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薇一回到家裡,就拿出手機看照片.「太可愛了,我真想把他抱回來。」
韓少凡在換鞋,聽到這句話,差點跌倒:「人家的孩子,你抱回來養有什麼意思?」
「可是,真的很可愛。」夏明薇想起嬰兒肥嘟嘟的臉蛋,眼神就變得柔和起來:「我還真的沒有看到那麼可愛的孩子,集合了你哥他們的優點。」
韓少凡走到嬌妻身邊,一隻手環住她的腰,誘哄她:「要不,我們也生個孩子?」
夏明薇白了他一眼,「你當孩子是白菜,你要多少就有多少。」
韓少凡的額頭冒出幾條黑線。「我的意思,你想要孩子,我們就生唄。」
「你生嗎?」夏明薇好笑地看著韓少凡。「要是你能生的話,我不反對你生。」
韓少凡聽到這句話,真想打夏明薇的小pp。「老婆,男人要是會生孩子,娶老婆做什麼?」
夏明薇聽到這句話,不滿地掄起拳頭,打了韓少凡一下:『你以為女人就是生孩子的工具嗎?」恰在這個時候,裴琳走出來,將眼前的一幕看在眼裡。
夏明薇見到裴琳就有幾分心虛,忍不住躲到韓少凡的身後。
裴琳面無表情道:「這麼早回來?去醫院看你大嫂了嗎?」
韓少凡點了點頭,上前攬住母親的肩頭,笑著道:「媽,我們剛剛從醫院回來,不單單見到大嫂,還看了孩子。」
提到孩子,裴琳的眉頭微微挑起。「有沒有照片,我想看看。」就算裴琳不願意承認,也不得不說,她心裡也是歡喜的。
韓少凡打開手機,將自己拍下的嬰兒照片給裴琳看。裴琳露出一抹笑:「像你大哥小的時候,那個時候,他剛出生,我去醫院看他,就是這個樣子。一模一樣,簡直跟複製品一樣。」
韓少凡低頭,認真看了幾眼:「大哥小的時候是這個樣子啊?」
「以後,你兒子出世,說不定也和你一個模子刻出來。」裴琳想起自己剛做母親那會,有一點懷念。「想起來,就好像是昨天發生的事情。」
韓少凡的心柔軟成一片,「媽,謝謝你。」
「謝我什麼?」裴琳輕輕拍了兒子臉頰的一下。「媽這輩子,最大的驕傲,就是生了你這麼能幹的兒子。少凡,你可不能讓媽媽失望。」
一旁的夏明薇,眼裡露出一抹黯然,或許,對裴琳來說,韓少凡最讓她失望的,就是娶了自己這麼一個妻子吧。
韓少凡安慰完母親,就朝著夏明薇使了一個眼色,夏明薇馬上回神,從自己的包包裡拿出一套護膚產品,對裴琳道:「媽,我聽少凡說,你很喜歡這個牌子的護膚品,我剛才路過商場的時候,看到打折,就買了一套給你。」
裴琳淡淡一笑,接過護膚品看了幾眼:「嗯,不錯。」
夏明薇聽到這句話,臉上也有幾分笑容:「我看了不少簡介,這個護膚品的確很適合媽這個年紀使用。對了,這個牌子最近有新推出的產品,我看它功能不錯,就買了一瓶給你試用。」說實話,夏明薇下手買這套護膚品的時候,還有幾分心疼。這價格,實在是太昂貴了,估計裴琳買一套,換成她都能用一年。
韓少凡朝著妻子眨了眨眼睛,似乎很滿意她的機變。
裴琳接過來看了一眼,神色依然淡然:「有心了。」
韓少凡趁機在裴琳面前說夏明薇的幾句好話:「媽,明薇為了幫你買這個護膚品,在專櫃前面研究了半天,才敢下手買。她就怕你兒子我記錯了名字,買了不適合你用的產品,才會這樣認真的。」
裴琳的臉上有了些許的笑意:「她對我用心,還不是想要討好你?」
韓少凡聞言,臉色有幾分僵硬了。「媽,你以為每個人都願意討好別人嗎?要不是心裡在意,誰願意去討好別人?」
裴琳聽了,頓時無話可說。就如韓少凡所說的,若是心裡不在意,又怎麼費盡心機去討好對方呢?
