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累了,想要休息。」高洋洋的腦子裡迅速拉響了警報,不想和這種人拉扯不清。萬一眼前的男人心懷不軌,把她拿去賭,怎麼辦?高洋洋才不會那麼愚蠢,跟著陌生人走。
「不會耽誤你很長時間。」男人的臉上露出一抹迷人的笑,試圖引誘高洋洋:「只要你肯當我幾個小時的幸運女神,我保證,你就有一百萬美金入賬。」在男人的眼裡,他的個人魅力加上金錢的誘惑,沒有女人會拒絕自己的。
「什麼?」高洋洋第一個反應,這個男人要麼是騙子,要麼是瘋子。「抱歉,這樣高難度的遊戲,我玩不起。」天底下,從來就沒有什麼免費的午餐,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怎麼會信這種話?
高洋洋抬腳就往外走,卻在門口的保安攔住了。高洋洋馬上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回身,怒目相視:「你到底是誰?」拉斯維加斯之所以出名,就是在賭場裡的人是受保護的。而現在攔截她的就是賭場工作人員,可見這個男人必定和賭場有很深的淵源。
「請吧。」男人伸出一隻手,做出邀請的動作。他的動作十分優雅,利落,可見這個男人的身份地位絕對不會低。
高洋洋抿嘴,知道自己是騎虎難下了,就隨著那個男子走入vip包廂。包廂裡擠滿了人,從那些人的衣著和打扮來看,都是非富則貴。看到高洋洋和男人走進來,眾人的目光像是探照燈似的,照在高洋洋的身上,試圖從高洋洋的身上看出一些問題來。
高洋洋的心砰砰狂跳,雷諾明明說這些賭場不會有問題的,為什麼會出現今天這種事情?趁著男人不注意的時候,高洋洋的手迅速發了一個求救的信息給雷諾,心裡祈禱雷諾能及時趕到。
「坐吧。」男人清潤悅耳的聲音彷彿泉水似的,會讓人聽了很舒坦,一雙劍眉舒展,臉龐也變得柔和起來。
高洋洋坐在他的旁邊,抬起視線,恰好看清楚對面的男人。這個男人怎麼有點臉熟?高洋洋反覆思量幾次,才募然記起對面的男人似乎是今年的賭王丹尼斯。賭王丹尼斯?天啦,這個男人活膩了,居然和賭王對局。
在高洋洋胡思亂想的時候,賭局開始了。高洋洋看不明白這些賭局,但是周圍的人都保持一種很莊嚴,很神聖的態度看著,她也不敢開口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側頭問高洋洋,神情十分認真又嚴肅:「你說我是跟,還是不跟?」
高洋洋迷迷糊糊,完全不在狀況下。「呃,你想跟就跟吧?」
「我要是不想跟呢?」男人的黑眸閃過一絲笑意,劍眉微揚,有一種眉飛色舞的得意。
你妹的,玩人也不帶你這麼玩的,高洋洋抬手看了一下手錶,大吃一驚,居然到了凌晨三點,「你還是跟吧。」就算輸了,也是輸了他的錢,和自己沒關係。
男人按照高洋洋的意思,把所有的賭注都下了,在答案揭曉之前,男人才用漫不經心地語氣對高洋洋道:「今天要是輸了,我得砍下一隻手臂送給賭王做紀念。」
「什麼?」高洋洋紅唇微張,眼裡閃過一抹錯愕,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能不能反悔?」
對面的丹尼斯勾出一抹魅惑的笑,幽藍的眸子閃著迷離的光:「如果你肯留下陪我一個晚上,就可以反悔。」
高洋洋縮回手,露出一抹僵硬的笑:「那還是看天命吧。」她又不是什麼聖女,怎麼可能會為陌生人做出這樣的犧牲。就算丹尼斯很英俊,很帥,可她又不是花癡,更不是什麼交際花,哪能隨便把自己出賣了?
淺藍色的眸子閃過一抹光,丹尼斯噙著一抹笑望向自己的對手:「看來你的魅力不夠。」
「應該是你的魅力不夠。」男人淡淡地把話堵回去,望著桌上的牌,眼底露出一抹興味:「到了決定命運的時刻,丹尼斯,你說,這局會是誰贏?」
「為什麼不把它交給你的幸運女神?」丹尼斯側臉,望著高洋洋的眼眸充滿了探究之色:「不覺得把命運交付到別人的手裡,其實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嗎?」
桌上只剩下最後一張牌沒有掀開,男人聽完丹尼斯的話,眸光流轉,含笑對高洋洋道:"不如,我把我的命運交到你手中,怎麼樣?"
高洋洋嚇了一大跳,站起身,連續擺手拒絕:"不行,我的運氣一直很差。"一隻手臂的賭注擺在那邊,高洋洋相信她要是輸了,做噩夢都會夢到這件事,何必平生夢魘?
