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一望無際的蒼穹彷彿是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籠罩在上空。通往富豪區的盤山公路上,一輛幻影呼嘯疾馳而過。藍斯宇坐在車裡,閉著眼睛,彷彿沉睡過去,只有他身邊的手下知道,眼前這個擁有琥珀色眼珠子的男人就是一頭沉睡的獅子,隨時都可能躍起來咬人一口。
等幻影緩緩駛入了別墅的車庫中,藍斯宇緩緩睜開眼睛,優雅地走下車。
傭人們排列整齊,歡迎他們的主人歸來。藍斯宇邁著穩健的步子,從盤旋的樓梯走上去,來到了他義父的房間。"爹地。"
藍斯宇的太陽穴突突跳個不停,一百萬美金居然買一個晚上?他真想爆幾句粗口。就在藍斯宇側身讓工作人員進來的時候,古玲玲穿著浴袍從臥室裡跑出來,抱著藍斯宇的大腿,用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看著他,無聲地哀求著。
緩緩閉上眼睛,傑克森吩咐傭人將他送到床上安歇。
藍斯宇的額頭冒出冷汗,這個女人說的是求婚詞?還是說用另類的方式來報復他?古玲玲不管藍斯宇想什麼,拉著藍斯宇下車。
"古玲玲。"手下努力拼讀出她的名字。
藍斯宇制止她:"我要去機場。"
輪到那個華裔女子,大部分的男人都不願意起價,藍斯宇很順利地買下古玲玲。
籠子裡的女孩子睜著一雙雙羞怯的眼睛,臉上含著一抹靦腆的笑,望著那些不斷起價的買家。她們清楚,這些人中的某一個人就是她們的主人。唯獨某個華裔女子垂著頭,始終不肯抬頭看向台下的人。
"莉達-古。"手下報上她的名字。
唐駿看到藍斯宇走神,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什麼時候輪到你結婚?"
"你答應我結婚了,為什麼還去機場?"古玲玲一副不解世事的模樣。
這天中午,天氣非常悶熱,古玲玲換下工作服,就直奔皇冠公司的總部,前台秘書告訴古玲玲,藍斯宇剛剛坐車離開。
"不會。"古玲玲笑的非常燦爛:"這個世界少了我一個警察,照樣轉動,可是,我少了你,就少了人生的樂趣。我決定嫁給你,禍害你一輩子。"
"孤零零?這個女孩子命中注定孤零零。"藍斯宇緩緩閉上眼睛,腦海裡出現了她的一雙眼睛,噴著火,像極了宋令姿的眼睛,只不過,比起宋令姿來,她的眼神更清澈,更單純。
"我這是為你好。"唐駿有幾分感慨。"想當初,我也不想結婚的,結果呢?把自己的心上人給氣走了,繞著半個地球才找到她。"唐駿和妻子是相親認識的,剛認識那會,兩個人非常不對盤,唐駿也不肯放棄外面的艷遇,最後,童瑤一氣之下遠走他鄉,唐駿才知道後悔。
傑克森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瞬間蒼老了。"他死了?我早就和他說過,他不適合做這個位置,為什麼還要搶?"
