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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024章 寵老婆是沒罪的 文 / 雅戈

    第024章寵老婆是沒罪的燈光下,韓少廷露出了精壯的上半身,細膩光澤的麥色肌膚結實有力,腹部隱隱有六塊肌肉,柔和的光線灑在他俊朗的臉龐上,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稜角分明的五官。【文字首發

    從韓少廷的身上,宋令姿看到男性的陽剛美和力量美,而他最吸引宋令姿的地方,就是剛毅的下巴和堅毅的眼神。

    暗自吞了吞口水,宋令姿暗忖,這就是男.色的誘惑,怪不得外面的男明星越來越英俊了,這個時代已經進入了男.色誘.人的時代。

    韓少廷的頭髮已經半干了,不規則的髮絲垂在耳邊,給他增添了幾分魅惑,一雙如黑曜石般閃亮的眼眸,此刻緊緊盯著宋令姿,像是看世上最珍貴的寶物似的。啞著嗓子,韓少廷低低喚了一聲:「令姿。」

    男人的聲音渾厚低沉,偏偏又帶著男性特有的磁性。宋令姿聽了,骨頭先酥了一半。怪不得很多人強調男人味,要是每個男人都像韓少廷那樣man,相信女人會沉迷的更深。

    兩世為人,宋令姿還是第一次發現男人的殺傷力不比女人差,也難怪史書中的女帝也會養男寵,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其實都抵抗不了美.色這種誘惑。

    走到床邊,宋令姿的一隻玉手輕輕撫上韓少廷的左臉,兩種色差,在燈光下有了強烈的對比,美麗的臉龐綻放出一抹迷人的笑,宋令姿就如一朵夏花燦爛地盛開,以一種驕傲的姿態展現自己的美麗,令人目眩神迷。

    韓少廷抓住她的手,輕輕摩挲自己的臉龐,一隻手靈敏地探入她睡衣的深處,握住其中一個豐.盈。

    宋令姿倒抽一口氣,冰涼的手和溫熱的肌膚形成了劇烈反差,讓她瞬間有了一種衝動。韓少廷的唇角勾起一絲笑,對宋令姿的反應很滿意。

    彎下腰,一把抱起宋令姿,韓少廷輕輕將她放下,他的鐵臂分開,放在她的身體的兩側,一雙黑眸眨也不眨地望著宋令姿美麗的臉龐。

    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宋令姿垂下眸子,不敢直視韓少廷,白皙的臉龐湧起了一抹淡淡的紅暈,含羞帶怯的,別有風味……

    韓少廷伸出大掌,慢慢推高她的睡衣,就發現裡面空無一物。他的眸底閃過一絲瞭然的笑意,兩隻手分別握住一個豐.滿,開始慢慢揉捏,傾身向前,他吻上宋令姿飽滿的香唇。

    宋令姿勾著韓少廷的脖子,慢慢迎.合他的舉動。郎有情妹有意,很快就勾動了天雷地火。宋令姿感覺到丈夫身上的某一處迅速發生驚人的變化,臉上的紅暈加深了。

    「老婆,喜歡我這樣嗎?」韓少廷的唇移到宋令姿的鎖骨上,在鎖骨上流連不去,一隻手還握著她的豐盈,不斷地揉chuo,另一隻手已經移到秘.密.花.園,探了進去。

    宋令姿的身子瞬間繃.緊了,媚態盡現,低低叫了一聲老公,就輕輕喘息,不敢再說話。韓少廷一邊撩撥妻子的身體,一邊觀察她的表情,當她蹙起眉頭的時候,韓少廷的動作就放柔一點,若是宋令姿表情沉醉,他的動作又快又猛。

    宋令姿被韓少廷高超的技術弄得不上不下,心中湧起了一抹極度的空.虛,抓住男人的雙肩,宋令姿低聲請求:「老公,我不行了,快給我。」

    韓少廷笑了,輕輕分開她,慢慢進入她的身體,讓她感覺到自己如何一點一滴地嵌入她的身體,和她融為一體。

    這樣緩慢的動作,令宋令姿更加難受,勾住韓少廷的脖子,她湊上去吻他的突.起,然後身子不動聲色地迎合上去,兩個人的身體完全嵌和在一起,猶如連生的嬰兒。

    韓少廷再也忍不住,開始大力地伐.,宋令姿完全配合他的動作,半仰著身子,秀髮在空中劃出了一道道美麗的弧線,勾得韓少廷的心更加癢了。

    這邊,韓少廷和宋令姿打得火熱,那邊,田參謀長和他的新婚妻子也展開了新的婚姻生活。

    聽著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洗澡聲音,沈婭抿著唇,從自己的包包裡拿出一粒珍珠。飽滿,充滿瑩潤光澤的珍珠在燈光下熠熠生輝,閃痛了沈婭的眼睛。生平第一次,沈婭為自己見不得人的心思,感到羞恥。

