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華的酒店套房門半啟著,從臥室到房間正中央的大床前,一路撒滿了男女的衣物。尤其是床榻上,半掛著一條性感的女士性感蕾絲內褲。
房間裡氣氛香艷至極,全身光裸的男人交疊在雪白的床鋪上。伴隨著女人一陣情動的呻吟聲,平靜的床榻開始晃動出一陣有節奏的震動聲。
房間裡就像滾了一層火一般,熊熊的愛慾之火在整個房間蔓延開來……
此起彼伏的嬌吟粗喘似乎要將整個世界都沾染上愛慾的味道,在床榻上男女完全跌落到隱忍墮落的愛慾癡纏中時,一陣平緩的手機鈴聲將一室的**旖旎打亂……
男人有史以來第一次,在衝刺的最緊要的關頭停下來,喘著粗氣地伸手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稍稍停做半刻的休息後,他才按下接聽鍵……
夏傷被他壓在身下,感覺到他的停留,沒有被滿足的身體開始抗議起來。她蹙著眉頭,掙扎著想要他繼續……
「夜,你在哪裡啊?」手機靠的很近,足夠在這樣安靜的氛圍中聽清楚電話裡面傳來的聲音。
腦子還沉浸在方才情動中的夏傷在聽到蘇樂珊的聲音後,不自覺地睜開眼睛,轉頭看向身上的駱夜痕。
駱夜痕因為方纔的運動,額上全是汗水。秀髮站在他寬闊的額上,越發襯得他那張臉俊顏清俊地惹人注目。他握著手機,濃黑的劍眉輕輕地蹙著,聲音裡還帶著幾分沾染**之後的沙啞,「我在外面辦些事,很快就回去!」
夏傷見到這一幕,心情一下子敗壞到了極點。他的傢伙還興致勃勃地,堅挺地擱在自己體內準備著。下半身在她身上,上半身去飛到蘇樂珊的那邊去了。他倒挺會轉換角色的,在這種時候竟然還不敢錯過他未婚妻的電話。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外公都問我你在哪裡了?」
駱夜痕正想說話,卻感覺自己脖子上一熱。一陣酥麻的感覺漫過全身,駱夜痕低下頭,瞧見夏傷竟然在吻自己的脖子……
這**,又把他身上惹出了一團火。按著亂動的她,身下一陣緩衝。夏傷在他的動作上,瞬間一陣嬌喘連連……駱夜痕抬手一把摀住她的小嘴,握著手機,氣息也開始不穩起來,「珊珊,我很快回去,回去再告訴你!」
「夜……等下……」在駱夜痕正想掛電話的時候,蘇樂珊突然間一把叫住他。
駱夜痕蹙著眉頭,忍著想要勃發的情潮,耐著性子的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夏傷被這個電話纏著有些不耐煩了,抓著床單的小手開始摸駱夜痕的身上的敏感處。跟他在一起這麼久,她同樣瞭解他身體的每一個秘密。
駱夜痕在夏傷的動作下,捂著手機用力一頂,夏傷受不住,張口一口咬住駱夜痕的手掌。
掌心一陣刺痛,駱夜痕卻覺得這樣的偷情比任何時候還要來的刺激和帶感。他直接按下手機的免提鍵,將它擱在床上後,抱著夏傷開始衝刺起來……
「夜,外公問我要不要睡一個房間,我該怎麼回答?」
夏傷咬著駱夜痕的手掌,在聽到蘇樂珊的聲音中,心裡沒來由地有些開心。
看來駱夜痕和蘇樂珊還沒有同房過啊……
「你決定吧!」駱夜痕動作放緩了,也放輕了很多。不過,這並不影響快感。事實上,就像上次在醫院裡一樣,這時候的感覺比剛才那麼痛快淋漓更加的讓他覺得舒爽和滿足……
夏傷好心情地閉上眼睛,在駱夜痕的動作下,原本散去的情潮又開始堆積起來。好像,越聚越多,她的身體快到極限了……
「那我,那我……我就不忤逆老人家了哦!」蘇樂珊說這話的時候,含羞帶怯,聲音矯情的狠。
