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奇人異事眾多,不管在哪個朝代,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人神奇之極,古代會更多一些,到了現代,因為沒落和失傳,以及提倡了科學觀點,無神論,讓很多人已經不關注這個方面的,因此這類的人更是稀缺,黃少之所以感覺到多,是因為他的命運,注定要跟這些人相遇。
曾敏儀通過攝像頭看到黃少楞在那裡,拿著電話大聲叫道:「黃少,救人的事情你不用管,我們的人會有辦法,你和水月要找出那個兇手。」
黃少聽聞了之後,急忙出了工作站,看到水月在一旁焦急的等著,低聲道:「跟我來!」
「黃少!」水月向他低聲一喝,拉住了他,臉色沉重的說:「你來看看這裡!」說完,她拉著黃少到了地洞附近的一角。
這地方有幾座孤墳,孤墳的上面泥土已經漸漸裂開了,從裂縫裡可以看得到裡面漆黑的棺木。
黃少心裡一沉,爬到附近的一棵大樹上,向下俯視,這地洞的東面,靠近紅水河方向的一帶,地面均全部裂開,一條條的裂痕很明顯的從地洞延伸到遠處的紅水河。
這小鎮因為煤礦資源豐富,眾多的小煤窯都在地下地洞挖煤,這地下本身就是空的,地面這麼裂開,河水洶湧而至,這一片即將被淹沒。
「糟糕!」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些裂痕,和水月相視了一眼,最後沉沉說道:「去告訴他們,這邊發生地裂,讓上面的人趕緊離開。」
水月點了點頭,她腳尖一點,使出了輕功,這個時候,已經不在乎什麼驚世駭俗了,如果時間一晚,說不定死的人更多。
黃少正想下來,忽然看到一個人影在山路上急匆匆走,一高一低的,似乎是個瘸子,時不時的轉頭看。
看到這人,黃少從樹上跳了下來,朝著這人的方向追去。
有如滾雷一般的聲音隱隱從地下傳來,水月告訴了那些人之後,在地面上的人,一大半急忙離開,先是移動工作站,還有幾輛檢測的車子,徐徐的開著離開這個地方。這些站崗的軍隊也隨著這些車輛離開,只留下部分人。
吊車和救護的人員依然忙碌著,一些在地洞下面被水流沖得滿身是傷的人被吊車吊了上來。兩名醫護人員已經忙不過來了,馬俊峰在一旁,幫著這兩人照顧傷員。
這兩名醫護人員都非常有經驗,但是受傷的人太多,他們一下照顧不來,沒想到馬俊峰跟黃少學了幾個月的醫和功夫,雖然沒有西醫知識,但是卻通過中醫的方式,把一些嗆水,神志不清,甚至是被撞傷的人給搞定了。
一乾瘦的男人在附近虎視眈眈的看著眾人,眼睛在每個人的身上不斷的流動,看到水月的出現,他身子楞了一下。一人從地洞下面竄了上來,身上背著一全身濕漉漉的,穿著深色工作服的人。
這人上來之後,馬上又兩個人接過著人背上的傷者,乾瘦的男人一下拉住了他,說道:「施絲,你臉色非常難看,先休息一下再下去。」
被叫做施絲的人,就是跟蹤水月的人,看起來像個男孩,其實卻是女扮男裝。她搖了搖頭,說:「我沒事,周師姐還在下面!」說完,她又竄了下去。
水月聽到他們兩人的對話,心裡終於確認了,這兩人跟蹤自己是周芷慧派去的,找了一根繩子,綁在旁邊的一棵樹上,整個人飄忽的往地洞下面跳,靠著自己一身的輕功,下去一起救人。
水月雖然沒有施絲那種本事,但是她的輕功卻不可小看,只要有借力的地方,她就能跟施絲一樣救人。
周芷慧沒想到水月會下來救他們,看到她靈活的身手,不禁看得瞪大了眼睛,回過神來之後,她拉過一個臉色蒼白的女孩,對水月說道:「先把她帶上去!」