    她從未想過自己是這樣的一個人,一直以來,她一直認為自己是個賢惠的女人,遵守傳統女人的道德,從未逾越雷池一步。直到前夫出軌,她的人生一下子跌入谷底,看盡他人的眼色,低聲下氣地活著。

    遇到宋令姿,接受宋令姿的三番兩次幫助,沈婭對宋令姿是感激的,只是,當她知道宋令姿的丈夫是出身名門的世家子弟,日後是軍中的將領,她就憑空生出一種自卑,看到他們夫妻恩愛,心中漸漸被嫉妒淹沒了。

    當項鏈斷掉的時候,她一共撿了三粒珍珠,鬼使神差地,卻留下這最後一粒珍珠。這粒珍珠就像一顆沙子,嵌入她的心,攪得她不得安寧,片刻不能喘息。怎麼辦?要還給宋令姿嗎?如果還給她,她會不會懷疑自己?如果不還,這珍珠該怎麼處理才是對的?

    在還和不還中間掙扎著,沈婭受到道德上第一次的掙扎。隱約聽到浴室裡有腳步走動的聲音,沈婭咬緊了下唇。門把轉動的聲音響起,沈婭受驚站起身,珍珠從她的手中一滑,掉到地上,滾了幾滾,就不見蹤影。

    沈婭想彎身去尋找,田參謀長已經走出來,輕聲問道:「你要不要去洗?」

    沈婭的手,抓緊自己身上的衣服,她飛快地點了點頭,迅速收拾睡衣,往浴室裡走去。

    田參謀長見她慌慌張張地往浴室走去,不禁搖頭失笑。他還以為大家都是結過婚的,二婚的時候,不會這樣侷促,事到臨頭,莫說沈婭,就是他的心中也難免忐忑不安。

    或許,第一次的婚姻失敗,對第二次的婚姻看得更重要,他們的心中就越緊張,生怕給對方一個不好的開始。

    田參謀長坐在床邊,等著沈婭出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等沈婭出來的時候,看到田參謀長熟睡的臉孔,就拉過被子蓋上去。

    半夜時分,沈婭感覺到一雙手在身上遊走,就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一睜開眼睛,沈婭就看到一個黑色的頭顱埋頭在她的胸前,shunxi她的紅梅。她心中一驚,剛想喊救命,突然記起今天的婚禮,雙手無力地垂下去,任由田參謀長為所欲為。

    田參謀長抬起頭,露出迷濛的神情,「阿婭,我忍不住。」

    半夜醒來,聞到身邊的女性馨香,田參謀長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yuwang。

    沈婭知道,田參謀長這些年一直潔身自好,現在結婚了,控制不住自己的yuwang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況,此時的沈婭也被他勾出yuwang,圈住他的腰身,沈婭帶著一絲羞澀的笑容,默許了田參謀長的進一步。

    偏偏田參謀長不解風情,以為她不喜歡,就翻身下來。「既然你不想,我還可以等等。」

    沈婭的臉頰一片緋紅,心中十分難受。這算什麼,勾起她的興趣,再淋她一盆冷水?當然,她不認為田參謀長是體貼她,反而有一種被人輕慢的感覺。

    她側身而躺,準備不理會他,就聽到他下床的聲音。沈婭一慌,問道:「你去哪裡?」

    沈婭當然會慌張,她以為田參謀長生氣了,要離家出走,作為女人的自尊促使她問出口。

    田參謀長低頭,望著自己支起的帳.篷,面帶紅潮,不好意思地回答:「我,我要解決一些私人的事情。」

    沈婭是二婚的,怎麼會不懂得田參謀長的意思。怔了一會兒,沈婭下了床,帶著幾分委屈道:」阿野,你是不是嫌棄我?」田參謀長的本名叫做田野,沈婭叫他阿野就是存了親近的心態。