回到別墅,藍斯宇從浴室裡沐浴出來,就有工作人員打電話來,告訴藍斯宇,他買下的貨物,將在半個小時送到。
藍斯宇花了重金把古玲玲買了下來,也簽訂了保密協議,然後在某個朋友的幫助下,順利地幫古玲玲更換了身份,成為他身邊的女秘書。
藍斯宇沉默不語,很多事情只有經歷多的人才明白,麥克爾生活在象牙塔裡,再聰明,始終都有限。
傑克森望著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義子,歎了一口氣:"我不希望自己辛苦建立的基業毀在他的手裡,斯宇,你別怨我,把你捲入這種是非圈子中。"
藍斯宇被說動了,最後買單,去了拍賣行。
"混蛋!"古玲玲看著藍斯宇的車子遠去,跺腳。她真的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
藍斯宇轉頭,仔細審視了這個女人一眼,黛眉瑤鼻,膚白如雪,按中國的審美觀,算是一個古典美人,按西方的審美觀,就是一個娃娃臉。"我很期待有那一天。不過,我奉勸你一句,不管是兵還是賊,都有它的遊戲規則,別破壞了遊戲規則。"
古玲玲駕車追上去,一直追到機場附近,才順利將藍斯宇的幻影攔截下來。
當晨光透過窗簾照在床上糾纏的兩個人身上,藍斯宇緩緩睜開眼睛,就看到古玲玲像一隻八爪魚牢牢地抱著他,似乎怕他離開似的。
"藍,你也太沒勁了。"男子拍了拍他的肩頭,慫恿他:"你去看看,說不定有合眼的寶貝,要是錯過了,就沒有下一次的機會。"
藍斯宇皺眉:"我不是買下她了?"
半年後,藍斯宇受邀參加某個黑道大人物的壽宴,登陸了一個私人的島嶼。這座島嶼四面環海,周圍環繞著珊瑚暗礁,總面積有299英畝。為了將這座島嶼改造成合適人居住的地方,曾經投入了大量的資金,歷時十年才修建成功。金色的沙灘,漂亮的獨立別墅,綠色的高爾夫球場,私人碼頭……為了方便來往,島上有私人飛機,豪華游輪等交通工具使用。
"那你打算求婚了?"唐駿噙著一抹笑。"打算和誰結婚?"
藍斯宇的胸口一窒,突然明白了,古玲玲被人洗去記憶,就像當年的韓霖。想到這件事,藍斯宇的心就像被人用錘子重重地敲打幾下,痛得無法言語。"你還記得什麼?"
藍斯宇抬起冰冷的手銬,搖頭失笑:"你這種借口,未免太拙劣了。"藍斯宇還以為古玲玲恢復記憶以後,會和自己老死不相往來,沒有想到她會追過來。
不過,古玲玲並沒有給他猶豫的機會,在藍斯宇恍惚的時候,她隔著籠子傾身吻上了藍斯宇的唇,勾起了一夜的旖旎。
藍斯宇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個身穿警服的華裔女子:"算了,不和這種人一般見識。"
藍斯宇嘴角抽了抽,忍不住申明:"我要回S市參加婚禮。"
藍斯宇別過頭,不理會她的哀求。古玲玲失望地鬆開手,重新裝入籠子裡,等待下一次的拍賣。工作人員抬著籠子從藍斯宇的面前經過,藍斯宇瞥了一眼,恰好看到古玲玲默默流著淚。這一刻,藍斯宇的心又變得柔軟起來了。
藍斯宇合上報紙,心裡有點難受。像那樣的女孩子,不該在警局那樣複雜的地方工作。世人都以為警局是支持正義的地方,卻不知道,這世界的黑白本來就沒有什麼分水嶺。
那一巴掌還沒有挨到藍斯宇的臉龐,就已經被他身邊的保鏢制止了:"打人也是犯法的,你最好想清楚再動手。"
古玲玲的眼睛忽閃忽閃地眨了眨幾下,搖頭:"我的名字就是檸檬。"zVXC。
門鈴聲突然響起來了,藍斯宇圍了浴巾去開門,就看到昨天的工作人員站在門外:"藍先生,我是來帶走檸檬的。"
古玲玲當真,攬著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一個吻結束了,古玲玲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唇瓣:"現在有關係了吧?"
