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流川昀飛又繼續問道:「你有沒有想過,以她的力量,可以不可以承受得住?現在,大家都在認為,她就是救世主,可以打開寶藏,讓這個世界恢復平靜,除掉天魔族,那麼,你又想沒有想過,她會為此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呢?」
「流川昀飛,你要將她帶走,你不要忘記,你也是天魔族的人。」思比爾蕊特立即反駁到:「我完全可以認為,你是為了你的族人,然後做出這樣的行為。」
流川昀飛冷冷一笑,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覺得你會是第一個對我出手的人。」
身雪出可。「流川昀飛,我不敢確定我看的到底是對還是錯!」思比爾蕊特不悅得說道:「天魔族已經做出了各種行動,而你的身份,根本就不可能沒有參與其中,我甚至懷疑,夏水節的這一切,都和你有莫大的關係。」
「你想這麼認為,我不會阻止你,我也不需要和你解釋這個問題,總之,我要帶綾瀨雪蕙走。」流川昀飛在說話間,身體的力量在凝聚,發出了熱熱的氣流。
糟糕,他居然對我進行攻擊!思比爾蕊特只感覺自己的身體被這股氣流不斷得往外推著走,難過得很。
「思比爾蕊特,如果你不閃開的話,你就會受傷,你不要忘記,你雖然是精靈族的守護獸,但是,你的力量已經被封印了!」流川昀飛冷冷得威脅到。vjva。
思比爾蕊特無奈得往旁邊一閃,就見到流川昀飛快速得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但是,思比爾蕊特立即回想起了一件事。
綾瀨雪蕙被流川昀飛帶走了,現在,鑰匙被流川昀飛毀壞了,寶藏的地圖也跟著消失了,它必須立即跟族長覆命,否則的話,真的不知道會出什麼亂子。
天魔族的進攻還在繼續,難道,真的沒有別的法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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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紅色的櫻花花瓣在半空中翻鬥著,身不由己得落入了水中,在水面上泛起了點點漣漪,將倒影一併混亂,但是蒽醌,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花瓣的力量到底是薄弱的呵」綾瀨雪蕙伸出手,接住了從半空中落下的一片花瓣,那微乎其微的重量令她發出了無限的感慨。
就好像人的力量,也是無限得薄弱一樣,就好像,她的力量,也是如此得薄弱。
這裡是一個全新的世界。
當她睜開眼的時候,就發現了不同的地方,時間過得總是特別的慢,一天要吃好多頓飯,春夏秋冬根本不那麼明顯,春天,來之不易。
是的,她已經在這裡呆了好久,甚至連春夏秋冬都經歷過了。
可是,綾瀨雪蕙居然不覺得枯燥,每天都在做著重複的事情,醒來,吃飯,買東西,逛街,和鄰居交談,不用上學。
在這裡,唯一熟悉的人,就是流川昀飛。
是的,只有流川昀飛,她知道,她是被他帶過來的。
一開始的時候,掙扎過,反抗過,哭過,恨過,當所有的情緒都發洩完了之後,她發現,這裡的一切讓人非常得安寧,沒有那麼多複雜的交集。
沒有寶藏,沒有魔法,沒有武力,自然,也就沒有死亡。
她和他就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兩個人的生活一片平靜,甚至讓她產生一種好像要和他過下去一輩子的錯覺。
然而她依然無法忘記波多野縉彥的離去,雖然一開始的痛苦已經漸漸得淡化了,可是對於流川昀飛,依然有著排斥。
但是流川昀飛也沒有對她做什麼事情,就好像普通的人一樣,他也沒有修煉魔法,天天看電視,上網。
綾瀨雪蕙曾經試圖尋找e他們的信息,卻發現,永遠都是查無此人。
於是,綾瀨雪蕙也知道,這是一個幻境,一個令她捨不得離開的幻境。
