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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37:看望媽媽 文 / 米蟲MM

    隔日清晨。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撒進臥室的時候,駱夜痕就已經醒了。在床上躺了約莫五分鐘,他才爬起身穿衣服。今天,他答應要陪夏傷去墓地看夏傷的媽媽的。

    進衣帽間換衣服的時候,隱隱地聽到門鈴聲。駱夜痕在心底狐疑了一下,不知道這麼早,會有誰來她家?不過,這個點。秀姨應該已經來了,所以開門的事情,也不牢他費心。

    在全身鏡前,穿戴整齊後。轉身,走出更衣室,下樓去了。

    「外公,夜也是難得睡得這麼遲的。平常的時候,他還是很勤快的啦!」

    「哼……這都七點多了,一個大男人不思進取,竟然浪費早上的大好光陰……」

    熟悉的對話聲,從樓下的大廳內傳來,正準備下樓的駱夜痕不自主地皺了皺眉頭。談話聲很是耳熟,該不會是外公跟蘇樂珊吧?不過,外公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來他家呢?

    在駱夜痕滿心的好奇中的時候,另外一道聲音傳來。

    「老爺子,趕緊喝杯茶暖暖身子。外面溫度都零下十度了,你又好久沒回京都了。身子,可吃得消京都的酷寒啊?」這個是秀姨的聲音。

    「是啊,老咯,京都的天氣確實冷的人難受!」聽到秀姨的話語後,駱羌鑫聲音平淡地回了一句。

    「都怪我不好,讓外公一大早就陪我來找夜!」蘇樂珊聞言,撒嬌地摟著駱羌鑫的胳膊,嗲聲又道:「外公,你真好!」

    「傻丫頭,跟你有什麼關係,是我也想小夜了,呵呵!」這一回,駱羌鑫的聲音總算緩和了。

    在這樣的對話聲中,駱夜痕快步走進大廳。

    他想,雖然他還搞不清楚眼下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但是,依稀地,他已經能感覺出來這是怎麼一回事了。所以,進大廳的時候,他面上的表情,是緊繃著的。

    「夜,你起床啦!」蘇樂珊最先看到駱夜痕走出來,她欣喜地從沙發上站起來,飛奔向駱夜痕。

    只是,相對於蘇樂珊的欣喜雀躍,駱夜痕的表情明顯冷多了。他冷冷地睨了一眼蘇樂珊後,繞過她,快步走到駱羌鑫的面前,低聲問道:「外公,你怎麼來了?」

    「怎麼地,我連看我外孫都要想想原因嗎?」老爺子很不滿意駱夜痕的這個問題,瞪了一眼駱夜痕後,低聲冷斥道。

    駱夜痕的冷淡,有些傷到了蘇樂珊。她覺得在駱夜痕的無視下,猶如一把刀子狠狠地在她心口,捅了一刀。她雙手握拳,站在原地,深呼吸了一口氣後,方才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轉身的那一刻,她又恢復了一臉笑容的樣子。

    「呵呵,夜,是我去把外公找回來。我爸爸媽媽說了,我們都訂婚兩年了,也是時候想想結婚的事情了!」說完這番話後,蘇樂珊挑釁地看向駱夜痕。

    駱夜痕這般無視她,不顧及她的感受。她現在,同樣也不用管駱夜痕的感受。她不會讓他和夏傷在一起的,更不會讓他跟夏傷那個女人有好日子過。

    所以,這一回,她親自跑到沙西。將住在沙西的老爺子,給請回了京都。她就不相信了,那麼極力想要促成駱蘇兩家聯姻的老爺子,會由著駱夜痕這樣胡來。

    在蘇樂珊挑釁的話語中,駱夜痕總算明白過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的臉色,瞬間灰敗下來。

    蘇樂珊這女人還真是說到做到,竟真的不想放過自己。不過,她以為他會害怕了嗎?請來老爺子,就能阻擾他想要退婚的決心嗎?這世上,就是天皇老子過來,他駱夜痕想要做的事情,也絕對會辦到……

    駱夜痕看著蘇樂珊的雙眸,射出一絲如冰魄般寒冷的光芒。眼底那深惡痛絕的厭棄,是蘇樂珊承受不了的。她強忍著滿心的痛楚和委屈,回頭看著駱老爺子,低聲又說道:「外公,你會不會嫌棄我太沒有女孩子的矜持了啊!」

    她知道,跟他對著干的後果,是毀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讓他對她,連半點好印象都沒有了。可是,她就是要這麼做。

    如果什麼都不做,連努力爭取一下的勇氣都沒有,那不是更悲哀嗎?

