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的嬌喘在男人的吻中,輕盈的迴盪在屋子裡。駱夜痕一邊輕撫著蘇樂珊的頭髮,眼睛卻在她沒注意的時候,掃了一眼手上的腕表。
已經九點四十五了,看來他是等不到陸金瑞那小子的電話了。不能再耗下去,他必須速戰速決,趕緊把蘇樂珊安撫了。
在蘇樂珊喜不自禁,整個人在駱夜痕的吻中,近乎是癱軟在他懷中的那一刻。駱夜痕卻即使地剎住了車,雙手握住蘇樂珊的肩膀,將她輕輕地往外推離了幾分。
「珊珊,不應該這樣草率,我想好好珍惜你!」駱夜痕深情款款地凝視著蘇樂珊,柔聲說道。
「夜……」蘇樂珊雙眼閃過一抹懵懂,她完全聽不懂駱夜痕這話的意思。
「我想我們應該把最美好的事情,留在最重要的那一天,對不對?」駱夜痕雙手輕輕地按揉著蘇樂珊的頭髮,將她鬢邊的秀髮別在耳後後,柔聲又說道:「我知道你很愛我,你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很喜歡我。可是,珊珊,你與別的女人不同。你將會是我的妻子,我只想珍重你。不是我不想要你,而是現在還不到時機!」
蘇樂珊聽到駱夜痕這番感人的話語後,心裡暖暖的。她輕輕地點了點頭,但是心裡卻還是有點失落。
是不是自己魅力不大,所以才吸引不了駱夜痕?
「夜,你真這樣想嗎?」蘇樂珊有些哽咽,看著駱夜痕又問道:「那夏傷呢,為什麼你要碰她?如果你真的尊重我愛護我的話,你就不應該跟她發生關係!」
夏傷如今就是蘇樂珊喉間的一根魚刺,她想努力吞下去,但是卻卡在喉間,嚥下口水都能讓她痛上半天。
「我是個男人,我承認我有很多缺點。在夏傷那件事情的處理上,我確實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誤。對不起,珊珊,我傷害你了!」駱夜痕在說這話的時候,再一次抬手瞄了一眼腕上的手錶。他心裡有些急,再不趕去夏傷那邊的話,他是真的要遲到了。不過,面上他還是裝的極為的深情款款,雙手愛撫著蘇樂珊的頭髮,主動把之前的錯誤全認了,只求蘇樂珊趕緊放過他。
「你們男人,一看見美女就腿軟。人家若是再主動一點的話,肯定全部都被那些狐狸精哄到床上去了。」聽到駱夜痕的話後,蘇樂珊心痛地控制不住地哭了起來。
雖然駱夜痕已經跟她認錯過很多回了,可是蘇樂珊卻還是放不下這件事情。她真的希望,她的白馬王子可以為了她,堅守底線,就算外面的那些野花有多芬芳迷人,他也能目不斜視,不去採摘。
駱夜痕瞧見蘇樂珊哭了,伸手攬過她的肩膀,將她摟進懷中,柔聲哄道:「珊珊,我以後不會這樣了,別哭了!」
「夜,你說實話,你跟夏傷多久了?是不是她先主動的,是不是她脫光了衣服勾引你的?」蘇樂珊越想越氣,駱夜痕不肯碰她,卻被夏傷那狐狸精哄了幾下就哄到床上去了。她好嫉妒,雖然駱夜痕說這是珍惜她,可是她卻始終是不舒服的。自己的未來老公跟別的女人有一腿,這事擱任何一個女人身上都是不舒服的。
駱夜痕聞言,覺得自己好像犯了一個低級錯誤,他壓根不該提這些舊事。女人,最愛的就是胡攪蠻纏。一件普通的小事,到了她們這裡,可以將陳年的芝麻蒜皮的小事給全扒拉出來,說一通。
「珊珊!」他知道自己越說多只會越錯,所以選擇喚住情緒有些失控的蘇樂珊。
「夜,你不想說我不勉強你,但是你現在跟我認真地,嚴嚴肅肅地說一聲,你到底喜不喜歡夏傷那個女人?」蘇樂珊也怕駱夜痕會覺得煩,畢竟她深知,他們兩個人的感情並不深。她愛他可以原諒他所做的一切,但是他似乎在感情上,頻率跟她並不協調。
「不喜歡!」駱夜痕表情嚴肅了幾分,回答蘇樂珊的時候,斬釘截鐵,沒有半點的猶豫。
其實,在蘇樂珊問他的時候。駱夜痕也在心中,自問了一句。他喜不喜歡夏傷,他一時半會,還真想不出答案。
喜歡這個詞,對他這個從來沒有愛過的人來說,完全沒有什麼概念。他只知道,他很喜歡跟她**。除此之外,似乎他也想不出來,她對他還有什麼吸引力。
他應該是不喜歡的,除了床上,他更多的時候是在厭惡她。又淫蕩又下作,他駱夜痕怎麼會喜歡這種卑鄙地隨時可能給他戴一頂綠帽的女人呢?