    「怎麼會?」田參謀長錯愕萬分,搖頭:「我是怕你不習慣身邊多一個人。」

    沈婭才不相信田參謀長的話,在她看來,她服侍前夫是盡心盡力的,結果,人家找了一個年輕美貌的,照樣把她給甩了。田參謀長是她第二個丈夫,無論出於什麼心態,她都不希望他們之間一開始就存在溝壑。

    抬起長滿薄繭的手,輕輕環住男人的腰身,沈婭輕聲道:「人家不是不習慣,是一時之間忘了自己嫁人了。」

    田參謀長的心潮澎湃,低聲問道:「那就是說可以,對不對?」

    沈婭點了點頭,埋首在田參謀長的懷裡。田參謀長的臉上湧起了一抹狂喜,攔腰抱起妻子,他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我會對你們母女好的。」

    沈婭咬著下唇,想起那串珍珠項鏈,突然有點不安,萬一他知道自己做下的齷齪事,會不會厭惡自己?

    沈婭張嘴,想要說出珍珠的事情,田參謀長的唇壓下來,堵住她還未說出口的話。

    這一夜,注定是旖旎的夜晚。

    一陣微風拂來,捲起層層白紗,和煦的陽光透過縫隙,照在地板上,迎來了一室的明亮。宋令姿側躺在床上,失神地望著地板上的陽光。

    不知道為什麼,一睜開眼睛,她就想起那條項鏈,平時,她也沒有多喜歡那條項鏈,可是,一旦失去了,她心裡就覺得失去一件很重要的東西似的。

    嘴角揚起一抹苦笑,宋令姿暗忖,難道說,失去的都是比較可貴的嗎?

