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傷聽完駱夜痕的要挾後,氣的恨不得撲過去掐死這個混蛋。除了拿她的演藝事業要挾她,他是沒別的法子了,對吧!
「駱夜痕,你有種!」夏傷小手握拳,抬頭死死地瞪著駱夜痕。
「喝掉!」看夏傷氣的咬牙切齒,又別無無奈。駱夜痕這回爽了,像拍寵物一樣,輕輕地拍了拍夏傷的小腦袋,笑容滿面道。ty4l。
夏傷抬起手用力地拍了駱夜痕的大手,咬了咬嘴唇,他現在抓住的是她的要害處,而夏傷則拿他沒有一點辦法。為了自己的事業,最後夏傷只能乖乖地傾身。拿起調羹,將湯碗中,表面一層的油脂濾去一些,這才慢慢地啜飲起來。
駱夜痕坐在旁邊,看她傾身喝湯時,柔軟漆黑的頭髮從肩頭滑落。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將她滿頭秀髮挑至到耳後。
手在夜過。夏傷在他的動作下,心裡微微有些驚訝。轉過頭瞧去,卻不想竟發現駱夜痕這會兒正看著自己。那眸光,是她從未見過的,可以稱之為柔情似水,甚至她可以從他的眼瞳中看到一絲寵溺。
一瞬間,夏傷平靜的心湖似被人投下了一塊小石頭,心湖蕩起圈圈漣漪,俏臉不自覺地漫過一抹火熱。夏傷連忙快速地低下頭,手執調羹,心裡暗暗地腹誹了起來。
駱夜痕這個白癡,哪根筋不對了,幹嘛用那種眼神看她,真是神經!
「秀姨,你來瞧瞧她的身形。明天過來的時候,去給她買點女士的內衣內褲,再買點孕婦裝……還是不要了,孕婦裝我明天帶她去買吧!」在夏傷腹誹之時,駱夜痕瞧見秀姨從廚房裡走出來。聯想起剛才跟夏傷發火,沒把她的內衣內褲帶過來。不由得出言,囑咐秀姨明天去辦。說到孕婦裝的時候,駱夜痕沉吟了一下,還是覺得自己和夏傷去挑比較好。
畢竟夏傷一向喜歡打扮自己,秀姨雖然眼光不錯,但是終究是兩代人,眼光還是有差異的。
那秀姨就是上回,夏傷住進來後,並不怎麼待見她的那個婦人。此刻她一邊從廚房裡出來,一邊解身上的圍裙,聽到駱夜痕的吩咐後,她連忙恭敬地應好。
「我不要,我有衣服,明天讓許諾帶過來就行了!」夏傷正喝著湯,聽到駱夜痕的話語後。她迅速地抬起頭,瞪著駱夜痕一口就回絕了他的好意。
「也成,不過你有沒有特別想吃的東西,明天讓秀姨過來的時候,帶過來做給你吃!」聽到夏傷的回話後,駱夜痕一臉微笑地回過頭,看著夏傷,語氣中滿是討好之意。
夏傷抬起頭,看著駱夜痕,面露厭惡,咬牙切齒地對著駱夜痕大聲說道:「謝謝好意,我什麼都不要吃!」
「你不要吃,我兒子要吃!」駱夜痕笑呵呵地攬過夏傷的纖腰,轉頭看著秀姨又吩咐道:「明天再找食材,熬點養胎的湯給她喝。她太瘦了……」
駱夜痕的話語還未說完,夏傷一臉煩躁地撥開駱夜痕攬著自己腰的大手。然後「叮」地一聲,摔了手裡的調羹從凳子上站起來。
「你幹嘛去?」駱夜痕看夏傷一臉不愉地轉身走了,驚愣了一下後,他連忙大聲喚道。
「你兒子說困了,所以我要去睡覺!」夏傷有些鬱悶,這會兒她真心後悔不敢拿自己的肚子說事。現在駱夜痕當真了,這謊該怎麼圓。一想到這,夏傷頭就疼。也不理駱夜痕的叫喚,她頭也不回地丟下這句話後,就朝著樓道方向走去。
「可是湯還沒喝完呢!」駱夜痕掃了一眼碗中只喝了幾口的雞湯,看著夏傷的背影大聲嚷道。
這回夏傷沒再回答他的話,腳下快速地上了樓梯。
駱夜痕見此,不由得有些生氣。只喝了幾口就想敷衍了事,也太不把他當一回事了。所以他連忙端起桌上沒喝完的半碗湯,去追夏傷。一邊追,一邊轉頭對著身後的秀姨說道:「秀姨,我說的你都聽見了吧!我讓王叔在外面等你了,你回去時就坐他的車吧!」話落,駱夜痕已經大跨步地上了樓梯。
這個秀姨以前一直是照顧官思雅的傭人,後來駱夜痕回國後,官思雅就把她派遣過來照顧駱夜痕。夏傷第一次出場,就給秀姨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老派人的想法是,好女孩怎麼會無緣無故地留宿在一個陌生男人家的女孩。而且當時夏傷還恬不知恥地一直跟她耗到晚上,說什麼要等少爺回來,這擺明了就是想再次勾引少爺嗎。果然如她所料,沒隔幾個月,這女人就母憑子貴,想要一步登天了。