「好,我信你!」蘇樂珊深呼吸了兩下,她應該聽她媽媽的話,生活是往前看的,不應該停在原地,糾結著過去那些不開心的事情。既然想跟駱夜痕長相廝守,那麼她就要包容他一切的缺點。「我承認夏傷確實很漂亮,身材也很棒,若她肯主動耍手段勾引你們男人,我知道沒幾個會逃過她的誘惑的。不過,夜,只此一次,我不想再看見你跟她廝混在一起了!夜,你不要把我的忍讓和包容,看做是我的懦弱。我蘇樂珊,也不是沒有脾氣的!」
「珊珊,你只要想著做我漂亮的新娘,這些事情你不要多慮了。我保證,我保證以後會跟她斷了,我會斷了的!」駱夜痕說這句話,是真心誠意的。跟蘇樂珊結婚之後,他會安分下來,會不再受夏傷那女人的誘惑,會好好地跟蘇樂珊建立自己的家庭,會好好地愛護他的妻子。
他不會跟那個老東西一樣,做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不過,這些的前提是結婚之後。
他現在,還不想這麼快跟夏傷斷了。再等等吧,等他做膩了,對她身體不再有那麼強烈的吸引力。等他看見她,不再浮想聯翩的時候,他會回到蘇樂珊的身邊的。會做一個好丈夫,好爸爸的!
駱夜痕這樣想著,也這樣告訴著自己。
在兩人正僵持間,駱夜痕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駱夜痕從思緒中回過神來,連忙掏出手機。在瞧見陸金瑞的名字後,他暗呼了一口氣,快速地按下接聽鍵。
「夜,你……」
電話那頭的陸金瑞還未來得及問完駱夜痕找他幹嘛,沒想到駱夜痕卻比他更快地截了他的話頭,「金瑞,你要上次的那份企劃嗎?怎麼這麼晚要,我助理都下班了……什麼,你明天早上開會要用……哦,那你稍等,我回去讓助理給你整理出來……」
「……不是……夜……」手機對面的陸金瑞在駱夜痕這番自問自答的話語中,幾次欲要打斷他,但是都被駱夜痕給搶了話頭。最後,他握著手機,翻著白眼地看著一陣「嘟嘟嘟」的手機。
暈,夜這是搞什麼呢?
駱夜痕掛完電話後,抬頭看著蘇樂珊,柔聲說道:「珊珊,金瑞上次讓我給他找人拍了一個他餐廳裡的宣傳片。現在他趕著要急用,我要先回去了給他弄出來啊!」
「哦,好!」蘇樂珊聽到此,自然不能再強留駱夜痕了。所以體貼地點了點頭,在駱夜痕站起身後,她忙也跟著站起身,將駱夜痕送至門口後,柔聲又說道:「路上小心點哦!」
「嗯,好,那我先走了!」駱夜痕笑了笑,走到玄關口後,回身親了一下蘇樂珊的額頭。對她說了一聲不用再送了之後,便拉開門走了出去。
蘇樂珊站在門口,在駱夜痕關上門後,抬起輕輕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然後甜甜地笑了起來——
駱夜痕在蘇樂珊關上門後,深呼吸了兩下。用力地甩了甩腦袋,將對蘇樂珊的虧欠和愧疚甩開之後,便大跨步地朝著電梯間走去。站在電梯前,按下樓鍵的時候,他不住地開始看表。
在蘇樂珊家這樣一耽擱,現在都到了九點五十五,動作快一點的話,趕去酒店還來得及。
進電梯,出電梯,走出公寓大樓時,兜裡的手機正好響了起來。駱夜痕一邊大步往停車處走去,一邊掏出手機按下接聽鍵。
「夜,你在搞什麼?」電話那頭,是陸金瑞這小子。他始終覺得納悶,所以打個電話過來咨詢一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要很閒剛才就該給我來電話!」駱夜痕沒好氣地衝著陸金瑞吼了一聲。
讓他十五分鐘給他打個電話,這死小子一直給他磨蹭了半個小時才打過來。若不是他,他會耽擱這麼久嗎?