男人聞言,又是一笑:"那更好。運氣差的人總會有轉運的一天。說不定,今天就是你轉運的時候。"
高洋洋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砰-砰-狂跳不止,似乎有點動搖。"不,我不敢賭。"
"人生本來就是一場賭,如果你不敢下注,就永遠沒有贏的那一天。"對面的丹尼斯露出一抹極為好看的微笑,黑眸:"親愛的高小姐,你想好了,贏和輸的幾率是百分之五十。"
高洋洋再次望向桌子,眼底深處出現了一抹掙扎。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把好運都帶給眼前的男人,可是,要是失敗了,怎麼辦?
似乎看出高洋洋的為難,男人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桌面,嘴角微勾,眼底閃過一絲精銳的光芒:"如果你不願意幫忙的話,只怕我輸定了。"
"萬一我……"高洋洋的目光瞥到他的手臂,這些人真的太瘋狂了,輸了砍手臂,那手臂沒了,以後拿什麼來賭?
"沒事。"丹尼斯在一旁鼓勵高洋洋,臉上閃過一抹幸災樂禍:"反正我肯定是不會砍你的手臂就行了。"
高洋洋的手慢慢摸向桌面上的那張牌,心裡不斷祈禱,好牌,一定要好牌……閉著眼睛,高洋洋一口氣翻開底牌,引起全場的驚呼聲。
高洋洋一看,傻眼了,居然是紅桃同花順。
丹尼斯搖頭,不得不服輸:"你運氣真好,這樣也能讓你翻身。"低頭看他自己的牌子,很可惜,是方塊同花順。
男人含笑拿起紅酒,一飲而盡:"我觀察她一個晚上,她可是今晚手氣最好的賭客。"
高洋洋傻眼了,為什麼他們之間沒有劍拔弩張的氣氛?"你們不是說,輸了要砍手臂嗎?"
男人聞言,黑眸閃過一絲促狹的笑意:"你打算砍賭王的手臂麼?"
"不。"高洋洋連連擺手,莞爾一笑:"太血腥了,玩牌就玩牌,為什麼要砍手臂,搞得跟……"
丹尼斯搖頭,忍不住笑道:"太單純了,你以為拉斯維加斯是什麼地方嗎?"在賭城裡,也有他的規矩和秩序,不許任何人隨意破壞和踐踏。
高洋洋有一些惱怒地瞪著那個男人:「你騙我?」聽到賭王這樣說,高洋洋馬上意識到自己受騙上當了。
「不笨嘛。」男人英俊的臉龐閃過一抹淺笑,雙眸閃爍如星辰:「我們都是文明人,怎麼可能喊打喊殺的?」
高洋洋十分生氣,這個男人太可惡了。「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當然。」男人沒有阻止,拿出賭桌上一大半的籌碼,放入了一個黑色的袋子:「諾,這是你的酬金。」
高洋洋完全怔住了,這麼一袋估計也要一百萬美金吧?或許更多。「不,我不要了。」
「拿著,這是規矩。」男人的臉色頓時沉下來,陰沉沉的,就如陰霾的天空。
高洋洋伸手接過袋子,心底卻在發抖,要是拿著這麼一袋籌碼走出去,估計那些人會把她給砍死了。
丹尼斯看出高洋洋的緊張害怕,好心提醒她:「你可以把籌碼換成錢,直接存入你的銀行賬戶。我們賭場也有這樣的服務,而且,你的錢是免稅的。」
高洋洋聽到免稅幾個字,心又一次狂跳,怪不得很多人喜歡在賭場裡撈金,也許某些人就是藉著這個機會,把來路不明的錢換成光明正大的資金來源。
"丫頭,你在想什麼?"男人看到高洋洋的雙眸發光,忍不住發問。
"沒什麼。"高洋洋收回自己的思緒,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要離開。"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不陪我慶祝嗎?"男人輕笑一聲,伸出手指彈了彈高洋洋的額頭。
高洋洋急忙摀住自己的額頭,撅嘴抗議:"我和你不熟,別動手動腳的。"
"現在才說不熟,太遲了吧?"男人愉悅地說道:"都陪我上了一回賊船,還這麼生疏,實在是太讓人傷心了。"
高洋洋發現這個男人的臉皮超級厚,自己別和他瞎扯。"抱歉,你們誰帶我去換籌碼?"
歉累洋腦很。"小姐請。"某個人得到丹尼斯的暗示,帶高洋洋走出去。
等高洋洋離開了,其他手下也退下去了,屋裡只剩下了丹尼斯和那個未知姓名的男人。
"怎麼?對那個女孩子感興趣?"丹尼斯俊美的臉龐劃過一絲笑,似乎很樂意看到這件事發生。
男人皺眉,不悅道:"你最好吩咐下面的人,別妄想動她。她是雷諾要照應的人。"
"喔?就是那個來自東方的女孩嗎?"丹尼斯重新抄牌,幽藍色的眸子閃著醉人的流波:"是雷諾的心上人?"
