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明放走了小伙子,一場小戲落幕,圍觀的人群慢慢散去。
風語芙把玉珮重新放好,走到月聽靈的身邊,柔柔的道歉,「嫂子,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
「這算什麼麻煩啊,我以前出來玩的時候經常遇到呢,你就當是見見世面,以後出門小心點,知道嗎?」月聽靈握著她的手,好好安慰她。
「嫂子以前經常出來玩嗎?」
「對啊,我三天兩頭就會到大街上亂逛,這裡的美食幾乎都被我吃盡了呢!語芙,你不要再拘束自己,把那些世俗理念統統扔到一邊去,痛痛快快的玩一場,好不好?」
「我,我可以嗎?」風語芙諾諾的問,還刻意看了一眼魏子明,似乎在徵求他的同意,不過為了不把自己搞得太過尷尬,她還看了風天澤一眼,示意跟大家徵求意見。
風天澤面無表情,隨和的回答,「當然可以。」
大家都回答了,魏子明也只好表示表示,真誠的說道:「反正是出來玩,何必太拘束,玩盡興吧。」
得到這個答案,風語芙開心的笑了,沒再壓制自己,放開懷了一些,「好。」
「嘿嘿,好,那我們今天就玩個盡興,吃喝嫖賭一番。」月聽靈太興奮了,於是就胡亂的說一句,表達心中的歡悅,殊不知這句話把所有的人都煞到了。
吃喝嫖賭——風天澤想到這四個字中的『嫖』,整張臉都拉黑了下來,表情很嚴肅。她能嫖嗎?
魏子明雖然沒那麼嚴肅,但卻很驚訝,重複著這四個字,「吃、喝、嫖、賭。」
風語芙就更不用說了,剛決定要把自己放鬆點,誰知卻被這四個字給嚇了回去,臉通紅著,尷尬的說道:「嫂子,吃、喝還好,這嫖、賭就免了吧,女孩子家,怎麼能去那種地方呢?」
「你們不要那麼大驚小怪好不好,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又不是真的去嫖.妓?」月聽靈看到他們一個個都那種表情,有些無語,雖然知道這個詞從女人嘴裡說出來很不雅,但他們也用不著這種反應吧?
「你想去嫖.妓,恐怕還嫖不來呢?」魏子明開了個玩笑。
「我只是說而已,又不是真的要去嫖.妓。魏子明,你是不是去過妓院,所以才對嫖.妓怎麼瞭解?看你長得一副斯文的樣子,原來是個衣冠禽獸啊!」
這一質問,讓魏子明著急了,立刻解釋清楚,「冤枉,在下從未去過那種地方,天地可明,日月可鑒。」
「沒去過你怎麼說得好像什麼都知道你?」
「很多事,不用去過才知道的吧?」
「既然沒去過,要不要師嫂帶你去見識見識啊,保證讓你流連忘返,醉死溫柔鄉中。」月聽靈突然邪笑的問,故意刁難魏子明。
魏子明已經急得一身冷汗,不敢再亂說,服輸的求饒,「師嫂,你饒了我吧,以後我再也不敢招惹你了。」
出我落重。「嫂子,別去那種地方了。」風語芙一聽到月聽靈說要帶魏子明去妓院,心裡很不情願,有些焦急,於是叫了她一聲,微微的搖搖頭,表達自己心裡的意思。
她不希望魏子明沾染紅塵女子。
「看在語芙的份上,我今天暫且饒過你,哼。」月聽靈明白她的意思,不再拿魏子明開玩笑,轉身看向風天澤,發現他臉上的表情有些難看,像是要生氣的樣子,不太明白他怎麼了,只好問清楚,「小風,你怎麼了,誰惹到你了嗎?」
風天澤兩眼滿是寒意的看著她,嚴肅的問:「你以前經常去煙花之地嗎?」
想到她一個女子在那種骯髒又危險的地方出現,他心裡就起寒顫。
「你想到哪裡去了,我是經常從——的門口經過,但沒進去過。既然你們對妓院那麼好奇,不如我們今天就去一趟,怎麼樣?我和語芙換上男裝,就變成四個帥哥,我想老鴇看到我們,一定是樂翻了。」
「嫂子,我不要去那種地方。」風語芙諾諾的往魏子明身邊靠,說什麼也不同意扮成男裝去妓院。
「我也不去。」魏子明也不同意。
「不准你去。」風天澤更嚴厲,直接下命令,不讓她去妓院。
「不去就不去,反正我無所謂,那邊好像挺熱鬧的,走,我們去看看。」月聽靈就是停不下來,剛說完一件事,又來另外一件,看到不遠處圍著一群人,於是就跑過去湊熱鬧。
其他人沒辦法,只好跟上,一起去看熱鬧。
人群中,一個年約二五的男子被幾個手持棍棒的人毆打,頻頻慘叫,「啊……饒命啊,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一個留著兩撇鬍子的中年男子,賊眉鼠眼的樣,囂張的說道:「敢到本大爺的賭坊鬧事,給我繼續打,看誰以後還敢到我的賭坊鬧事,打,給我重重的打。」
