「可她們終歸不是你」懷楚的聲音中多了幾抹痛楚。
即使世間的女子比她美百倍,千倍,卻也終歸不是她,前生今世,他所愛的無非也只不過一個她!
林念桃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也不看他,只是道;「懷楚,你又何必如此執著?」
聞言,懷楚苦笑著;「我也不知我為何會如此執著」
竟然能讓清心寡慾的他一直執著了兩世,他竟能執著到如此地步。
「懷楚即便是有些話你不喜歡聽,但是我還是要說。」林念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世上美好的女子真的很多,我也只是其中平凡的一個,有一日你定然是會遇到的,我們之間永遠是朋友。」
她的言語猶如寒冬離的一盆冰水當頭淋下,懷楚的臉龐再也不是以往的溫潤,風淡雲輕。
「我出駐地時沒有告訴任何人,這會兒不見我的身影,約莫他們都在找,我先離開了。」
腳下的步子從未有過的沉重,但她還是用盡全力向著山下走去,站在原地的懷楚突然大步上前一把將她帶進懷中,林念桃撞上他的胸膛,溫暖的懷抱竟撞的她心中有些發疼,然後他的嗓音一字一句的滑落下來。
「既然小白已經說我如此執著,只怕我還是會一直執著下去,直到不能再執著的那一日」
「懷楚,沒有必要,真的沒有這樣的必要,你真的沒有必要這麼做!」林念桃不住的搖頭;「我不想欠你什麼,所以,你不要再這樣下去,好不好?」
「小白,有些事不是你說的那般簡單,也不是說想斷便能斷的了,但你記得,這是我自己的事,所以不要感覺到負擔」
「怎麼可能!」林念桃在他懷中大叫了起來,想要斷了他的那些念想;「懷楚——」
「小白,我這就帶你走好不好?」
言語間,他白色的身形已經從山頂飄落,向著不知名的方向而去。
身子一震,林念桃扯住了懷楚的衣袍;「你一定要這樣嗎?我喜歡的不是你,我真的喜歡的不是你,所以我是不會和你離開的!」
懷楚充耳未聞,就像是似乎不曾聽到她的喊聲,他一定要帶走他的邀月,他要帶走他的小白。
從未看到過這樣的懷楚,林念桃心中抑制不住真的有些發慌了;「懷楚,你是想要讓我恨你嗎?讓我恨你一輩子嗎?」
讓我恨你一輩子嗎?
這句話猶如當頭一棒將懷楚打醒了,眸光落在懷中的林念桃身上,卻見她正抬頭望他,目光清冷;「你不是我認識的懷楚,懷楚不是你這模樣的!」
只是這麼一句,懷楚的雙手便怔怔的從她身上滑落,放開了她。知會懷有。
身子被鬆開,林念桃沒有絲毫猶豫的轉身離開,留下懷楚一人靜立在刺骨的寒風中。
他望著她決然的背影,寒風刺骨,不知何時飄落的雪花沾濕了他的發,他的睫毛,伸出手接住一片雪白而透明的雪花,然後眼睜睜的看著雪花在他的手心中化成一灘水。
他守了她一生一世,方才卻突然從她口中聽到喜歡別人,那種沉重的打擊絕不是旁人能想像到的,所以他失了理智。
可當她目光清冷的望著他,說會恨他時,他又立即清醒了過來。
無論怎麼樣,他都不喜她恨他,他不能讓邀月,不能讓小白恨他。
如今,如今小白離開了,他又該怎麼辦?
如今,小白喜歡上了慕容離,他又該怎麼辦?
迷茫和不解在他的腦海中充斥,瞬間,他覺得自己竟是那般的無助。
守了一生一世,到頭,他竟如此迷茫,就連到底該怎麼辦都不知道。
唇角勾起一抹極其苦澀的笑,懷楚沒有理會身上的一襲白衣,而是和衣坐在了地上,任由寒冷刺骨的冷風從身旁呼嘯而過,落寞哀傷的竟讓人有些不忍心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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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
宗瑞皇上的目光在大臣身上游移了一圈,最終落在了懷相的身上;「兩軍已經對峙幾天有餘,為何卻還是連一點動靜都沒有?」
懷相的嘴一動正準備言語時,一名將軍從朝堂外走了進來,恭敬的道;「皇上,這是將軍呈遞上來的折子。」
「呈上來。」
宗瑞皇上身旁的公公走了下去,迅速將折子呈遞了上去。
目光落在折子上,宗瑞皇上的眼睛瞇了起來,然後一點一點的變沉,到最後憤然而怒,將折子直接摔在了地上,對著懷相戾聲道;「好臣子,好臣子,倒果真是你教出來的好臣子!」
懷相雖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但聽皇上口氣不善,斷然也知不會是什麼好事,心中一顫已迅速跪到了地上;「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息怒?」宗瑞皇上冷笑;「你那好兒子竟能幹出這種大逆不道之事,你竟還讓朕息怒?」
「皇上,不知懷楚他做了什麼事,竟讓皇上如此大怒,微臣一定會好好管教!」懷相小心翼翼而謹慎的道。
懷楚那孩子他是比誰都放心的,一向做事都是有分寸,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他心中都是曉得的,如今也不知做了什麼事,竟能讓皇上怒成這般?
