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supper組織研究中心,悅月正在研究著衛星在日本地震前後拍下的錄像,這些錄像長達120小時,而悅月和郭心妍,已經研究了整整一個星期。最終,他們經過衛星拍照和錄像對比後,發現富士山中部有人跡。
supper組織已經為有人跡開了多次會議,一方認為那是攝像頭因為移動速度的原因,或者是零散雲層的投影、光折射的效果所形成的,另一方卻肯定是拍到了人影。
但是,他們通過角度的計算,對於那影像是人,卻又沒有足夠的數據支持,因為根據錄像而推斷出的影像速度,時速超過120公里,簡直就是高速公路中飛馳的越野,如果是人,又怎麼可能有這樣的速度呢。
不過,他們倒是沒白費,在富士山附近,找到了一些??的灰燼粉末,那余灰有著傳染性強大的未知名病菌,這讓supper組織又有的忙了。
2003年,中秋,經過萬里飛行,悅月(sharly)出現在了廣州。這是任天行跟她的第一次正式會面,由supper組織和刀鋒組織的第一次正式會晤。
這次悅月的目的,就是見見這個任天行,因為他們得到消息,任天行已經查出了關於「sras病毒」的傳播源。這sras病毒跟supper組織的研究方向原本沒有任何關係,但是引起悅月他們感興趣的是,在2000年日本黑色十月的時候,從富士山發現的未知名病菌,90%可以肯定是現在的「sras病毒」父系病毒。
任天行聽到悅月想要此資料,十分不樂意,早在發生sras病毒傳播的時候,他們怎麼沒這麼勤快,立時三年,他們卻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那麼嚴重的病毒,他們難道無動於衷嗎?任天行幾乎用盡了可以作為冷嘲的話毫不客氣的送給了悅月。
悅月只是靜靜的回了一句:「sras病毒的治療藥劑和防治疫苗,是我們supper組織最早提供的,如果我們沒有經過3年的時間研究,面臨這樣的病毒,還需要研究至少8個月的時間。」
8個月的時間,那是什麼概念,每一天,都會有大群的人因為感染sras病毒而進入醫院,從中國廣東蔓延直首都北京,但是中國,就已經無法作出感染的數據統計了。
悅月說:「任警官,我的回答,能換得我需要的消息嗎?」
任天行眼光落在悅月身上,正視著他,良久才說:「你真的想知道?」
「一定要知道!」
任天行沉思了半響,拿出了筆,說:「把手伸過來。」他在悅月的手上寫上了一個地址。這是一個廣西中部的地址,地點在柳州。
「我能不能請你陪我走一趟。」
任天行說:「很抱歉,我有任務,希望你一路順風。」說完,轉身就走,心裡還嘀咕著:太可惜了,天意弄人啊,要不是剛剛花了三百萬跟剛子買了個消息,要急著趕去湘西鳳凰縣,跟這樣的大美人去一趟,還真不錯。(任天行去湘西的經過,記錄在《活祭》此書之中。)
當悅月一個人到達柳州的時候,已經是天黑,在當地住了一晚之後,第二天,照著任天行給的地址,找到了一個人。
這是一個在鬧市中的中醫館,上門寫著「黃氏中醫」。悅月敲門進去後,說道:「我找黃老師傅,任天行任先生介紹我來的。」
一三十出頭、臉色黝黑,精神爍爍的年輕人招待了她,說:「這位小姐,十分抱歉,我師父不能見你。」
「為什麼?請告訴你師父,我是從美國來的,萬里迢迢,就是為了見他一面。真的,我只是問他幾句話,這對我很重要。」
這年輕人說:「真的很抱歉,小姐,我師父真不能見你。」
「為什麼,我要怎麼才能見他。」悅月有點不甘心,她想弄清楚,三年前在富士山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雖然她沒有把握能從這裡得到消息,但是直覺告訴她,她必須這麼做。
年輕人淡淡的說道:「你如果堅持要見他,除非你死。」悅月聽聞後,全身一楞,他這話什麼意思?而年輕人看到他臉色之後,說道:「小姐,很抱歉,我沒有別的意思。實話告訴你,我師父已經去世了,今天是他的頭七。」