「剛在應酬了,現在才得閒!」陸金瑞訕訕一笑,連忙解釋道。
「掛了!」駱夜痕沒興趣跟陸金瑞瞎扯,他現在一心就想飛奔到夏傷那邊去。
「等一下,夜,你讓我打電話該不會是想從樂姍那邊脫身,趕去跟夏傷幽會吧!」這麼多年的私交,陸金瑞還是挺瞭解駱夜痕這個人的。所以細一思索,他就能琢磨出頭尾了。
「你倒是聯想力挺豐富的!」駱夜痕拉開車門,上了車後,便快速地裝好藍牙耳機。然後發動引擎,一邊撥著方向盤一邊口吻頗有幾分嘲諷地對著陸金瑞沒好氣地說道。
「夜,我不跟你胡扯。現在不管怎麼說,樂姍都是你的未婚妻。你這樣欺騙她,行得通嗎?」陸金瑞雖然有時候挺佩服夏傷這女人的,但是他始終不怎麼喜歡她。駱夜痕看著精明,但是陸金瑞很清楚,他這位老友其實單純的很。駱夜痕,是駕馭不了夏傷那女人的。他並不想看著好友一步步淪陷在一個,心機深沉的女人手裡。
「我沒興趣聽你說教,沒事的話,我掛了!」駱夜痕覺得很煩,他是一個並不喜歡考慮太多事情的人。所以駱顏夕和官思雅常說他做事太隨心所欲,欠缺周全。可是,這毛病也不是一天兩天就形成的,讓他現在改也改不掉啊。而且,他現在除了夏傷,真的對任何事情都不感興趣。尤其是蘇樂珊的事情……
先讓他今朝有酒今朝醉吧,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考慮……
駱夜痕取下藍牙耳機後,便將注意力全部投注在前面的路況上——
海悅酒店大門前,駱夜痕下車後,直接將車鑰匙丟給了門童,然後一邊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錶,一邊大跨步地直奔向電梯間。
在夏傷所說的1330號客房前,駱夜痕雙手扶著門框,站在門前平緩了自己因為過分奔跑,而急促的呼吸。他可不想進屋後被夏傷嘲笑自己,搞得好像他有多在乎她一樣。
待穩定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後,駱夜痕又抬起手腕,已經十點零五分了。他遲到了五分鐘,想著夏傷那女人所說的那句他要遲到,今晚男主角換人的話。駱夜痕便不敢再耽擱,從褲兜裡掏出房卡後,塞進讀卡器裡。很快,房門就被打開。駱夜痕快速地推門而入,大步走進臥室裡。
這在海悅酒店,算是一間很普通的特色房。一進門就能看見房間正中央的那張很有歐式風情的大床,絳紅色的錦被配合著金色的緞面,很是奢華貴氣。屋子裡的燈光調的很暗沉,是那種暖暖的橘紅色。床兩旁的上方兩盞造型非常精巧的壁燈,燈光配合著床四週四個大柱子上的紫色紗幔,無形中一種曖昧妖嬈的氣息幽幽散發出來。
駱夜痕只是瞧了一眼那張床,血液就像是被點沸了一般,滿腦子想的都是夏傷光著身子,躺在這張床上被他幹的樣子。下意識地,他覺得有點口乾舌燥。
抬手解開了領口的領帶,他開始環顧四周。夏傷那妖精呢,把他勾過來了,自己跑去哪了?
