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朔已經借助靈玉打通了傷處閉塞的經脈,現在就是一條腿也能跳得比普通人快些,行動基本可說不受影響,但他現在成了驚弓之鳥,滿腦想著要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他不願意放棄這些到手的靈玉,蜷縮在角落裡的刑警隊長是讓他們順利帶著靈玉離開的關鍵,偏偏在這節骨眼上這貨尿了褲子。
帶一個尿了褲子的刑警隊長堂而皇之的走出去肯定是不行的,路上不管遇到什麼人都會露餡,向思學這段時間有些上火,褲子上那股味兒濃得沖人,就這樣走出去保管整個樓層都能聞到那股子味兒。
胡朔望著手下把靈玉用帶來的蛇皮袋子裝好放在一旁,他伸手一指角落裡的刑警隊長說道:「你們兩個去隔壁的辦公室弄條褲子過來幫他換了,動作一定要快,注意別讓人發現。」
「是!」兩名手下點頭低應了一聲,快步走到了門口,其中一個打開門把頭伸出去左右瞟了兩眼,打開門側身閃了出去。
就在對面的一間辦公室內,神行手上拿著個可折疊袖珍望遠鏡小心觀察著這邊的情況,他看到對面的傢伙收拾地上的翡翠時不由得緊張了一下,看架勢這幾個傢伙是準備離開了,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想法子截住這幾個傢伙的時候出現了一件怪事,其中兩個居然開門溜了出去。
「怎麼回事?他們這是做什麼?」神行皺著眉頭低聲自語了一句,他從望遠鏡裡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那兩個溜出去的傢伙回來了,手上還拎著內外兩條褲子,一條警褲,一條有福字標記的紅色四角褲。|
接下來神行臉頰上的皮兒開始抽搐,他看到那兩個傢伙把角落裡的警察扶起,然後開始幫他換褲子,這樣一來也算是變相爭取到了時間。
神行正觀察著對面檔案室內發生的情況,口袋裡的電話響了,在追蹤目標的時候他是不會開電話的,這樣做太容易暴露自己,只有在相對安全的環境中他才會用上手機,掏出來看一眼,是徐青發來的一條信息,三個字,我到了。
徐青的確已經到了檔案室門口,他用透視之眼掃面了一下裡面的情況,看到了一個讓他瞠目結舌的場景。
兩個男人在扒一個雙手被反銬的警官長褲,這警官還是有過一面之緣的刑警隊長向思學,扒掉長褲扒短褲,露出一個白圓滾翹的,還別說,這背光的部分保養得還不錯。
此情此景讓徐青想到了一件很倒牙的事情,這倆犢子不會是想跟刑警隊長來一發吧?太生猛了,救不救向思學的屁股成了個讓人糾結的問題。接下來發生的情況讓他鬆了口氣,那兩個帶著猥瑣笑容的傢伙給刑警隊長穿上了一條四角褲,再套上了一條長褲。
「麻痺的,原來是給他換褲子,害哥想偏了!」徐青腹誹了一句,反手從腰間拔出了龍淵劍,他尋思著衝進去先解決門口的,把向思學救下來再說,就在他橫跨一步準備起腳踹門的當口,檔案室內發生的一幕讓他暫緩了破門而入的舉動。
胡朔咬了咬牙,對押著向思學的兩人打了個手勢,兩人立刻把換好褲子的向隊長推到了近前。
嗤!胡朔猝然伸手撕掉了向思學嘴上的膠紙,順便也沾掉了他嘴上不少嫩鬍鬚,他把手中的膠紙隨手撂下,寒聲說道:「向警官是吧,只要你像來的時候那樣配合我可以保證完事後就各行各路,怎麼樣?」
向思學此時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在幾個嫌疑人面前尿了褲不說還讓他們脫褲子換了一次,現在他恨不得手上有支衝鋒鎗,他一定會把眼前這幾個傢伙打成漏勺,就在他把手垂到褲子後面的口袋上時,手背觸碰到了一個硬物,憑感覺他知道是一支錄音筆。
胡朔見到向思學根本不搭理自己不禁得皺起了眉頭:「向警官,有句古話說得好,識時務者為俊傑,你該不會是想挑戰我的耐性吧?」
向思學把頭抬高,下巴呈四十五度上仰,冷哼道:「哼!我記得在來之前你也說過同樣的話,結果不但沒有放我離開反而銬著躺了十幾個鐘頭牆角,你說我還會相信你嗎?」現在讓他最沒面子的是還尿了褲,由此可以斷定這幾個犢子肯定不會放任他離開。
胡朔冷冷一笑道:「你認為現在還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沒有你帶路我一樣能找到其他人帶路的,人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說話時他眼中閃出了兩點毫不掩飾的殺機,他最討厭有人違逆,要是換在以前向思學早死了,屍體丟進西伯利亞的冰川。
向思學咬了咬牙道:「帶你們出去可以,但是要回答我一個問題,那六個失蹤的女人去了哪裡?」他心知就算帶這幾個傢伙出去橫豎是個死,但他想在死之前解開藏在心裡最後的疑惑,他暗暗把手銬壓低,用銬子頭在褲袋上摁了幾下。
胡朔雙眼微瞇,嘴角揚起一抹冷冷的笑容:「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那六個女人都死了,被希爾摩根帶來的六個洋鬼子玩死了,屍體是我叫人處理的,東海岸有個叫黑心漁夫的,就是讓他把屍體丟進了深海,附送一條,金善旺那傢伙是我殺的,滿意了嗎?不得不說你是個盡職好警官。」
向思學沉著臉點了點頭道:「滿意了,現在可以走了。」說完他把手抬高了幾分,示意身後的傢伙打開手銬。
胡朔偏了偏頭,滿臉痘坑的年輕人掏出鑰匙打開了向思學的手銬,然後很規矩的退到了一旁。
向思學活動了一下麻木的手腕,抬步朝門口走了過去,胡朔單腳在地上一點,整個人往前彈出兩米,手掌正搭在了刑警隊長肩膀上,只要他敢輕舉妄動,隨時可以一掌拍碎他的腦袋,兩個男人伸手拎起了裝滿靈玉的袋子,快步跟了上去。
檔案室門打開,走廊上看不到半個人影,原本守在房門口的徐青早已不知去向,他有自己的打算,也動了一點點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