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少跟著長風,一直繞著學校的四周走了一圈之後,長風臉色略顯蒼白,這是精力用得過度的緣故。
長風盤膝打坐,過了十多分鐘,才緩過氣來,聲音低啞:「希望我布的結界,能夠起效!」
「長風,我們能不能找人幫忙?」這世上,應該不知一個修行之人,黃少看到長風一臉蒼白,出了一個主意。
長風卻搖頭苦笑,不再言語。
黃少的天眼剛剛開,有些東西雖然還不明白,但是他卻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渾身上下透出一股淡淡的暗氣。這,想來就是長風說的煞氣,用天眼才能看到這種氣的存在。
這大學建校的時候,選址就選在了亂葬崗附近,這地方是,出於兩山的拗口之下,用風水學說,這是至陰之地,必有妖物!
長風第一天來這個學校就已經發現了風水差到了極點。而且,絕的是,學校的西門位於陰風口,這是陰眼所在!
這兩年有長風在這裡,倒也沒出什麼大事,但是,黃少的到來,卻讓他感覺到了危機。
黃少不知道身上的煞氣,能刺激這至陰之地,如果在一年中七月十四,陰氣最重的時候長風不能把陰眼給封住,那麼,在冥界的那些貴人便會大肆的出來遊蕩。
還有一個多小時,就到凌晨0點,這個時候,是天地交接,日月交替的時候,磁場的力量會在每天的這個時候突然增強幾倍。
「現在我們要怎麼樣?」對付這些靈異的事情,黃少不擅長,他擅長的是,怎麼樣以最快的速度讓他面前的敵人躺下,因此,只能求助於長風。
長風回了他一句:「回去,等!」
回寢室之前,黃少按照長風的意思,買了一瓶礦泉水。長風沒喝,他只是捧在手裡,一邊走,嘴裡一邊喃喃的念著經文。
水月和王宇他們看到長風和黃少回來,立馬向他們走來。
王宇看著黃少,欲言又止,不知道要說什麼,怎麼說,他原本是一個非常自傲的人,但是看到黃少輕輕就捏碎杯子,驚駭得他心裡久久不能平靜,一直在想著,這小子是哪裡來的,手勁這麼厲害。而且,看他樣子,並沒有使出全力。
長風把手裡的礦泉水扔給黃少,低聲說:「我用佛門秘法給水下了祝福,把水灑在每個人的額頭上,可以保平安。」
他剛剛嘴裡喃喃的,原來是在唸經祈福!黃少心裡暗想,把礦泉水打開,在眾人的額頭上都抹了一下。
長風去看了劉娟一眼之後,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說來也奇怪,原本被嚇暈的劉娟卻緩緩的醒了。
「黃少,這是你的長項,你過來!」
黃少聞聲走了過去,看到長風向劉娟指了指,立馬拿起劉娟的手,給她把脈!
「這丫頭身子怎麼這麼虛?」黃少驚愕的看了眾人一眼,同屋的柳眉疑惑的問:「黃少,你不是中醫系的,怎麼會把脈?」
王宇在一邊不聲不吭,但是看到柳眉這麼一問,他眼睛一亮,這一下,可是問到他心底去了。
黃少看向柳眉一眼,沒回到,轉頭看著剛剛醒來的劉娟,低聲問道:「你是不是貧血?」
劉娟醒來之後,見到還手摸著她的手,低聲嬌嗔了一下,把手抽了回來,一臉緋紅。
「嗯,你怎麼知道?」
黃少微微皺眉,說:「你的足少陰經脈受損導致的貧血,嗯,大概有十二年的時間!」
十二年前,劉娟因為某些事故,腿部受了一次嚴重的傷,至今,在大腿內側扔可看到疤痕,這讓她從來不敢穿裙子。
這可是她的秘密,沒想到一下間被黃少看了出來,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吞吞吐吐的說:「你……你怎麼知道!」
眾人驚訝的相視了一眼,不敢相信,黃少一言便能說中。
黃少已經習慣了眾人這樣的眼神,看了長風一眼之後,沉沉的向劉娟說:「足少陰經脈受損,以後等你三十歲之後,腿腳便不方便,如果不趁早治療,後遺症十分嚴重!」
要是能治,早就治了,劉娟經過了這麼多醫生的檢查,基本上都是跟黃少診斷的一樣,但是這些醫生卻束手無策,因為這不是手術能解決的,也不是吃藥就能養好的。
據說在美國唐人街,有一個姓何的博士有辦法治好,但是,這一筆巨大的開銷,她普通的家庭又怎麼能承受得了。
黃少看到劉娟眼裡閃過一絲哀傷,急忙安慰道:「別擔心,這不是什麼大事!等過了明天,我會給你解決掉,你先睡一覺!」說完,他手裡憑空多出了一根長長的銀針,一下插入劉娟的脖子上。
眾人驚叫了一聲,紛紛看著黃少,水月在一旁說道:「別擔心,黃少的針灸可是家傳的,他們家世代行醫的。」水月這麼解釋,讓柳眉鬆了一口氣。
王宇的兩哥們也湊了過來,這兩哥們,一個叫張大膽,一個叫林一,名字倒是好記,看到眾人神色不對,張大膽和林一相視了一眼之後,向王宇說道:「王宇,你們今晚怎麼神神秘秘,沒啥節目我們就先走了,約了老郜他們打牌呢!」
「兩位朋友,先不要走!」長風淡淡的說了一句,這兩人還沒抹祝福的水呢,黃少趁機在他們額頭上一抹。
動作非常快,讓兩人感覺非常唐突。張大膽驚訝的看著黃少,臉色微怒,喝道:「你幹什麼!」
一向多話的王宇,這時候變了個人似的,啥話都不說。
眾人也覺得奇怪,之前黃少往自己額頭那抹的時候,也沒說是什麼,紛紛看向了他。
黃少低聲說道:「這水裡面有佛法,能保人平安!」
「佛法?平安?你小子腦子有病啊,說話怪裡怪氣的!」林一冷哼了一聲,不滿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水,可是,在這時候,柳眉驚叫了起來:「你眉心怎麼一片漆黑?」
「咿!你的也有!」
「你的也有,奇怪,怎麼大家的額頭都是一片漆黑!」
眾人面面相覷的時候,王宇顫顫的冒出了一句話:「印堂發黑!」說完,轉頭向黃少問道:「黃少,到底……到底出了什麼事!」
黃少急忙搖了搖頭,眾多人裡面,除了長風和水月印堂沒有發黑之外,在場的六人都是一片漆黑。
黃少的額頭,更是黑的發亮!
