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方才響起時,懷楚便留意到是兩人,聽到慕容離的話,他淡淡開口;「我為何要將她給你?」
「你說為何?她是我的,自然要給我,你問這話,不覺多餘?」慕容離的眸光冷冷的落在了懷楚身上,再落在林念桃身上。
聞言,懷楚輕笑出聲;「慕容公子不覺得自己的話太過於絕對?」
「我倒想聽聽,我的話語哪裡太過於絕對」慕容離頎長的身形一動,斜倚在了一旁的樹上,好整以暇的望著懷楚。
「小白是小白,她僅僅屬於她自己,不屬於任何人,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她只是她的」
「她只是她的?」慕容離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她是我救的,那便是我的,這就是我的道理。」
懷楚望著慕容離,眼眸中儘是不贊同;「雖然你救了小白,這是救命之恩,但是你不能強硬的讓她歸於你的名下,如此這般說來,我也是救了小白的,是不是也與你一樣有同樣的權利?」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終是將林念桃吵醒了,兩人的對話更是一字不露的傳進了她耳中,只不過她卻沒有動,依然佯裝睡著,心中,她並不想面對這樣的場景。
慕容離將掉落在肩膀上的樹葉挑到手心;「凡事都有一個先來後到,即便是你救了她又如何,若是我第一次沒有救她,你哪裡又來的第二次救她的機會?」
「話不是這樣說的,如果慕容公子非要這般說的話,我也無話可說,還是問小白吧,看她願意和誰一起走」
懷楚略微有些僵硬的手臂動了一下,柔著聲音喚著懷中的林念桃;「小白,我知你睡醒了,如今慕容公子就在眼前,你便告訴他,你要與誰一起離開」
終究是躲不過的,也沒有再躲避下去的必要,林念桃睜開眼睛,從懷楚懷中站了起來,目視著慕容離,話語中充滿了堅決;「我要和他一起離開「
秋風從四周籠罩而來,慕容離冷的像是秋日清晨的薄霧,他大手一動,有些戾氣的捏住了她的下巴;「你真的要和他一起離開?」
從未看到過這種模樣的慕容離,林念桃輕輕的顫了顫,忍著下巴上的痛,她點了點頭。
「你竟然敢點頭,小桃子」他的尾音略揚了起來,寒意肆無忌憚的在其中蔓延。
「他說的沒錯,你救了我是你救了我,可是我不屬於你,不屬任何人,我只是我自己,我是一個人,而不是只小白狐!」她堅定的咬著聲音。
「不屬於任何人?」慕容離眼眸一暗,「你卻可以隨他走,恩?」
一旁的懷楚看到慕容離緊捏住了林念桃的下巴,他身子一動想要上前,只是卻被林念桃給扯住了;「這是我自己的選擇,與他無關。」
這樣的話落在慕容離耳中,其中的意味卻十足像她在維護懷楚。
維護懷楚,她與懷楚才認識了幾日便已經這般維護他了,原來他們已經熟到這種地步,他怎麼不知曉?
「若是,我今日一定要將你帶走呢?」他冷著沒有什麼溫度的聲音。
「無論怎麼樣,我今日一定都不會和你離開的,我想以人的身份被對待,而不是一隻小白狐!」
慕容離的臉色從來沒有這般陰沉過,就如同是佈滿陰雲的陰霾夜空,他大手下滑,直接拉住她的手臂將她帶到身側;「很可惜,你跟誰離開,這不是你能決定的,你所能做的,就是服從,再說你不就是一隻白狐麼」
「你——」林念桃有些氣結,身子不停的掙扎著。
見狀,懷楚向前幾步;「小白已經有了選擇,慕容公子又何必強人所難?」
深邃暗沉的眸光從林念桃身上移到了懷楚身上,他甚是隨意;「懷公子不曉得,除了這個愛好,我也沒有其它什麼愛好」
「如果慕容公子執意如此的話,那麼懷楚也就冒犯了。」
「冒犯,楚公子隨意就好,我無所謂,她總歸我今天是要帶走的。」
白色俊雅的身形一動,懷楚手中的玉笛已經向著慕容離而去,玉笛看似無害,其中卻隱隱流動著碧色的綠光。
慕容離一手拉著林念桃的身子,身形迅速一動,躲避過了那道綠光,綠光所到之處樹木已經浮現出斷痕。
她想和誰走,這是她自己的權利,但是她並不想要看著兩人大打出手,遂,目光望向了懷楚;「懷楚別動手,我自己來!不然會傷到你的!」
望著她祈求的目光,懷楚將玉笛收回,放在了腰間。
「我真的不想和你離開,至於你的救命之恩,若是你以後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定然會赴湯蹈火」
「我說話一向不喜重複第二遍,今日,我就是要將你帶走,恩?」他的嗓音已經冰冷的不像話。
她竟會擔心他傷了懷楚,倒是好能耐,的確是好能耐,他怎不知她的能耐什麼時候好到了這種地步!
