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威的一句話,讓現場頓時鴉雀無聲起來。他的意圖顯而易見,他並不打算這麼容易放過駱夜痕。齊威這話一完,一向與他很不對盤的榮軒卻奇異地配合起來。
「沒有錯,這女人既然出現在『零度』大廳裡,就是我們的獵物!就算是你駱夜痕的女人,也得遵守規矩!」榮軒挑釁地看著駱夜痕,譏諷地大聲說道。
榮軒的話,無疑讓現場的氛圍越加地緊張起來。撲進駱夜痕懷中的夏傷,也聽出話裡面的不對勁。她極害怕駱夜痕會在此時把她丟開,所以抱著駱夜痕腰的兩手,在這樣的恐懼之下,又用力了幾分。
察覺到腰上的壓力,駱夜痕眉宇間的皺褶越加地深了幾分。黑曜石一般的瞳孔,在此刻迸裂出一抹銳利的眸光。他緩緩地側過頭顱,幽森的眸光掃向齊威,低沉的嗓音比平常更加地暗啞了幾分,「那你們想怎麼樣?」
榮軒在聽到駱夜痕這樣坦蕩的問話後,自己反倒一時間沒有了主意。於是他將視線調轉向開啟這個話題的齊威,而齊威則比繡花枕頭包的榮軒鎮定了許多。
「駱少,咱們都是一道長大的兄弟。如今你回國不久,做兄弟的我也不曾給你接風洗塵!要不這樣,你先把桌子上的酒喝光,喝光了我也不追究!」作為人精的齊威很清楚的明白,像他們這種利益圈子裡長大的人,最該知道的一件事情就是做人留三分。不過,今天好不容易抓到駱夜痕的把柄,他自然也不想這麼輕鬆地就放過這小子。所以,當即就命人將高濃度的伏加特倒了三大杯子,放在吧檯上,並且第一時間要駱夜痕當著眾人的面飲下。
看到這情景,一直喜歡用笑容示人的閔瑾瑜,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下來。別人不知道,他閔瑾瑜最是清楚地知道,駱夜痕他早在七年前就已經戒酒了。
「齊少,這酒啊,還是我來喝!」閔瑾瑜很快面上又恢復了一貫笑意盈盈的面孔,他緩緩地走到吧檯前,對著齊威又說道:「夜他已經好幾年滴酒不沾,估計啊,都快要忘記酒精的滋味了?」
話落,閔瑾瑜正打算端起桌上的酒杯。而這時,齊威的手卻在第一時間,按住了閔瑾瑜端起的酒杯。他笑容滿面地轉過身,看向一直站在大廳正中央的駱夜痕,淡淡地說道:「駱少,我已經不追究這個女人的事情了,不過是請駱少喝幾杯酒,到現在還推三阻四,豈不是太不把我齊威放在眼中了!」
所有的人,都因為齊威的這句話,齊刷刷地看向駱夜痕。連帶抱著駱夜痕,死不撒手的夏傷,都有些不安地抬起頭偷看起他。
酒吧忽明忽暗的燈光下,駱夜痕面無表情的俊顏,讓旁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在夏傷一片惴惴不安中,駱夜痕突然間抬起步子。夏傷怔了怔,反應靈敏的她立刻鬆開抱著駱夜痕腰的手,改成圈住他的胳膊。
「齊少說笑了,不過是喝幾杯酒而已。我駱夜痕,豈會不把齊少看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