長風是修行之人,這些邪氣自然入侵不了他,水月身上有黃少給她護身的玉珮,可以辟邪。
「大膽,林一!別急著走,今晚太邪門了!」王宇和他們兩人都在一空手道社團,王宇是他們師兄,說話多少有點份量。
大膽不樂的悶哼了一下,不屑的看了黃少一眼,這時候,一個人走了上來。
這人低著頭,一身灰色,看起來年紀不小,走得非常緩慢,輕輕的似乎沒有聲音一般。黃少看到這人的時候,身上有一種涼嗖嗖的感覺。
柳眉站在水月旁邊,奇怪的問:「這大叔是樓層的管理員嗎?怎麼沒見過?」
「別出聲!」水月拉了一下柳眉,向後退了幾步,低聲的對柳眉說。
張大膽看到這人走路的姿勢,有點怪怪的,掃了眾人一眼,看到沒人認識他,問:「你找誰啊?」
這人依舊不吭聲,仍舊一步一步的向上走,等張大膽問第二句的時候,他嘴裡低聲的喃喃一句:「阿慧的手帕哪裡去了?阿慧的手帕哪裡去了?」
「大叔!大半夜的你找什麼啊?」張大膽倒是好心,聽這人的話,似乎在找東西,連忙說道:「要不要我幫你找?」
這大叔頭都不抬一樣,正準備走上樓梯,又轉身往下走。黃少始終覺得這人有問題,但是又說不上問題在哪,偷偷向長風看去,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張大膽和林一兩人喝了點酒,有點興奮,看到這大叔不搭理人,急忙追了上去,對他大聲叫:「大叔,你怎麼不說話!」
聲音很大聲,下一層樓的同學探出了頭,詫異的往上看,看到眾人的眼光都往下看,把他嚇了一跳,眼睛掃了四周之後,急忙縮了回去。
大叔忽然間停了下來,緩緩的轉過身子,冰冷的說了一句:「你們看見阿慧的手帕了嗎?」
「阿慧的手帕?」張大膽和林一相視了一眼。
大叔緩緩的抬起頭,他們終於看到了這大叔的樣子,那是一張沒有血色的臉,白得發灰,臉頰深深的凹了進去,臉皮貼著骨頭,陰森森的說:「你們看見阿慧的手帕了嗎?」
張大膽和林一異口同聲的尖叫了一聲,急忙連連後退,滾爬一樣的縮到了黃少身邊,兩隻大眼睛瞪得突了出來,面色驚恐的低吼著,硬是說不出來。
這哪算是一個活人的臉啊,簡直就是死了半年,屍體脫水之後的乾屍!
黃少只覺得頭皮發麻,偷偷的嚥了一下口水。王宇一下把他兩人給拉了回來。
那大叔森森一笑,看著發顫的眾人,他似乎有點得意,身子緩緩的直了起來,不,應該是整個人都飄了起來。
「有鬼……」柳眉小臉煞白,驚恐的看著這人,兩手不自覺把水月的手臂抓得緊緊的。
陰森的大叔剛剛上了樓層,忽然一股亮光閃過,他就像碰到了電網一樣,鬼叫了一聲之後,憑空消失在眾人面前。
黃少知道,這電網,就是一個結界,長風離開之前布下的結界。怪不得,他要自己留下,不讓眾人離開這層樓。
「眼花,一定是眼花了!」張大膽喃喃的對自己說。
林一在他旁邊,拉著他的肩膀,叫道:「幻覺,絕對是幻覺!媽的,早說今晚不喝酒,你硬是逞英雄。」
林一拍了拍自己腦袋,搖了搖之後,拉著張大膽往王宇的寢室裡走,嘴裡還嘮叨道:「喝多走不了了,王宇,今晚我們兩兄弟就在你這住下了!」
王宇看了看林一,又看了看黃少,他知道這絕對不是幻覺,也不是眼花!
黃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向眾人說:「今晚,誰也不要離開這裡!」
柳眉一臉煞白,她嚇得渾身發抖,緊緊的靠著水月的身子。
這種事,是長風的長項,他是一個修行者,玄門中人,但是遇到了鬼魂,他居然一動不動,不知道安什麼心,水月轉頭問道:「長風,你想怎麼樣!」
「讓他們呆在著,哪都不要離開!」長風淡淡的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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