懷楚目視著慕容離,淡漠道;「慕容公子有強人所難的喜好這暫且不提,只是慕容公子覺得你有什麼權利對小白這般?除了救命之恩外,似乎也沒有什麼,不是嗎?」
「那懷公子覺得你又有什麼,除了救命之恩以外的,說來聽聽,如何?」
「除了救命之恩,我有讓小白從小白狐變成人,這算不算關聯,比起慕容公子,我和小白之間的牽扯更多,不是嗎?」
「這就算的上是牽扯嗎?」慕容離嘲諷的勾起了薄唇。
「這能算的上是很大的牽扯,慕容公子覺得自己與小白之間的牽扯呢?」
「既然這樣,我不說似乎也有些過不去,恩?」
慕容離睨了一眼懷楚,然後眸光定定的落在了林念桃身上,扯動薄唇,低沉的話語在樹林中響起,甚是清晰。
「在她被慕容寧兒擄去的那晚,她引誘的讓我上了她,懷公子,如何?」
話音落,周圍一片寂靜,就連樹葉掉落到地的聲音都聽的清清楚楚,一片從未有過的寂靜。
懷楚一時微怔在了原地,還有站在一旁的南宮羽也怔在了原地,有些不可置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卻從人說。
沒有料想他會如此這般說,林念桃先是怔了一下,心頭一滯,然後全身上下的血液從腳底竄到了頭頂,手揚起,只聽「啪——」的一聲,慕容離好看的臉龐上已經多了一道手印。
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寧靜,真的是更加寧靜,就連幾人吐落出來的呼吸聲都聽的一清二楚。
南宮羽更是一臉的震驚,她她她竟然打了慕容離!
她是不是不想要命了,竟然真的敢打慕容離,他的手心為她深深捏了一把汗。
懷楚也在此時反應了過來,他手迅速一動將林念桃扯到了他身後,護著她,怕慕容離對她有什麼舉動。
從來沒有過一刻的氛圍如此時這般,沉寂的想要讓人窒息一般。
他氣場的身影此時像是一道黑沉的暗光,將所有的光芒都在瞬間遮掩,只剩下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他的眼睛是那麼冷,那麼沉,沒有一絲溫度。
原本輕如柳絮的秋風在此時卻像是寒冬中冷冽的冰霜,他終於開了口;「你想跟誰走便跟誰走。」
言語間,他轉身,連餘光都未掃她一眼,話語冰冷至極;「別再讓我看見你」
還是沒有一人敢發出聲音,四周仍然是萬籟俱靜。
樹林上的樹葉依然在空中盤旋,然後靜靜的飄落在地,雖不是夜晚,卻讓人感覺到寒冷刺骨,渾身上下止不住的發顫發冷,慕容離沒有了身影,跟隨他而來的南宮羽和無痕也沒有了身影,樹林中只剩下了懷楚,林念桃,還有十七
許久之後,林念桃才如夢初醒的回過神,腦袋中卻還是一片空白。
她低頭看著地上飄落的一層一層樹葉,看的出神,看的入迷,恍若此時沒有比這更重要的事了
懷楚凝視著她,有些不放心的喚道;「小白」
「我想一個人靜靜,一會兒就好」她依然沒有抬頭,目光仍停留在樹葉上。svoe。
沒有打擾她,懷楚帶著十七坐到了一旁,溫潤的臉色有些深。
對於慕容離方纔那句話,他心中完全不相信,可小白卻是反應很大,那邊說明那件事有可能是真的!
他在身側的手驟然收緊,卻又在心中對自己說,此時這一切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小白安好,小白還在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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