悅月面帶歉意,說:「對不起!我……,我能不能給老師傅上柱香,略表歉意。」她跟著這年輕人到中醫館後院之後,在靈位上給老師傅上了一炷香後,就跟這年輕人告辭。
年輕人在她決定離開的時候,冒出了一句:「你真是來問我師父幾句話的?」
悅月一聽,轉身看著這年輕人,心想著,他難道以為我是來幹什麼的,對他點了點頭。
年輕人揮手道:「跟我來!」他帶著悅月到了醫館處,讓悅月等了一會,幾分鐘,他才出來,手中拿著一封十分陳舊的牛皮信封,遞給悅月說道:「這是我師父留給我的,我師父說,這是我們黃氏一族一直傳下來的,至今已經有兩千多年歷史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但是,你應該也是為了這個來的,自己看吧,看完後把這信放桌子上,你就可以走了。」
兩千多年歷史?黃氏的傳宗之物?悅月不解的看著那牛皮信封,打開之後,從裡面掏出了一個高檔絲綢裹住的包裹。打開絲綢後,裡面是一羊皮卷,上面寫著幾行字,內容是這樣的:
我最好的朋友,當你打開這封信,我們已經相隔在千年的歲月之中,我很好,我回到了屬於我的地方。可能你會記住我,也可能你會忘記我,不過沒關係,我理解的,就像當年你們毫無保留的幫助我一樣。
在寫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老了,即將入土之人,對人生的留戀比任何時刻都大……,我交代了我的子孫,一定想辦法把這封信傳下去,一直傳到兩千年後,交給來尋的貴客。
我唯一的遺憾,是在和水月成親的那天,沒能和諸位分享,來世吧,天注定,我們是這樣的有緣,來世我們一定還會再見面。黃少漢武帝四十三年
「黃少?」悅月看完信後,皺著眉頭,她始終不想起來歷史上會有這樣的一個人,他到底是誰。
他想不起來,任天行也想不起來,似乎這個人真的存在,而又摸不到看不見!
悅月離開了醫館的時候,迎面兩個女孩,帶著墨鏡走進了醫館,路過這兩人的時候,悅月暗中的打量了她們幾眼,她忽然想起了這兩人的來歷,一個是霍家的大小姐霍小英,另一個是她的得力臂膀十三菲。
悅月抱憾,黃老師傅提供給任天行sras病毒的病源消息,但是她卻來晚了一步。在高空之中,她十分的惋惜,看著飛機外萬尺的雲層,她忽然感覺在失落了什麼……
每個人一聲中多少都會有失落,對於黃少來說,依然不例外,在他昏過去的時候,他聽到水月他們驚訝的叫了一聲「梵天密卷」。
失落的「梵天密卷」,居然在銀月這個千年女妖的手中,而在關鍵時刻,密卷重現,是天意,是命運,這密卷把他們帶到了這裡,再一次的四象重生之後,又把他們帶了回去。
當黃少醒來的時候,身邊一人十分興奮的叫了起來:「黃將軍醒來了,黃將軍醒來了!快,稟告衛將軍,還有,請御醫!」
一陣頻繁的腳步聲後,一下之間來了許多人,黃少想說話,想開口,但是他發現自己開不了口,喉結之處裹著一層紗布。
「黃將軍,不用擔心,阿拉卜的箭,還不至於要了你的命,不過說來也算驚險,只要再差半分,長箭就打中喉骨了。天祐中華,天祐中華啊。」御醫一陣?嗦,把脈了之後,開了幾幅藥,就讓黃少躺下了。
黃少一臉的疑惑,看著周圍這些士兵,他迷糊了,這是哪裡,水月哪裡去了,長風哪裡去了,想到這兩人,他猛然想到了魔眼,心裡大震,幾乎要跳起來。但是他幾乎身不由己,低頭一看,滿身的綁帶,一些血漬還沒幹。
御醫走後,走進了一個將軍,黃少一看,來人居然是衛青將軍。衛青臉色黝黑,略帶倦意,但是臉色那股氣勢卻讓人望而生畏。進來之後,就壓著黃少,讓他不用起身見禮,略帶傷感的說:「別動,你傷還沒好,好好休息,等你好點了,我再來看你。」說完便走了。
幾天後,傷勢終於好轉了,外面傳來了馬匹的嘶喊聲,一人的聲音遠遠傳來:「聖旨到!衛家軍前騎峰副將黃少接旨!」
兩士兵裡面進來,扶著黃少準備下跪,傳旨官叫道:「不用多禮,皇上說了,黃將軍為國揚威,可免下跪之禮。」