在房間裡搜了一圈,他都沒有找到她的人影。在駱夜痕嘀咕著夏傷去哪的話時,洗手間裡夏傷笑盈盈地說的那句——「不要遲到,遲到了……今晚男主角可是換人的哦!」的一幕,驀地,迴旋在駱夜痕的腦子裡。
駱夜痕驚了一下,素來知曉夏傷脾氣的駱夜痕,知道自己可能惹怒了那女人。所以他再不敢耽誤,掏出手機給她撥電話……——
海悅酒店的地下一樓,是一間非常高檔的酒吧。店內不像有些夜店那麼嘈雜,什麼三教九流的人都有。這裡主要面對的是有品味的高端人士,所以酒吧的裝潢非常的高檔有格調,店內整體很安靜,裡面放的音樂也是專門請來的薩克斯手在現場吹奏。
在薩克斯淒迷浪漫的聲音中,酒吧內的人影穿梭,一派觥籌交錯的景象。
酒吧最角落的,一個身著紅色晚宴服的女人正安靜地坐在那裡抽著煙。細根的女士香煙夾在她塗著血紅色的玉手指間,紅唇吞吐間,那裊裊的煙氣便縈繞在她那張美得有些過分的俏臉間。美人如花隔雲端,似乎就是用來形容她這種美人的!
她嫻熟地抽煙姿勢,多少帶著幾分風塵味道,不過卻性感至極。讓人見了,便再也挪不開眸子。
獨自坐在酒吧裡抽煙的漂亮女人,多少就帶著幾分神秘的色彩。再加上,又是如此風情的尤物佳人。在場有眼睛的男士,都會看得出來這個女人寂寞了。而寂寞的女人,通常是最好搞定的。
於是,在女人剛剛抽第一口的時候,就有一位勇於嘗螃蟹的男士,走到女人旁邊的位置上坐下。
「你抽煙的樣子,是我見過抽煙的女人中,最美的一個!」那男士在坐下來後,問吧檯內的調酒師要了一杯威士忌。接著,才笑盈盈地轉過頭,看著旁邊的佳人閒扯話題。u6t8。
「你見過很多抽煙的女人嗎?」夏傷笑了笑,她沒有回頭看那位男士一眼。雙手托著腮,慢悠悠地譏誚道。
夏傷知道,這個男人就算不是**高手,但起碼也是縱橫情場無數的浪子。
「很多!」男人笑了笑,似乎沒看見夏傷的高姿態一般,笑意盈盈地又說道:「抽煙的女人半為情傷半為寂寞,不知道你是屬於哪一種?」
「都不是呢,只因為好玩!」夏傷笑了笑,手指熟練地彈了彈指間細根香煙的煙灰,看著對面的男士桀然一笑,回道。
「呵呵,你知道嗎,你的眼睛裡,寫滿了寂寞!」男士轉過身,盯著夏傷的眼睛,認真地說道。
夏傷抬起手,將煙熄滅之後。緩緩地轉過頭,看著那位男士笑瞇瞇地說道:「那你知道嗎,你的眼睛裡,寫滿了**!」
都他點駱。「一個男人若對一個美人沒**的話,那你不覺得不正常嗎?」男人笑了笑,很是坦白地說道。
眼前的這位男士相貌英俊,談吐也不俗,就算不是名流,也應該是一個高端人士。夏傷覺得這人看著還行,起碼面相她不討厭。所以笑了笑,看著男人輕聲說道:「我想聽笑話!」
「什麼?」男人驚怔了一下,有些不解地看向夏傷,問道。
「神經病院有一位老太太,每天都穿著黑色的衣服,拿著黑色的雨傘,蹲在神經病院門口。醫生就想:要醫治她,一定要從瞭解她開始。於是那位醫生也穿黑色的衣服,拿著黑色的雨傘,和她一起蹲在那邊。兩人不言不語的蹲了一個月。那位老太太終於開口和醫生說話了:『請問一下……你……也是香菇嗎……?』」夏傷講完後,抿了一口酒,看向身旁的男人,笑瞇瞇地問道:「好笑嗎?」
「還成!」男人雖然有些驚訝於夏傷突然間給自己講冷笑話,不過還是非常配合地笑了笑。
「看你很勉強,要不你也來一個?」夏傷蹙了蹙眉間,有些不滿意眼前這個男人的表現。
「那……好吧!」男人輕咳了一聲,開始慢騰騰地講了起來,「唐僧說,『此番取經應當找個快捷方式!』悟空答『坐飛機比騎馬快!』八戒答,『神六更快!』沙僧拿出一支槍,指著自己的腦門說道,『聽說這玩藝兒立馬就送人上西天。』」