"自然不是。"男人緩緩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雪茄煙,點燃了雪茄,緩緩吸了一口:"她是大/陸某個權要的孫女。"
丹尼斯眼底的精光瞬間收斂起來:"我就說嘛,雷諾什麼時候改行做慈善家,原來人家有背景。"
男人回身,淡淡一笑:"妒忌了嗎?"
"為什麼要妒忌?"丹尼斯換了純正的英倫口音,不再用美國腔:"她有什麼值得我妒忌的?"
男人用手指頭彈了彈煙灰,"不說這些,先說藍斯宇吧,你準備支持他上位嗎?"
"嗯。"丹尼斯站起身,一隻手插在褲袋裡。"你不覺得這樣遊戲才精彩?"
"的確是。"男人並不避諱:"可你也清楚,風險更大。"
丹尼斯轉過身,身後是一片燈火,他的背影映襯著一片燈火,越發挺拔偉岸。"我們這些人,不是一直喜歡玩風險大的遊戲嗎?難道你想洗手,從此過上凡夫俗子的生活嗎?"
"怎麼可能?"男人走到玻璃前面,望著前面的高樓大廈:"站在高處,就不能跌下來。因為跌下去的下場只有一個,就是渾身碎骨。"
丹尼斯聽到這句話,感覺到徹骨的寒意。所謂的高處不勝寒,並非是人人都能理解的。只有真正處在風尖浪口的人才有這樣的體會。
男人抬頭,望著天邊模糊的星光,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今晚是美好的夜晚!"0561
高洋洋換好籌碼,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把錢打入銀行,看到銀行卡裡顯示的數字,她的心又狂跳兩下。這一夜太瘋狂了。
在高洋洋還沒有從天降橫財中回神過來的時候,一隻手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拉著她躲到僻靜的角落:"洋洋,你的膽子太大了,怎麼和那些人扯上關係?"
高洋洋看清楚來人是雷諾,心放下一大半:"我也不想的,人家硬拉著我去。"
雷諾的唇緊緊抿著:"我訂了機票,下午你就必須離開拉斯維加斯。"
"為什麼?"高洋洋不想這樣倉促離開拉斯維加斯。她還有很多地方沒有玩過,何況,還有一個人在這邊……即使心裡想放棄,可她終究騙不了自己,她還是想給他一個機會。
"總之,你必須離開。"高洋洋不清楚,雷諾很清楚,要是某些人以為高洋洋跟他們其中一個人的關係匪淺,高洋洋的小命就會報銷在這裡。"你要相信我,我不會害你的。"
"可是少陵怎麼辦?"高洋洋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落寞,如果他們這樣錯過,還有必要繼續下去嗎?
雷諾的心一軟,突然明白了高洋洋的心思:"其實,你可以這樣想,如果你離開拉斯維加斯,他還願意去追你,就證明他對你的愛,絕對比你想的多。"
高洋洋的紅唇緊緊抿著,思考雷諾的話。
"洋洋,我有事情要去辦,你先回酒店收拾自己的行李。"雷諾十分焦急,現在美國的局勢非常亂,把高洋洋放在他的身邊也不安全。"別到處亂走,也不要和陌生人搭訕。別人要是找你說話,你乾脆裝啞巴。"
從雷諾緊張的表情,高洋洋意識到事情比她想的要嚴重許多。"那我怎麼聯繫你?"
"打我電話。"雷諾看了一眼時間,拉著高洋洋從後門離開:"聽我的話,不會有錯的。"
高洋洋依依不捨地看了雷諾一眼,然後聽從他的吩咐,從後門離開了賭場。
與此同時,在另一家賭場看到高洋洋視頻的韓少陵打車往這邊趕。在出租車上,一個本地胖司機邊聽新聞,邊和韓少陵閒聊:"你剛才看了那場賭局嗎?那個中國女孩太幸運了,一個人分走一大半籌碼。"
韓少陵聽到這句話,嘴唇緊緊抿著,一顆心就像放在火裡烤著,洋洋,你一定要平安,別出事。
司機也不理會韓少陵的沉默,繼續往下說:"不過,那個女孩子要小心一點,有那麼多錢,會有很多瘋狂的賭徒盯上她。去年就有一個日本的賭客,贏了一大筆錢,被人捅死在街頭。"
韓少陵真的厭煩,這個司機為什麼說起來就沒完沒了。"請你快點開。"
司機看著韓少陵嚴肅的臉,就知道自己的話惹來客人不快了,就閉上嘴巴不說話。
車子停在賭場外面,韓少陵第一時間衝進去找人。由於是凌晨時分,不少賭客已經回酒店休息,剩下的都是那些職業賭徒。韓少陵從第一層找到第二層,再跑到第三層,就連賭場的地下室也去看了,依然沒有看到高洋洋。13acv。
他在六神無主的時候,只能問裡面的工作人員,工作人員告訴他,高洋洋被一個男人拉著離開了。
聽到這個消息,韓少陵的整顆心都亂成一團,她到底和誰離開的?是不是有人挾持她?
