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聽雨被掐得快要窒息了,心裡除了恐懼之外還有怨憤,怨恨皇上的同時還在期望著皇上出手救她,所以用盡最後的力氣求救,「皇上,救,救我,救救我。舒歟珧留」
再被這樣掐下去的話,別說是孩子,就連她自己也要斷氣了。
皇上聽著這個求救聲,雖然想救,但卻無能為力,而且很討厭這種被人威脅得無法反抗的感覺,一氣之下直接對白幽出手,想靠武力來解決眼下的問題。
白幽想不到皇上會出手,情急之下只好拿月聽雨拉做擋箭牌,誰知皇上毫不留情的將月聽雨推開,繼續攻擊白幽。
「啊……」月聽雨被皇上推開,沒人出手接住她,以至於她重重的撞到一旁的柱子上,然後摔倒在地,痛得慘叫,捂著肚子哀痛的申銀,「我的肚子……好疼,孩子……」
皇上聽到慘叫聲和申銀聲,這才停止對白幽的攻擊,轉身回頭看到月聽雨痛苦的樣子,趕緊走過來將她扶起,著急的問:「愛妃,你怎麼了?」
「皇上,救,救救我的孩子。」月聽雨用手緊緊的揪著皇上的衣服,祈求他的幫助,此時此刻只想保住孩子,可是她已經明顯的感覺到下.體有熾熱的液體流出,因為害怕失去孩子,所以不敢低頭去看。
「來人啊,快傳御醫,快點。」皇上將月聽雨橫抱起來,瘋狂的大喊,想衝出御書房。
但是風天澤不讓,身形一閃,擋在他面前,冷言的說道:「要走可以,把靈兒交出來,否則你休想離開這裡。」
「朕剛才說過了,月聽靈已經被人帶走,不在朕這裡,朕不知道她在哪裡,雨妃必須要趕緊救治才行,你讓開。」皇上慌急的回答,憤怒又氣惱。
月聽雨痛得實在不行,失聲慘叫了出來,「啊……」
然而在現場的人,除了皇上之外,沒人同情她半點,尤其是風天澤,對她的痛苦視而不見,心裡只有月聽靈,怒視著皇上,再一次的威脅他,「你若是不把靈兒交出來,就休想離開這裡,更別想找御醫救你的妻兒。」
皇上生氣了,吼怒道:「天澤,你不要太過分了,朕已經說過,月聽靈不在朕的手上,你要朕如何把人交給你?」
「不要跟我說『過分』這個詞,你沒資格。方纔你還說除了你之外,沒人知道靈兒在哪裡,靈兒不在你手上,還能在誰的手上?把靈兒交出來,我的耐性已經沒有了。」
「人不在我這裡,你信也好,不信也罷,總之事實就是如此。」
「你……」
就在風天澤氣憤的想出手時,一個侍衛突然走了進來,著急的稟報道:「王爺,就在剛不久,王妃被一群黑衣人帶出了宮,往西邊走了,屬下已經派人跟上,他會沿途做下記號。」
「什麼?走。」風天澤得到這個消息,很是震驚,不過反應得非常快,立刻帶人去追,暫時將皇上的事拋到腦後,置之不理。
皇上也不管風天澤,低頭看了看懷裡的人,發現她已經昏迷,趕緊抱著她跑出去,邊跑邊喊,「來人啊,快點傳御醫。」
但是外面的侍衛聽到皇上的喊聲,根本就不理會,讓他自己喊去,誰願意去請御醫誰去,他們只管守住自己的崗位就行。
風天澤急沖沖的出了皇宮,往西邊追去,一路上沒有一個人敢攔他的路,見到他都紛紛讓行,所以他很順利的就出了皇宮,到外面去找月聽靈,順著追蹤的侍衛留下的記號尋去,結果在一處深巷中,看到了侍衛的屍體,自此線索中斷。
「看來對方發現了跟蹤的人,還將他滅口了,可見對方的實力不小。」神鞭娘子說道。
「能在皇上手中輕易的將人帶走,實力當然不小。」千面書生不再像以前那樣的吊兒郎當,更不小看這一次的對手,所以態度非常認真,不敢掉以輕心。
「到底會是誰有這種本事呢,而且他們抓走王妃的目的是什麼,難道跟皇上一樣,想拿王妃做人質,控制王爺?」天驕媚也是一堆的問題,實在是想不通,即便他們懷疑幕後指使者可能是風鴻宇,可是風鴻宇並不像是有如此實力的人。