夏傷聽完後,「噗嗤」一聲樂壞了。她雙手輕拍著吧檯桌面,回頭看著那男人大聲說道:「很好,看不出來你這麼會講笑話,繼續啊!」
「呵呵,沒想到你這麼喜歡聽笑話!」這個笑話其實並不好笑,但是夏傷這麼配合的大笑卻給對方不少鼓勵,不管怎麼說,人都是群體動物。有褒贊,才會有動力。
男人笑呵呵地又開始給夏傷講起下一個笑話,「一個人騎摩托車喜歡反穿衣服,就是把扣子在後面扣上,可以擋風。一天他酒後駕駛,翻了,一頭栽在路旁。員警趕到後員警甲說,『好嚴重的車禍。』員警乙道,『是啊,腦袋都撞到後面去了。』員警甲說,『嗯,還有呼吸,我們幫他把頭轉回來吧。』員警乙點頭,『好……』一、二使勁,轉回來了。員警甲,『嗯,沒有呼吸了……』」
「哈哈哈哈,太好笑了!」在夏傷笑的花枝亂顫的時候,夏傷的手臂突然間被人一把捏住。她回頭,瞧見黑著一張俊臉的駱夜痕後,她笑瞇瞇地伸手抓住駱夜痕的胳膊,笑著指著給她講笑話的男人,對著駱夜痕說道:「夜,這位先生好有趣,他說的笑話好好笑哦!」
駱夜痕氣死了,他一路問酒店的服務員,前台,甚至還去監控室查錄影帶,才好不容易找到夏傷這個死女人。他這麼辛苦,沒想到夏傷這個死女人竟然跟男人在酒吧裡面談情說愛。這女人是不是不勾搭男人,會渾身發癢啊?
駱夜痕陰沉著一張俊臉,伸手用力地將夏傷從高腳椅子上拽下來。夏傷被他硬扯著,還來不及反應就整個人撞進了駱夜痕的懷中。她吃痛地抬手摸了摸撞痛的額頭,有些不滿地嬌喃道:「你幹嘛呢,好痛啊!」
「你還有臉說,你自己在這裡做什麼?」駱夜痕俊臉黑沉沉的,拽著夏傷二話不說地就往酒吧大門口走去。他決定,回去再收拾這個死女人。
「你放開我,好痛啊,駱夜痕,你幹嘛啦!」夏傷覺得自己的手腕快被駱夜痕這混蛋給捏碎了,她用力地想甩開他。但是,她怎麼甩都甩不開他的禁錮。
「這位先生,對待女士你不應該這麼粗魯,放開她!」駱夜痕只感覺眼前一黑,原本坐在位置上,與夏傷閒聊的那個男人突然間衝上前,攔住了駱夜痕的去路。
「讓開!」駱夜痕眼睛瞇了瞇,看著那男人的眼瞳裡,閃過一道銳光。
「放開她!」男人並沒有因為駱夜痕驟然間黑下來的俊臉,有絲毫的退怯。一雙黑眸緊盯著駱夜痕,聲音冷冷地回道。
「找死!」駱夜痕徹底怒了,將夏傷推開後,就撲過去揍那個男人。那男人看見駱夜痕撲過來之後,也迅速地警戒起來,很快兩人就糾纏在一起……
夏傷被駱夜痕推到了吧檯方向,她一點都不像一個當事人,看見兩個男人打架而顯露出絲毫的急色。轉頭問吧檯內,正在調酒的調酒師要了一杯雞尾酒後,便拿著酒杯,饒有興味地看著場上兩個為她打架的男士身上。
酒吧內,在兩位男士糾纏在一起,你一拳我一腳的打架中。四周的客人全部尖叫地離開,偶有「乒乒乓乓」杯盤碎裂聲或者桌椅碰倒聲……
「小姐,你趕緊去阻止你男朋友吧!畢先生是健身教練,以前還拿過很多場的武術冠軍,你男朋友肯定輸定了!」吧檯裡的調酒師瞧見這一幕後,心疼死了那些昂貴的進口酒杯。轉頭看夏傷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他連忙開口,出言提醒夏傷。
「是嗎?」夏傷抿了一口杯中的薄酒,看著吧檯裡的小弟,饒有興味地問道。
駱夜痕一向自視甚高,這一次可真夠悲劇的,跟個懂武術的男人打架。不過,給他點教訓也是好的,讓他以後再狂傲地看不見其他人。