「啊……杜大爺,我再也不敢了,饒了我吧,我求求你饒了我吧,啊……」男子極力的求饒,但都沒用,還是被群毆著。
「饒了你,那以後豈不是有更多的人像你一樣到我的賭坊鬧事,繼續打,我給打斷他的腿。」
「啊……」
月聽靈看不下去了,因為有風天澤在身邊,所以不擔心闖禍,本來就有著一顆行俠仗義的心,現在更是大膽,直接衝進去,一腳把一個持棍打人的男子踢開,然後一拳又一個,兩三下就把這幾個人給解決了。
風天澤對於她這樣的舉動不是很驚訝,似乎還覺得是理所當然的事。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她多管閒事了,所以見怪不怪。
杜大爺發現有人來攪局,而且還是個女的,於是警告她,「臭丫頭,敢管你杜大爺的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杜大爺是什麼人,是你惹得起的嗎?」
「我還真不知道你杜大爺是什麼人,但不管你是什麼人,你也沒有權力這樣打人,他到底是哪裡惹到你了,你要把他往死裡打?」月聽靈根本不把這個警告放在眼裡,將被打的男子扶起來,關心的問:「你沒事吧,他們為什麼打你?」
「謝謝姑娘的救命之恩,我母親病重,急需要錢,可我一個文弱書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又沒有祖產,一時半會不知道去哪裡弄錢,於是就拿了家裡僅有的銀子來賭,想搏一搏,卻不料輸個精光,還把祖宅給賠進去了,我心裡不服,就在賭坊裡發了點火,誰知就被他們這樣的痛打。」男子唯唯諾諾的回答,可見是被打怕了。
「虧你還是個讀書人,十賭九輸這個道理你不懂嗎?現在的賭場都很黑,不會跟你正正當當的賭,就算你是贏的,他們也會用手段把你變成輸的,還好你現在只是把祖宅輸掉,要是你把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輸掉了,我看你會更慘。」
「姑娘教訓得是,我現在是後悔莫及,沒能贏錢給母親看病,還把宅子都輸掉了,回去還不知如何向母親大人交代,我,我還不錯死了算了。」
「你死了你娘怎麼辦?」
「我……」
「哎哎哎,你們當我杜大爺不存在嗎?」杜大爺看到這兩個聊起來了,顯然不把他放在眼裡,於是就打斷他們的談話。
「我本來就當你不存在。」月聽靈挑釁道。有小風在,她誰也不怕,雖然有點仗勢欺人,不過她欺的是該欺之人。
「喲,臭丫頭,口氣倒是不小,敢到你杜大爺的地盤上撒野,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好,我不撒野,我跟你賭,如果你贏了,我就心服口服的叫你一聲杜大爺,如果你輸了,就把宅子還給人家,外加文銀一千兩,你敢不敢賭?」
「我為什麼要跟你賭?」
「你不用問為什麼,就回答我敢不敢?如果不敢的話,那你的賭坊明天就關門大吉吧。」
「賭就賭,怕你不成?不過賭注要改改。」
「改什麼?」vsbr。
「如果我贏了,你不僅要心服口服的叫我一聲杜大爺,還要做我的小妾……」
杜大爺的話還沒說完,風天澤就氣憤的打斷他的話,用犀利的眼神瞪著你,陰寒的說道:「你要敢打她的主意,我打斷你四肢。」
「你……是她說要賭的,我只是把賭注加大而已,如果我輸了,不僅把宅子歸還,外加一千兩銀子,我還把賭坊給關了,要是你們不敢賭,就不要裝英雄。」杜大爺被風天澤那滿是寒氣的眼神嚇到了,心底直發抖,不過還是逞強的說話,不想一下子就嚇得灰溜溜的逃跑,不然以後他就沒法混。
「好,這是你說的,全場的人都可以作證,你要是輸了,不僅要歸還宅子,給對方一千兩,還要把賭坊給關了。」月聽靈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似乎根本就不怕輸。
「對,這是我說的,但你要是輸了,可就得做我的小妾。」這女人還有點姿色,娶回去做小妾還真不錯。
「等你輸了再說。」
「好,你說賭什麼吧,骰子、牌九、單雙,隨你挑。」
「就賭最簡單的吧,骰子,買大賣小。」
「奉陪到底,請。」杜大爺先走回了賭坊。
月聽靈正想也走進去,但是卻被人給拉住,不讓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