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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48 上門找打 文 / 龍馭琛

    他陡然暴怒,臉色說變就變,眼裡透出來的陰戾令人不寒而慄,「裴晗,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趁早將這心給死了!別以為他活著你就能為所欲為,你……」男人翻身,手臂撐於裴晗兩側,竟被氣得胸腔一個勁起伏,「你都是有兒子的人了,難道還想著別的男人嗎?」

    裴晗張了張嘴,這什麼跟什麼啊?他到現在還以為她和闕醒塵有超友誼的關係嗎?

    她瞅著男人眼裡的勃然大怒,斂起了嘴角,神色平靜的可以。舒殘顎副

    黑亦晨端望她一臉的淡然,反之,倒好像顯得他多小題大做。

    「晗兒,你何時也能對我這麼笑?」

    裴晗眼簾輕垂,她也不是沒有對他笑得燦若夏花過,只可惜,也如夏花般短暫不能留,秋來只能凋零滿地,徒剩傷感。

    「黑亦晨,你自始至終也沒有問過闕醒塵過得怎麼樣,他當時究竟發生過什麼,看來,你是真自私。」

    男人居高睨著身下的這張小臉,「他過的好不好與我有什麼關係?他活著回來,就說明我沒有害死他,你該明白,你和闕醒塵是這輩子都不可能的,記住這點就行!」

    他只在意身邊的人,從來不會愛屋及烏,換句話說,闕醒塵是生是死他並不關心,只要別扯到他身上就好。

    這就是黑亦晨。

    從小到大在黑暗的世界裡面浸潤的太久,黑亦晨學會的生存法則如此簡單殘忍。

    這是再多時間也改變不了的,一旦某個東西被烙印在骨血裡面,除非脫胎換骨,涅磐重生。

    「那你知不知道,他如果不是被人救了,他也會像二少和你的那些手下一樣!」

    「那他看見是誰動手的了嗎?」

    裴晗看著他理直氣壯地的模樣,暗想到底要不要說闕醒塵失憶了,還是不要把他牽扯進來比較好呢?反正現在問也問不出名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悶悶的回答,「沒有。」

    「那不就是了,他活著,是他命好,另外兩個人,只能說是倒霉。」

    裴晗烏黑的頭髮枕於腦後,她抬起些角度,目光接觸到男人精緻而稜角分明的下巴,「黑亦晨,那些人不是你的手下嗎?而且二少現在還沒下落,你就一點不擔心他的安危?」

    天敖的死他能看得那麼重,甚至因此害死了裴氏一門四口,同胞的弟弟是否安全至今沒有回音他卻似毫不在意一般,怎麼不叫她奇怪?

    「裴晗,」她聽到頭頂傳來一陣歎息,男人撐直的手肘輕彎,胸膛幾乎緊貼她,「不要用這種眼神懷疑我,你若要以人性去去看待,這個世上的人,你是憐憫不過來的。」

    裴晗胸口彷彿被一塊巨石壓著,她推不開,也躲不掉,她避開黑亦晨的視線,他眼裡藏匿著一種她本來早就看慣也受慣的陰冷與邪惡,如今卻有些受不了!

    她早就被他拉進了這樣的黑暗地獄之中,難道他們的孩子也要在他們這樣的環境中生存成長?然後最終上演如裴氏一家的悲劇嗎?

    見她面色難掩恐懼,黑亦晨驀然回神,他細長的眼鋒掩飾著尖銳,轉眼間,方纔的洶湧陰霾已散去,他就勢翻身躺倒裴晗身側,「晗兒,既然闕醒塵好好地活著,你總該相信我當時沒有害他的意思了吧?」

    裴晗平躺在大床上,沒有說話。

    她想起闕醒塵,想起佟涵語,那麼奇異卻又和諧的組合,也稱得上是一對璧人,佟涵語一定會很幸福的!

