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鴻宇正揮汗的馳騁,彷彿要將身下的人搾乾一般,但就在事情做得正起勁的時候,烈火突然在門外慌急的稟報,「王爺,大事不好了,有人闖進來,殺了我們的一些人,還把南明王妃帶走了。舒歟珧留」
風鴻宇聽到這個消息,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動作,離開侍君的身體,急忙下床穿衣,邊穿邊問:「是誰闖進來了,南冥王嗎?」
「沒人看到南冥王,但能闖進這裡把人救走者,一定不是泛泛之輩。」
「馬上召集人手,就算挖地三尺,也把人揪出來。如果真是南冥王,那就讓他有來無回。」風鴻宇已經穿好衣服,正要出去,但卻想到床上的女人,於是走回來,在她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溫柔的說道:「你好好休息,這件事不用管。」
「嗯。」侍君點點頭,答應了下來,生平第一次露出女人的柔態,即便她不是風鴻宇心裡最重要的女人,但只要在他的心裡有一席之地,她就知足了。
風鴻宇丟下剛成為她的女人的侍君,火速趕往月聽靈所住的地方,等他來到時,此處早已人去樓空,一氣之下,將桌上的茶器打翻,吼怒的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烈火一直跟在風鴻宇後面,對於這件事也不太清楚,慚愧的回答道:「屬下不是很清楚,只是巡邏的人發現有人被殺,所以才報的信。」
「能在這裡無聲無息的殺人,這世上能有幾人?」
「皇上的意思是,是南冥王把南明王妃救走的?」
「不管是不是,朕都不會讓他們輕易離開,立刻派人守住下山的路,還有回城裡的路,他們想離開這裡,必然要走過那裡,我們就來個守株待兔。另外,他們還極有可能躲在這裡的某個角落,派人仔仔細細的搜,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地方。」
「是。」烈火接了命令,立刻去辦這件事。
風鴻宇站在原地不動,看著月聽靈曾經住過的地方,突然有一種無法擁有她的感覺。她就是這樣一個神奇的女人,不管他怎麼做,都沒有辦法得到她,即便他已經把她牢牢的關起來,最終還是失去了。
如果真的無法擁有,那就毀掉,只有毀掉,他的心才能平靜。
月聽靈跟著高流水走在密道裡,因為密道太小,所以她得彎腰前行,身上的衣服都被旁邊的壁土給弄髒了,但密道裡黑乎乎的一片,什麼都看不到,所以她根本就不在乎,也沒心思去在乎,只想快點走出這條密道,走了老半天也沒走到盡頭,有些累了,於是就開口問清楚,「到底還要走多久才能到頭啊?」
「這個密道是繞著圍牆挖的,可以說密道就在圍牆下面,所以不易被察覺,但也就拉長了密道的長度,現在已經走了大半,再堅持一會就可以出去了。」高流水回答道,走著走著,突然停下腳步,回頭關心的問:「你是不是累了,要不休息一會?」
「我還能堅持得住,快點走吧,要是被風鴻宇發現了,恐怕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逃走,快走。」月聽靈催促道,為了緩解疲憊,所以找點話來說說,打算將肚子裡的問題全部問清楚,「高流水,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一切了吧,你為什麼要裝成文弱書生的樣子,又為什麼要扮成黑衣人,你接近我,到底有什麼目的?還有,你為什麼沒死?」
「怎麼,你很想我死嗎?」高流水幽默的反問。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真相就是我詐死,只有這樣,才能避開暗殺。」
「行,這個解釋我接受,但你為什麼老是扮成黑衣人,你明明是個武功高強的人,卻裝出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有什麼目的,快點從實招來。」
