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凜冽,哈氣成霧,首都某軍區秘密訓練場上奔跑著一群赤膊士兵,他們僅穿了一條彈性極佳的迷彩褲衩,前端鼓起好大一坨。訓練場以前是一塊偌大的青草坪,現在凍死了草留下根,在這群士兵赤腳踩踏下翻開了泥,他們每一腳下去都會入地寸半,這可是凍了一夜的泥地,工兵鏟狠鑿下去只戳出個拳頭大個半寸窩,這群大兵的腳丫子比工兵鏟還要有力。
這群赤腳士兵無論身高長相均一般無二,包括褲襠鼓起的大小也差不多,他們彷彿不知疲倦般的奔跑著,腳下踏起的泥土點點飛濺,沒有命令前方的路就沒有盡頭。
李援朝站在訓練場旁,脊背挺得筆直,一雙眼睛緊盯著奔跑的士兵,眸子裡閃動著灼熱的光芒。時速六十公里,這群士兵已經在凍成堅冰跑了整整十個鐘頭,生生把凍土踩成了熟泥,他們才是真正無敵的士兵,終結戰爭的無上利器。
提取克隆武者基因進行二次克隆,就有了這一百二十名無敵士兵,正好一個連。他們是高科技與古武者的結合體,腦海中植入了絕對服從的思想,而且他們還植入了另一種東西,古武者內丹。
地境丹成,護身罡氣,如果古武者可以量產,世界霸主不是夢想,李援朝是個軍人,他的理想總結起來只有兩個字,強兵。強兵到底要強到什麼程度?自保還是稱霸?這個其實很簡單,自保有餘是稱霸的前提,眼前的克隆士兵表面上看很強大,其實他們有一個致命的弱點,短命,這批克隆士兵壽命僅有三個月,而且培養每一個士兵需要付出相當昂貴的成本。
這批克隆士兵植入了一種合成內丹,是國安局副局長羅文芳從一座史前文明遺跡中取得的技術,經過數年的研究直到最近才初步有了成效。
李援朝一個半月前得了這一百名相當於地境巔峰武者的克隆士兵,他心中燃起了一團火,但很快就被大哥潑了一瓢冷水,這些克隆士兵都是小白鼠,訓練到再強壯他們的作用還是小白鼠,想到這裡,他雙眼中灼熱的神采瞬間消失,代之是一抹寒霜般的冷酷。
一百個地境武者全加在一起也不是一名半聖境武者對手,他們存在的意義就是死亡,三個月的壽命很短暫,他們甚至不能學會說話,只能在簡單的命令中不斷訓練,再訓練,直至死亡,很快就有下一批,成了一個週而復始的生死循環。
嘀嘀——兩聲喇叭的鳴響讓李援朝轉過身來,眼中的冷酷漸漸消失,嘴角浮起一絲淡淡的笑意,除了女兒李蘭外不會有人在秘密訓練場周邊按喇叭,也不敢這麼做。
一輛軍用越野車咆哮著衝到了訓練場邊剎停,車門砰一聲打開,身穿軍裝的李蘭從車上跳了下來,她不是第一次來訓練場了,以前她對這裡近乎殘酷的訓練方式頗有些反感,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已經喜歡上了這裡的超級士兵,夠威武,夠強壯,這才是真正的尖兵。
李蘭快步走到父親跟前,並腳抬手敬了個軍禮,眼角的餘光卻不經意瞟向奔跑的超級士兵,她並不知道這群士兵只有三個月壽命,還一廂情願的認為他們以後會是父親手下的兵,甚至會有那麼一天編入藍光特種大隊,雖說他們都是克隆的,身高長相都是一樣,這不是問題,只要戴上個頭套或者整個容一切都可以輕鬆解決,今天她來就是跟父親借兵的。
李援朝繃緊了臉,淡淡的說道:「小蘭,你今天又來做什麼?」
李蘭抬頭望著父親的眼睛,沉聲說道:「借兵,就借十五名超級士兵,只要讓他們改頭換面一定能在這次全球特種聯合軍演中獨佔鰲頭。」
全球特種聯合軍演是由全球五十個軍事強國聯合舉辦,三年舉辦一屆,為期二十五天,每個參與國挑選出五十人參加,表面上是特種軍演,實則是一次各國綜合軍事力量之間的大比拚,除了禁用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和限定武器攻擊半徑外各種高科技軍事手段均不受限制,明為演習實則是一場凶險無比的殊死戰鬥。
和平的華麗外衣下總是暗藏刀槍血腥,三年一屆的特種聯合軍演還有另一個不為外人所知的名字,死亡排名。因為這次軍演關係到各國之間的一個不公開的軍事排名,這個排名相當於一種被各國承認的威懾力量,獲得前三名國家可以贏得一樣很特別的獎勵,一批軍備及研製圖紙。
獎勵的軍備就是各國在此次聯合軍演中使用過的所有軍事裝備的五十倍數量,外加研製該軍備的所有圖紙及相關數據。假設其中一個國家用上了最先進的戰鬥機參加軍演,但攻擊半徑會受到相當嚴格的限制,如果不能贏得前三名除了要交出五十架戰鬥機外還需把研製這架飛機所有圖紙數據全部交出去,可以說這是一場需要財力和魄力的血腥豪賭。
歷屆特種聯合軍演華夏國都會參加,因為人數限制都會以單兵作戰能力最強的古武者和異能者為主,真正的軍中精英佔不到二十人,這也是所有軍中大佬們心頭的一樁憾事,每次軍演華夏都能在前三名中佔一席,僅拿過兩屆冠軍,那兩屆奪魁都跟一位傳奇人物有關,他就是金瞳尊者。
現在離軍演的還有一個半月時間,參加聯合軍演的名額需要各軍區所屬特種大隊之間進行一次大比武才能確定,李蘭自然希望率領的藍光特種大隊能爭奪到更多的名額,她想到了向父親借兵。
李援朝望著女兒,再望一眼奔跑不休的克隆士兵,很果斷的搖了搖頭道:「不行,這些兵不能借給你,一個都不行。」
李蘭神情一愕,隨後轉作了嚴肅,壓低了聲音說道:「首長,請告訴我為什麼不行,這次軍內大比武關係到我們所有人的榮譽。」
李援朝眉頭一擰,沉喝道:「沒有為什麼,我說不行就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