    黑亦晨翻個身,「晗兒……」

    裴晗轉過臉來,黑亦晨其實想說,既然闕醒塵活著,她是不是也能減輕些對他的敵視和防備,裴晗卻沒有給他說下去的機會,她撐起身,大步走出房間。

    客房內的兩個寶貝才醒過來,麒麒還好,自顧自的抓著布偶玩兒得不亦樂乎,麟麟卻是蹬動小腿似乎很不舒服的樣子。

    裴晗走到床前,王姐在麟麟身下墊上隔尿墊,「二少爺拉便便了,看小臉憋得通紅。」

    裴晗挽起衣袖,左手握住麟麟腳腕拎起來,王姐拿了濕巾轉身,「太太,還是我來吧,便便會髒手。」

    「沒事的,」裴晗將麟麟的褲子褪下,「自己的兒子還能嫌髒嗎?」

    「太太,我之前帶的那些寶寶,女主人從來就不碰一下的,情願出去打麻將逛街,還說什麼要保持身材不能餵奶,其實,孩子成長起來很快的,等真正不親的時候,想抱想弄都晚了……」

    裴晗給麟麟將小屁屁擦乾淨,又換上尿不濕,孩子很快就不鬧,王姐說的,也是裴晗想的,不知不覺孩子就會在你身邊成長,如果錯過這段時間,會是不小的遺憾。

    裴晗將麟麟抱在懷裡,孩子這會睜著眼睛,黑亮的眼珠子滴溜溜直打轉,裴晗坐到床沿,手指順著眉角的地方給他按摩。

    黑亦晨經過客房,看見王姐和裴晗湊在一起,麟麟被放到了大床上,他走進去一看,是王姐在教裴晗如何給孩子做操按摩。

    「先生,要不你也來學。」王姐起身看見黑亦晨,連忙笑著招呼。

    黑亦晨走到嬰兒床旁邊,麒麒精神十足,剪了光頭這會壓根還沒長出來,黑亦晨蹲下身,俊臉湊到孩子跟前,「麒麒,跟爹地親親,爹地也給你按摩好嗎?」

    他臉埋在寶寶胸前,麒麒顯然是吃癢,嘴巴一咧竟笑了出來。

    兩個小傢伙平時除去睡覺就是喝奶,睜開眼睛玩耍的時間並不多,黑亦晨面色難掩欣喜,「看見了嗎?麒麒對我笑了。」

    裴晗站在邊上,儘管沒有做出回應,但眸光顯然放柔了。

    黑亦晨把麒麒也抱到了大床上來,在床前逗弄兩個孩子,裴晗也樂得輕鬆站到了一旁。

    過一會兒,聽見他似乎悶哼一聲,王姐嘴巴張了張,「哎呦,先生,沒事吧?」

    「沒事。」

    裴晗彎腰,見男人那張俊逸的臉上有一道明顯的紅印子。

    王姐面色愧疚,「先生,對不起,寶寶們指甲長得快,剛才他們睡著時我給大少爺修剪了一下,這不,他們現在醒了,小少爺的還沒來得及剪……」

    黑亦晨修長的手指摸了摸臉部,火辣辣的疼。

    麟麟吐了一圈口水出來,他才不懂你痛不痛,小眼珠子別開後自娛自樂起來。

    黑亦晨站起身,側臉上的痕跡還挺長。

    要換是別人敢這樣弄他的臉,他早發飆了!但誰讓出手的是自個寶貝,就算抓出個十道八道也得乖乖受著。

    裴晗看他啞巴吃黃連的模樣暗地偷笑,還下道命令,「今晚等兒子們睡覺了,你給麟麟剪指甲!」

    小孩兒的手肉呼呼軟趴趴,就似沒有骨頭,黑亦晨連抱他們都不敢太用勁了,何況是剪指甲?看那小短手,他一剪子下去剪到肉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想起來他自己從小到大都沒剪過幾回,以前甚至還讓裴晗給他剪呢!

    王姐看他面有難色,只一個勁兒的寬慰他,「先生,這事兒不難的,到時候我教您就行了,包管您一學就會!」

    裴晗想著闕醒塵的事沒處理好,始終在家待不住,第二天趁黑亦晨去公司了,再度給闕夢蝶打了電話。

    誰曉得她們闕家的人消息也挺靈通,已經知道了闕醒塵失憶的事,但現在最重要的反倒不是他的記憶,而是闕媽媽的身體!