    韓少廷一醒來,就望向宋令姿,見她睜著美眸,一雙大掌不安份地摸上她的玲瓏曲線。宋令姿一把抓住他的手掌,蹙著眉頭,不悅:「老公,別鬧了。」

    「怎麼了?」韓少廷見她語氣不好,就關心地問道。

    宋令姿翻身,正面對著韓少廷。「我要去找那粒珍珠。少了一粒,沒有辦法重新串好。」

    韓少廷錯愕,偌大的宴會廳,上哪裡找去?「一粒珍珠而已,你要是喜歡,我再買給你。」

    宋令姿皺眉,「不是買的問題,我就是心裡不舒坦。」

    韓少廷哪裡捨得宋令姿這樣折騰,圈住她的腰身,低聲道:「要不,我請人找?」

    宋令姿想了想,覺得這樣做,太勞師動眾了。「不行,要是其他人知道了,影響不好。」

    「管別人做什麼?」韓少廷親了親她光潔的額頭。「我只要你開心就好。」角出半了。

    宋令姿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韓少廷的胸膛:「老公,你真的越來越像昏君。」

    韓少廷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感受自己的心跳:「老婆,寵老婆是無罪的。」

    「是啊。」宋令姿白了韓少廷一眼,撇嘴:「要是滅國了,你可以說你老婆是禍水了。」

    韓少廷哈哈大笑,「我要是擱在古代,那也是人中龍鳳,哪能那麼容易敗國?」

    宋令姿揚唇一笑:「人家隋.煬.帝也是人中龍鳳,結果,還不是一條白綾結束餘生?會帶兵,會打仗,不代表會治國。馬上打天下,不一定能治天下。」

    「要不,我負責打天下,老婆你負責治國?」韓少廷調侃道。

    「我可不敢,牝雞司晨,在古代可是要滅九族的罪。」宋令姿斜睨韓少廷,「到時候,要是色弛愛衰,來個秋後算帳,我該怎麼辦?」

    「嗯,那你要在色馳愛衰之前,讓我徹底愛上你,讓我離不開你。」韓少廷重新壓上宋令姿的身子。「最好給我生幾個孩子,到時候,我就算想秋後算賬,也不敢算了。」

    「胡扯!」宋令姿嘴上說胡扯,身子卻熱起來了,想推開他,雙手卻無力。

    韓少廷和她親熱這麼久了,熟知她的反應,見她也有感覺,當機立斷地吻上她的唇,意圖讓宋令姿暫時忘記珍珠的事情。

    午後的陽光,猛烈而又炙熱,唐敏走了一段路,就不想走下去。「我們還是坐在這裡休息一下吧。」

    姜夫人的臉上端著溫文爾雅的笑容,「好啊。」

    兩個人坐在咖啡廳,點了兩杯咖啡。姜夫人偷偷瞄了唐敏一眼,裝作閒聊似的說起姜媛媛:「前些日子,媛媛報名參加廚藝班,想好好鍛煉廚藝。」

    「這是好事。」唐敏不動聲色地回了一句,心中卻明白,姜夫人找自己來,絕對不是討論這個話題的。

    「她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姜夫人的臉上綻放出母親獨有的慈愛。「這一年來,她在外頭吃了很多苦,知道以前的事情,都是她做錯了。」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唐敏的態度依然模稜兩可。「我作為她的長輩,也希望她能過的幸福。」

    「她是個沒福氣的。要是嫁給……你別怪我多嘴,我就是覺得可惜。」說著,姜夫人的眼淚滴了下來。「就差臨門一腳,誰知道這個不爭氣的丫頭,居然鬧出這樣大的事情。阿敏,我真的對不住你。」

    唐敏喝了一口咖啡,心中卻覺得膈應。當初,姜媛媛背著韓少廷偷人被抓,姜夫人知道後,就刻意避開自己,遲遲不肯道歉,時過境遷,姜夫人再把自己約出來道歉,實在是太諷刺了。「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少廷已經結婚了,以後媛媛也會找到更好的歸宿。我們做長輩的,就等著含飴弄孫,享受天倫就是了。」

    姜夫人的眼底閃過一絲銳光,嘴角彎起,「阿敏,聽說你媳婦到現在還沒有動靜,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唐敏的眼裡閃過一絲警惕。「小兩口,新婚蜜月,蜜裡調油,怎麼捨得這麼快要孩子?唉,我們急,他們可不急。」

    姜夫人的笑容有點訕訕,「我也是為少廷著想,這女人啊,最要緊的是能生孩子,若是不能生……」

    唐敏的臉色微變,就算不能生又如何?好歹宋令姿是清清白白跟著兒子的,難道她這個做婆婆的,還能為了這點缺陷,逼著兒子休妻嗎?當然,若是宋令姿是年紀輕輕,和人玩壞了身子,那又是例外一碼事。「兒女都是隨緣的,看緣分吧。當初,我和老韓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過了兩年才有少廷的。」

    「你們的情況又不同。」姜夫人像是抓到語病似的。「你和老韓兩地分居,怎麼能和少廷他們夫妻相比?」

    唐敏低頭,撥弄手裡的銀湯匙。「我們算是老朋友了,今天,我就說一句掏心窩子的話,少廷是個軍人,還是高危的軍種,令姿嫁給他,就有隨時守寡的準備。我這個做婆婆的,也不能對她太過苛責,畢竟,不是每個女人都願意嫁給軍人,何況是從事危險職業的。」

    姜夫人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當初,兩家聯姻的時候,姜夫人幾次提出,要韓少廷放棄軍隊裡的職銜,轉業為普通百姓,偏偏韓家的人就是一口咬定,不允許韓少廷轉業。「我就不明白了,你就一個兒子,就這麼捨得讓他吃苦嗎?」

    唐敏心中五味雜陳,她自然不願意兒子繼續從事高危的工作,可是韓家和唐家的形勢擺在那裡,由不得她做主。「這些,都不是我能管的。」

    姜夫人眼中閃過一絲輕蔑,身為唐家的女兒,居然不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實在是太暴殄天物了。

    「媽,伯母。」姜媛媛穿著一條白色荷葉邊公主裙出現在咖啡廳,當她看到唐敏和母親在一起,心裡有點吃驚。

    唐敏拉著姜媛媛坐下來。「你看起來瘦多了。」

    姜媛媛摸了摸自己的臉龐,低聲問道:「我是不是變醜了?」

    唐敏莞爾一笑:「不是,和以前一樣漂亮,就是有點瘦,多補補身子,別把身子拖垮了。」說完,唐敏望了望天色,「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安排一些事情,就先告辭了。」

    姜夫人沒有想到,自己說了半天,還沒有說到正題,唐敏就走人。「唐敏,我有話要和你說……」

    唐敏擺手,神色非常認真地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媛媛的確是好姑娘,以後會找到比我兒子強一百倍的男人,不需要委屈她的。」

