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聽靈和魏子明跑到外面之後,看到白香寒手臂中箭,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兩人都甚是驚訝。
「香寒,怎麼是你?」魏子明蹲了下來,幫她查看傷勢,眼裡儘是自責,後悔剛才把箭反射回來。如果他知道是她,一定不會把箭反射。
「剛才是你救了她。」白香寒怨怒的瞪著魏子明,因為他剛才出手救月聽靈而感到氣憤。她差一點就能把月聽靈給殺了,都怪他多管閒事。
「到了現在你怎麼還想殺她?」對於她這樣極端的做法,他感到很生氣,但卻也很無奈。
他不想傷她,但也不允許她傷了月聽靈。
「二師兄,我之所以淪落到這步田地,都是她害的,我恨她。」白香寒看到風天澤不在,所以惡狠狠的瞪著月聽靈,如果她的武功沒有被廢的話,她早就出手了。
今天好不容易等到一個機會下手,想不到居然功虧一簣,氣死她了。
「香寒,你為什麼就不能反省自己,明明是自己犯下的錯,為什麼總要怪別人呢?」魏子明不想她繼續這樣錯這下,只好說實話。這個時候不說實話,難道等她到了無可救藥的時候再說嗎?
「二師兄,你變了,你變得不再是我認識的那個二師兄了。以前你什麼都聽我的,處處讓著我,可是現在,你居然為了這個女人罵我,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她眼裡滿是哀怨,心裡更恨月聽靈了。
月聽靈不但搶走了她心愛的男人,如今連一直呵護著她的二師兄也搶走了,她好恨啊,這原本都是屬於她的,可是卻被人搶走,她能不恨嗎?
「我沒有變,變的是你,你變得更加不可理喻了。她是南明王妃,大師兄的妻子,我的師嫂,你覺得我能袖手旁觀,不管她的死活嗎?香寒,你別一錯再錯了,如果南明王妃出了什麼事,後果不堪設想,你知道嗎?」魏子明好言好語的相勸,只希望能勸她回頭。
然而他錯了,白香寒不僅不聽勸,反而更怒,更恨,用手指著月聽靈,憤然的大吼,「不要跟我說這些廢話,我才不相信這個世上只有她能控制大師兄體內的魔性。月聽靈害得我一無所有,連武功都沒了,等於是個廢人,我跟她勢不兩立。」
聽了這些話,他真的很無奈,對於她這樣的想法感到悲哀,歎息道:「香寒,你這樣只會自取滅亡,別這樣,好嗎?」
「二師兄,我現在跟滅亡有區別嗎?」
「當然有,起碼你還是一個健健康康的人,還可以去追求幸福,如果滅亡了,那才是一無所有。趁著大師兄還沒發現這件事,你快點走吧,要不然就走不了了。」
「幸福,你能告訴我什麼是幸福嗎?我是個孤兒,自小在逍.遙宮長大,逍.遙宮的師兄弟妹就是我的親人,如今我被趕出了逍.遙宮,就等於是被趕出家門,我現在連個家都沒有,怎麼去找幸福?」
「你現在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你長大了,不能再依靠別人生存,要懂得自己靠自己,就算是家人也不能當你一輩子的依靠,明白嗎?」
「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我只知道月聽靈毀了我的一切,我要她付出血的代價。」
聽了這些話,月聽靈真的很無語,心裡很清楚白香寒對她的怒恨,不過卻還能心平氣和的跟她說話,「白姑娘,你說我毀了你的一切,請問我是怎麼毀了你的一切?」
「你……」白香寒語塞了,一時之間還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想了想,於是就隨便說些,「你害得我被師父廢去武功,逐出師門,這不是毀了我嗎?」
「請問我做了什麼事,害得你被天遙上人廢去武功,逐出師門呢?」
「我……」
她是因為對月聽靈下毒所以才被師父廢去武功,逐出師門,可這個理由怎麼說都覺得是自己理虧。
不,不是她理虧,不是。
月聽靈知道她說不出理由了,乾脆自己來說:「白姑娘,我們初次見面的時候,你就無緣無故的想要殺我,理由就是你心情不好,我們之間就是怎麼結下的矛盾,你試著回頭想想,我月聽靈有哪裡對不起你了?」
「我……」白香寒這下更無言相對,只好向魏子明投去求助的目光,哀求他幫忙,「二師兄,你從小就疼我,不會讓人隨便欺負我的吧。」
魏子明無奈的苦笑,冷言道:「香寒,現在是你欺負人,不是別人欺負你,你該不會連師父為什麼廢去你的武功,將你逐出師門的原因都忘了吧??」
「我……我只是……」
這叫她該怎麼說才好?