「首先,所謂的文弱書生,那可真是冤枉啊,我有說過自己是文弱書生嗎?至於黑衣人,只是為了方便行事,僅此而已。」
這個答案月聽靈不滿意,氣憤的說道:「方便行事,到底是什麼事只有扮成黑衣人才能方便一點?」
「你就不能理解成低調嗎,我只是喜歡低調,如果風鴻宇早就知道我有這等本事,你覺得他還輕易相信我已經死了嗎?」高流水無奈的解釋,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
「你少跟我打哈哈,快點給我如實招來。」
「我只不過是奉師命做事而已,別無它意。」
「師命,什麼師命……」月聽靈一個勁的追問,突然腹部傳來一陣抽痛,痛得她立刻停下腳步,用手捂著肚子,哀痛申銀,「啊……」
高流水察覺到事情不對勁,轉身回去,因為密道裡空氣稀薄,根本無法點亮蠟燭,所以眼前漆黑得什麼都看不見,他只能憑感覺去看事,著急的問:「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我的肚子有點疼。」
「什麼,肚子疼,怎麼會突然肚子疼,難道是動胎氣了?」
「不會啊,我那天和白香寒打架都沒動胎氣,今天只不過是走密道而已,不至於會傷到孩子。」
「密道裡空氣太少,我們必須盡快走出去,要不然會窒息暈倒,甚至是死亡,你還能撐得住嗎?」
月聽靈知道情勢危急,所以努力的忍住腹部的疼痛,還哄了一下肚子裡的孩子,「乖寶寶,你別折騰媽媽了,媽媽正在努力逃命呢,你乖一點。」
然而這個辦法果真有效,肚子很快就不疼了,雖然有點累,不過她還能挺得住,「不疼了,我們走吧。」15077311
高流水有點不相信,再次問清楚,「真的不疼了嗎?」
「這個孩子好像很懂事,在危機的時候,它很乖靜,今天如果不是它踢動,說不定我已經死在白香寒的手中了,剛才它又踢動,很可能是在告訴我有危險,所以我們必須小心。」
「果然是天命之星。」
「你在說什麼,什麼天命之星?」
鴻鴻搾一起。「沒什麼,快點走吧,這裡不宜久留。」高流水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前進,只想快點走出這個密道。
月聽靈也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所以不再多問,繼續往前走,但對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卻更疑惑了。才懷了不到六個月的胎兒,難道就能預知禍福了嗎?
不管是不是,反正它都是她的孩子,這是永遠改變不了的事實。
南冥王的人早已經在西郊外面活動,這裡的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風天澤跟著風鴻宇來到了西郊外面,已經知道他的秘密藏身之所在哪裡,於是召集所有人,將籐林團團的包.圍住。
風鴻宇此時正在大張旗鼓的尋人,將整個府邸都掀翻了,還是沒有找到月聽靈任何蹤跡,就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氣得他只能到外面去守候。
可是外面,也不太平,他才剛出地道空就被人包.圍了。
此時天還沒亮,又沒有月光,所以外面黑得很,不過卻有許多火把,把黑暗照亮。
「你……你居然能找到這裡,朕還以為你得多花幾天的時間才能找到呢!」風鴻宇驚訝道,到現在還有點不敢相信風天澤的厲害。
他本想用兩天的時間將這裡所有人轉移,尤其是月聽靈,但一切都出乎他的意料。
「把靈兒交出來。」風天澤不跟風鴻宇多說廢話,直接開門見山,說重點,渾身滿是殺氣和怒氣。
不過他這句話卻讓風鴻宇知道月聽靈不走被他救走的,所以就拿這件事來威脅他,「如果朕不交出來,你又能奈朕如何呢?」
「本王讓你粉身碎骨。」
「沒關係,有你的妻兒一起陪著,朕不會孤單寂寞。」
風天澤沒有回應風鴻宇這句話,只是惡狠狠的瞪著他,然後對林成下令道:「帶人進去搜。」
「是。」林成接了命令,立刻帶人進密道,想到裡面去找月聽靈。