風天澤對這件事倒不是很在意,因為斷了線索,所以很擔心月聽靈的安危,著急的下令,「立刻分頭去找,不要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一有消息,立刻放訊號。」
「是。」所有人立刻分頭去尋找,沒一會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白幽雖然不聽令於南冥王,但也去找月聽靈,盡一分力,誰知半路上卻遇到了黑羽。
黑羽一直在皇宮外面徘徊,等著白幽的消息,看到她隨著風天澤出宮,趕緊跟了過來,激動的問:「白幽,你還好吧,有沒有出什麼事?」
「我沒事,靈兒不見了,我正在尋找她。」
聽聽之還憤。「我幫你一起找。」
「黑羽……」
「走吧,我們一起找,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黑羽不給白幽拒絕的機會,已經走在前面,開始在四周尋找線索了。
只要能待在她身邊,他什麼都願意做,既然她想找月聽靈,那他就幫她找。
白幽無奈的搖搖頭,沒有再多說什麼,讓黑羽跟著,兩人一同去尋找月聽靈。
月聽靈跟著黑衣人走,一整夜都是在荒郊野外中行走,走得她腳都酸軟了,居然還沒到,此時已經腰酸背痛,渾身乏力,一隻手時不時的在背後捶打,緩解疲勞,但最後還是挺不住,乾脆的坐到一旁的大石頭上,抱怨道:「我不走了,從天黑走到天亮,搞得我又餓又累,你們倒是沒什麼,我挺著個大肚子跟你們走,換成是神仙都受不了。現在我給你們兩個選擇,一就是等我休息夠了再走,二就是去給我找一輛馬車來,其他的面談。」
真不知道這些黑衣人到底要帶她去什麼地方,如果他們真的是風鴻宇的人,應該帶她去風鴻宇的府邸才對,怎麼來這種錢不村後不著店的地方呢?
不明白,一點都不明白。11gil。
「起來,快點走。」一個黑衣人拿刀警告著月聽靈,嚇唬她。
但是沒用,她一點都不懼怕這點嚇唬,還把脖子伸出去,反過來嚇唬他,「我就是不起來,有本事你就拿刀往我脖子上砍?」
「臭女人,這個時候還囂張,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黑衣人伸出手,想甩月聽靈一個耳光子。
烈火不讓,阻止了他,警告道:「她可是主子要的人,你活得不耐煩了嗎?」
「是,屬下再也不敢了。」
黑衣人沒打成,月聽靈更不懼怕了,把烈火當下人一樣的使喚,「喂,我現在是又餓又渴,就算你們搞不到吃的東西,也該弄點水給我喝喝吧,快點去弄點水來。」
「走吧,前面不遠就到了,到了哪裡,有吃的有喝的,隨便你怎麼吃怎麼喝。」烈火將月聽靈拉起來,不讓她再坐著,然後推著她往前走,「走。」
若不是王爺鍾情於這個女人,他早就把她給殺了,或者拿去威脅南冥王。
月聽靈被怎麼一推,重心不穩的往前走了幾步,嚇得是心驚膽戰,一手緊緊的捂著肚子,等站穩之後,回頭憤怒的大罵,「喂,你沒看到我是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孕婦嗎,還這樣推我,萬一我不小心摔倒了怎麼辦?」
「不想摔倒,那就乖乖的給我走。」
「你……你最好別讓我知道你的誰,否則我一定要你好看。」
「再多說廢話,我就把你拖著走。」
「哼。」月聽靈氣憤的哼了一聲,為了保住孩子,還好乖乖的往前走,就算再累再餓也得挺著。
懷孕到現在,她還是第一次覺得怎麼辛苦,看來還是待在南明王府好啊!
