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濤忽的露出一抹邪惡的笑,不是那麼真心的誇獎起席嘉悅來,「要說無恥,要說賤,我真是要對你甘拜下風!連這種事情都能推到黑亦晨的身上?不過也對,讓隋靜蘭吸毒被遣返也是讓她離開美國的方法之一!」
「還有,主人手上不是一直有張底牌沒翻開過嗎?或許,他的殺傷力比隋靜蘭還要高!」席嘉悅看著顧濤若有所思的表情,繼續下猛藥,「起碼,他是清醒的,不會像隋靜蘭那樣不好控制!」
「哼,你這麼快就想掀我的底牌了,這麼有把握?」顧濤照著她手臂的傷處踩了一腳,狠狠的丟下一句,「你知道再失敗的下場!」
席嘉悅看著他走向房門口,終於長長的吁了一口氣,以為自己逃過一劫。
未料顧濤招來守門的手下,說了兩句,「你們給她接接骨!再打一針讓她爽一爽!」
說完,他便被人扶著坐回了擺在房間角落裡的輪椅,推了出去。
趴在地板上的席嘉悅反應不及,就見兩個身材魁梧,滿臉變態興奮的男人走進來。
一個開始在松褲頭,另一個已經拿了一支注射器,那種美到極致的冰藍色表明了這種液體的身份,fallenangel!
「不要啊……主人,你饒了我吧……我什麼都聽你的……」
求了幾句,顧濤卻早已走遠!
席嘉悅只好主動對那兩個男人寬衣解帶,即使她的手早已經痛得麻木。
她一邊解著自己的衣服扣,一邊求饒,「兩位大哥行行好,你們讓我怎麼伺候你們都可以,針就不用打了好嗎?」ugaq。
隋靜蘭被這藥摧殘成什麼樣子了她是一清二楚的,卻怎麼也沒料到自己竟也淪落到了被人強迫注射的境地!
哪怕被這些人強暴也好,她從小到大已經習慣了,可是,絕對不能染上這種毒癮!
一旦染上,她就真的萬劫不復,永遠無法超生了!
那兩人淫笑著看席嘉悅自動把自己脫得乾乾淨淨,慾念更加旺盛。
這女人雖然臉上還有些小傷,乍一看還是挺漂亮,身材也夠好,能讓兄弟們紓解**就行!
但他們都是經過訓練的,誰也不是見色就不要命的人!
更都清楚這個女人的狠毒!
就拿隋靜蘭那件事來說,事前席嘉悅也不清楚秦東凱和隋靜蘭的關係。
等到給隋靜蘭注射了毒品之後,手下才有人看到了她和秦東凱的合影,這下那些男人根本不敢動真格的碰隋靜蘭!
可席嘉悅卻發了狠,一不做二不休,指揮手下抓了兩個人一塊兒注射了fallenangel,趁他們都意識模糊才脫光了把他們都扔床上。
剛巧那時候,秦東凱就回來了,席嘉悅聽到樓下人通風報信才立刻逃跑的。
結果,那兩個人根本沒把隋靜蘭怎麼樣,又在毒品影響下渾渾噩噩,秦東凱火冒三丈之下的審問根本問不到重點,他們就算極力的否認說沒碰過隋靜蘭都不能讓秦東凱冷靜下來!
加上隋靜蘭周圍的鄰居都被收買,不斷的給秦東凱灌輸訊息,說隋靜蘭經常帶男人回家,開**party,影響周圍民居生活早就不是第一次!
秦東凱甚至在警局都查到了之前的出警紀錄,更甚者,那時候還有私人診所的醫生出具證明說隋靜蘭做過多次的處女膜修補……
如此一來,由不得秦東凱不信自己愛錯了人!當然,到他後來再繼續追查的時候,之前給證詞的人又早就被滅口或者是早已經離開美國,總之查無可查!
貝朗格就是經此一事見識到了席嘉悅所謂的「聰明才智」,實則是心狠手辣,才會對她刮目相看,一直跟她保持親密的合作關係!及至後來讓顧濤救她出來,一是因為她能有些用處,二是她的確握著他的一些把柄要挾。
但她總該弄清楚自己的身份,是基地內最低賤最沒地位的人,還時常拿著雞毛當令箭,以為在主人面前會說兩句好聽話,出點兒餿主意就高高在上了?
貝朗格那兩個手下被她害的那麼慘,兄弟們老早就已經怒火中燒要狠狠修理這女人一頓了,現在主人發了話,他們怎麼可能錯過這機會?
拿著注射器的那人示意同伴摁住了席嘉悅,才悠閒的道:「那怎麼行,主人賞你的,你要是不受,難道還讓別人來替你受嗎?」
顧濤治下嚴明,誰不聽話,生不如死!
不給席嘉悅注射fallenangel,等會兒就會輪到他們!
