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聽靈離開之後,獨自一個人走在大街上,時不時的回頭看看,看看自己的師父有沒有追來,看了好幾次,發現沒追來,這才鬆了一口氣,慢慢走。
這條街行人不多,周圍的房屋很破舊,常年沒有什麼大整修,到處都是一股霉朽的味道,可見這裡居住的人相比之下貧窮一些,路上的行人都是衣衫襤褸,半天也不見有個富貴之人走過,如果不仔細觀察,還真以為這裡只是一個窮苦的地方,仔細觀察之後你會發現,這裡的行人都有些奇怪,明明穿得很破爛,個個都像窮得吃不飽的樣子,但神情卻坦然自若,再仔細看,可以看得出來他們的步伐很輕盈,根本不像是平常老百姓走路的樣子。
月聽靈看出了端倪,雖然她不知道這些人是幹什麼的,但她知道他們絕非善類,所以此地不能久留,為了不讓對方對她有所懷疑,她必行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走人,這樣才能確保離開這個鬼地方。
自從嫁給小風之後,什麼奇奇怪怪、神神秘秘的人都出現了,事情雖然有點複雜,但她總覺得有好幾個大陰謀在背地裡進行,然而這些大陰謀是什麼,她一個都不知道。
不管怎麼樣,以後小心點總是好的。
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婆婆,拄著枴杖,從月聽靈身邊走過,手裡還拿著一個破碗,刻意將碗伸過去乞討,「好心的姑娘,給點。」
月聽靈心裡很明白眼前這個老婆婆是假的,為了能成功的脫身,故意裝作不知道,摸了摸身上的東西,發現沒帶錢,於是就將頭上一根簪子給拿了下來,放進碗裡,「老婆婆,我今天沒帶錢出來,這支簪子應該挺值錢的,您拿去-,我還得趕回家,不然我的丈夫會急瘋的,我先走了。」
話一落下,趕緊小跑的走人,不讓老婆婆碰到她。這種神秘的人物,只要被對方碰到,肯定會出點什麼事,所以她必須快點走。
「謝謝好心的姑娘。」老婆婆站在原地不動,嘶啞的道謝,久久之後,確定月聽靈已經跑遠,於是露出一個陰邪的笑容,慢慢的站直,不再拄著枴杖,兩眼看著碗裡的簪子,笑得更殲邪了。
這時,一個蒙著白色面紗,猶如飄逸仙子般女人從角落裡走出來,看著月聽靈消失的方向,面無表情的詢問:「確定是她嗎?」
老婆婆將頭上的假白髮拿下,放下一頭烏黑的青絲,妖媚的笑著回答,「的確是她,除了她之外,沒人會有那種奇香,我可以非常肯定,她就是天神要的人。白巫令,接下來該怎麼做,你來指揮。」
「紅巫令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聽我的指揮了?」
「出令之前,天神說了一切聽你的指揮,我只是在遵從天神的命令,你可別想歪了。」
「走。」
「喂,你不下指令嗎?」紅巫令妖嬈的問,將身上老婆婆的衣服褪去,露出一襲紅衣飄群。
白巫令淡定自若,臉上依然毫無表情,清冷的回答,「現在還沒到我們出手的時機,靜觀其變。」
「既然還沒到我們出手的時機,那你今天為什麼要安排這一出?」
「只是想弄清楚月聽靈到底是不是天神要找的人,僅此而已。好了,讓大家撤掉一切,不要洩露行蹤。」
「行,天神讓我們一切聽你的指揮,我聽命辦事就對了。」紅巫令妖媚的扭著水蛇腰,慢慢的往旁邊的破屋子走去,媚態盡顯。vexn。
白巫令同時也轉身離開,只留下一抹冷清,還有一股淡淡的幽香。
沒多久,整條大街上的人都消失了,使得一條貧窮的街道,瞬間變得很神秘,然而這種神秘的氣息卻沒人發現,慢慢的,神秘的氣息被死氣沉沉覆蓋,沒留下任何痕跡。
月聽靈走出那條奇怪的街道之後,這才放慢腳步,回頭看了看,什麼都沒看到,接著繼續往前走,回想起剛才所見到的怪事,心裡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好像會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奇怪,怎麼有一種心神不寧的感覺?」
「算了,先不管這個,還是趕緊回宮。」
就在月聽靈想盡快腳步往皇宮的方向走時,突然被人攔住了去路,抬頭一看,看到那張臉,頓時讓她冒起了怒氣,不悅的問:「是你,你想幹什麼?」
風鴻宇攔住了去路,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彬彬有禮的回答,「只是碰巧路過,見到南明王妃在此,所以前來打個招呼。」