    「怎麼會呢,我也早就想著,要讓你們結婚了。這都訂婚兩年了,是該結婚了!」老爺子依舊笑呵呵地,看上去心情真的好到了極點。

    駱夜痕在蘇樂珊和駱羌鑫的一唱一和中,俊臉瞬間黑到了極致——

    山上的雪還未全部化去,路途中,總能看到一簇一簇的白色雪堆堆積上草叢或者枝椏上。

    夏傷跟在官恩城的身後,亦步亦趨。官恩城年紀大了,不過常鍛煉,身子骨硬朗。爬山不說健步如飛,但是跟爬了一會兒沒多久就氣喘吁吁的夏傷比起來,官恩城可真謂是老當益壯啊。

    「崇峻昨晚不是說,要跟我們一起過來的嗎?」爬了一會兒,官恩城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自己後面的夏傷,低聲問道。

    「剛才他給我打電話了,他說有事!」聽到官恩城的詢問聲後,夏傷抬起頭,看著官恩城笑呵呵地說道。

    「他能有什麼事情?」近來駱夜痕都閒了半年多了,接下來他的工作還沒確定下來。官恩城實在是想不通,自己兒子還能被什麼事情耽擱。

    「也許有事呢?」夏傷在官恩城嫌棄的話語中,勾唇微微一笑。媽夜身駱。

    雖然,她跟官恩城有同樣的疑問。不過想想,駱夜痕也是一個大男人。她為什麼要要求駱夜痕這個大男人,整天圍著她轉呢。所以,在駱夜痕打電話過來說他有事情不能過來的時候。她也沒有多問原因,就掛了電話。

    「呵呵,傷傷,你這個態度可不好。崇峻從小太過順遂,四周人全寵著他,造成他自控力薄弱。我倒覺得,他需要一個人對他進行一下約束。你可不能放任他,平常要多加看管!」提到教育自己的兒子,官恩城還是很狠得下心的。

    「官先生,你這話要是讓夜聽到的話,不知道算不算一個惡毒的父親?」聽到官恩城的話語後,夏傷勾唇微微一笑,問道。

    官恩城一聽到夏傷的話語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開懷爽朗的笑聲,久久地迴盪在山林間——

    沅涴瓷的墓地是新遷的,所以一切看上去都很新。就連塗在墓碑刻字上的紅漆,都是那麼鮮艷油亮。

    夏傷跟在官恩城的身後,走到墓碑前。墓碑上除了沅涴瓷的名字,什麼都沒有。太過乾淨,乾淨到讓夏傷有些不敢相信了,這裡是母親的棲息地。

    「為什麼,這裡連張相片都不放一下呢?」方才一路走過來,成排的墓碑上,都放著死者的相片。可是媽媽的墓碑上,卻什麼都沒有。

    「你媽媽說不需要!」官恩城的臉色,有些沉重。他歎了一口氣,輕聲說道:「這只是她的衣冠塚,她的骨灰,在她去世之後,按照她的遺願,全部撒進大海!」

    官恩城說這話的時候,回憶起沅涴瓷臨死時的遺言,心情沉重到家了。

    她說,人這輩子只有在臨死前,才會意識到自己曾經做錯過什麼事情。她一輩子都在清醒,卻只有在知道自己要死的時候,才想裝一次糊塗。所以,她才會主動找到他,讓他陪她度過人生的最後一程。

    她留給他的最後六個字,是勿念勿牽勿掛。

    夏傷在官恩城的話語中,眼眶一下子濕潤了。

    「去年墓地遷徙,我就幫你把你母親的墓地遷到這邊了!」她希望來世住的地方,面朝大海,春nuan花開。所以,在選擇墓地的時候,他花重金買了一塊這樣的墓地。只是,最後政府征地,最後還是把她遷到了京都。

    「謝謝!」夏傷哽咽,跪在地上,抬起手輕撫碑沿。

    媽媽,你在天上怎麼樣了。過得好不好,有沒有想念我。你現在,應該不認識我了吧,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夏傷,你的傷傷。

    我是不是變了很多,你離開的時候,我才只有八歲。現在,我27了。時間過得好快,再一眨眼,我也要老了。恐怕,你會越來越不認識我。

    媽媽,我好想你。你什麼時候,也來看看我啊。要不這樣,下回,你想回來看我的時候,就進我的夢裡可好?