夏傷皺了皺眉頭,下意識地睜開眼睛,看向身上的駱夜痕,她想聽聽他怎麼回答。
「好!」駱夜痕沒有看夏傷,而是低著頭看著彼此下身的結合處。沒什麼,比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結合在一起的畫面更奇妙了。
這世上為什麼要有男人女人之分,為何造物者在創造男人和女人的時候,會以這樣的方式讓兩個人結合在一起。上帝說,女人是男人的肋骨造的。如果是這樣,這個女人是不是自己的肋骨。
駱夜痕滿腦子都是夏傷,只有在一次又一次地侵佔下,他才能感覺這個女人是上帝拿走他的那根肋骨……
夏傷在駱夜痕的回答中,很是生氣。他竟敢答應跟蘇樂珊同房,跟她做完之後還打算回去滿足蘇樂珊啊……
想到這裡,夏傷咬著牙,伸手拿過手機,也不理那邊叫囂的蘇樂珊。直接按下了掛機鍵後,將手機用力地拋了出去。
「你在做什麼?」看到這一幕,駱夜痕皺了皺眉頭,一雙俊目含著幾分惱意地瞪著夏傷。
「我要搾乾你!」夏傷伸手環住駱夜痕的脖子,笑瞇瞇地說道:「夜,你在床上真的太傳統了。今晚,我們玩點別的姿勢吧!」
夏傷說著,用力地推開駱夜痕,然後翻身壓下他……
他敢答應蘇樂珊,竟然敢跟她同住……好,今晚上她就搾乾他,讓他回去之後,三天幹不了這種事——
晨曦破曉之時,一室的嬌吟粗喘才漸漸地平靜下來。
夏傷覺得自己快要累死了,最近兩天本就熬夜拍戲,身心都在透支。一晚上又因為意氣用事,不停地纏著駱夜痕求歡,還跟他玩了幾個頗費力氣的姿勢。這會兒,身體酸痛的厲害,兩隻眼皮不停地在打架。
我在駱夜痕的懷裡,正想睡去之時。卻不想,休息了一陣後的駱夜痕,竟然推開她從床榻上坐起來。
「你去哪?」夏傷蹙了蹙眉頭,不管怎麼樣,她都是一個女人。是女人,就不喜歡在剛做完之後,被男人推開。ulgc。
駱夜痕沒理夏傷,從床上爬起來後,便準備進洗浴間。
「怎麼,看樣子你最近跟蘇樂珊關係進展的很不錯,以前你跟我上床的時候從來不會接她的電話!」在駱夜痕的動作下,夏傷一掃睡意,從床榻上坐起來,冷笑地看著駱夜痕,嘲諷道。
果然是要結婚的男人了,知道收心不能在外面過夜,記得要回家過夜了?嗤……真好笑,有本事就忍著別來找她……真想做好男人的話,就算外面野花再香也別沾……現在是什麼意思,找她發洩完了之後,就想著回家覆命了嗎?
「既然這麼怕老婆,你還找我幹嘛?」夏傷看著駱夜痕的背影,聲音尖銳了起來,「駱夜痕,你還真讓我噁心。天天就知道跟蘇樂珊在外人面前秀恩愛,其實內裡包養了一個小明星。你們有錢人還真夠虛偽的……」
駱夜痕在夏傷尖銳的嘲諷中,回頭,眸光略帶著幾分嘲諷地看著夏傷,冷聲道:「你有意見嗎?你算什麼東西,我的事情輪得到你指手畫腳嗎?」駱夜痕頓了頓,薄唇勾勒起一個冰涼的弧度,「夏傷,你不過是我駱夜痕豢養起來的寵物。一個自動送上門的婊子,我為你花了這麼多錢,看上的也就是你下面能進的那個洞。你給我記著,我老婆叫蘇樂珊。你,你不過是用錢就能使喚的畜生……我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駱夜痕受不了夏傷眼睛裡的那種輕賤,他受不了她在看他的時候,總是用一種鄙視的眼神藐視著自己。好像他在她心目中,真的是那種不堪的男人。好像……好像她從來就沒瞧得起自己過……
他駱夜痕,花了這麼多錢討好一個女人。沒換來她半點感激,倒讓自己成了她心中那種令她噁心,虛偽的男人……
他究竟,究竟為什麼要親自跑到這邊來。他究竟為什麼,為什麼要跑過來受這個女人的氣啊……
他真是,真是犯賤啊!
