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傷笑著,那笑容在她那張絕美的面孔上,格外的魅惑人心。尤其是那雙水眸,斜斜地一睨,眉梢間的那媚態簡直可以瞬間溺斃任何一個男人。
駱夜痕越發覺得夏傷這女人天生就是個狐狸精,生出來就是禍害男人的。只要她肯發騷,沒幾個男人看了吃得消,不腿軟的。
夏傷嬌笑地看著駱夜痕,緩緩地拉上半褪到肩膀下方的衣服。然後仰著頭,輕輕地梳理著她那頭一直到腰部的秀髮。也不知道夏傷是不是故意的,那髮絲一縷一縷地在駱夜痕鼻子上方蕩漾著。冰涼的髮絲帶著一股幽香,輕輕地刮著駱夜痕的臉頰。那感覺,就像是隔靴搔癢,讓駱夜痕看的心裡更加的躍躍欲試了……
不過,夏傷卻沒再給駱夜痕這個機會了。她整理完自己的衣服和頭髮之後,便快速地推開車門下了車。
駱夜痕坐在車內,眼巴巴地看著夏傷站在車外,對著自己巧笑倩兮地揮手道別。俊顏因為被夏傷勾起的**不得紓解,而凝固成一抹暴躁的灰敗。
不得不說,夏傷這女人真的太懂男人的心理了。她懂得在他臨行前對他作出這麼一番勾魂的挑逗的行為,更懂得在男人熱血沸騰的時候適可而止。
駱夜痕知道,在夏傷這番挑逗中,怕是未來都會在想她的身體中煎熬度過……——
夏傷站在車外,笑瞇瞇地對著疾馳而過的豪車揮著手。直到豪車消失在她的眼界中,在夏傷背過身的那一刻,面上的笑容如被狂風肆虐過一般,瞬間煙消雲散。面頰上,取而代之的是,滿目的清淚和淒楚的表情。
過分的悲痛和絕望,就像是迅猛的潮水。一下子滅頂襲來,夏傷只覺得腦袋一陣頭旋地轉。眼前一片昏暗之時,她連忙扶住身側的欄杆,以穩住自己的身形。
嬌軀沿著牆壁,緩緩地,一點一點地坐到地上。夏傷低著頭,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止都止不住。
「夏小姐,你沒事吧!」
突然間,一個聲音從前方傳來。夏傷緩緩地抬起頭,隔著淚霧,她看見之前酒店的那個門童正拿著一把車鑰匙,遞到她的面前。
夏傷抬起手,在接過車鑰匙的時候,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淚珠,看著那門童輕聲說道:「我給你講過笑話吧!」
「額!」那門童吃了一驚,完全不明白夏傷意欲為何。明明她滿臉是淚,一臉痛苦的樣子,為什麼還有閒心講冷笑話呢?正許沒就。
夏傷沒有去看那門童的表情,她其實並不關心他是什麼反應,她現在只想讓自己快樂起來。
「有一位神經病院的醫生問患者:『如果我把你的一隻耳朵割掉,你會怎樣?』那位患者回答:『那我會聽不到。』醫生聽了,說道:『嗯嗯。很正常。』接著醫生又問:『那如果我再把你另一隻耳朵也割掉,你會怎樣?』那位患者回答:『那我會看不到。』醫生開始緊張了:『怎麼會看不到咧?』患者回答:『因為眼鏡會掉下來。』」夏傷說完,捂著臉哈哈大笑起來。可是空洞地笑了很久之後才發現,掌心中的濕意越發的粘稠起來。
為什麼,開心不起來;為什麼,她不能開心;為什麼,她要一輩子活在那個圈圈裡,不得解脫……她只想走出來,不想再圍著那個圈圈轉了,她不想一輩子都為了那個男人鬱鬱寡歡;為什麼,卻走不出……好沒出息,夏傷,好沒出息……
難道全世界的男人,就只有他一個顧澤曜嗎?