    之前她以為白髮人送黑髮人就受了刺激,一直病怏怏的不吃不喝,又不肯接受檢查,到後來闕夢蝶發了狠強行送她到醫院,查出是胃癌早期。

    這會兒她手術排期在即,本來兒子失而復得是好事,可惜見面也不相識,兒子當她像陌生人一般,又氣得她心痛無比!

    加上身患癌症,她又怕手術出問題之後再也看不到兒子了,現在僵著不肯做手術,非得要兒子恢復記憶叫她一聲媽,不然她死不瞑目!w5bq。

    偏偏闕醒塵失憶之後也是冷硬心腸,說沒有記憶就是沒那回事兒,叫了媽也沒那種感覺。

    裴晗聽了這些複雜的情況也覺得頭大,更兼對闕醒塵現在的情況又責任,連忙買了水果和花籃去醫院,一路上還在想到底該怎麼打破現在的僵局。13842952

    裴晗來到病房前,她站在門外,手舉起又落下,沒有那個勇氣去敲門。之前接到過很多次闕媽媽的電話,都是謾罵聲不絕,她怕反而影響闕媽媽的病情。

    直到門從裡面被擰開,闕夢蝶正要出去,見到門口的裴晗,似乎被嚇了一大跳,「你……」

    她面色不善,「你是來看我媽的嗎?還是來找我哥的?」

    「嗯,你好。」

    闕夢蝶神色複雜,想起剛才哥哥和佟涵語才走,媽媽才心痛的哭了一場好容易才被自己勸下來,便不敢讓裴晗進去,生怕媽媽受到刺激。

    「小蝶,是誰啊?」闕媽媽抬頭望去,在看見是裴晗後,臉上的溫和極快地垮下去。

    「伯母。」裴晗軟了聲音,闕媽媽面容憔悴,裴晗忍不住難受起來,她想起在闕家休養的那段日子,闕媽媽對她種種的好,如今因為闕大哥的事被折磨成這樣,心裡又是愧疚又是自責。

    闕夢蝶本來打算出去倒水,這會便關了門,跟著走進來。

    裴晗將水果和花籃放到床頭櫃上,「伯母……」

    「幫我把床搖起來。」

    「好。」裴晗來到床尾,蹲下身將床搖起。

    闕媽媽右手摸向床頭櫃的杯子,竟是一甩手使勁扔了出去。

    這一記正好砸中裴晗額頭。

    裴晗退後幾步,只感覺頭疼的像要裂開似的,鮮血直流,左邊的眼睛睜不開,裴晗只能用手掌按住傷口。

    「媽,你幹什麼啊?」闕夢蝶尖叫起來,拿起毛巾走到裴晗跟前,「快,捂起來。」

    饒是她也對裴晗沒什麼好感,也不至於對裴晗動手,她明白黑門才是她們闕家的敵人!

    裴晗眼角紅腫,她背靠牆壁,搖搖頭,「不用,謝謝。」

    「你究竟還想怎麼樣?」闕媽媽激動地挺起上半身,「你害的我兒子還不夠嗎?你這個掃把星,要不是因為你,他怎麼會壞了闕家的規矩,『貨物既出,斷不收回』,他卻為了你跟赫連家族翻了臉,用他的右手換回了墨麒麟,要不是他受了傷,怎麼會逃不過你們黑家的暗算,怎麼會九死一生,還失去了記憶,連我這個媽也不認得了?裴晗,他都被你害成這樣了,你就別再纏著他了行嗎?我要是早知道會有今天,就算打死我也不會同意他救你,要是那時候你就死了,之後哪有這麼多的災難?」

    裴晗沒有辯駁一句,血淌過手掌落在白色的針織衫上,觸目驚心。

    闕媽媽以為裴晗只會利用闕醒塵的感情,她心裡又急又氣,「裴晗,我自問之前沒有虧待過你,既然你也對醒塵無意,就放過他吧,別再讓他為你做這做那,為你出生入死了,他現在有了佟小姐,有了新的生活,你就別再打擾他們了!」

    裴晗默然不語,原來她假裝不知道就可以不放在心上的那些總有人在乎!