傳旨官清了清嗓子,念道:「查,衛家軍前騎峰副將黃少,統軍有方,以1200兵力抗匈奴六千大軍,殺敵四千於人,揚我大漢之天威,特賜黃金千兩,任西域大軍統帥,輔佐衛青將軍,鎮守西北疆界。即日起啟程,帶兵三萬前往賀蘭山增援,並攻打黑奴,拿下小月支國。」
黃少嘶啞的答道:「謝主隆恩!末將……末將必當……」才說了幾句,便咳嗽了起來,傳旨官搖手道:「黃將軍身體未癒,皇上說了,一切繁瑣之禮從簡,讓你好好休息。當你凱旋而歸,再向皇上稟告。」說完,傳旨官又繼續念。
「查,衛將軍前騎峰將軍衛紅林,統兵有方,揚我大漢之人天威,精忠報國,英勇捐軀,特賞黃金戰甲一套,追加『護國大將軍』之職,葬於湘西皇家陵園。」
「查,衛家軍弓箭使楊修及十六位精英勇士,精忠報國,英勇捐軀,特追加個人官升三級,厚葬於湘西皇家陵園。」
「查,江湖武林人士,水玲玲,水月,魏偉三人,助我大軍禦敵,有精忠報國之心,賜各人黃金百兩,封紫幽山莊為衛國山莊之譽,即日進宮面聖。欽此!」
黃少聽到衛紅林「精忠報國,英勇捐軀」八個字後,只覺得天旋地轉,之後傳旨官的話他再也沒聽進去了,這怎麼可能,這是怎麼回事,他始終沒弄明白,只覺得衛大哥不可能就這樣犧牲了。
三個月後,一直大軍從漯河山出發,三萬多士兵整裝待發,前往賀蘭山,黃少英姿勃發,揮軍西上。這三個月裡,他終於接受了事實,衛紅林戰死,而他獲救了。他知道這就是命運,他改變不了。雖然他們回來了,但是這樣的結果,卻是如此的殘酷。
在他們與阿拉卜大軍廝殺到最後的一兵一卒的時候,阿拉卜要活捉他們,而這時候,遠處一夥江湖人,為了「梵天密卷」而相互追殺,衝亂了阿拉卜的大軍陣營。阿拉卜將軍下令射死這些江湖人的時候,這些江湖人和阿拉卜的人廝殺了起來。趁亂之中,水月和水玲玲兩人各自背著黃少和衛紅林逃出了戰場,老二魏偉攜帶著「梵天密卷」引開了其他人。殘酷的是,眾人在亂箭下逃生,衛紅林被亂箭穿心,而黃少也身受重傷。
黃少想不起來,這兩個姑娘是如何在阿拉卜的大軍包圍之中,把自己救出。他已經沒有這方面的記憶,他遺留的記憶,便是兩千年後的種種事件。
水月和水玲玲,自然也沒有這樣的記憶,但是她們沒有辯駁,因為這樣的解釋,才能保住他們心中的那點秘密。
三萬官兵歷經半個月,到達賀蘭山後,賀蘭山已經被匈奴所佔,經過三天奮戰,終於奪回賀蘭山,修整了七天,他們揮軍前往匈奴都城---小月支國(黑水國)。
一路上,他們看到了匈奴人的殘酷,路過的村莊和城鎮,幾乎沒留下任何東西,那一天,烈日之下,一士兵發現了一個衣服襤褸的女子,昏迷在半道上。
黃少救活了這女的,神奇的金針之術,讓這女的漸漸甦醒……然後,這女的又神秘的離開了,沒有向任何人告別,軍中的士兵也沒有任何一個人看到她是何時離開,怎麼離開的。
遠處的山坡處,一女子遙望著大軍的背影,遙望著黃少的背影,嘴裡念道:「黃少,黃少,你為什麼要救我,你知不知道,我的命數,注定要來世加倍還給你,才能讓我解脫。唉……」
「銀月,為什麼歎氣,如今的世道,誰也不能掌控命運,魔眼出現,你我如不能找到能封魔眼的高人,那這一生,甚至是永生,都不需要再還這個人情。也沒有必要還這個人情。」
「有的,我是孤命之人,即便是來生,我也會還這個人情,因為我相信,我會再遇見他……」
某月某日,古晶從十萬大山回來之後,經過一山頭,見到了柳州的黃氏中醫館裡的那名年輕人,古晶遠遠的看著這人的背影,似曾相識,但是又不知道何時見過。
古晶走近後,說:「年輕人,我們在哪見過?」
這年輕人淡笑:「老先生你可能見過我,但是我肯定沒見過你。」他離開的時候,轉頭開了個玩笑:「咱們上輩子見過也說不定,你說呢,老前輩!」
古晶冥思了一會,不得其解,無奈的搖頭走了。背後,那年輕人望著古晶,捏著一枚銀針,無奈的說道:「銀針啊銀針,我們黃氏一家,歷代行醫,針灸之法天下第一,精力都在你身上了,咱們也算多年老朋友了,你給我評評理,這些人都覺得曾經在哪見過我,其實因為我長得像我祖先,但是這件事,我又不能對人言,只能對你這個老朋友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