「管教?朕倒是發現他的膽子越來越大了!」宗瑞皇上一拍龍椅,大手直指懷相;「那一次讓他去奪顯鋒劍,他沒有拿到手,這也就罷了,朕這次賞識他,讓他領兵去應戰西川,他竟敢不站,而且竟然還敢擅自退兵,即便是朕要了他的腦袋,也不為過!」
一陣戰慄在渾身上下蔓延,懷相不住的磕頭;「皇上息怒,皇上息怒,懷楚定不會做出這等事,這其中是不是出了錯?」
「來人,將折子呈遞給懷相,讓他好好看看!」
太監應聲將折子拿給了懷相,焦急著神色,他將折子從頭看到了尾,果真是懷楚的親筆字,可他為何這樣做,這孩子到底是怎麼了?
「皇上,再給他一次機會,他定然會清醒的!」
「若是朕再給他一次機會,說不準他會更加大膽的叛變!來人傳聖旨,讓懷楚即日交出兵權!」
快馬加鞭,不出幾個時辰,侍衛已經將回信帶給宗瑞皇上了,這一次看了信後,宗瑞皇上更是雷霆大發!tu6b。
「為了一個小小的農莊,他竟威脅朕,說若是朕不收回應戰的聖旨,他便不交出兵權,懷相,你教出來的好兒子,竟然都敢威脅朕了!」
身子又是一陣顫,懷相不住的磕頭,懷楚一向宅心仁厚,他也是曉得的,可如今為了一個農莊,他竟用兵權威脅聖上,這確是不明智啊。
他心中也知,若是只為了一個農莊,懷楚斷然可以讓侍衛連夜將農莊的人轉移到安全的地方,避免過這次的戰爭。
如此看來,他定然是有別的苦衷,可到底是什麼苦衷竟能讓他這般魯莽,這般不顧全大局,這般不怕惹惱皇上?
「現在什麼都不要和朕說,傳達朕的聖旨,若是懷楚不將兵權交上,朕就立刻要了懷家上下的腦袋!」
宗瑞皇上怒氣大發,眾大臣不敢多言語一句。
懷相臉色一白,倒卻也沒有法子,懷家這次只怕是遇難了。
聽到聖旨,懷楚依然沒有交上兵權,宗瑞皇上一聲令下,讓手下的侍衛到宰相府中殺了侍女和管家,然後將項上人頭給懷楚送了過去,順勢也帶去了一句話。
「告訴懷楚,不要挑戰朕的耐心,懷相是對朕有恩,對東欒有恩,但是他若不將兵權交上,朕就先將懷相殺了,然後再厚葬,這也算是對懷相的補償,朕的話就是聖旨。」
跪在地上的懷相沒有言語,此時他又能怎樣言語,無論怎麼樣,都是會觸發盛怒。
唯一能做的,便是等待,等待懷楚的回信。
果然,懷楚回信了,並將兵權交了上來,宗瑞皇上嘲諷冷笑;「劉將軍,你與侍衛一併去駐地,讓侍衛將懷楚給朕押回來,還有,他的職位由你接替,朕再給你五萬大軍,勢必將西川擊敗!」
「是!」劉將軍恭敬的應了一聲,帶著手下的侍衛便向駐地前去。
駐地。
一向懷楚是不喝酒的,他不怎麼喜酒,可今日,桌上卻放滿了空酒瓶。
十七望著自家少爺醉生夢死的模樣,心中不由的發急,他家少爺怎麼就這樣了,怎麼就這樣了?
正在這時,一名侍衛走了進來,道;「將軍,劉將軍來了,還帶來了聖旨」
今天二章,還有一章呢,我繼續去碼字,我可以正常碼字了,所以還是希望親們的原諒,好了,不廢話了,該閃人了,你們等下哈,第二更約莫是在五點吧,應該是,走了,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