回到房間裡,夏明薇轉身,抱住韓少凡,在他的臉上印下一個大大的香吻:「老公,你太棒了,剛才那句話,真的深得我心。」
韓少凡摟著妻子的細腰,捏了捏她的鼻樑:「你知道我辛苦就好了。你們兩個人一日不停戰,你老公我就慘了,夾在中間裡外不是人。」
「又不是我想挑起戰爭的。」夏明薇皺了皺鼻子,想起裴琳剛才那種神色,心裡就有幾分委屈:「我就真的不明白了,為什麼岳母看女婿是越看越有趣,婆婆看兒媳婦,卻是越看越不順眼?」
「你這話什麼意思?」韓少凡從衣櫃裡拿出一件襯衫,準備沐浴洗澡,把醫院裡的藥水味道去除。
「我的意思是,女孩子嫁人了,就等於別人家的兒媳婦,為什麼母親對女婿都不會產生牴觸興趣,反而是婆婆對兒媳婦總會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敵視?」夏明薇真的不明白。女兒嫁出去,真正該傷心,該有敵意的應該是女兒的母親,而不該是男人的母親。
「你知道地.盤意識嗎?人和動物一樣,對侵.入自己地.盤的人都會有天生的敵意,對於即將離去的人,都會有天生的眷戀。」韓少凡含笑,揉了揉妻子的秀髮。「你現在侵入我母親的地盤,霸佔她的兒子,奪走她兒子的愛,她不恨你,恨誰去?」
「那我可不可以把你還給她?」夏明薇弱弱地問了一句,真可怕,她不知不覺就成了侵.略.者。
韓少凡的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反問道:「可能嗎?就算你把我還給我媽,她依然恨你啊。」
「為什麼?」夏明薇不服氣地問道:「都已經完璧歸趙,她還想怎麼樣?」
「你確定你完璧歸趙了嗎?」韓少凡低頭,湊近夏明薇嫣紅的臉頰,吹了一口熱氣:「喂,你可不能吃了我,就反口不認帳。」
夏明薇沒有想到韓少凡的臉皮會這樣厚,重重錘了他一下:「不和你這個liumang說話。」
韓少凡對她的捶打不躲閃,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壓在身下。「打老公,是家庭暴力的一種,本法官判夏明薇終身監.禁,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夏明薇咯咯一笑,「請問尊敬的法官大人,所謂的終身監.禁是什麼意思?你想非法禁.錮我,嗎?」
「我這是合法的禁.錮。」韓少凡的眼裡掠過一絲笑意。「老婆大人,身為我的妻子,你這輩子除了我身邊,什麼地方也不能去。」
「哼。」夏明薇輕輕哼出一聲,又不恥下問道:「那剝.奪政.治權.利終身又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你這輩子都是我的女人,不許你上訴,不許你反悔,也不許你離開我。這輩子,你就是我的囊中之物。」韓少凡曖昧地朝著夏明薇眨眨眼。
夏明薇推開他,甩了甩自己的秀髮,揚著下巴道:「抱歉,我是屬於我自己的,以上判決,我都不服。」