看少爺現在為了她肚子裡的孩子,那副卑躬屈膝的勁,秀姨心裡就像窩著一團火。
她是看著少爺長大的,少爺從小被人疼到大。尤其是他的那兩個姐姐,一心想給他最好的。如今給他定的蘇家那門親事,自然也是一等一的好。如果婚事被這個心機叵測的女人給破壞了,那太不值了。
念起官思雅對她的恩情,秀姨出了別墅後,立馬就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小姐,那女人妖裡妖氣,一看就不是個正經女人。她現在都快把少爺給迷暈了,她說什麼就是什麼。而且啊,少爺現在一心要保她肚子裡的胎,一個勁地在討好她。我看她要是真生下了少爺的孩子,更加不得了了!」
「沒事,秀姨,你先看著她。只要不出格,就由著她!」
「是!」聽到大小姐的話後,秀姨仍是有些不放心地補充道:「可是,還真要讓她把孩子生下來啊!小姐,蘇小姐怎麼說也是被嬌寵長大的世家千金,要是知道少爺跟其他女人在婚前生了一個孩子,蘇小姐能忍得了嗎?」
「想辦法讓小夜帶她去醫院做個檢查,凡事先把她肚子裡的孩子確定了再說!」
「好,小姐,你放心吧,我肯定會提醒少爺帶那個狐狸精去醫院做檢查!」
「嗯,辛苦你了,秀姨!」
「沒事,我也不希望少爺就這麼被人利用了!」——
夏傷來過駱夜痕家也有幾次了,所以對這裡地形已經很熟悉了。二話不說地直接走進了主臥室,進了屋之後,她開始解身上的衣服。
駱夜痕端著湯碗進屋的時候,瞧見夏傷穿著他的白襯衫,從衣帽間。襯衫套在她纖瘦的身上,空蕩蕩的,越發顯得她身形單薄。下身什麼都沒有穿,露出兩條白晃晃的美腿。她一邊梳理著一頭如絲綢般的秀髮,瞧見駱夜痕手裡的湯碗後,夏傷不自覺地蹙了蹙纖眉,抬頭怒瞪了一眼駱夜痕,不滿道:「駱夜痕,我不想喝了,那味道很噁心!」
駱夜痕早就被夏傷那副打扮給迷住了,沒想到夏傷這妖精連穿他的襯衫,都能穿出一股子騷勁。小腹微微緊了緊,聽到夏傷的抱怨聲後,他忙按下滿腦子的綺念,微笑著走上前,看著夏傷說道:「喝完我也不逼你了,聽話,一切為了咱們的兒子!」
「神經,別的男人一聽到自己的性伴侶懷了自己的孩子,躲都來不及,就你腦袋被門夾了!」夏傷覺得駱夜痕腦子絕對是被驢踢了,不然怎麼會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一心一意地要她給她生兒子。
「那是他們不負責,我可不是,只要是我的種,我認!」駱夜痕走上前,伸手一把拉住夏傷,拖著她走到床前,輕笑著哄道。
「信你的話,母豬都會上樹。我就不信,你除了我就沒跟其他女人上過床。你要真這態度,外面早就私生子一大堆了!」夏傷才不信他的鬼話,要駱夜痕真這態度的話,他應該早就當孩子他爸了。別忘記了,陸金瑞和閔瑾瑜可是他的兄弟,這兩人換女人的速度,跟換衣服一個樣。
「不管你信不信,從小到大我姐對我這方面一直管教很嚴。瑾瑜應該已經告訴你,我媽是怎麼死的了吧!我姐就怕我跟官家那老東西一個德行,所以在我發育的時候,就明確地對我說過,除了女人什麼都可以玩。所以,你有見過我跟瑾瑜和金瑞一樣,有一堆的女朋友嗎?」駱夜痕搔了搔頭,覺得說這話有點丟人。不過事實也確實這樣,比起閔瑾瑜和陸金瑞,他的世界可乾淨多了。
「你的意思是,認識我之前你還是處男!」夏傷有些驚訝,轉頭饒有興味地上下打量了一下駱夜痕,口吻帶著幾分嘲味道。
「這個……」駱夜痕囧了。
「不還是玩過女人的嗎?」夏傷一臉不屑,取過駱夜痕手裡的湯碗後,坐在床上,開始慢慢地啜飲起來。
「我總會好奇的嘛!」駱夜痕深深地覺得,他壓根不該跟夏傷聊這個話題。他被她下套,套進去了。
「算了,我有病才跟你們男人討論貞操問題!」夏傷將碗中的雞湯全部灌進口中後,便站起身對著駱夜痕低聲問道:「你先洗澡,還是我先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