「夏小姐,你沒事吧!」看夏傷捂著臉,無聲痛哭的樣子。那門童嚇壞了,伸手想輕輕地拍一下夏傷,安撫她別再哭了。哪知這時,夏傷突然間站起身來,往影視城的大門快步走去。只是夏傷沒走兩步,門童就看見夏傷腿上一軟,整個人順著影視城的階梯,一頭栽了下去。
「夏小姐,夏小姐!」那門童見此,連忙快步走上前,查看夏傷的情況。沒想到走過去才發現,夏傷竟然暈了過去。
那門童驚呆了,連忙彎腰抱起夏傷,正想抱著她回到原先的那輛車裡,載著她去醫院時。許諾乘坐的保姆車正好經過影視城的大門口,正探出頭觀察外面情況的許諾,一眼就瞧見夏傷被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抱在懷中。
她連忙對著前面的司機喊了一聲「停車」,接著在車還沒停穩,就急沖沖地拉開車門衝了下去。
「喂,你誰啊,抱著夏傷做什麼,你趕快給我鬆手,聽到沒有,鬆手!」許諾怒目直視著那門童,搶過他懷中的夏傷,連連呵斥他鬆手。
「我是蘭苑酒店的門童,這位小姐剛才跌下階梯暈過去了,我現在正準備送她去醫院!」那門童一見許諾一副母老虎的凶悍模樣,嚇得連忙解釋起來。
「不勞你費心,把她交給我,我會送她去醫院!」許諾才不放心把夏傷交給一個陌生的男人呢,所以搶著抱著夏傷。
那門童見許諾這模樣,也就鬆開了手。雖然夏傷很瘦,但是許諾畢竟只是個女孩子,那門童一鬆手,許諾抱著夏傷開始吃不消了。那門童見許諾撐不住,也就好心地幫忙拖了一下夏傷。許諾見此,這次也不再那麼強烈地排斥。連聲對著門童指揮,直到在門童的幫助下,將夏傷抱進了保姆車上後,方才喘氣著從包包裡掏出五張粉色老人頭。叉著腰,瞪著那門童,大聲命令道:「喂,看見她的事情,你不准出去亂說話!」
五張老人頭的小費雖然高,但是如果被這個門童把夏傷在酒店裡的事情賣出去,怕是損失更慘重。一向摳門的許諾為了夏傷的形象,也就咬了咬牙,將鈔票砸了出去。
那門童也沒有拒絕,默不作聲地接過許諾遞過來的錢後,溫文爾雅地道了一聲謝謝。然後,轉身就走了。
許諾打發了門童之後,便快速地爬上了保姆車。一上車,她連忙轉頭對著司機吩咐了一聲去醫院,然後才回過頭看著身旁的夏傷。
明亮的光線透過車窗戶,灑在夏傷皎白的瓜子臉蛋上。許諾瞧見夏傷臉頰上一片濡濕,連眼睫毛上都沾滿了晶瑩的淚珠子。想來,夏傷是哭過,還哭的很凶。
大凡夏傷哭,皆是因為一個男人。許諾不知道這回是不是又因為他,還是因為那個姓駱的。不過,許諾心裡總覺得,應該不會是那個姓駱的。姓駱的,哪有這本事把夏傷惹哭成這樣呢?但是,夏傷這回出去,應該是因為那個姓駱的來了。
許諾想到這裡,心裡怒火陡然間拔高。雖然夏傷之前讓她銷毀那盤駱夜痕被夏傷性虐的光盤,但是她一直很害怕駱夜痕會報復夏傷。所以偷偷地拷貝了一份,如果那個姓駱的敢傷害夏傷的話,她一定會把那光盤發出去,跟他同歸於盡的——
夏傷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又住進了病房。不過這回,不是之前駱夜痕帶她去的那間公立醫院。她這次住的是一間小型的私人診所,而且住在單人間。tdxq。
「咳咳」夏傷輕咳了一聲,覺得嗓子干的要命。正想坐起來時,尋找水喝的時候。正坐在一旁拿著資料在看的許諾聽到聲音,連忙抬起頭。瞧見夏傷坐起來後,她立馬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床沿邊上,一臉關切地對著夏傷低聲說道:「夏夏,你怎麼搞得,醫生說你發高燒,差點要燒壞腦子呢!」
「前天晚上吹了一些冷風,然後就發燒了!」夏傷微笑著看著許諾回道,接著轉過頭,繼續去尋找水源。
看夏傷一直在找東西,許諾連忙詢問她要找什麼。聽到夏傷找水之後,許諾連忙走到床頭櫃前,拿著水壺幫夏傷倒了一杯開水。
「你怎麼不好好地保護自己呢?前一陣還發了一通高燒,沒想到這麼快又高燒了。你要再這樣下去,指不定又被劇組說閒話!」許諾說著,將水杯放在離夏傷很近的床頭櫃上,涼著。
夏傷掃了一眼冒著熱氣的白開水,轉頭看著許諾,笑道:「怎麼了,最近劇組有人說閒話嗎?」
「當然了,哪有明星在商量好具體裸露細節的情況下,還找替身的!導演雖然不說,不過你也知道,有幾個鏡頭是需要正面的攝錄的。拍不到你的正臉,導演自然不爽了。最近幾天,他臉可一直陰沉著,像被人欠了百八十萬的!」許諾也沒多想,就把最近的發生的事情全部跟夏傷複述了一遍。
夏傷聞言,沉吟了一下之後,抬頭看著許諾,微笑道:「糯糯,現在就給導演打電話,就說我下午就去劇組。那段床戲,不用替身了,還是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