駱夜痕不想再去看夏傷一眼,火大的踢掉擋在腳下的衣物後,便大步走進洗浴間。
這世上,大概沒有人的嘴巴比駱夜痕更賤更毒。夏傷雖然早就領教過他毒舌的功力,不過這一次,她還是被他說得心疼難忍。
在駱夜痕走進洗手間之後,夏傷小手緊緊地揪著身下的床單。她努力壓抑著,那股想要哭的衝動。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她的心裡漫過一種很淒涼的感覺。
「又是一個有婦之夫……幹嘛大家都結婚呢,結婚很好玩嗎……不是說愛情是婚姻的墳墓嗎,明知道是墳墓,還一個有一個地往下跳,真是一群傻子……」
夏傷想笑,她真的很想大聲嘲笑這群人。未婚多好啊,多自由啊,她想幹嘛就幹嘛,沒人會用道德的利器來指責她亂搞……未婚,未婚多好啊……
夏傷想笑,抬起手擋著自己的面孔,想大聲地笑……可是她卻發現,滿手掌全是溫熱……那淚似乎是遏制不住了一般,源源不斷地往下直掉……
進了淋浴間,駱夜痕關上門之後,覺得自己頭疼的厲害。
他剛剛說了什麼,他明明不想傷害她的,可是他受不了自己總是被她看扁。他在面對任何人的時候,都可以說是內心強大,很有優越感的。可是唯獨面對她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是一個膽小鬼,是一個脆弱的不堪一擊的瓷偶。他受不了她說自己半點不好,尤其是像那天晚上,他受不了她用那麼惡毒的話來說自己……
他覺得自己就像是陷入一個怪圈裡,即使恨死她,即使理智不停地告訴自己要遠離她……可是情感上,他卻做不到割捨不掉自己對她的眷戀……
他怎麼會這樣,他怎麼變得這麼猶豫不決,這麼優柔寡斷,連自己都快要鄙視了……
洗完澡出來之後,駱夜痕發現,房間裡已經人去樓空。
看著空蕩蕩的客房,駱夜痕覺得煩悶的緊。就像是有一口氣堵在胸口,硬是洩不去又按不下……被這口氣堵著,駱夜痕實在控制不住,操起床頭櫃上的檯燈,狠狠地砸了下去……——
出酒店後,駱夜痕直接去地下停車場取了車。將車駛出酒店後,東方泛起一絲魚肚白。
駱夜痕一邊抽著煙,一路撥著方向盤,一路飛馳,很快就回到了他外公住的地方。將車使勁車庫後,從車上跳下來走進屋子。
大廳裡,燈火通明。駱夜痕有些摸不清頭腦這是怎麼一回事,待進屋看見坐在沙發上的蘇樂珊後,他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
「你……」
駱夜痕還未開口,坐在沙發上靜坐的蘇樂珊一看見駱夜痕進來,她就忙不迭地從沙發上站起來,直衝向駱夜痕,伸手一把抱住他,哽咽道:「夜,你去哪了啊?」動自得心。
駱夜痕在蘇樂珊的舉動中,怔了怔。
「你在這裡等我一夜嗎?」駱夜痕伸手,輕輕地安撫著蘇樂珊柔軟的秀髮,柔聲問道。
「我不放心你,夜,我聽說你是獨自開車出去的,我怕你有事!」蘇樂珊緊緊地摟著駱夜痕,聲音裡透著幾分委屈和抽噎。
駱夜痕聞言,心裡湧起一陣深深地愧疚和自責。看著蘇樂珊的眸子,也越發柔軟起來。在夏傷那裡受得氣,卻在蘇樂珊的乖巧和愛意中,慢慢地撫平……
「珊珊,對不起,讓你擔心了!」這是一個愛他的女人,很愛很愛他……他知道的,比起夏傷那個女人,這個女人更值得自己花心思和付出……他到底為什麼那麼鬼迷心竅,對一個完全不屬於自己的女人,那麼折磨和折騰自己呢……
「沒關係!」蘇樂珊閉著眼睛,她不想去想他去了哪裡?但是,他記得回來就好,記得還有她就好……
感情就是這樣,誰愛誰多一點,誰的位置就更低賤……再強大在跋扈的人,在面對愛神的時候,也只有束手無策,乖乖被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