「是嗎?」韓少凡伸出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要不,換個說法,你老公我是屬於你的,你可以盡情蹂.躪我,大膽一點,我一定不會反抗的。」
夏明薇仰頭看天花板,這貨肯定不是韓少凡,估計是被什麼髒東西上身了。
「來吧,娘子……」韓少凡輕輕咬了夏明薇的耳垂一下,想喚起她的熱情。
夏明薇趁他不備,突然伸手推開他,從他的身下逃出來。站在門口,夏明薇朝他做了一個鬼臉:「抱歉,老公,我肚子餓了,要去祭五臟廟,不陪你玩了。」
韓少凡歎息一口氣:「今晚我絕對饒不了你。」
夏明薇才不怕他,只要有太后在這裡坐鎮指揮,韓少凡就算是一頭老虎也得乖乖做一隻小貓,這也是夏明薇第一次對裴琳的存在不反感。
夕陽的餘暉透過玻璃,灑在窗台上,許明倫站在桃木書桌前面,盯著書房裡掛著的一幅畫,一幅他親手畫的油畫。畫中的少女笑容恬淡,卻難以掩飾她身上散發的高貴氣質。
許明倫的眼眸露出了一抹柔情,伸手拿起一支玫瑰放在鼻尖嗅了嗅,輕聲低語:「潔儀,好久不見,你想我了嗎?」在他的腦海裡,閃過一個畫面,一個臉色蒼白的女孩子坐在草地上,嗅著玫瑰的芬芳。
許芷萱推開門,就看到這一幕,「哥,你不是說幫我想辦法接近韓少凡的,為什麼一點動靜也沒有?」
許明倫的眼裡閃過一絲不悅:「芷萱,你太沒有禮貌了,誰讓你闖進來的?」
許芷萱聞言,十分憤怒地跺腳:「不就是闖空門嗎?你用得著這麼在意嗎?」當許芷萱的目光落在書房上的那幅油畫,臉上露出一抹驚恐的神色:「哥,你也喜歡上夏明薇那個踐人嗎?」
「什麼踐人不踐人?」許明倫非常不喜歡這樣的話。「你一個女孩子,說話為什麼這麼刻薄?」
「我刻薄?」夏明薇的出現,奪走了她的希望,叫她如何心平氣和稱呼自己情敵的名字。「她的出現,讓我失去了我最愛的人,你讓我怎麼甘心?」
「韓少凡不喜歡你,你就應該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許明倫有幾分不耐煩,深深覺得自己這個妹妹被家人寵得不像樣了。「你要是有能耐,就該把男人迷得七暈八素,讓他找不到方向。沒能耐的女人才會怨恨自己的情敵。」
這些話,就像一把把利刃,刺中了許芷萱的心臟。許芷萱難以置信地張開口。「哥,你到底是不是我的親哥哥?」
「如果我不是你哥,我懶得理你。」比起許芷萱來,許明倫也覺得,男人要是有點眼光,也會喜歡上夏明薇那種類型的。比起許芷萱的竭斯底裡,任何正常的男人都喜歡陽光明媚的女孩子。一個女人可以沒有美貌,卻不能失去自己的笑容,更不能失去眼底的善意。善意是女人最好的化妝品,可以融化男人的心。
許芷萱咬了咬下唇,最後選擇低頭:「哥,你就幫幫我吧。」
聽到許芷萱帶著哀求的聲音,許明倫有幾分心軟。「你就是鋒芒太露了。女人要懂得隱藏自己的優勢,暴露自己的缺點。」
許芷萱的額角冒汗,暴露缺點,豈不是讓男人退避三舍?