藍斯宇哭笑不得。這個女人分明是拿捏自己的短處,非要自己妥協。"你不怕別人說你是非不分,和一個犯罪分子待在一起……"
兩個月後的早晨,藍斯宇坐在餐桌前看報紙,無意中看到一則短訊:洛杉磯分局女警司古玲玲因公殉職。
藍斯宇一下子明白古玲玲的古怪是什麼造成的,估計在送來的時候,她已經吃了藥。在吃或者不吃之間,藍斯宇陷入了掙扎。
幻有身嘯。拍賣行非常熱鬧,這裡的交易根本不受任何法律約束。只要有錢,任何東西都可以買賣,包括人,珍稀動物,乃至於某些人的**。當然,這裡的交易是不允許說出去的,誰要是敢洩露出去,面對的是整個黑道的追殺。
傑克森擺手:"不去,白髮人送黑髮人已經夠讓我傷心了。"
藍斯宇轉身,就看到古玲玲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色禮服,淺笑地看著藍斯宇。
藍斯宇輕輕地將她的手腳移開,立即驚醒了古玲玲。古玲玲一醒來,馬上就半坐起來,跪在床上連聲說對不起。藍斯宇的眼神十分複雜,他知道,眼前這個古玲玲和之前的那個古玲玲完全是不同的。
藍斯宇不得不承認傑克森的話有道理。"如果沒什麼事情,我先退下了。對了,明天去警局認屍,你去嗎?"
藍斯宇站起來,直直地看著自己的義父:"為什麼?其實你可以培養他成為一個優秀的領導者。"這是藍斯宇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藍斯宇這句話是用中文說的,大部分人都聽不懂,唯獨那個女人聽懂了。俏臉一沉,她扳起臉:"別給我玩什麼文字遊戲,我會用一輩子的時間,一定要把你和那個傑克森抓捕歸案的。"
藍斯宇知道這個義父是個非常理智的人,所作的每個決定都有他自己的看法,遂關上門離開。等到藍斯宇關上門,傑克森渾濁的眼裡流出一滴眼淚。麥克爾再忤逆,始終都是他的親生骨肉,他不希望兒子走上不歸路,偏偏麥克爾不聽勸,反而以為自己偏心藍斯宇。
藍斯宇有一些明白傑克森的話,麥克爾夠心狠手辣,卻不懂得上位者的那一套把戲。"你可以慢慢教他的。"
藍斯宇坐在那邊半個小時,都沒有看上任何東西,就有幾分不耐煩,想出去透透氣。他霍然站起身,正要往外走,就看到了工作人員推出幾個漂亮的籠子。金色的籠子,紅色的蝴蝶結,加上籠子裡各色人種的美人,一下子吸引了全場男人的注意力。
"我決定了。"古玲玲盯著藍斯宇琥珀色的眼眸,鄭重無比道:"我要辭職。"
不過,這件事對藍斯宇並沒有造成多大的影響,就像是一塊石子投入水中,不管激起的漣漪有多大,最後都會恢復平靜。
籠子裡古玲玲,原本黯淡的眼眸瞬間發出光來,整個人一瞬間變得鮮活起來了。
"你說的是真的嗎?"身後傳來了古玲玲的聲音。
琥珀色的眼眸掃了一圈,藍斯宇的視線最後落在某個籠子裡。如果他沒有記錯,籠子裡的那個女人就是因公殉職半年的古玲玲。藍斯宇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他知道這裡的規則,想要救人,就得把她買下來,當成自己的xing奴隸,除此之外,沒有第二個辦法。
"你現在算是苦盡甘來了。"藍斯宇在心裡暗想,今晚得搭飛機回去,告訴那個女人,其實他也願意結婚的。"你放心,我不會和你犯同樣的錯。"自從和古玲玲在一起,藍斯宇真的沒有找過其他人。
"為什麼要派人對她不利?"藍斯宇的嘴角噙著一抹笑:"跳樑小丑而已。"對於古玲玲的存在,他並沒有感到威脅。
"誰的婚禮?"古玲玲以為藍斯宇找借口,不肯和她結婚:"你幾個兄弟都結婚了。"
藍斯宇已經明白過來了,估計她的父親死於傑克森的手裡。"她叫什麼名字?"