「你想要說什麼?」流川昀飛就在身邊,支著畫板在畫畫,聽到綾瀨雪蕙的感慨,便轉過頭問道。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呢?」綾瀨雪蕙看著流川昀飛,淡淡得問道。
「我希望你可以平靜得過一過普通人的生活。」這個是流川昀飛每一次的答案。
「我從來沒有覺的自己是一個特殊的人。」綾瀨雪蕙將手裡的花瓣揚開,花瓣也落到了水裡頭,漣漪泛開,幻化了她的臉頰。
「那麼,我希望你可以和我這樣得生活下去。」流川昀飛靜靜得說道。
「流川昀飛,我沒有被你迷惑,這裡的一切都是不真實的。」綾瀨雪蕙的目光落到了前方,一個小孩正開心得拉著風箏跑著,但是綾瀨雪蕙知道,只要是流川昀飛的一個動作,他或許就會立即長大成人。
「你覺得真的就是真的,你覺得假的就是假的。」流川昀飛依然沒有波瀾得回答。
「我承認,我很喜歡過這樣的生活,一點也不覺得枯燥。」綾瀨雪蕙咬著唇,在心裡無奈得承認,不,她的嘴上也已經承認了:「可是,我不想再逃避了。」
「這個就是你這段時間的感慨嗎?」流川昀飛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朝綾瀨雪蕙看了過去。
「是的,我的想法。」綾瀨雪蕙點了點頭:「我有我的責任,雖然說,那很艱巨。」
「綾瀨雪蕙也許,你可以試試看,和我在一起。」流川昀飛頓了頓,再度說道:「在一起生活,不要去想其他。」
「你想和我在一起生活。」綾瀨雪蕙靜靜得問道。
「是,很想,這樣的生活,也是我所喜歡的,我希望你可以忘記掉你的痛苦。」流川昀飛說到了這裡,猶豫了一下,再度開口說道:「我喜歡你,我也希望和你在一起,丟掉從前的一切。」
聽到這句話,綾瀨雪蕙微微動容,而後,淚水卻湧了出來:」我所有的愛與恨,都是圍繞著你出現的,流川昀飛,是你讓我知道愛一個人的滋味,也是你讓我知道原來被拒絕那麼難熬,是你將我推向波多野縉彥,到最後,我失去了他,你卻又出現,為什麼,你為什麼總是做出這麼多奇怪的事情。那麼讓人難以捉摸,讓我弄不明白,你對我的感情。「
面對著她的控訴,流川昀飛歎了口氣:「你的記憶已經恢復,應該知道我的感情。」
「那麼你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你卻要那麼做,換走了我的鑰匙,讓波多野縉彥和我在一起,如果是因為保護和被保護的關係,你不是應該努力的防止我的身邊不再有其他的人出現嗎?」綾瀨雪蕙激動得問道。
「那是因為因為我的估計出了一點錯誤。」流川昀飛猶豫了一下,解釋到。
但是,太牽強的解釋了:「錯誤,什麼錯誤呢?是為了維護你們族人的利益嗎?」綾瀨雪蕙冷笑著問道。
流川昀飛一驚,抬起頭,看向了綾瀨雪蕙。
卻聽綾瀨雪蕙繼續說道:「你將我的鑰匙換走之後,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被天魔族詛咒侵蝕的g他們,居然對著那一串鑰匙跪拜,天魔族最高身份的人才會有這樣的資格,你卻擁有了那串鑰匙,那說明什麼呢?」
「我是天魔族的人。」流川昀飛垂下眼,沒有糾正綾瀨雪蕙的猜測。
「我腦子裡有很多很多的疑問,我現在,甚至不知道陪伴在我身邊的你,到底是不是你本人,還是我自己的幻覺。」綾瀨雪蕙看著流川昀飛,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甚至不知道,你剛才說的那一番話,到底是你咒語的設定,還是你發自肺腑的言辭。」
「我是真的,這個世界,除了你和我其他都是假的。」流川昀飛看著綾瀨雪蕙說道:「我沒有告訴你我的身份,是因為我有我的苦衷,但是,我從來沒有做過傷害你的事情。」
「有,有很多!」綾瀨雪蕙歇斯底里得喊著,長久以來壓抑在心裡的疑惑全部都道了出來:「就像現在,你如何讓我知道你將我流在這裡的目的是什麼,鑰匙被你破壞了,寶藏的入口也就再也找不大了,天魔族可以無限得擴大自己的力量,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