水月看了周芷慧一眼,心裡有點驚訝,這人居然能先不顧自己死活,實屬難得,二話不說,右手抱著這女孩的腰,左手拿著繩子,兩個人向從地洞下面竄了上去,速度雖然沒有施絲快,但是卻穩穩當當的。
懷裡的女孩驚叫了一聲之後,嘴裡喃喃道:「這,這是……輕功!中國失傳已久的武學。」
水月點了點頭,她已經習慣了這些人的驚訝。這輕功,在紫幽山莊來說,自己學的只是剛剛入門,而且,在他們那個時代,這樣的輕功可以說只是一般般,混江湖的,但是在這個年代,這種普通的功夫,似乎已經成為了絕學,每個人見到之後都驚訝好久。
水月原本就很是個很好玩的人,喜歡跟師姐師弟們到處湊熱鬧,哪會用心去學功夫,唯一最拿手的,也就是這輕功了。
發生這些變故之後,她倒是變得有點沉默寡言了,畢竟這裡不同於自己的時代,而且,讓她心裡沉沉的是,她的大師姐水玲玲至今沒有下落,二哥已經出現,但是卻沒能把他留下。
放下了這女孩,水月又竄了下去,此時,施絲正好從下面竄上來,兩人就像是人工電梯一樣。
這女的楞了良久,嘴裡喃喃道:「一個會輕功,一個會特異功能,天啊!」
黃少邁開了腳步去追那人,雖然不會輕功,但是速度卻很快,再加上自小就被褚神醫逼著練正宗的內功,讓他後勁十足,能一口氣跑了很遠而不至於力竭。
「站住!」黃少一聲暴喝,人已經到了那人的面前。
這瘸子倒是一臉白嫩,只是薄薄的嘴唇和彎彎的眉毛,讓人看起來十分不舒服,非常的邪氣。
瘸子停下了腳步,看著黃少,他眼裡露出驚訝,再看看四周,只有黃少一人,他臉色神情放鬆了許多,開始上下的打量著黃少。
看到黃少一身魁梧,臉色白皙,不到20的景象,再看看他身上的衣著和舉止,也不像是軍人,終於鬆了一口氣,半瞇著眼睛獰笑:「小子,你是在叫我嗎?」
「讓開!別擋住爺爺的路!」瘸子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居然自稱爺爺,顯得非常張狂,特別是看到黃少一個人的時候,他臉色儘是得意和不屑。
黃少冷冷的正視著他,沉沉道:「要是不讓呢!」說話間,他眼裡凌厲的眼神和自若的神情,凝聚成了一種強勢逼人的壓力。
瘸子的心裡一沉,暗叫,這小子好強的霸氣,急忙收斂了輕視之心,換成了笑瞇瞇的神色,說:「小兄弟,你要怎麼樣!」最後一個字剛剛出口,他已經弓著腰,手袖裡的寒光一閃,撲向黃少。
兩人相距不到五米,這麼近的距離和毫無徵兆的動作,任是反應再快的人都很難躲得開,更不用說,用自己身體當武器,然後笑裡藏刀這樣的方式偷襲別人了。
寒光朝黃少身上一閃,這瘸子臉上一喜,只是在瞬間,他那臉色立即暗淡了,這匕首刺不進對方的身體,還被對方握住了他的手腕。
黃少冷笑了一聲,捏著他的手腕用力一擰,喀嚓的一聲骨頭響,這瘸子痛得慘叫了一聲,手裡的匕首掉在了地上。
黃少沒有把瘸子的手腕給捏碎,但是卻錯骨了,這比脫臼還要痛苦,對於喜歡偷襲的人,他一向不留情。
要不是黃少多年的沙場敵對經驗,要不是他的鐵布衫,這一下還真著了這瘸子的道。
「誰叫你來的!」黃少捏著瘸子的手腕,淡淡的看著他。
瘸子痛的滿臉通紅,吞吞吐吐的想回答,說話的聲音慘呼著疼痛的哀叫聲,說得模模糊糊的。
黃少放開了他的手,冷冷的看著他,眼睛裡的寒光,似乎要被他給看透。這瘸子的手腕被鬆開之後,他捂著手腕痛苦的蹲了下來,不停的搓著發青發腫的手腕,瘦弱的身子在不斷的哆嗦,讓人覺得十分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