每一分,每一秒,對現在的他來說,都成了一種煎熬。韓少陵給雷諾打了一個電話,手機沒有接通,就只好發一條信息給他,希望他幫忙尋找高洋洋的下落。
韓少陵離開賭場,漫無目的地閒逛著。他真的不知道該去哪裡找高洋洋,只能碰運氣,看看老天爺願不願意幫他。
韓少陵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一個十字路口,望著岔路口,他不知道自己該選哪個方向才是對的。掙扎了一會兒,他決定去附近的早餐廳吃完早餐,再慢慢去找她。
一落座,他就點了一份早餐和一杯咖啡,才吃了兩口,就聽到救護車和警車從路邊呼嘯而過,接著,有個黑人跑進來跟餐廳的服務員說話:"我剛才親眼看到一個中國女孩在前面的路口被車撞了,愛馬仕包包也被人搶走了……"
韓少陵還沒有聽完,就急忙衝上前,拽住那個黑人的衣領,用英文問道:"那個女孩子是不是穿白色衣服的?"他從視頻裡看到高洋洋是穿著白色的裙子。
黑人瞪大眼珠子,點了點頭:"好像是昨晚賭局那個幸運的女孩……"其實黑人也不是很確定,他們看亞洲人,好像都是一張臉孔似的。
可是,黑人的這句話,對韓少陵來說就如晴天霹靂,瞬間把他推入地獄。握著拳頭,韓少陵雙目赤紅,怒吼:"她在哪裡出事?"
黑人的手指發抖地指著十字路口的方向:"就在那邊,救護車和警車都去了……"
韓少陵拔腳就往外衝去,就怕遲了一刻,他會永世後悔。不管怎麼樣,他要第一時間到她的身邊,是生是死,他都要在她的身邊。
迎著風,韓少陵清晰地聽到救護車和警車的呼嘯聲,那種聲音就如一把鈍刀,刮著他的心一寸又一寸。
洋洋,洋洋,你一定要平安……韓少陵在心裡反覆呼喊著她的名字,腦子裡慢慢浮現她的笑靨,她的溫柔,偶爾腦子裡也閃過她的眼淚和哀傷的神情。原來,當一個人離自己近的時候,她的好處自己看不見,當那個人離自己遠的時候,什麼都看到,看到她為自己做的每件事,看到她為自己哭,也看到她為自己綻放的笑容。
韓少陵不想失去這樣的幸福,他真的想留住這種幸福。在奔跑的時候,韓少陵不斷地乞求上天:上天,請你一定要仁慈,不要把她從我的生命裡帶走,求你了,求你了……
當韓少陵衝到車禍現場,恰好看到救護人員把白布蓋在傷者的臉上,把她抬上救護車。這樣的舉動,就是告訴韓少陵,那個人已經死了。
想到活生生的高洋洋變成一具死屍,韓少陵全身冰冷,所有的理智瞬間倒退,只剩下了一股瘋狂的恨意。他恨老天,居然不肯給他機會,他恨自己,明明兩個人過得很幸福,非要在彼此之間留下一條不可跨越的鴻溝……現在好了,他再也不能擁著她一起看煙花,不能吃她做的菜,聽不到她的笑聲,看不到她的倩影,一切的一切,轉瞬間,就變成了虛幻,一種夢境。
他衝上去,喊著高洋洋的中文名字:"洋洋,洋洋……"如果時間能夠倒退就好,為什麼?明明他們離的這樣近,卻不能阻止這件事發生。
幾個身強力壯的警察攔住了韓少陵的去路,把韓少陵阻隔在外頭,韓少陵幾次掙扎,都不能順利衝破防線。最後,他哀求那些人:"那是我女朋友,我求你們,讓我見她最後一面,求你們……"韓少陵從未想過,自己會有卑微地求人那天。
眼淚順著韓少陵的眼角往下流,弄濕了他的臉龐。幾個警察面面相覷,眼裡閃著一抹疑惑。眼看著救護車要開走了,韓少陵整個人像瘋了一樣,用盡全部的力氣推開警察,拔腳狂奔,衝著救護車直衝而去。
真想死,電腦突然死機,然後,一些文沒了,拖到凌晨六點才寫完,太鬱悶了。本來想早點休息,也不能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