看著那不斷逼近眼前的針筒,席嘉悅不斷的掙扎,尖叫,就像隋靜蘭曾經一樣的哀求,拒絕,終究還是避免不了被注射的命運!
可等著她的遠遠不只如此,剛才鬆了褲頭的男人很快就壓過來,一邊狠狠的衝刺著還對同伴吼著,「多叫幾個兄弟過來,他們哈很久了!」
「我們玩兒過了再說,反正大家排隊,人人都有份的!」那人丟開了注射器,也開始解自己的衣服。
席嘉悅早已經痛昏過去,每當再醒的時候,總是發現身上的人又不同了!
她總是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命運,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不,她沒有錯!
生在席家是她無法改變的,那時候她只能怨自己的父母!
可是之後,她明明有機會逃離,明明有機會過上好日子,做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黑家大少奶奶!
是裴晗毀了她的夢,毀了她的一切,一切都是裴晗的錯……
「我不會放過你!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在席嘉悅被人玩兒得奄奄一息,直到她下體大出血的時候,她心裡還是在不停的重複著那一句!
顧濤聽到手下玩而出了事,只問,「死了沒?」
「還,還沒……」
「沒死就好!」顧濤勾起唇角,好看的唇形中卻迸出殘忍的字句,「死對她來說太便宜!」
裴晗是連他都捨不得下手傷害的女人,額頭碰了個小口子都忍不住要給她擦藥!可席嘉悅這個臭婊子竟然曾經無數次害她受傷流血,而且還買通殺手去暗殺她!
最可惡的是,席嘉悅敢在背地裡嘲笑他被裴晗迷昏了頭,才被裴晗傷了股動脈,讓他差點失去整條右腿!
說來奇怪,他恨不得整死席嘉悅,卻對差點讓他終身殘廢的裴晗沒那麼強烈的憎恨!
他手下的人醫術夠高明,做了好幾次血管再通才保住他的腿,可現在他根本就不能久站,行走更加痛苦,剛才對席嘉悅拳打腳踢也都是用的一隻左腳。
當然也有席嘉悅自己欠揍,一副任打任罵的模樣給他方便,他的手勁也足夠,擰斷她的脖子都行,何況是手!
只是一番折騰,他還沒復原的身體消耗過大,又躺回床上靜臥。
至於席嘉悅的計劃,總是要從長計議,確保萬無一失的!他要的是一擊即中!
既然這麼多年都等過來,何妨再等等?反正他從來沒興趣染指孕婦!
總之,黑亦晨,是一定要死的,而裴晗,他是一定要弄到手的!
隋靜蘭醒來,是三天以後,裴晗依舊不知道她的情況!
戴玉國每天都到黑家大宅來看看黑亦晨的情況,第一時間已經轉告了他隋靜蘭的事,大家有志一同,把裴晗蒙在鼓裡!
黑亦晨是必須要「臥病」的,待在裴晗的房裡就不再出去,有客來訪,他還躺床上裝睡。
當然,這些客見與不見,又是以何種方式見,都是由黑亦晨決定。
只不過裴晗還是有些不滿,竟然連師父師母來,黑亦晨都照樣裝傷重。
師父師母難道還信不過嗎?
不過裴晗不會和黑亦晨爭執,只是很平靜的讓師父師母在房裡待了一會兒,就陪他們下樓在客廳裡交談。
裴晗對他們是很抱歉的,從離開黑門起,她就再也沒見過他們,現在回來紐約也十幾天了,反而還讓師父師母先來探望。
「師父師母……」
裴晗親自泡了茶,給他們兩人倒上,還未把話說完,已經讓師母尚玲打斷,「小晗,你要說什麼,你師父和我都知道了!只要你現在過得好,過得開心,別的都不重要!只要記住以後不管到哪兒,你在紐約還有個家就好!」
聽到師母這樣說,裴晗更覺得愧疚,師父師母真把她當成女兒看待的,她卻讓他們擔心了好久!
「對不起,我離開那麼久……」
這次是裴軍開口打斷她,「傻丫頭,別說那麼多了,你這麼久不也一直和我們有聯絡嗎?最多三天就一個電話,從來沒讓我們操心,比裴逸那個臭小子不好多了……」
尚玲聽到裴軍提起裴逸,連忙伸手打了他的手背一下,「現在提小逸幹什麼?提起來又上火,你們兩父子哪一天不吵架我才燒了高香了!」
「小逸又怎麼了嗎?是不是學校方面……」提起裴逸,裴晗也覺得有些頭疼。
其實這個弟弟是喜歡打打殺殺的,可是師父已經厭倦那種江湖生活,在黑門退居二線,只拿津貼不出任務已經十二年了!從收她做徒弟,讓她姓裴那天起,裴家就由她為代表為黑門賣命了!