夏傷沒理那個吧檯裡的小弟,手臂撐著高腳凳。坐上後,便翹著二郎腿欣賞著這兩個為他打架的男人。
像駱夜痕這種豪門世家的公子哥兒,自小便會學習各種防身術。所以對付幾個普通人,他那兩招是綽綽有餘的。不過今天,他遇到勁敵了。對方,顯然是一個練家子,招招利索又有力。駱夜痕在他手上吃了幾記拳頭後,徹底暴怒了。發狠地出拳,想要把對方打倒……
對方豈是那些不動武術的平庸之輩,瞧見駱夜痕發狠後。一記勾拳,對準駱夜痕的下巴……一瞬間,駱夜痕的鼻血都流了出來。
「小姐,不想你男朋友進醫院的話,你趕緊出去阻止吧!」酒吧小弟瞧見這兩人再打下去,酒吧今天要關門大吉了。沒辦法,他不得不再一次出言對著夏傷,哀求起來。
他看得出來,只要眼前這個美艷的女人出面阻止的話。這兩個沉浸在荷爾蒙中的男士肯定會罷手的。
夏傷聞言,形狀完美的桃花眼微微地瞇了瞇。在駱夜痕被那位畢先生揍得再一次撞在吧檯上後,她笑瞇瞇地迎上那位畢先生,柔聲說道:「畢先生,再打下去,他真的要進醫院了!」
「好!」這位畢先生雖然是個大力士,不過性格卻非常的溫順紳士。在聽到夏傷的話語後,轉過頭看著夏傷,勾唇微微一笑。
夏傷挽著這位畢先生的胳膊,挑眉冷睨了一眼有些鼻青臉腫的駱夜痕。笑了笑,側仰著頭看著這位畢先生,柔聲說道:「畢先生,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榮幸之至!」畢先生微笑著點了點頭,伸手環住夏傷的纖腰,摟著她正想離開時……
駱夜痕握著拳頭,此刻他內心真正地嘗到一種何謂挫敗的感覺。他向來呼風喚雨慣了,心裡哪裡受得了被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的滿臉是血。更受不了的是,夏傷竟然在這個時候,挽著那個勝利者的胳膊,笑盈盈地要離開。
駱夜痕雙手握拳,讓夏傷跟別的男人走,他做不到。所以,他已經管不了自己是不是卑鄙了,目光凶狠地看著夏傷的背影,咬牙切齒地大聲說道:「夏傷,你知道後果嗎?」
夏傷在聽到身後之人的問話後,勾唇微微一笑。她停下腳步,那張美麗的俏臉上緩緩地浮現出一抹燦若朝霞的笑容。她緩緩地轉過身,目光帶著幾分譏誚地看向倚在吧檯上,凶狠地瞪視著自己的駱夜痕,幽幽說道:「你遲到了,唇上還有其他女人的口紅印子。夜,回家去吧,今晚我不玩了!」
駱夜痕在聽到夏傷的話語後,下意識地抬起手擦了擦自己的嘴巴。他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突然間有些緊張。一下子,什麼氣勢都沒了,只想跟夏傷解釋,「不是你想的這樣的,我……」
「駱夜痕,你真的太高估你自己了。沒有你,我夏傷依然會是最閃亮的那顆紅星!」夏傷挺直著背脊,她突然間覺得自己有點累,一點都不想再陪駱夜痕這樣玩下去了。跟他周旋了這麼久,如今就只演了《戰國策》那部電影。現在,她還得靠自己的能力去搶那個香水代言。似乎,她陪睡了這麼久,好處也沒撈到多少。也許換個金主,她所收穫的東西,會更多一點。
「你這是什麼意思?」在夏傷轉身要走的那一刻,駱夜痕突然間撲過去,一把抓住夏傷的肩膀,大聲質問道。
「聽不懂嗎?game_over!」夏傷抬起頭,看著駱夜痕的眸子裡,閃爍著殘忍而堅決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