「香寒,南明王妃根本就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是你自己跟自己過不去,非要找她的麻煩。我奉勸你一句,不要再來招惹她,否則大師兄定要你屍骨無存。」
「二師兄,難道你也喜歡這個女人嗎?」
「你這是扯哪裡去了?她是大師兄的妻子,我的師嫂,我自然得保護她,而且我說的話句句在理,你不要再無理取鬧了,好嗎?」
「不好,二師兄,如果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二師兄,還是那個處處護著我、讓著我的二師兄,那你今天就把月聽靈給殺了。」白香寒提出這種無理的要求,真的讓魏子明寒透了心,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冷笑道:「你好自為之吧,下一次你要對南明王妃出手,只怕沒怎麼幸運了。如果今天換成是大師兄,你必死無疑。」把的地訝。
「怎麼說來,你是不願意動手了?」
「我不可能動手,你太任性、太自私、太嬌蠻,凡事都只想到自己,從不站住別人的立場去思考,你這樣子總有一天會吃大虧。香寒,不要再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了,回頭吧。」
「你不殺是嗎,那我殺。」白香寒受不了魏子明選擇月聽靈而棄她,氣急敗壞之下,突然拔下頭上的簪子,凶狠的往月聽靈身上刺了過去。
月聽靈輕巧的閃避,把她的簪子奪了過來,然後射到一旁的圍欄上,嚴肅的警告她,「白香寒,我也不是個好惹的人,下次你再這樣,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我自認為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至於你為何想要殺我,那是你心裡有病。」
「你,你會武功?」vrna。
「我會武功又怎麼樣?我才懶得跟你這種心裡不正常的人說話。魏子明,你最好在小風沒醒來之前讓她離開,否則我絕對不會為她求情。」
「我不需要你的假好心。」
「那樣最好,如果有一天小風要殺你,我絕對不會為你求情,你自己好自為之吧,哼。」月聽靈有些氣惱白香寒的所作所為,所以說了些氣話,說完轉身就走,懶得理她了。
想不到天底下還有這種噁心的女人,明明是自己理虧,還要去怪別人,真是不可理喻。
「你……」白香寒更氣了,氣得手臂上的箭傷發疼,為了反轉局勢,於是楚楚可憐的哀求魏子明,「二師兄,你看看她,明明就是個武功高強的人,卻裝柔弱,騙取大師兄的感情,像這種居心叵測的女人,你怎麼放心讓她待在大師兄身邊?」
「南明王妃會武功的事,大師兄已經知道了,你不用再挑撥離間。香寒,這件事錯在你,如果你不能承認這個事實,沒人能救得了你。大師兄和月聽靈是天生的一對,你還是對大師兄死心吧。」魏子明對白香寒徹底的寒心了,如果不是看在多年師兄妹的情分上,他絕對不會理會她。
「二師兄,你也不幫我了嗎?」
「你要我怎麼幫你,難道殺了月聽靈就是幫你嗎?那你告訴我,月聽靈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非要殺她不可?」
「我……」
「香寒,你可別忘了,當初是你先要殺月聽靈,之後又下毒害她,她根本就對你做過什麼事,如果真的算起誰是說非,應該是月聽靈殺你才對,這樣事情才合情合理。」
「說來說去,你就是向著月聽靈。」
「我不是向著月聽靈,我只是實話實說,因為事實就是這樣,只是你不願意承認事實而已。你到附近的城鎮找大夫為你醫治手臂上的箭傷吧,大師兄在這裡,你最好別進來。」魏子明有點氣惱,不想再多說廢話,走回到院子裡,還把門關上。
他從不輕易生氣,但今天卻因為白香寒的無理取鬧生氣了。
難道真的如師父所說,如果香寒不改變心性,必定沒有好下場?
不管是什麼,該說的他已經說了,聽不聽只能由著她了。
「二師兄……」白香寒傷心哭泣看著魏子明離去的背影,心裡更恨了,暗自發誓:月聽靈,總有一天,我要取你的狗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月聽靈沒有出現的時候,她是多麼的開心,雖然害怕大師兄,但卻能遠遠的看著他,身邊還有二師兄陪著。
可是現在連二師兄也沒了,她能不恨嗎?
她恨,她恨透了月聽靈,所以非殺她不可。
白香寒用怨恨的眼神瞪了一下前面的院子,憤然離去,心裡琢磨著該用什麼辦法來對付月聽靈——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