    寒風呼嘯著刮過,抖落頭頂常青樹上的積雪。白雪飛揚下,輕輕地落在樹下墓碑前一站一跪的男女身上。女人神情哀戚地雙手輕撫著墓碑上的字跡,好一會兒才輕輕啟唇,低聲問道:「她究竟是怎麼死的?」

    「其實很早之前,她的身體就出現了問題。後來,陸續地進行治療,都沒有效果。在她選擇離開你之前,其實醫生已經給她寫下了死亡期限!」vlfk。

    自古美人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

    似乎,一切都如此順應天意。沅涴瓷的離世,就好似是為了應徵這句詩詞一樣。盛年時期突然生出一場大病,以致藥石無效。最後紅顏薄命,早早凋零。

    「最後一段時間,是你陪著她嗎?」夏傷輕撫著碑沿,輕聲再一次問道。

    「嗯!」官恩城點了點頭。

    「我想,她一定是幸福的!」夏錦添心胸狹隘,無法接受沅涴瓷心中另有他人這個事實。以至於沅涴瓷在得知自己患上重病後,一反常態,硬要選擇離婚。只是,夏傷沒有想到的是,媽媽竟然如此勇敢。在生命中的最後一段時間,她竟會主動找上官恩城。

    官恩城沒想到夏傷會如此說,心裡微有驚訝。

    「不管你們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情,我想,時間會遺忘一切的傷害。大腦會自動略去一些不開心的記憶。留給我們的,都是一些美好的時光。能死在心愛的人手裡,也是一種幸福!」夏傷努力地勾唇微笑著,可是眼淚卻仍是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死別,遠比生離來的更加的殘酷。她不得不用各種方式,試圖告訴自己,她媽媽是幸福的。沒有她,還有她喜歡的男人守在她的身邊陪她過完最後的那段時間。

    在夏傷的話語中,官恩城勾唇,微微一笑——

    離開前,夏傷在她媽媽的墓碑前,將帶過來的一株秋菊,在墓碑前種下。現在天氣惡劣,也不知道這株秋菊能不能成活。不過,如果不能活下來。下一回,等天氣暖和了。她就再帶一株過來,栽種在這裡。讓它代替她,每天陪伴在媽媽的身邊。

    種完花後,站起身,欲要離開之時。卻不想,轉身抬頭間,竟看到了一個夏傷最不想看見的人。

    「傷傷!」那是夏錦添,一年多不見,原本保養得宜的他,好似一下子被時間老人嫌棄了。華發滿頭,蒼老地速度有點驚人。他看著夏傷,有一瞬間的欣喜若狂。只是,在觸及到夏傷冰冷的眼神後。他又快速地垂下頭,不敢再說話了。

    夏傷有些驚訝,不明白怎麼會在這裡,遇見夏錦添。

    「為什麼,要告訴他?」緩緩地轉過頭,夏傷用略帶幾分質問地語氣,看向身旁的官恩城。

    「傷傷,我不想把你媽媽已經去世的消息,一直瞞著了!」官恩城在夏傷的質問聲中,目光平靜地看著夏傷,低聲回道。

    「那你也不該告訴他!」夏傷轉過頭,用極其尖銳的眼神,看向不遠處的夏錦添。看的夏錦添,愧疚地垂下頭顱。夏傷深呼吸了一口,冷冷地諷刺道:「他根本就沒有資格過來看我媽媽!」

    他不配,連做一個父親的資格都不配。現在,他有什麼資格跑過來看她媽媽呢?

    「傷傷!」對於夏傷的執拗,官恩城還想說什麼。但是,夏傷已經不想再聽他說話了,朝著山道那邊的階梯,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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