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碎的呻吟聲,開始迴盪在裝潢奢華的房間裡。坐在床沿邊上的男人,笑容邪肆地晃動著手中的鬱金香杯。杯中琥珀色的液體在燈光下,翻轉出一道耀眼璀璨的流光。
床上的夏傷在烈酒的燒灼下,俏臉上漸漸地浮現出一抹薄薄的胭脂色。曝露在燈光下的面容,也因為這份醉意,越發的妍麗奪目起來。
男人漫不經心地欣賞著夏傷此刻的媚態,在她喘息漸平的時候,再一次仰頭飲盡杯中的烈酒。隨後,俯身又一次吻上了夏傷的紅唇……
睡夢中的夏傷本能地將送進口中的烈酒盡數吞下,烈酒入喉,猶如火燒般,一路直下。她整個身子也因為吞下肚的烈酒,而變得暖暖的。
夏傷並沒有因此醒來,猶自沉浸在夢境中,不可自拔。
不知道何時,眼前的沙漠,突然變幻成一間位於天台的出租屋。她就站在出租屋內,屋子裡的擺設陳舊卻收拾地很是乾淨整齊,四周都是書架子。架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書籍,琳琅滿目,像一個小型的圖書館。
離夏傷不遠的地方,正蹲著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彎腰,認真地收拾著自己的行李箱,月光透過窗欞,悉數灑在他清俊修長的身上。
夏傷站在那人的身後,心隨著那人手上的動作,悶悶地痛了起來。她伸出手,按著胸腔中那顆一直犯著疼的心臟。嘴唇掀了掀,躑躅了好一會兒,最終才開了口,說道:「你要,走了嗎?」
「嗯!」背對著她的人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地寡淡無味。
「什麼時候回來?」眼淚,一下子奪眶而出。相思蝕骨,她的開心還未維持多久,沒想到這麼快,又迎來了離別。夏傷真的很捨不得,他再次離開她,遠赴千里之外。
「今年不會再回來了!」
聽到他的這句話,夏傷心裡「咯登」了一下。就像有什麼東西,從胸腔中爆裂開來。一時間,她疼得難以自抑。
「澤曜!」夏傷眼含熱淚地快步走到他的身後,張開手臂,從他身後,一把抱住了他健壯的腰肢。她將臉埋在他的背脊中,抽噎地說道:「澤曜,我會想你,會很想你!」
原本正彎腰收拾行李的顧澤曜,在夏傷的這句話中,緩緩地站直了身子。他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是啟唇輕聲說道:「你可以給我打電話!」
「電話費很貴!」夏傷抽噎著,聲音透著無限的委屈。
顧澤曜聽到此,仰頭看了一眼窗外的月亮,幽幽地歎了一口氣。半晌,他才轉過身,伸手,輕輕地擦拭了一下夏傷臉頰上的淚珠,「夏傷,總有一天,我不會讓你為錢奔波!」
夏傷聞言,疼痛的心臟,在這一刻湧起一道暖流。她仰頭,看著黑暗中,顧澤曜俊美的面龐,堅定地點了點頭,輕聲回道:「澤曜,我相信你!」
抬頭的那一刻,夏傷才發現顧澤曜的眸子,黑亮黑亮地。就像藏著一塊磁石,一下子就能把她整個人連同魂一起,捲入其中。
夏傷一時間有些錯愕了,仰著頭怔怔地看著他。
在夏傷發愣的時候,顧澤曜伸手,摟著夏傷的纖腰。
「還疼嗎?」顧澤曜唇角微含著幾分笑意,他傾身,在夏傷耳邊,輕聲地詢問起來。
夏傷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直到感覺到顧澤曜的手,開始不規矩地探進她的衣服底下。她才漸漸地明白過來,他這句話的意思。
一瞬間,夏傷那張俏美的小臉蛋上,浮現出兩道紅暈。她垂著頭,有些不敢看他,聲音恍如蚊吶,「不疼了!」
之前那次,因為兩個人都是第一次。在床上磨蹭了好久,才順利進去。不過第一次做,他幾下就完了事。她知道他沒有盡興,所以那天晚上她忍著疼,大著膽子纏著他又做了一次。
沒想到顧澤曜卻像做上了癮,做完第二次,他又做了第三次第四次……而且,一次比一次時間長,一次比一次讓她有感覺。
要知道,顧澤曜一直都是一個很有自制力的男人。夏傷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放縱的他,所以為了討他歡心,她一直都很配合。
