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雪不經意說出的一句氣話給了胡翔一條訊息,他心頭靈機一動有了主意,昨天他接到龍風揚打來的電話,要想盡一切辦法弄到更多的靈玉,他不是笨蛋,不會明知道天鴻集團有古武高手坐鎮還傻乎乎的跑過去送菜,大雪山倉庫囤積有大量翡翠原料的消息讓他看到一個機會。
胡翔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但他也是胡氏宗門嫡系,門主胡朔派他赴緬收購靈玉本身就是一種信任,他也藉機發了一筆小財,當他從周毅口中得知宗門覆滅的消息後失落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投效龍門。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胡翔對龍門談不上任何忠誠,他之所以答應投效龍門原因有兩點,其一,在老黑緬的地盤日子不好過,現在沒有了宗門的照拂已經混得很艱難,存的那點老本花得差不離兒,改投也是無奈之舉。其二,他想證實一下宗門覆滅的事情,起碼要知道胡家的土墳包長在何方,離緬是最好的選擇。
明裡是胡翔在跟天鴻集團談生意,暗地裡卻要受人鉗制,改頭換面的周毅還帶著兩名古武高手在酒店等著,他每一筆花銷都要如實報賬,連炮費套錢都不能例外,到如今他跟韓雪之間發展到了摸遍全身的關係,還欠最後一步。
有人說,要想女人死心塌地,最好床上發展關係。胡翔對女人的把握還是頗有心得,他不是不想辦了韓雪,但有幾次都在最關鍵的時候被女人踩了剎車,種種跡象表面這女人還是第一次,對付這種女人不能用強,否則只會適得其反,他幾次被撩起了心火只能強忍去找應召妹解決,回到酒店還要被姓周的冷嘲熱諷一通,早存了一肚子怨氣。
離開天鴻集團回到外商大酒店,胡翔第一時間來到了隔壁的房間,伸手按下門鈴,很快門開,是一個滿臉皺紋的老人,他偏頭瞟了一眼門外的胡翔,拉開門讓他入內。
這位老人真是周毅喬裝而成,為了隱藏身份他極少離開酒店,但胡翔每天的行蹤都要向他匯報。
胡翔走進房間,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一支錄音筆放在桌上,按下開關,裡面傳出兩個女人的談話,其中一個聲音是韓雪,另一個聲音是秦冰,她們在爭論關於出售原料的問題……這是韓雪悄悄錄下的,為的就是想讓胡翔知道她盡力了,從這種小心思上不難看出她非常重視這段感情。
周毅聽完了二女的爭論,偏頭望了胡翔一眼,淡淡的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為失敗找借口麼?」
胡翔點頭道:「沒錯,我是失敗了,那間藏寶室裡的靈玉誰也不能動,就是韓雪那女人也沒辦法。」
周毅面無表情的說道:「龍門需要大量靈玉,如果想不到辦法就算了,我們可以去其他城市繼續搜羅,就是花費的時間要長一些,只要肯出高價總有收穫。」
話雖然說得輕巧,但他心裡著實沒底,因為靈玉這東西可遇而不可求,如果在全國範圍內零碎收集難度大,耗時長,現在龍風揚迫切需要大量靈玉,而不是慢吞吞的到處搜羅,想到這裡他只覺一陣心煩意燥。
胡翔伸手拿起了錄音筆,低聲說道:「毅哥,依我看去其他城市搜羅靈玉不但費時費力還要承擔很大的風險,有些得不償失了。」
周毅正煩躁,忽聽得這貨說起了風涼話,心頭好一陣不爽,面色一沉,冷冷的問道:「難道你能想出更好的辦法?」
胡翔點頭道:「辦法倒是有一個,而且可以一勞永逸,只要做成了在以後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用為靈玉發愁。」
「快說,再敢賣關子別怪我翻臉無情。」周毅神情一凜,猛的抬起頭來用一雙精光霍閃的眸子盯著胡翔瞳孔,那模樣好像要把他看穿一般。
胡翔淡淡一笑道:「今天我無意中聽到了一件事情,天鴻集團絕大部分原料都來源於大雪山,只有極少數料子是從其它渠道購來的,大雪山每天開採出的原料很多,真正運送到公司進行加工銷售的僅僅是很小一部分,大多數原料都存放在倉庫中充當儲備,這樣可以讓市場有一個分流消化的過程,大雪山倉庫地處偏僻,我們只要攻佔下來就可以不緊不慢的挑選靈玉,忙活一次可以休息一輩子。」
周毅眼中閃過兩點精光,沉聲問道:「你能確定大雪山倉庫裡一定有靈玉?」
胡翔點頭道:「當然確定,不但有,而且數量多得嚇人,大雪山長年累月沒人上去,就算鬧出點動靜也沒所謂,只要順利攻佔下來除了能得到用之不盡的靈玉外還能得到大量高端翡翠,這可是一舉兩得的大好事。」
周毅略一思忖就明白了事情的可行性,正如胡翔所說的,這的確是件一舉兩得的大好事,不過這件事情必須先通知龍風揚,要是能派遣幾個古武高手來從旁協助效率會更高。
「很好,我先打電話匯報,如果能指派幾名強大的古武者協助最好。」周毅話剛說到一半,已經飛快的伸手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徐青最近幾天都沒去公司,特別是今天,會有幾個請了年假的好朋友過來,他讓曾嫂準備好了一桌豐盛的菜餚,在家裡吃飯比外面隨意,同時也會乾淨很多。
「算算時間那兩個傢伙也應該來了。」徐青站在門外,視線不時掃向前方的道路,他現在很希望那兩個傢伙能盡快出現,要是再不來飯菜都涼了。
前方傳來一陣引擎轟鳴,緊接著一輛皮開車從遠處疾馳而來,這輛皮卡有些特別,連車頭都被做成了敞篷的,有個傢伙正伸出頭來對徐青揮手,這貨不是別人,是許久不見的恩得力,開車的肯定是神行,武魂基地除他之外沒人把皮卡車改裝成這樣。
車子很快停在了徐青跟前,車門打開從裡面跳出了兩個人來,老恩手上還拎著兩大包禮物,反觀神行兩手空空,他好像並不在意這些,臉上有一抹誠摯的笑容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