烈火跟在月聽靈的後面走,當來到一處隱秘的籐林時,從背後點住她的穴道,然後讓人把她的眼睛蒙上,這才動手去將籐林裡的機關啟動。
「喂,你們又搞什麼鬼啊?」月聽靈被蒙住眼睛,什麼都看不到,因為穴道被點住,所以也動不了,很擔心對方會傷害她的孩子,不過沒多久就有人將她眼睛上的黑布拿開,當重新見到光明時,眼前的籐林已經變成一扇小門,足夠兩人並排走進去,看到這一切,她已經猜到了個大概,「原來是怕我知道你們開門的機關,切。」
「你果然聰明,走吧。」烈火稍微誇讚了一下她,但對她依然有成見,擔心北進王對她太過於在意,以至於影響大局。
「走就走,哼。」月聽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跟著烈火走進籐林裡的門口,籐林裡的密道很黑,為了安全起見,她刻意放慢腳步,小心翼翼的走,一手在四周亂摸索,提防突襲,另一隻手時時刻刻都覆在腹部上,保護著自己的肚子,一顆心裡滿是緊張和擔憂。
這些黑衣人把她帶到如此隱秘的地方,小風恐怕一時半會是找不到的,而在這段時間裡,她得靠自己自保。
穿過一條長長的密道,終於見到光了,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座宏偉大宅子,而讓她詫異的是,她旁邊的黑衣人一出密道就將臉上的黑布摘下,露出了真實面貌,就連烈火也不例外。
月聽靈看清楚烈火的容貌,惡狠狠的瞪著他,氣憤的罵道:「你這個混蛋,我現在記住你了,總有一天,我一定要你好看。」
「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這一天吧。」烈火不屑一笑,轉身往宅子的大門走去。
其餘的黑衣人還看著月聽靈,看到她不走,就命令她走,「走。」
「走就走,凶什麼?」月聽靈氣呼呼的說道,乖乖的往前走,然而剛進大門就看到一個讓她驚訝得目瞪口呆的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你……」
白香寒一身妖艷的裝束,身上的衣服像青樓女子一般裸.露,如玉的香肩、誘人的胸挺,若隱若現,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誘惑,此時的她,和之前完全不同,彷彿變了一個人,連說話的語氣和方式都不一樣了,不再像以前那樣蠻橫任性,而是妖嬈魅惑,還帶著一股邪氣,「南明王妃,好久不見,還記得我嗎?」
「白香寒。」
「想不到南明王妃居然還記得我,真是榮幸之至。」
「白香寒,你,你怎麼會在這裡,還變成這個樣子?」她最近的運氣還真是夠背的,難道好運氣用完了嗎?
「還不是拜你所賜。」白香寒眼裡露出了怨恨,瞪著月聽靈,視線稍微往下,放到她圓滾滾的大肚子上,心裡的怒氣越來越強烈,嘶吼的說道:「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會被廢掉武功,逐出師門嗎?我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都是你害的,從我被逐出師門的那一刻起,我就發誓要報仇,一定要讓你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
「你被逐出師門,關我什麼事啊?我可從來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你之所以會被逐出師門,完全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月聽靈覺得這罪名來得有點冤,再加上心情有些煩躁,於是就跟白香寒爭辯了起來。
「如果沒有你,我就不會被逐出師門,大師兄為了你,居然不顧同門之情,還狠心的要殺我,你還敢說一切跟你無關嗎?」
「當然跟我無關,你大師兄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比我還清楚,他要殺誰,誰能攔得住?再說了,你無緣無故在我的茶裡下毒,難道我就應該被你毒死嗎?你也不想想,如果下毒的人是我,因為事情沒有成功,我就去恨你,有這種道理嗎?你這個人還真是一點都不講道理,錯的明明是自己,卻去怪別人,真是可笑。」
「廢話少說,今天我就把新帳舊賬一起算。」白香寒說不過月聽靈,於是對她動手,打算現在就報仇。15077305
可是才剛要動手,突然一個身影閃了過來,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