所以,師父堅決反對弟弟習武練槍,絲毫都不教他,一心要讓弟弟唸書,獲得高學歷,以後進冥揚工作就可以了!
因此,裴逸私下其實對裴晗是有怨恨的,恨她搶走了屬於他的影武者資格!黑門一向都是在老資歷手下的家裡選擇一個名額作為下一代接班人培養!
譬如「四大護法」,他們各自的家族裡其他的小孩便能有自己的理想和生活!
雷星漫就是最好的例子,她不入黑門,反而被七殺門紅鶴堂主看中延攬栽培,不得不說前途大好,將來她甚至有機會接掌紅鶴堂!
當然裴軍和尚玲從來沒想過裴逸最大的夢想就是像他老爸年輕時一樣威風!只是感激黑亦晨給了他們機會,讓自己的一雙兒女脫離黑道的血雨腥風,能夠過普通尋常人的生活,在最安逸溫馨的環境下長大,如同他們的名字,裴逸、裴馨!兒有就個。
他們因為這樣對裴晗有些虧欠,對她的照顧和關心有時甚至超過對自己的兒女,這樣一來,裴逸心裡更加不平衡。他覺得裴晗不只搶走了屬於他的夢想,還搶走了他的爸媽!
只是,大家都覺得他只是小孩子,現在也才不過十六歲,叛逆一點兒是正常的!
裴晗從來不覺得弟弟真的恨她,有時候對她愛答不理也不是真心,因為他對她的態度比對師父這個親生父親還好了百倍不止。
唯一麻煩的就是,他從來不肯安分的在學校唸書,不是打架鬥毆就是聚眾鬧事,紐約州境內所有的中小學,他都讀了個遍!時間最長的學校他都呆不滿三個月!
果然,裴軍聽到裴晗說到學校就火冒三丈,「那個臭小子哪裡是唸書的料,老早被開除了!又讓你費了那麼多心思,還浪費了那麼多錢!」
每次裴逸轉學,學校都是裴晗親自找的資料,親自和校長接洽,還出一筆筆的建校基金。
那些錢,都是裴晗的個人戶頭裡的,她其實自己也不知道黑亦晨給她的工資那麼高。
她平常和黑亦晨在一起,進進出出的交通和飲食,全都不用錢,她對那些本來沒什麼概念!
到用錢的時候,她才想起有那麼個賬戶,黑亦晨說過是她應得的,她也不太看總金額,只知道每月都有錢打進去,幫裴逸付建校基金從來不是問題。
她至今都不知道,那個戶頭只是她所擁有的十幾個戶頭的其中一個,私人基金每個月會打些分紅給她。
裴晗也不習慣師父和師母對自己太客氣,「師父,他是我弟弟,這些本來就是應該的!那,現在他在哪兒呢?」
「那臭小子……」裴軍聲如洪鐘,吼了一嗓子又不得不啞了下去,「要是知道就好了!」
尚玲說著也來了氣,一巴掌拍到他背上,「你還說呢,每次他一回家你就罵他,他不走難道跟你吵嗎?一跟你吵你就動手,他還不怕了你?」
裴軍縮了一下脖子,十分不滿的低叫,「你個死老婆子,在小晗面前對我動手動腳了……」
尚玲卻叉著腰,仰起臉,大嗓門的吼回去,「我打你又怎麼樣了,你個死老頭子……」
裴晗忍不住莞爾,「師父師母,你們還不到五十歲,就老頭子,老婆子了?」
其實她一直特別喜歡師父師母這樣的相處,他們也是槍林彈雨中培養出的感情,結婚二十年,一直恩愛非常!
偶爾他們的打打鬧鬧也都是嘴上功夫,而且大多都是為了孩子,最後也總能達成一致,因為他們的目標從來都是一致,要這個家安逸溫馨!
尚玲忍不住一歎,「唉,我們算老了,我都二十九歲了才當媽生你弟弟!我隔壁那四十五歲的鄰居孫子都抱了兩個了!」
「現在你不也馬上要當外婆了嗎,師父也要當外公了!」裴晗拉住尚玲的手,很認真的道,「我和阿晨商量過,等我們結婚的時候,要請你們坐父母的位子!而且,我其實早應該改口叫你們爸媽的!」
「真的嗎?你真的肯叫我媽媽了?」尚玲激動無比,眼中泛著淚花,她其實等了好多年的。
以前她和老公怎麼哄裴晗,她都不肯改口!現在終於肯改了嗎?
裴晗其實,還是有些猶豫的,她心裡的那道坎,不是那麼容易過去!
