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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六十九章 動武?那真是不打白不打 文 / 一個女人

    第六十九章動武?那真是不打白不打

    沈妙歌一聽便有些惱意,上前一步剛想說話,便被紅袖拉了一下;她抬頭看了一眼沈太夫人,輕輕的道:「四嫂,太夫人在這裡,你怎麼能如此大呼小叫?」

    她輕描淡寫、不急不燥,也不問四少奶奶她有什麼錯,只是問她怎麼這麼沒有規矩呢?

    太夫人微微皺眉看向四少奶奶:「萱兒。」

    四少奶奶一口氣頂到頭上,卻不得不壓下去;她早就懷疑是紅袖把綠珠弄回府的:雖然沒有憑證,不過綠珠原來被沈四爺收房,便是因為紅袖的毒計。

    太夫人沒有再喝斥四少奶奶,而是看向沈妙歌:「琦兒今天還有不少事情要忙吧?還不快去?」

    沈妙歌的腳卻如生了根一樣,動都沒動:「今天並沒有什麼大事;而太夫人和三嬸娘、四嫂尋袖兒有事吧?那我一起來聽聽好了。」

    他沒有迴避,也沒有尋借口,大大方方的就把自己的意思說了一個明白:卻也讓四少奶奶氣得臉色更加發白。

    鄭紅袖有什麼好?琦哥哥為什麼要如此護著她?!

    太夫人的臉卻一沉:「琦兒,去做正經事情,整日跟在婦人身邊算是沈家的男兒嘛!」

    沈妙歌欠身:「祖母,府外真得沒有什麼事情;再說,這些日子雖然袖兒和我常常在一起,卻是因為要照顧母親和老祖宗,還請祖母明鑒。」

    太夫人被沈妙歌頂撞的臉色更加難看,一甩袖子道:「你有正事不做,萬一有了差錯……,哼!」說完轉身上車子,坐好之後先挑開車窗的簾子,看到紅袖等人還恭恭敬敬的站在原地,心裡才微微的舒服一點兒。

    「你們跟我回房,我有事兒要問你們!」

    甩下車簾,太夫人也不理會三夫人和四少奶奶,自顧自的去了。

    四少奶奶看向沈妙歌:她現在每日能見沈妙歌的機會以並不多,而且能距這麼近的時候更少。

    三夫人看了看太夫人的車子,又瞧了一眼四少奶奶:「我還有事情,就先回去了。」她雖然不知道四少奶奶和太夫人想做什麼,不過她並不想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被攪和進去。

    太夫人不管如何,她的身份在這裡、年齡在這裡,如何折騰都可以:老侯爺為了自己的體面,也不會把她怎麼樣的。

    而四少奶奶?死了最好!

    三夫人並不是很在意四少奶奶,倒是巴不得她能死呢:如果不是四少奶奶十分精明,她不是沒有動過歪心思——人活著,那銀錢怎麼能到她手中?

    四少奶奶如果有孩子最好,如果沒有孩子那嫁妝什麼的也都是他們三房的了:四少奶奶可是沒有家人了;只是沒有孩子,要得到四少奶奶的身家有些麻煩。

    三夫人說完走了兩步,又回頭喚四少奶奶:「你也隨我回去吧。綠珠三個人就夠我煩了,你也回來幫幫忙,我們院子裡的事情也不少。」

    四少奶奶眼皮都沒有抬:「您先回吧;太夫人喚我們一起過去,您走了,我再走太夫人會生氣吧?」

    三夫人聞言沒有再說什麼,逕直去了。

    而四少奶奶眼底卻閃過了寒光:如果不是這個婦人,那三個死丫頭如何能平平安安的到今日?!她暗自咬牙,她今日不會饒了鄭紅袖,明日也不會饒過那三個丫頭。

    紅袖和沈妙歌沒有理會四少奶奶,只是在三夫人走時微微的欠了欠身子,然後他們夫妻相攜一起上了車子,逕直走了。

    四少奶奶看到沈妙歌照顧紅袖上車子時,她的拳頭握得指節都泛白才讓神色間沒有什麼變化;冷冷的哼了一聲,她轉身走向自己的車子:讓鄭紅袖得意,看一會兒她如何能得意起來!

    紅袖和沈妙歌在車子議了議今天的事情,心下也就安定了許多:反正他們也是有殺手鑭的,誰怕誰啊。

    到了沈太夫人的房裡,紅袖和沈妙歌依禮給太夫人見禮。

    太夫人眼皮一撩:「琦兒免禮,你坐下吧。」卻沒有對紅袖說話,無疑就是讓紅袖站著了。

    紅袖無錯無罪,太夫人如此便有些過了:紅袖不是沈家那些庶子們的夫人,她可是將來沈家的主母!如此折她的體面,就和打沈家的臉沒有什麼區別;下人們日後不服紅袖,也是給沈家添亂。

    沈妙歌和紅袖一起道:「謝太夫人。」然後起身,紅袖便到一旁坐下,而沈妙歌坐到了她的上首。

    太夫人的臉色一凝:「哪個讓你坐下了?你當真是不把我放在眼中了,是不是?」

    紅袖起身,輕聲道:「太夫人不說讓我們爺免禮,然後讓孫媳坐下嗎?」

    太夫人聞言一愣,卻也不好再發作下去:為了一句話和晚輩爭執,倒底是失了她的身份;此時,四少奶奶也進來了;她徑直過去行禮後坐到了太夫人身邊。

    「你可知錯?」太夫人不想過多糾纏,直接盯著紅袖問道。

    紅袖坦然的道:「孫媳不知道錯在何處,還請太夫人明示。」

    「啪!」一聲,太夫人一掌擊在桌子上:「你還敢說不知道?我當初離府之時,老祖宗的身體何等健壯?兒媳的身體更是沒有一絲毛病;但是眼下呢?老侯爺等人出征,把一府的生計交託到你手中,你如何對得起在外征戰受傷的侯爺!還不給我跪下。」