許明倫看出妹妹的心思,冷笑道:「你以為我要你暴露真正的缺點嗎?我告訴你,聰明的女人會裝傻,只有愚蠢的女人才會在男人面前裝出聰明。」意裡看就。
許芷萱低下頭,有幾分心虛。「我,我就是想讓他快點喜歡上我的。」
「所以你輸了。」許明倫的眼裡閃過一絲笑意:「愛情就是一場戰爭,你愛的人是你的同伴也是你的對手,你把所有底牌翻給他看,他知道你愛他,就不會對你的愛過分看重。」
許芷萱咬牙,對韓少凡也生出幾分恨意。這個男人會如此高調,還不是仗著自己喜歡他?「那你說怎麼辦?」
「唯一的辦法就是按兵不動。」許明倫又抬頭,繼續望著畫裡的女孩子。「有些女孩子很聰明,什麼都不做,就等著男人自投羅網。」
許芷萱望著畫裡的女人,眼裡出現了一抹強烈的妒恨。「哥,夏明薇到底有什麼好?為什麼你和他都喜歡她?」
「誰說我喜歡她?」許明倫走到茶几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那你幹嘛掛她的畫?」許芷萱不服氣道。
「是她嗎?」許明倫突然問道。「你認為畫裡的人是她嗎?」
許芷萱詫異,挑高眉頭:「難道不是她嗎?怎麼可能,那麼像……」
許明倫的眼裡出現了一抹深思:"我也覺得不可能,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兩個人,不但一模一樣,就連聲音也那麼相似。"
"她是誰?"許芷萱心頭掠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她?"許明倫的臉上露出一抹遲疑的神色,似乎有所顧慮似的。
"哥,難道我不值得你信任嗎?"許芷萱知道,自己裝的乖巧一點,或許就能降低許明倫的戒心。
許明倫轉頭,低聲道:"更巧的一件事,油畫裡的人,和夏明薇同一個姓氏。"
她就知道這件事不會那麼單純,沒有想到夏明薇果然和油畫裡的人扯上關係了。"那她到底是什麼來頭?"這就是許芷萱最為關心的一件事。
"她是夏家大小姐。"許明倫的眼裡露出一抹欽慕。"知道夏家是什麼家族嗎?他們的祖先就是夏朝的皇帝延續下來的血脈。"
許芷萱的眼底閃過一絲譏笑:"這種話,哥,你也信嗎?"
"原來我也不信的。"許明倫的眼裡浮現一抹暗光。"只是有些事情,由不得你不信。"
"就算她是公主又怎麼樣?"許芷萱的眼裡發出一抹懾人的光芒:"我不會輸給她的。"
"你有這種自信最好不過。"許明倫的眼裡閃過一絲笑意。"我這麼跟你說吧,夏家是新加坡一個非常有影響力的大家族,在一百多年前就移民到了新加坡。他們家出了兩個總統。"
許芷萱倒抽一口冷氣:"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許明倫的臉上閃過一抹笑意:"他們重金聘請我,為他們夏家的大小姐--夏潔儀看病。"
夏明薇,夏潔儀?這兩者到底有什麼樣的聯繫。"夏潔儀有心臟病嗎?"許芷萱想了半天,才問出這個問題。
"嗯。心臟病。"許明倫的眼神頓時黯然,這是夏潔儀最大的缺點。那樣出塵的人兒,若是沒有心臟病,估計是很多男人的夢想。
"夏明薇會不會是她的雙胞胎妹妹?"許芷萱問出心裡的疑惑。
許明倫搖頭,杜絕了這個可能性:"不可能,夏潔儀的母親只生了夏潔儀就過世。夏潔儀說她並沒有同母的姐妹和兄弟。"
許芷萱不相信:"這兩個人太像了,要是說她們沒有血緣關係,我真的不信。"
"你希望夏明薇是夏家的人嗎?"許明倫突然出聲問道。
許芷萱心口一窒。"我當然不希望是。"
"我也不希望是。"許明倫直覺不喜歡這個答案。"所以,我相信她們兩個只是長得相像而已。"
會嗎?許芷萱的眼裡多了一抹不確定。夏家,新加坡的大家族,如果裴琳知道了,估計馬上對夏明薇轉bt度。"萬一夏明薇真的是夏家人,怎麼辦?"
許明倫淡淡掃了妹妹一眼,已經猜出妹妹的某些難以言說的意圖:"芷萱,女孩子的手要乾乾淨淨比較好。"
許芷萱聽出許明倫話中的警告意思,瑟縮了一下:"哥,你胡思亂想什麼?我的手怎麼可能會不乾淨?"即使她恨夏明薇,也不會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出手對付她。
"你知道就好。"許明倫的黑眸閃過一抹厲色:"如果讓我知道你做了對許家不利的事情,休怪我這個做哥哥的不夠寬容。"
許芷萱聽了有幾分心驚膽顫。對許明倫,她一向是害怕多過於敬愛。"是,我不會做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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