叫了爸媽,他們會不會像隋政賢和楊思言那樣,終究還是丟下她……
在樓梯上站了一會兒的雷叔適時的插口,「擇日不如撞日,反正那茶水也是現成的,小晗你就斟茶改口了吧!」
「老雷,你別……我不想逼小晗!」裴軍連忙擺手,不贊同的看著雷叔。
裴晗吸了口氣,像是豁出去一般,忽然從沙發裡起身,準備跪下向他們行禮。「爸,媽……」
「不用跪,不用跪,你肯認我們就行了……」尚玲連忙伸手扶住她,拉她起來,「你肚子裡還我兩個小外孫呢,跪什麼跪啊……」
「倒茶,倒茶……」
雷叔連忙在旁邊拎茶壺端茶杯,裴晗笑著接過,又恭恭敬敬的奉到裴軍和尚玲面前,「爸,您喝茶!媽,您喝茶!」
裴軍和尚玲樂得合不攏嘴,連忙接過茶杯,一邊異口同聲的說,「乖了!」
雷叔在一旁連連恭喜裴軍,「老裴,你可好了,要做門主的岳丈,又要抱外孫……對啊,我看你五十歲大壽也快到了,三喜臨門啊!」
裴軍笑容滿面,搭著雷叔的肩,卻是叮囑他,「老雷,你可要好好照顧我女兒和我的外孫們啊,你看看她這麼瘦,是不是你都沒讓人給她做好吃的?」
「爸,你可冤枉雷叔了,我天天都是大魚大肉,可能就是這樣才反而沒吸收好吧……」
尚玲聽了直搖頭,「大魚大肉怎麼成,還是讓我照顧你好了!你不是最喜歡吃我做的菜,喝我煲的湯嗎?改天我親自給你下廚……」
「老婆子說什麼呢,還改天,反正家裡沒事兒,用不著趕著回去,這會兒就去廚房給我們女兒做!」裴軍是急脾氣,說風就是雨,連忙就推著尚玲,讓雷叔帶她去廚房那邊。
「說得那麼輕巧,你個死老頭怎麼不自己去做……」
「給我們女兒和外孫做你還推三阻四的?要不要我陪你啊?」
「正好,就怕你趁我不在和小晗說我壞話呢……小晗,你等著啊,爸媽一定給你做頓大餐!」
裴晗看著他們說不了兩句又鬥起嘴,最後說著卻一起興沖沖的跑去廚房說給她準備大餐的情形,忍不住靠著沙發靠背,吃吃的笑了。
或許,是她太執著了!
早知道,從師父師母到爸媽的轉變可以讓他們變得這麼開心,對她不再有之前的拘謹,完全的親切自然,她不會等這麼多年!
不防備身後忽然多出一雙手將她抱起來,又很快落到某人的懷裡,她連一絲掙扎也無,使勁的把小臉埋進他的胸膛,「阿晨,我覺得我好幸福啊!」
未料抱著她的男人忽然一僵,摟著她的手也猛然一緊,他摁住她的頭,不讓她抬起看到他眸中有些淚光閃動,他也很難得能看到裴晗和旁人有溫馨煽情的場面!
尤其是,她好不容易才有點幸福的感覺,他如何忍心摧毀?
可是,他現在不說,難保秦東凱終究還是會闖到黑家大宅來求裴晗去見隋靜蘭!
黑亦晨真的想不明白,一對出生時間前後只差幾分鐘的孿生姐妹,竟然有這麼大的不同!
裴晗是天生不喜歡給人帶去麻煩,一旦麻煩到了別人都會忍不住自責,難受;可隋靜蘭,卻是天生喜歡製造麻煩,恨不得讓全世界的人都圍著她轉,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她的身上,所有人都為著她而活才好!
當然黑亦晨知道這樣的評價對隋靜蘭可能有失公允,可從認識到現在,他就沒見過她一件事不麻煩裴晗的!
雖然說,也有雙胞胎的心靈感應,可隋靜蘭也幫幫忙行不行,不至於她接不接受治療也非得見過裴晗吧?而且據說她在尋死覓活,裴晗不去,她就死給他們看!
「阿晨,發生什麼事情了?」裴晗知道黑亦晨情緒不對,其實本來他還在房裡裝病的,這會兒不該下來。定然是發生了不尋常的事!
「呃……那個……隋靜蘭在醫院……」
「蘭蘭終於肯去醫院了?」裴晗有些驚喜,但隨即又想到,如果蘭蘭肯去醫院檢查,黑亦晨不會是這種語氣!
「其實,她三天前就進醫院了!因為注射fallenangel過量而入院搶救,差點救不回來!之後她一直處於昏迷狀態……」
裴晗的心臟猛的一揪,張口咬住了黑亦晨的肩膀,可是咬不下口。她知道,他們不告訴她的原因!
也難怪這兩天她打電話回去,只有衣非寒接電話,問隋靜蘭,她總說蘭蘭不願聽!
「她現在醒了!」黑亦晨深吸了一口氣,才堅持著把話說完,「只是她堅持要見你和我,還說了一句,害過她的人,誰也沒資格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