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菲菲出去了一會,又回來了,掃了小木棚一眼,冷傲的說道:「跟我來!」看到三人沒有動身的意思,對大傻嗔怒:「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還沒有把你在這裡的事情告訴大小姐!」
「謝謝!」大傻歡喜了一下,抱起馬小倩,三個人跟著蕭菲菲到了一個飯館。
風捲殘雲之後,桌子上的菜一個不剩,四個人撐著肚子休息了好一會,兩個小孩似乎從沒吃過這麼美味的菜,抱著肚子,眼光不捨的從那空盤子移開。
「菲姐,我怎麼什麼都記不起來?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大傻趁著這個機會,問蕭菲菲關於自己身世的事情。
蕭菲菲看了他一眼,可能是因為之前大傻救了她,心存感激,把大傻出現的前後簡單的說了一遍。
大傻從天而降的怪事,讓在場的幾個人都驚得合不上嘴。要說是飛機失事,可是查不到任何航班有事故發生,而且,大傻連飛機是什麼都不知道。
馬俊峰見到大傻沉默不語,抬起小臉,說:「大哥,別想太多,古伯說過,有些是不能勉強的,到該知道的時候,自然就會知道。」
蕭菲菲也應和著說:「是啊,你只是暫時失憶,說不定隨時都能想起來以前的東西。」
馬小倩聽說這位大姐姐被大傻從歹人手裡救了出來,不禁奇怪道:「菲姐,你怎麼會跟那群壞人在一起?」
蕭菲菲苦笑不已,沒想到那個油頭粉面的胡偉,居然敢對我下手,看來洪門出現了變故!,只是她卻沒對其他人說,只是莞爾笑道:「人心隔肚皮!」說完,她有意無意的把目光放在馬俊峰身上。
馬俊峰臉色一紅,自己趁亂溜進那個房間,順手拿了一些東西,都被她看到了,從身上乖乖的掏出一個小盒子。
這盒子非常精緻,說不上寶貴,看起來卻是很古樸,很有藝術感,就連這個傻乎乎的大傻見了,也覺得別有風味。
打開這盒子之後,一股檀香撲鼻而來,入眼的是一張泛黑的鐵牌,上面印有一個圓形的太極圖案。
蕭菲菲見仔細端詳了一下,然後恍若大悟,驚訝道:「是藍家鐵牌!」
藍家鐵牌,自清代末至今,這種鐵牌一直流傳在民間,擁有超過兩百年的歷史。
這個鐵牌並不稀奇,稀奇的是藍家的背景。這個家族一直從事這古董買賣,市面上有超過六成的稀世珍寶,出自這個家族。
在收藏界,藍家是最神秘又是最富盛名的一個。
因此,那些達官貴人,古玩收藏家,都希望能有一張鐵牌,就算沒有資本購買,也有機會目睹藍家的稀世珍寶。
霍家和藍家是兩大巨頭,但是卻沒有什麼交情來往,而且兩家的發展方向不一樣,因此也沒有什麼衝突。
藍家的一些事情,蕭菲菲也是從李哥那裡知道,見到這鐵牌,倒是十分意外。
這個鐵牌,就是進入藍家的通行證。
「菲姐,這鐵牌有什麼用?」
蕭菲菲臉色很嚴肅,低聲的說道:「這個鐵牌是唯一能跟藍家交易的資格通行證。」
大傻聞言之後說道:「藍家的那些寶貝並不稀奇,稀奇的是,他們是怎麼弄到那些寶貝的。」
蕭菲菲眼光落再大傻身上,心裡想著,怎麼弄的這些寶貝,你記憶恢復之後,自然會知道。不過奇怪的是,這個胡偉是怎麼弄到這個鐵牌?想到胡偉,她倒是對大傻有意見了。
「大傻,你剛剛犯什麼毛病?」蕭菲菲盯著大傻,沉沉的說:「刀都架在你脖子上了,你居然還**,你嫌命太長還是怎麼著?」
「是啊大哥,你當時怎麼發呆了?」
「我……我,想起了一些事情!」大傻吞吞吐吐的說,可是仍舊描述不清楚當時的情形,只是記得,當時兩軍對壘,廝殺得非常慘烈。
「你還記不記得跟你在一起的那人,是什麼樣子的?」
搖了搖頭,大傻自己刻意去回憶,可是越回憶,越想不出來。蕭菲菲忽然拉起大傻,說:「走,我帶你去見一個人,說不定他能幫你!俊峰,你跟妹妹在這裡等我們,吃什麼喝什麼盡量點,算姐姐的。」
「好哇!」兩兄妹興奮的大叫了起來。
蕭菲菲把大傻帶到一個私人別墅,二話不說的就衝了進去,似乎跟這別墅的主人很熟。等她介紹的時候才知道,這個別墅的主人,是她姐妹的丈夫,以前曾經在警局做過罪犯形象勾勒的工作,能根據文字,語言的描述,把人物樣貌給畫出來。
這朋友也夠意思,二話不說,靜靜的聽大傻說他浮現的一些事情,然後根據描述給畫了出來。
很快,幾幅畫在他的筆下有如神助一般誕生了,那畫裡,是一片蕭殺的氣氛,滿地的屍體,眾多人在相互廝殺。
這是一個冷兵器時代,沒有槍火,沒有大炮,只有刀,劍,弓箭以及各種冷兵器。
兩個男人提著大刀在奮力的衝入了人群眾,揮舞著手上的武器,眾多的屍體在倒在他們周圍。
「你看,是不是這樣!」
大傻一看,拍手叫道:「對,對,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只是好像缺少了點什麼。」