    闕醒塵以前為她的付出,她可以視若無睹,可闕媽媽卻是一件件都記在了心裡,並且為之心痛不值的!

    而且她也是到現在才知道,此刻脖子上還戴著的墨麒麟是闕醒塵用手換回來的。

    她為什麼一直沒有注意到?被臉裡我。

    是了,她那天見到他的時候,右手一直是垂在身旁的,而何嫂上前抓住他的手時,他沒有甩開不是因為紳士風度,而是因為他的手不夠力!及至後來佟涵語給他買來早餐,他也一直是用左手拿著,最後也是用左手拉著佟涵語走的……

    他的右手莫非真的?

    病房的門被打開,闕醒塵和佟涵語拉著手走進來,兩人先是一怔,回過神後,佟涵語將手裡拎著的水果隨意丟在旁邊,心急如焚來到裴晗旁邊,「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流了這麼多血?」

    裴晗臉色泛白,只是不住在搖頭,「沒事。」

    闕醒塵神色淡漠的看了看病房內的情形,緩緩開口,「媽,你是病人,歇歇脾氣吧!這個女人你不想看到讓小蝶趕她走就行了,何必動手?」

    裴晗有些難過的看了看闕醒塵,頓時明瞭闕媽媽為何如此傷心!

    連她這個不愛闕大哥的人,享受慣了他的細心呵護,溫柔相待此刻被這樣冷待都忍不住失落,何況是他的至親?

    「伯母,我知道你無法原諒我,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再來打擾你們了!」

    「roger,你勸勸伯母吧!裴小姐,我帶你去包紮!」佟涵語拉著裴晗出了病房。

    醫生用紗布把裴晗的額頭包紮起來,在護士的幫忙下裴晗又將臉上和手部的血漬洗乾淨,從急救室回到走廊時,闕醒塵站在那,身影被拉成很長一道,形色焦急,一看就是在等人。

    裴晗推了佟涵語一把,「快去吧,他來找你的!以後,你一定要好好待他!」

    「我待他還不好嗎?好吃好喝好住好玩兒!我對我爸媽都沒他好呢!」佟涵語樂天的笑著,蹦蹦跳跳的朝闕醒塵跑過去了。

    跑到她又回過頭來,「裴小姐,要我們送你嗎?」

    「不用,」裴晗強忍著勾了勾嘴角,「我自己有司機!」

    闕醒塵聞言拉著佟涵語就走了,裴晗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才苦笑著搖了搖頭,失憶對闕醒塵來說是好事,起碼不用再為她這個不值得的人費神了!她欠的感情債也不會越積越多!

    可是,還有那個說了不會放棄的旭哥哥呢?難道也要他失憶才行?

    走到司機停車的地方,把司機嚇了一大跳,滿臉的惶恐,裴晗暗歎頭髮還沒長長,無論如何也遮不住前額的紗布。

    心想連司機都害怕成這樣,回去黑亦晨還不知道要怎麼鬧騰呢!

    最好別碰上黑亦晨,讓她先到家,將衣服換了也成。

    可無巧不成書,她都讓司機開了一路飛車,偏偏她才走進園子,就遇上了同往常一樣早回來的男人。

    裴晗壓下腦袋,大步朝門口走去。

    「裴晗。」

    她聽到叫喚,反而走得更快。

    黑亦晨緊隨而上,眼睛不出意料地瞅見裴晗衣服上的血漬,他眉頭緊鎖,用力扣住裴晗的手腕,「你跑什麼?」

    裴晗只得站住腳,「我沒跑。」

    「你去哪了?身上的血哪來的?」黑亦晨掌心鉗住裴晗的肩膀,口氣是不容置喙的強硬,裴晗想掙開,「我沒去哪。」

    「你再說謊?」

    「我沒說謊。」

    黑亦晨氣結,另一隻手掌擒住裴晗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陰戾的眸子望見裴晗前額那塊礙眼的紗布,「怎麼受的傷?」