    紅袖輕輕一福:「太夫人容稟;老祖宗和夫人是因為侯爺突然……」

    「你還想存心狡辯?!」四少奶奶插嘴道:「現在,老祖宗病得十分重,而夫人也躺倒在床起不身——這是不是都是真的,沒有冤了你吧?原來府中可有此事發生?你掌理沈家不過月餘,我們沈家便亂成如此模樣,還累老侯爺等人牽腸掛肚,你還不認錯,是想等太夫人請出家法來嗎?」

    紅袖冷冷瞪了四少奶奶一眼,示意沈妙歌不要說話,免得激怒沈太夫人。她把府中的事情源源本本的說了一遍,最後她平平靜靜的道:「府中事情,並不是袖兒一個在,全府上下幾百雙眼睛看著呢;袖兒的確是照料不周,但是說到有罪,袖兒卻是不敢當的。」

    她說得不卑不亢,說完靜靜的看著沈太夫人,沒有一絲畏懼。

    沈太夫人卻收起了怒容:「你說得有些道理,這些事情也不能怪你一個人。」沈妙歌在一旁聽到,剛剛要說的話全嚥了回去。

    「不過,你也知道你是有閃失的;怎麼說老祖宗病得很重,而且還差一點……,如果不是我回來了,還真不知道老祖宗會如何呢;真有個萬一,就是琦兒你,怎麼有臉見祖父和父親!」沈太夫人的話卻越說越不對勁了。

    紅袖神色不變,沈妙歌的眼睛變得黑了起來,卻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就算是老祖宗不是因為沈太夫人回來照顧的好,而有好轉;但的確是她回來之後才好轉的——她做為長輩如此說,紅袖和沈妙歌不能反駁她什麼。

    沈太夫人掃了一眼紅袖和沈妙歌:「琦兒還是做得不錯的,這一陣子府裡的鋪子等等都很不錯;而袖兒顯然做得不夠好,且老祖宗也一向喜歡你,又是因你的閃失而病重臥床,袖兒你應該好好的守在床前盡盡孝才對。」

    紅袖依然沒有言語,只是微微垂頭立在那裡:她已經猜到了沈太夫人今天是為了什麼。

    沈妙歌的眼睛也垂了下來,他的眼底深處還閃過了一絲沉痛:因為沈太夫人,這可是他的親祖母。

    紅袖二人的不言不語,讓沈太夫人緩和下來的神色又收緊了,她盯著紅袖道:「你現在還無法掌理沈府,把所有的鑰匙交出來、還有帳目等等,去好好伺候老祖宗吧。」

    四少奶奶緊緊的盯著紅袖,她的十分的得意:鄭紅袖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不交出府中的鑰匙等物、不去伺候老祖宗?就先問你個不孝的大罪,就算你是誥命又如何,皇帝也是以孝治天下的。

    紅袖掃過四少奶奶得意的臉,她看向沈太夫人輕輕的道:「回太夫人,袖兒十分願意去伺候老祖宗,恨不得能以身相替老祖宗。」

    四少奶奶的唇邊的笑意更深。

    太夫人已經立時出聲道:「那把鑰匙什麼的交出給萱兒掌管吧——可不是我要掌理沈府;由萱兒來暫管,有不明白我再指點一二也就萬無一失。」

    沈妙歌的頭一下子抬了起來,他不明白太夫人是怎麼了:怎麼可以讓萱姑娘掌理沈府!祖母莫不是病了吧?

    紅袖聽得也是一愣,然後看向四少奶奶一笑:「回太夫人,袖兒雖然想聽太夫人的安排,可是無奈老侯爺早已經有吩咐,袖兒不能相從。」

    「你說什麼?!」沈太夫人怒目相視。

    她不是沒有想過丈夫會把沈府交給紅袖和沈妙歌打理:不過一來這兩天沈妙歌和紅袖一句也沒有提及,二來還留下了沈妙歌也不算是違了夫婿的話。

    只要紅袖答應下來,日後她總是能推脫的;只是沒有想到紅袖很清楚的說不行。

    「袖兒不能聽太夫人的吩咐。」紅袖微微一福,口齒清楚的又說了一遍。

    沈太夫人氣得身子發抖:鄭家就算是升了侯爺,紅袖就算是四品誥命;可是他們沈家是什麼人家,可不是一個新晉侯爺能比的,何況她還是堂堂的一品誥命。

    「琦兒,你就看你媳婦如此頂撞長輩?還不給我掌她的嘴,讓她知道應該如何同長輩說話?」太夫人厲聲喝沈妙歌。

    沈妙歌起來躬身:「孫兒不能從命,孫兒也不敢從命。」

    「你、你……」沈太夫人氣得臉色發紫:「我養得好孫子!如此不孝,你居然如此不孝……」

    四少奶奶此時再也忍不住,她起身道:「太夫人息怒,我來代你教訓她!」她最看不得沈妙歌護著紅袖,但沈妙歌居然無視沈太夫人的話,也要維護紅袖,把四少奶奶氣得眼前發黑。

    沈太夫人沒有攔她,她幾步便奔到了紅袖的面前,高高的揚起來手來:她知道紅袖會武,不過她現在可是代太夫人打她。

    所以,她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對著紅袖的臉打了下來。

    紅袖盯著她的,忽然冷冷的一笑,然後忽然抬起胳膊迎了過去:她用得力氣也不小;然後就聽一聲悶響,四少奶奶「登登」後退幾步,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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