這朋友想了想,在天空添加了幾筆,天空一下間變得陰沉沉的。
大傻猛的點了點頭,像,太像了。
「能不能想起那些人物的樣貌?」
那兩個人的樣貌,非常的模糊,只是看到了他們兩人的偉岸身板,大傻搖了搖頭,實在想不出來。
皇帝不急,急死太監,蕭菲菲在為大傻著急,緊張的追問:「你再想想,仔細的想!」
大傻努力的想,可是依舊想不起來,這朋友對蕭菲菲說道:「菲姐,看來他是真的想不起來!別著急,什麼時候想起來,什麼時候告訴我!我去給你們倒杯咖啡!」
「我幫你,傻大個,你在這裡先坐一下。」蕭菲菲隨著出去了之後,這朋友跟她說:「菲姐,他住院的地方,是不是有電視或者廣播之類的?」
「對,有一台電視!」蕭菲菲不明白,這電視跟大傻有什麼關係。
「人在昏睡的時候,腦子裡有幾分清醒,容易被外界干擾。他剛剛描述的那些場景,很有可能是在昏迷當中,受到外界的影響,比如,電視。」
「你是說,他記憶裡出現的那些,是受到電視的影響」
「沒錯!一個人失憶之後,腦海裡的信息存儲量很少,因此,大腦會自動存儲一些在他身邊的事情,達到一個平衡。正好,你朋友又在昏迷當中,大腦不受控制,不能自主的選擇想存儲的信息。所以,我估計,電視曾經播放過這些場景,通過聲音,或者影像的方式,讓他以為是自己記憶裡面的東西。」
「有什麼辦法恢復他的記憶?」
「我也不清楚,我只是有個好友在腦科方面很有成就,所以我也聽他說了一些案例。也許過段時間就會好了。要證明我的話是對是錯,其實很簡單,就是要他想起腦海裡人物的形象。把人物勾勒出來,核對一下。你看一下我畫的幾張畫,裡面是一個戰場,兩軍交戰,按照服飾來說,應該屬於漢朝,漢軍和匈奴交戰!」
「不過……,也許會有辦法,只是太危險!用電!電擊的方式能刺激腦細胞!」
蕭菲菲愣了一下,說:「我明白了,今天真是謝謝你!」說完,把咖啡端了出去,遞給大傻的時候,她有意無意的注視著大傻。
大傻自己卻不知道,蕭菲菲對他幾次碰電的,已經有了懷疑,這次來這,更加對他起了疑心。
蕭菲菲心裡雖然有懷疑,但是卻沒有說出來,心裡暗自打了個主意,用催眠術,把潛意識給喚醒,看看他到底是什麼人。
離開了別墅之後,他們回去接馬俊峰,馬小倩的病還沒有痊癒,正好想見見古晶這個高人,就跟馬俊峰去拿藥。
古晶這個老頭,總覺得他玄之又玄,話中有話。小孩子當然聽不明白估計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大傻卻明白了古晶的話裡有一句,是叫他既來之則安之,一切都是注定,逃也逃不了。
當他們兩人到一個中藥鋪的時候,藥鋪居然關門了,只有一個十八歲出頭的少年,拿著幾袋東西在門口。
這少年神情很自然,眼睛流露出一種平淡的光彩,看起來很普通,但是卻讓大傻心裡震撼,因為這個少年的一個眼神,甚至一個舉手投足的動作,幾乎都是渾然天成,毫無破綻。
大傻不知道為何有這種感覺,但是這是一種來自心底的直覺,就像當時自己利用這種直覺去跟那些人交手一樣。
少年看到他們兩人,咧嘴微笑,說道:「你是馬俊峰?」見到馬俊峰點了點頭,他把手上的那幾包藥遞了過去,說道:「古老頭留給你的,他叫你以後不用再來了,有緣自然能再相見。」
「古伯留給我的?」馬俊峰不解的開著這個比他還大幾歲的男孩,疑惑道:「你是誰?為什麼要替古伯給我送藥?」
少年不溫不火的說:「第一,我沒有替古伯送藥,是你們來取藥,而非我送。第二,古老頭說留給你的,就是留給你的,既不是留給我的,也不是留給他的!」說話間,他手指指向大傻。
「第三,我是誰,憑什麼告訴你?」
說完之後,這少年轉身就走。大傻在背後叫道:「這位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轉身,對他哈哈一笑,似乎叫他一聲「兄弟」讓他很滿意,頭也不回,揮手說道:「我叫長風!」
在回去路上,馬俊峰十分不滿,恨恨道:「那個叫長風的有什麼了不起的,年紀不大,居然裝神秘?」
大傻哈哈大笑,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就算心智再成熟,也脫不掉那一層幼稚的童真,摸著馬俊峰的頭,說道:「走吧,你妹妹還等著給她熬藥呢。」
馬小倩服藥的時候,大傻趁機也把自己的傷給清理了一下,手上的槍傷不輕,只是簡單的敷了一些藥,但是卻很奇怪了,他恢復得非常快,新肉已經長好了,一片的肉紅色。
他交代馬俊峰照顧馬小倩,自己和蕭菲菲趁機出去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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