    「哎呀,沒有!」裴晗牙關發酸,被他這樣鉗著,差點就口齒不清。

    「沒有嗎?那你貼塊東西當好看呢!」黑亦晨鬆開握住她下巴的手,裴晗才要走,脖子卻被男人圈住,她的臉抵在黑亦晨胸前,男人騰出的另一隻手去撕她前額的紗布。

    「做什麼啊?唉!放開我!」裴晗拉住他的手腕想制止,無奈力氣好不過他,唰的被黑亦晨將紗布給撕開。

    裴晗沒法子,只得用手掌去按向傷口。黑亦晨卻,先一步握住她的手腕。

    裴晗氣地跺下腳,就這樣,裴晗的傷口只得毫無遮攔地露出來。

    眉梢處明顯紅腫出一個大包,上面有被碎玻璃帶過的劃痕,就連左眼也跟著腫起來,黑亦晨呼吸一緊,扣在她手腕的指間用勁收緊,「誰把你弄成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

    裴晗疼地擰起眉頭,她倔強地望著遠處不說話。

    黑亦晨眼鋒一挑,拿起手裡的紗布用力給她貼回去,裴晗疼痛難忍,按著額角站到他幾步之外。

    黑亦晨唇瓣微微扯動出一抹弧度,「你倒是再瞪啊?」

    「我摔了一跤,成了嗎?」

    「騙誰呢?都當別人跟你那樣傻。」

    裴晗氣地拔腿就走,她肩膀擦著黑亦晨的手臂才走過去,就被男人從身後摟住腰身,將她抱了回去。裴晗兩條腿騰空,用力去踹,「放開我!聽見沒有?」

    「裴晗,你是被闕家人打成這樣的吧?」

    裴晗停住掙扎,扭過頭去對上黑亦晨的視線。

    「我就說,除了他們,誰還和你有仇。」黑亦晨將她放定,手卻並未鬆開。

    她前天才說見到了闕醒塵,闕家人現在還在紐約,裴晗以為不說,他就傻猜不到嗎?

    裴晗低下嗓音,「不關他們的事。」

    「你明知道他們最不想見的就是你,你傻嗎?送上門給人家去打?」見她還是不說話,黑亦晨勃怒的口氣斂下些,他伸出手推了推裴晗的肩膀,「給我說話!」

    「我是傻,行了嗎?可最對不起他們的是我,你難道要我躲在家裡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嗎?闕大哥的媽媽身患重病,他現在又……我就算是去探望也不行嗎?」裴晗話語激動,扯動了傷口,黑亦晨抬起手,將她歪斜的紗布弄好。

    「就算你覺得對不起,也不是只有這種被人打的方法才能償還,再說,你既然是去探望,他們就是這樣回敬你的?」

    裴晗想起闕媽媽那席話,再想起闕媽媽之前待她的好,這一記砸破的不止是她的腦袋。

    黑亦晨陡然鬆開手,大步朝前走去。

    裴晗怔在原地,見他走得很快,她忙追上前,「你去哪?」

    黑亦晨擒住她的手腕,將她往車庫的方向拉去,「他們現在在哪家醫院?走,裴晗,你其實想說,追根溯源都是我惹出來的,是嗎?既然這樣,我就站到他們跟前,看看他們有沒有那個膽子也在我頭上砸出個窟窿來!」

    裴晗腳底緊貼著草坪,不肯再向前走,「黑亦晨,你瘋了是不是?」

    她敢保證,黑亦晨如果這會出現在病房的話,闕媽媽真會跟他拚命。

    「你走不走?」

    「我不准你去!」裴晗拉住黑亦晨的手臂,拖住他整個身體。

    王姐和何嫂躡手躡腳來到窗前,麒麒和麟麟在樓上睡著,壓根聽不到花園內的動靜。

    「先生和太太怎麼了,是不是在吵架,要不要出去勸勸?」王姐一臉的惶恐,生怕是自己那天惹下的禍端,可既然那天先生沒計較,現在來秋後算賬也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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