氣氛陷入了僵持,就在藍斯宇準備給古玲玲開籠子的時候,意外地發現古玲玲的面色潮紅,一雙眼睛也失去了清澈,湧起了一抹熟悉的yuwang。
"慢著,我要買下她,到底要多少錢?"藍斯宇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連他自己也感到訝異。
藍斯宇輕歎一聲:"要是換成別人,說不定會對你的另眼相看,感恩戴德。"
司機認識古玲玲,就問藍斯宇怎麼辦?
"你?"傑克森感覺到藍斯宇臉上的慎重,心中閃過一抹不祥的預感:"是不是麥克爾?"
藍斯宇皺眉,再點了一杯威士忌:"沒興趣。"
藍斯宇歎了一口氣,他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心軟了?明知道這個女人留在自己的身邊是個禍害,他居然還買下她。"你叫什麼名字?"
"藍斯宇!"女人喊出藍斯宇的名字:"總有一天,我會用法律途徑,將你繩之於法。中國有句古話,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藍斯宇哈哈一笑,轉身離去。像她這樣空有正義感的女警察,通常會成為犧牲品。有些時候,黑不一定是真的黑,白也不一定真的白。甚至可以說,黑色比白色單純,因為白色是彙集了眾多顏色合成的。
"他死了。"藍斯宇說不出什麼感覺,當這個和自己爭鬥不休的對手死了,他突然覺得,這一切都沒有任何意義。
藍斯宇扶額:"我要參加唐駿的婚禮,唐駿,你知道吧?"
翡冷翠酒店的宴會廳裡,藍斯宇穿著伴郎的禮服,怔怔地看著眼前一對新人。唐駿和新娘子童瑤這一對新人是歷經磨難才走在一起,他們的兒子都可以當花童了,相比之下,他就顯得人單影只。和古玲玲在一起幾年,藍斯宇一直有個隱憂,生怕古玲玲想起以前的一切,會後悔和自己在一起,於是,他們之間就一直沒有要孩子。
藍斯宇一震,望著古玲玲的眼睛,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你確定你不會後悔?"
藍斯宇一臉凝重地走了進來,半蹲在傑克森的面前:"我有個不幸的消息要告訴你。"
"她父親曾經是老爺的手下。"心腹小心翼翼地回答:"不過,他背叛了老爺。"
藍斯宇掛斷電話,眼裡劃過一絲深思。古玲玲這件事,必定牽扯到某些黑幕,他救下她,到底是對還是錯?還沒有等他想清楚,門鈴聲響起來了,藍斯宇出去開門,就看到那些工作人員連人帶籠子搬進來:"藍先生,請你好好享用。"
藍斯宇點了點頭,"這次,求婚一定要我求才行。"
藍斯宇深深覺得沒面子,他一個大男人,求婚被人搶去算了,就連結婚的事情,難道也要被這個女人主導嗎?她當自己是什麼?藍斯宇將自己的手從手銬中解脫出來,對古玲玲道:"婚姻是不能強迫的,即使你是女警司,我也有權利拒絕你的求婚。"說著,藍斯宇就把古玲玲放下車,吩咐司機繞路去機場。
藍斯宇盯著杯子裡的紅酒,唇角勾起一抹淺笑:"怎麼?當了新郎官,就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和你一樣,一起走入婚姻的墳墓裡嗎?"
多年後,古玲玲恢復了記憶,在藍斯宇的幫助下,順利地將警局裡的敗類繩之於法。而她也從一個低級的警司升為總警司。重新回到工作崗位的古玲玲,發現自己已經失去了工作的熱情。
前面的司機聽到這句話,差點笑出聲。他真的沒有想到,boss居然會被一個女警司給逼婚了。
"還能是誰?"琥珀色的目光在燈光下流光溢彩,藍斯宇的臉上漾出一抹笑:"自然是那個古玲玲。"
"那不如我們也結婚,辦一個集體婚禮算了。"古玲玲興沖沖建議道。"正好你的家人都在S市,省得他們再跑一趟美國。"
夜晚降臨,整座島嶼霓虹燈閃爍,熱鬧程度不亞於那些大城市。藍斯宇從賭場裡走出來,就轉道去酒吧。剛喝了兩杯酒,就有一個金髮男子走過來,笑著道:"今晚拍賣行有特別的東西拍賣,你不去看看嗎?"