    姜夫人不甘心,還想說點什麼,衣襟卻被姜媛媛拉住了。姜媛媛揚起一抹甜笑。「伯母,你有事先去忙,改天我去拜訪你。」

    等唐敏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姜夫人一手拍開女兒的手背,怒聲責問:「你這是做什麼?我現在做這一切,還不是為了你?」

    「媽,你認為伯母會答應嗎?」姜媛媛很清楚,就算唐敏再怎麼不喜歡宋令姿,也不會接納自己做兒媳婦。說白了,作為一個母親,維護的自然是自己的兒子,而不是一個傷害過她兒子的女人。

    「她不答應又怎麼樣?」姜夫人冷笑,「你別忘了,當初你為什麼得了抑鬱症,又為什麼會墮落?這一切,都是那個韓少廷害你的,我沒有找他們要回公道,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他們憑什麼嫌棄你?」

    姜媛媛的臉變得煞白,「媽,你答應過我的,永遠不提這件事的。」

    「我可以不提,不過,我不能把這件事當做沒有發生過。」姜夫人坐在椅子上,幽深的黑眸閃過一抹沉痛。「媛媛,媽媽是心疼你,這些年,你為了他付出多少?結果,人家一轉眼就娶上別的女人,有念過你的好處嗎?」

    姜媛媛頹然坐在那邊,雙肩耷拉下來,一雙水眸沉靜如水,沒有一絲波瀾。「媽,算了,我已經認命了。有些事情就是這樣的,先來的人,總不如後到的那個。」

    「你認命,我不認命。憑什麼韓少廷風流快活,你卻抑鬱不得志?」姜夫人霍然站起身,「若是當年,他對你有對那個女人一半好,就不會有後頭的那些事情。」在姜夫人的眼裡,就是覺得韓少廷虧待了女兒,才讓女兒有了出軌的機會。

    姜媛媛心中一片苦澀,她和韓少廷是青梅竹馬,相知甚深。可惜,就是因為彼此認識太久了,在一起談戀愛,完全沒有其他戀人的激情,也沒有纏綿悱惻的感覺。彼此相處的模式,就是一種固定的模式,一開始是沒有什麼問題,時間久了,姜媛媛就對這份愛情產生了懷疑。

    一個人的心中一旦有了懷疑的種子,在不經意間,就會長成了枝葉繁盛的大樹,等姜媛媛察覺到的時候,她已經泥足深陷,無法自拔。

    「媽,你不懂。若是我當初夠堅強,就不會有後來的事情。」姜媛媛低頭,望著桌上擺著的黃色咖啡糖,說出自己的心裡話。「兩個人能否走在一起,不單單是要看感情的,還要看彼此的心性。我忍受不了軍隊枯燥的生活,根本無法隨軍,就注定要和少廷分隔兩地。若是我心性夠堅強,忍得住寂寞,忍得住孤單,就不會有抑鬱症,更不會背叛他。」

    她從未想過背叛他,只是在極度孤單寂寞的時候,去了酒吧狂歡一個晚上,事情就脫離了軌道。那個晚上,她和一個陌生的男人上.床了,她清楚地記得那個男人是怎麼把她帶回酒店的房間,清楚地記得那個男人在浴室裡強要了她,當然,她更記得自己如何瘋狂地回應那個男人的熱情。或許,別人說,那是酒後亂性,可姜媛媛明白,是因為她的心性不夠堅定,無法抵抗誘.惑。從那個男人請她喝第一杯酒開始,她已經預感到她會背叛韓少廷。

    那個時候,她的心情很複雜,明知道不該開始,偏偏,她就是有一種飛蛾撲火的強烈願望。當她喝醉了,男人帶她走的時候,她沒有反抗,默認了男人的要求。後來,男人闖進浴室要了她,她感到墮落的快樂。或許,沒有墮落過的人體會不到那種快樂。極致的痛苦,製造出強烈的刺激,她在天堂人間裡走了一回。

    事後,她也後悔過,傷心過,嫌棄自己髒,也下定決心要遠離那種生活,可惜,這種事情就像上癮的鴉片,吸了一次,回頭就難了。

    在韓少廷不在身邊的日子,她開始出入一些場合,學會了和男人曖昧,學會了讓男人如癡如狂地追逐她。當然,她也不是隨隨便便就找人上床,她每次挑選的時候,都非常謹慎。男人要優秀,要出色,最要緊的是和她的生活圈子沒有一點關係。