「現在招呼已經打過了,那我們就各走各路。」月聽靈話一說完,就想從旁邊饒走過去。
但風鴻宇不讓,又將她攔住了,依然還是一副溫潤有禮的樣子,「南明王妃似乎對我有些誤會。」
「不是似乎,也不是誤會,而是我不想見你,不想跟你說話。北進王,我們進水不犯河水,麻煩你不要擋我的道,好嗎?」
「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麼如此厭惡我?」
「我是有夫之婦,跟別的男人太親密了,總是不好的-,所以請北進王以後自重,不要再來騷擾我,感激不盡。」月聽靈裝出一副很知書達理的樣子,鞠躬致謝之後,繞步往前走。
風鴻宇正想追上去,誰知風天澤卻從前面騎馬而來,他只能站在原地不動,很不甘心這樣敗給風天澤。
他各方面的確不如風天澤,但有一點他卻佔優勢,那就是女人,白癡的女人都知道選他,然而月聽靈卻無視他,眼裡就只有風天澤,他真的不甘心。
總有一天,他會讓這個女人對他死心塌地的。
風天澤騎快馬出來尋找月聽靈,誰知卻在大街上看到她,於是快速的駕馬來到她面前,跳下馬,立刻擁抱著她,激動道:「靈兒,真的是你嗎?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著急,你真的嚇死我了。」
這裡是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很多,都把視線投放到兩個相擁的人身上,不過也只是看了就走,沒多逗留。
月聽靈靜靜的站著不動,讓他抱,過了一會之後才推開他,「好啦,我現在不是在你面前嗎,不用那麼著急。」
「靈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風天澤確定她沒有受傷之後,開始詢問事情的緣由,非要弄清楚不可。
雖然他知道是師父把她帶走了,但他卻不知道師父為什麼怎麼做?
「你師父找我有點事,事情說完之後我就自己回來啦。」月聽靈節要的回答,回答一半,隱瞞一半,不想把師父要殺她的事說出來,以她對小風的瞭解,如果他知道師父要殺她,那他一定會去把師父給殺了,所以不能說,而且她也答應了天遙上人不說。
「師父找你說什麼事,非要用這種方式把你帶走?」這不太像是師父的行事作風,除非其中有什麼隱情。
「你師父正在找我師父,因為時間緊迫,不想再用以前的方式見我,所以就搞得簡單一點,你師父現在已經出發去找我師父了,我只能自己回來。」原諒她在說謊-,這是一個善意的謊言。
「師父找你說什麼事?」
「就只是問我一些關於我師父的事,還有就是叮囑我不要離開你之類的。對了,我剛才走過一條奇怪的街,那裡的人都神神秘秘的。」月聽靈趕緊轉移話題,不想在這件事上再周旋。
「什麼樣奇怪的街?」風天澤暫時相信了她,畢竟師父這些年來都在找師母,好不容易得知靈兒是師母的徒弟,自然會多問一些,所以不必懷疑。
「那條街看起來很窮,住在那裡的人似乎也很窮……」
她的話還沒說完,他就打斷了,「你又在想幫助窮人嗎?」
「你別打岔,聽我說完,住在那條街的人看起來是很窮,可似乎又不窮,他們好像是在用貧窮掩飾身份。或許是因為我經常練輕功的緣故-,我總覺得那條街的人個個都是輕功高手,步伐不像普通老百姓那樣重實,而是輕盈無比,雖然他們刻意在掩飾,但有些東西是掩飾不來的。」
「不管他們是誰,只要沒動你就好。走-,我們回宮去。」風天澤躍上馬,伸出手,示意著拉她上馬。
月聽靈想了想,覺得有道理,於是把手給他,一同坐到了馬上。
還沒確定她有沒有坐穩,所以他沒有立刻駕馬而去,回頭看了看,溫柔的說道:「抱緊我的腰。」
「好。」她毫不猶豫的兩手環抱住他粗壯的腰桿,將頭靠在他的背上,幸福的笑著。
確定她坐穩之後,他才駕馬離去,「駕……」
風鴻宇一直站在原地,看著風天澤和月聽靈恩愛的同坐一匹馬消失在人群中,氣得兩手握拳,越來越不甘心,無法接受自己會在一個女人上輸給風天澤,尤其是看到他們恩愛幸福的樣子,他心裡是嫉妒又憤恨。
如果他連一個女人都征服不了,還怎麼征服天下。
下要事去。不過這樣也好,以前找不到風天澤的弱點,所以無從下手,現在總算是找到他的一個弱點了,那就是月聽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