"我和你非親非故……"藍斯宇想逗一逗她。
"你買的是初/夜/權。"工作人員解釋道。
藍斯宇重新坐回去,等待拍賣的開始。坐在車裡的藍斯宇抬手看了一下手錶,嗯,離飛機起飛還有半個小時,還來得及,就打開車門,讓古玲玲坐上來。古玲玲坐進車中,一看到藍斯宇,就拿出手銬,銬住兩個人的手腕:"藍斯宇先生,你涉嫌欺騙一個女人的感情,我以洛杉磯總警司的身份逮捕你。"
"有些東西,只能意會不能言傳。"傑克森也有過私心,但是他放手給兒子之後,就發現兒子剛愎自用,完全不適合這個位置。"我教了他很久,但是他從未讓我滿意過。"
"你不懂。"傑克森的臉上泛起一絲蒼白的笑:"做我們這一行,在刀尖上舔血,不但要心狠手辣,足智多謀,還要懂得如何操控人心。"
想到孩子,藍斯宇不禁望向宋令姿的方向,看著她熟練地哄著二兒子吃飯,又小心翼翼地照顧懷裡的小女兒,琥珀色的眼眸閃過了一絲落寞。他有點後悔,為什麼不答應古玲玲的求婚呢?明明他們互相喜歡對方,是誰先開口重要嗎?
"那又怎麼樣?"古玲玲嘟起嘴:"反正你休想撇開我。"
聽到藍斯宇的聲音,傑克森抬起渾濁的眼眸望著自己的義子:"你回來了。"
"中文名字。"藍斯宇不喜歡這個名字。
"我?檸檬。"古玲玲很熟練地背出自己的代號,完全沒有意識到,藍斯宇問的是名字。
古玲玲搖頭,低著頭,玩弄自己的腳趾。
"你不是這種人。"傑克森知道藍斯宇的脾氣:"你和你媽媽藍晴一樣恪守本分,就是因為這樣,才讓我更加器重你。像我們這種混黑道的,遲早都要走上正道才是長久的辦法。我手下的產業,也只有你才有辦法漂白。我兒子不行,他一心以為高風險的生意才是重心,卻不明白,夜路走多了,遲早會遇上鬼這個道理。"
"要不要派人對她……"手下說這句話的時候有所保留,因為藍斯宇的心思從來沒有人能夠猜得準。
翌日清晨,天空下起了濛濛細雨,藍斯宇穿著一身黑色的高級定制西服來到了警察局,辦理認領屍體的手續。當一切就緒,藍斯宇準備離開警局,突然一道身影朝他撞過來,朝著他的臉龐狠狠甩出一巴掌。
坐在幻影裡,藍斯宇輕聲問心腹手下:"那個女警察為什麼要針對我?"
藍斯宇吩咐他們將籠子搬入臥室,又取得鑰匙,就將那些人送走。回到臥室,藍斯宇站在籠子前面,定定地看著她。古玲玲睜著一雙黑白的眼睛看著藍斯宇,清澈見底的目光沒有一絲雜質,彷彿是水晶一樣,能夠清晰地倒映出自己的身影。
藍斯宇彎下腰,琥珀色的眼眸非常認真地看著她:"我說的是名字。"
"太好了!"古玲玲興奮地投入藍斯宇的懷抱中。求婚對她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找到自己所愛的人。
藍斯宇抱著古玲玲,一顆心瞬間安定下來。或許,這就是有家的感覺,從今往後,他也有相依為命的愛人。
希望藍斯宇的番外,親們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