但是烈火不讓,攔住了他,「誰都別想進這個門。」
「讓開。」林成大吼道,根本不把烈火放在眼裡。
「休想。」烈火也不把林成放在眼裡。
兩個如虎一般的侍衛,都在忠心為自己的主子做事,眼看著就要打起來了。
風鴻宇知道如果真打起來,吃虧的會是他自己,所以把烈火喊回來,「烈火,讓他進去,反正裡面沒有他要找的人。」
烈火雖然不知道風鴻宇此舉的意思,但還是聽命辦事,讓開了道。
林成不相信風鴻宇的話,帶著手下走進密道,要親自搜找過一遍才肯相信。
「南冥王,朕早就已經將靈兒轉移到別的地方,除了朕之外,沒人知道她在哪裡,所以在你動手之前,最好先問問自己,月聽靈對你而言到底有多重要?」風鴻宇打算用謊言來拖住風天澤,好讓事情有反轉的餘地。
為了月聽靈的安危著想,風天澤不得不有所忌器,嚴肅的質問:「你想怎麼樣?」
「很簡單,把你的人撤走,然後自斷一臂,自挖一眼,再廢掉自己的武功,對了,還要把天魔劍交出來。」
聽到風鴻宇提出這樣的要求,千面書生氣憤不已,怒吼道:「你這還叫簡單嗎,分明就是強人所難。」
「就是,我看他就是想趁機對付王爺。」天驕媚也很生氣,無法接受這種要求。
神鞭娘子自然也生氣,但卻不罵人,而是肯定的說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其餘的人都很憤怒,個個瞪著風鴻宇,想出手殺了他。
風鴻宇毫不畏懼,冷笑道:「可不可能,那就要看看南冥王有多愛月聽靈了,看看他是不是能為了這個女人連命都不要?」
「哼,如果王爺廢掉武功,就等於任人宰割,就算他救回了王妃,你也能隨時把人搶回來。」神鞭娘子越說越生氣,手裡緊握著鞭子,真想往風鴻宇身上甩一鞭。
「如果他成為一個廢人,朕會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給他一條活路。」
「誰相信你的鬼話?你連皇上都下得了手,還說什麼兄弟一場,簡直就是個混蛋。」天驕媚大罵道。
「跟這種混蛋,何必說怎麼多道理?」千面書生也來罵人,一點都不把風鴻宇當皇帝看。
但不管他們罵得多難聽,風鴻宇就是不生氣,依然冷笑的跟風天澤說話,「南冥王,想清楚了嗎,只要你按照朕的要求去做,朕馬上放了月聽靈,如何?」
事實上月聽靈已經逃走,所以如果風天澤真的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了,事後他也不算食言。
「王爺,千萬不能相信他說的鬼話,如果您把武功廢了,到時候誰能保護王妃呢?」
「是啊,別上當,他是想借此來對付您。」
「王爺……」11gir。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極力的勸說風天澤,讓他別做傻事。
風天澤嚴肅的瞪著風鴻宇,不屑的問:「如果本王不按照你說的去做呢?」
「那我就斷了月聽靈一臂,挖掉她一隻眼睛,廢了她的武功,還打掉她的孩子。」風鴻宇故意說得殘酷一點,目的就是想逼風天澤自殘。
「原來你就是這樣喜歡靈兒的嗎?」
「朕是喜歡她,但她心裡只有你,就算朕能關著她一輩子,擁有的也只是她的軀殼,倒不如拿她做點什麼,這樣不是更好嗎?」
「你……」
「你還不快點動手,朕的耐性可是有限的,你別妄想能找到月聽靈,因為她被朕藏到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就算你挖地三尺的找,恐怕也要找上一輩子,要麼就是幾十年。」
「本王可以殺了你。」風天澤兩手緊握成拳,渾身的殺氣更強烈,眼裡泛著紅光,然後出手,掐住了風鴻宇的脖子,嚴怒的吼道:「把靈兒交出來。」
風鴻宇不閃避,讓風天澤掐,雖然被掐住了脖子,但他並不畏懼,還反過來威脅他,「你要是膽敢動朕一根毫毛,朕就讓月聽靈付出十倍的代價。」
此話一出,風天澤害怕了,慢慢的把手放開,誰知卻反被對方攻擊,被打成重傷,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