不過那天晚上太放縱,隔天她兩腿發軟,連走路都走不了。幸好顧澤曜聰明,知道幫她打掩護,這才沒讓顧伯母看出來。
不過那次之後,他就沒再碰過她。每天晚上,一到時間他就讓她準時回自己的房間。她其實很想拒絕,很想繼續黏在他的身邊。可是怕他覺得她不夠矜持,所以只能為了女孩子的臉面,乖乖回了房。
夏傷的話音剛剛落下,顧澤曜已經快速地做出了反應。他伸手一把抱住夏傷,快步走向床榻……——
緊貼的身體,密和地一點縫隙都沒有。身子,在身上人一路撫摸下,猶如在皮膚底層躥起無數個火星。內心就像是被火熨燙過一般,從內部散發出一股燥熱。夏傷無意識地扭動著,內心的焦渴越發的強烈起來。下身空虛難耐,急需要什麼東西,堵住了那陣空虛。她下意識地撅起下身,原本頂在身體外頭的火忤,隨著她的動作,一點一點貫穿了她整個身體。那充盈而疼痛的感覺,一下子撫平了夏傷滿心的焦躁。身體亢奮地直顫,近乎是本能地伸出手,緊緊地抱著身上的男人。
澤曜,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火忤一下一下,撞擊著她的身體。隨著他抽挺的速度不斷加快,夏傷整個魂都被他帶動了起來。她緊緊地摟著他,身子循著他的節奏,迎合著他的動作。
「恩……」身上的男人在夏傷的主動配合下,情不自禁地發出一陣舒服的悶哼聲。
身下的大床,隨著床上沉淪進愛慾中的兩人的動作,而不斷地發出有節奏的撞擊聲。房間上空,喘息和呻吟聲,此起彼伏。
**的快感,很快席捲向兩人。夏傷感覺整個身子一下子被人高高地拋向空中,突然間的失重感,讓她緊抓著男人的背脊,無意識地大聲呼喊,「澤曜,澤曜……」sjzt。
夏傷突然間地一聲呼喊,讓男人原本意亂情迷的眸子頓時閃過一道精湛的光芒。他惱火地伸出手,狠狠地朝著夏傷泛著紅潮,艷麗不可方物的臉蛋上,重重地連甩了兩個巴掌。
「臭女人,你給我看清楚我是誰?」
駱夜痕前一刻還沉浸在欲仙欲死地歡愉中不可自拔,沒想到下一刻夏傷的這聲尖叫,就猶如一盆冷水澆下來。一瞬間,讓駱夜痕興致全無。
這兩巴掌下來,夏傷的夢境宛如突然間破碎掉的鏡子。夏傷的神思,一下子從睡夢中拉回現實。她睜開眼睛,迷濛的視線在觸及到自己上方的那張面孔之後,她明顯地嚇了一跳。腦子徹底地清醒過來。她尖叫著,剛一掙扎,才發現自己竟然光溜溜地躺在他的身下。而且,她還能感覺到他的那個在她的身體裡面……
回憶起方才夢境中的情形,夏傷心裡一陣低落的同時,忍不住對身上的駱夜痕越發的痛恨厭惡起來。
然就到麼。這個人渣,他竟然**她!
夏傷低落、失望的神情太過明顯。讓駱夜痕心中的惱意一下子爆升到了極點,他痛恨地一把抓住她腦勺後方的一簇頭髮,將她的腦子提起靠向自己。薄唇輕掀,目光如炬地質問道:「怎麼,發現我不是顧澤曜,你就這麼失望?」
「駱夜痕,你放開我,你究竟想幹嘛?」頭髮被他抓的,頭皮一陣發麻。夏傷忍著疼,尖叫地怒視著駱夜痕,低吼起來。
「說,你跟顧澤曜最近有沒有聯繫,你們最後一次上床是什麼時候?」駱夜痕像發了狂一般,死死地揪著夏傷的頭髮,目光兇惡地拷問起來。
在頭皮疼痛的刺激下,夏傷反而冷靜了不少。憶起那天在畫展展廳外見到的一幕,夏傷睜著那雙媚眼,直視著駱夜痕。唇角勾勒起一個譏誚嘲諷地弧度,「駱夜痕,你跟官思雅什麼關係?」
一臉凶神惡煞的駱夜痕,在聽到夏傷的這句問話後。神情,明顯地閃過一抹驚怔。他不明白,夏傷是從哪裡聽來的風聲,竟然知道他和官思雅的關係。
「你這般整我,玩我,是不是因為官思雅?」看駱夜痕的反應,夏傷越發地肯定了心裡的猜想。駱夜痕,他果然跟官思雅有關係。
「整你玩你,是因為你太賤。跟別人,沒有任何關係?」駱夜痕冷冷地鬆開抓住夏傷頭髮的大手,抽身從夏傷身上站起來。從床側伸手拎過浴袍披上之後,便下床頭也不回地走進洗浴間。
「駱夜痕,不管你跟官思雅什麼關係。但是你給我記住了,我夏傷做事問心無愧。就事論事,我跟顧澤曜開始在先。我跟他整整在一起十年,官思雅才是第三者,我……」
「啪!」
夏傷的話還未說完,原本轉身往前走的駱夜痕突然間回身。對著夏傷的臉蛋,再一次狠狠地甩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