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是一個過程,終點是死亡,聖境武者擁有悠長的壽命和強橫的力量,但他們人生最後的終點也跟普通人沒有差別,雪獒和老巴躲在角落裡看到共有六名聖境武者在狂風迅雷中掙扎,不管他們怎麼閃避,罩頂落下的雷光如影隨形。
有兩名聖境武者熾亮的藉著雷光看到了雪獒和老巴的藏身處,兩人用護身罡氣罩住週身,騰身掠了過來,手中的兵器閃動著攝人心魄的寒光。
雪獒和老巴當時已經初入聖境門庭,但遭受雷擊身體尚未恢復,如果跟兩名聖境武者正面交鋒凶多吉少,偏偏它們又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眼睜睜看著兩名聖境武者飛撲而來。
啪嚓——兩張紫色的電網宛如兩蓬從蒼穹中疾速延伸而下的巨木根系,瞬間罩定兩名聖境武者身體,熾亮無比的電光晃得雪獒和老巴本能的閉上了雙眼,耳畔忽聽得兩聲爆響傳出,它們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睜開了眼睛,只見兩名半聖武者已經消失無蹤,抬頭望去,半空中出現了一個磨盤大小的黑洞,依稀可見黑洞中閃爍著點點忽明忽暗的幽光,好似一隻陰森的獨眼在窺視下方的一切。
宛若煉獄煎熬般的過程持續了不知多久,谷中塵煙漸漸散去,彷彿一切都靜了下來,闖入谷中的聖境武者消失無蹤,天空中的黑洞不知何時已然隱沒不見,雪獒和老巴抖去滿身灰塵從藏身角落走了出來,它們嘗試著走了兩步,居然沒有引發雷擊,詫異了兩秒,它們做出了一個自以為正確的選擇,用最快的速度朝谷口衝上。
求生的本能讓兩隻強大的動物拼上了全力,就在它們衝到離谷口不到百米的光景時,天空中風雲突變,搖曳分叉的雷電好蜿蜒的銀蛇般落下,近在咫尺的谷口瞬間被激揚而起的滾滾塵煙遮蔽。
雪獒和老巴用護身罡氣抗住幾道雷電,速度頓時緩了下來,山谷中電閃雷鳴,塵土飛揚,眼看就要功虧一簣。就在這時出現了一個轉折,一大群岩羊衝進了山谷,被雷電轟得四散飛竄,還未等四蹄著地就被雷電轟殺當場,雪獒和老巴趁機躍出了谷口,但它們在出谷後定下一條約定就分道揚鑣,轉眼就是千載悠悠。
「經歷了那次雷電洗禮我發現谷中的雷電有強弱之分,最強的是紫雷,這種雷可以秒殺聖境武者,但數量有限,其餘雷電威力會隨著釋放的次數增加逐漸減弱,闖入谷中的聖境武者消耗掉了部分雷電的能量,雷電轟殺那群闖入的岩羊時已經不足以讓它們屍骨無存,如果想辦法把雷電的威力再減弱一些就可以達到相對安全的的程度,那樣既可以融合內丹又不會被雷電轟殺,你完全可以在谷中呆上一段時間,摩夜取得內丹並沒有深入谷中,確切的說他僅僅是在谷口。」
雪獒講完了一段往事,最後還做出了一個相對合理的總結,它對崑崙之門的認識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最深刻全面的,因為這是它的親身經歷。
徐青站在原地不動,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沉聲說道:「前輩,我現在只想問您一句,除了融合內丹外您想要我進入崑崙之門做什麼?」他不是傻瓜,大雪獒把崑崙之門中所有辛秘和盤托出一定有所求。
雪獒沉聲說道:「是的,我有私心,在融合完內丹後我想讓你去谷中取一件東西,是一個墨玉盒子,就在安全角落西北面,盒子是我主人留下來的,裡面極可能裝著主人的東西。」
徐青低頭沉吟了半晌,終於點了點頭道:「前輩,我可以答應你去崑崙之門融合內丹取回墨玉盒子,但不是現在,對了,您那位有叫老巴的朋友去了哪裡?」
雪獒偏了偏頭道:「老巴還有一群子孫在海上,因該也去了海上吧,自從上次分別後就斷了聯繫。」
徐青肩膀小幅顫動了兩下,低聲說道:「前輩,你說的老巴是一條叫巴魯的大蛇吧?腦門上還長了一撮綠毛。」
雪獒渾身一震,急問道:「你見過老巴?在什麼地方?」它跟巴魯是多年的老友,忽聽到老友的消息心臟抑制不住一陣狂悸。
徐青微微一笑道:「老巴魯跟它的子孫生活在一座海島上,日子過得挺安逸。」確定了老巴魯就是雪獒口中所說的好朋友他心中已經定下了一個計劃,即便是不用雪獒出手也能為死去的仇童二老討回血債。
雪獒說道:「老巴體型太大不適合在陸地上久居,你準備幾時去崑崙之門?」
徐青略一思忖道:「我還有些私事要辦,大概要一個月左右,等事情處理完了就來這裡找您,雖然不一定成功,有機會總要盡力一試。」
如果換在以前徐青或許不會答應去崑崙之門冒險,但聽雪獒講述完那段陳年往事對崑崙之門的情況已經有所瞭解,他想到了兩件東西,小黑棺材和天晶掛件,那東西都可以吸收雷電的能量,只要帶上它們進入崑崙之門,並不是沒有成功的希望,要是在進入谷中前設法把裡面的雷電消耗掉一部分,成功的把握會更大。
雪獒點頭道:「不錯,心無雜念成功的幾率會大大提高,我也有充分的時間準備一些東西,約定了,一個月後我們還在這裡相見。」
徐青點了點頭道:「沒問題,一個月後還在這裡見面,到時候去崑崙天門闖一闖,我們先走了,您保重。」
「嗯,一路順風。」雪獒隨口應了一聲,又開始埋頭啃起了牛腿。
主僕二人離開了祭壇,下山去摩勒村神廟裡取了背包,這裡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徐青準備先返回江城,取了棺材再想辦法讓勞拉聯繫老巴魯,商定掃平龍門的計劃。
就在兩人行至村口時,滿臉堆笑的摩洛牽著幾匹矮馬迎了上來,他身旁還跟著一位黑人少女,老村長玄孫的女兒摩麗,徐青見她就很自然想起了昨天偷看自己放水的事兒,臉皮只感覺一陣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