    有了幾段露水情緣後,她遇到了季風,就瘋狂地迷戀上季風。如果說韓少廷是大海,令人沉迷,那麼,季風就是她眼裡的沙漠,炙熱,神秘,變幻莫測,又帶著墮落的危險。於是,她和季風發展出地下情,直到韓少廷撞破。

    姜夫人聽了女兒的話,長歎一口氣,不得不說,姜媛媛的話有幾分道理。「難道你就甘心放手嗎?媛媛,媽很瞭解你的,要是你這輩子不能和少廷在一起,你一定得不到幸福的。」

    姜媛媛想說幾句好聽的話安慰母親,千言萬語,卻不知道從何說起,最後選擇了默然相對。

    黃昏時刻,人流如織,車流如潮,到處都是一片繁忙的景象。屹立在市中心的皇冠公司,此刻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砰——」一聲,卓天遠踢開門走了進來,指著藍斯宇的鼻尖,怒斥:「是不是你在背後搞鬼?」

    藍斯宇的雙腿疊起,薄唇勾起一抹笑,指了指面前的轉椅。「坐啊,有話好好說。」

    卓天遠握緊了拳頭,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他籌劃多時,不能功虧一簣。「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是你搗鬼,對不對?」

    看著霍氏集團的股票節節攀升,卓天遠恨不得掐死眼前的男人。在他的計劃裡,霍氏是必不可少的一步,只要他成功地收購霍氏,就能進行下一步的商業吞併。

    藍斯宇攤手,做出一種無奈的樣子:「沒辦法,這人一多,價格就會貴起來。湯姆加入了戰圈,這股票想不升都難。」

    卓天遠在商場裡闖蕩多年,焉能不知,這股票的起起落落,有很大的黑.幕在裡頭。「別裝蒜,我知道是你在背後找人炒高股價。不過,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藍斯宇聞言,琥珀色的眼眸閃著琉璃的光澤。「我只知道,屬於我的東西,我不會讓給任何一個人的。」

    卓天遠驚訝地望著面前的男人,他強勢的宣言,完全昭示他的野心。「我什麼都可以讓,唯獨一個人是不會讓給你的。」

    藍斯宇聞言,笑了。「你有那個本事從韓少廷的手裡搶走她嗎?」

    「我現在在努力。」卓天遠沒有否認,「我相信,憑著我的努力,她遲早回到我的身邊。」

    藍斯宇定定地望著眼前的男人,似乎在評估他話裡的真假。「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打算退讓。我們就各憑本事去搶。」

    「藍斯宇,你為什麼喜歡她?」卓天遠問出心裡的疑惑。宋令姿是很漂亮,卻不是傾國傾城的美人,藍斯宇這種人,見識過天下美色,為什麼對宋令姿情有獨鍾?卓天遠嗅出了一點陰謀的味道。

    為什麼會喜歡她?藍斯宇捫心自問,卻得不到答案。「若是我能知道,我為什麼會喜歡她,或許,我就不會喜歡她了。」喜歡一個人若是能找到原因,就有辦法抽身離去。就是沒有任何原因才可怕,只想喜歡她,只想寵著她,只想和她在一起。

    卓天遠怔住了,久久說不出話來。在宋令姿死後,卓天遠想起她的時候,總會念出她一大堆的優點,可他從未想過,自己到底是喜歡宋令姿的優點,還是真的喜歡她這個人,不計較她的不完美,也不在乎她的缺點。

    藍斯宇見他愣住了,嘴角勾起一絲諷刺。「如果你連自己的心都不能確定,為什麼還想著搶回她?只因為被拋棄了,不甘心嗎?」藍斯宇想起了季風的話。

    「不是。」卓天遠下意識地反駁藍斯宇。「我不是不甘心,而是我不願意錯過。你永遠不會明白,我曾經失去過什麼。因為我失去過,所以我更懂得它的珍貴。這世上,懂得珍惜她的人是我,不是你,也不是韓少廷。」

    謝謝親愛的吧主給力的打賞,抱抱親。今天加更兩千,答謝吧主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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