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發出惡臭的白霧是一種專為殺手們逃遁準備的玩意,叫臭鼬彈,比爾德伯殺手常備的逃命物件,平時他們是不屑用的,帶在身上有備無患,這群殺手自視極高,來之前犯了個大錯,沒有調查清楚金瞳幫到底是個什麼來頭,再加上裡斯特的有意遮掩誤導,讓這群頂尖殺手結結實實栽了個跟頭。|
窮寇莫追這詞兒是導致很多敵人從容溜走的關鍵原因,魏大茂就是說了這個最容易讓人犯錯誤的詞兒,結果兩位長老捂著鼻子眼巴巴望著五名黑衣殺手離開,臨走還拖走了那個被踹飛的老洋鬼子。
比爾德伯殺手們鬧了個虎頭蛇尾外加灰頭土臉收場,原本被擒的只有一個老比爾,現在足足翻了很多倍,他們是帶著商貿考察團的名義來的,誰料想沒呆上一天就幾近團滅了,華夏大地臥虎藏龍,這群踩過界的殺手終於明白了其中的含義。
殺人一萬自損三千,這一戰擒獲了十餘名殺手,金瞳幫也付出了三十人重傷的代價,雙方都死了人,鮮血在沒結痂之前就被沖刷乾淨,就連外牆上的窟窿也被幫眾找來牆磚補上,還泥上了一層老灰,外表上看起來跟以前並沒什麼兩樣。
一切恢復平靜,兩名長老遇到了一件麻煩事兒,抓到的這十幾名殺手怎麼處治?這些傢伙不是古武者,準確的說他們因該是練的體術,他們沒有什麼調息練氣的訣竅,但在長期的鍛煉中形成了一套獨特的呼吸方法,居然能跟古武者的練氣法門殊途同歸。|
比爾德伯殺手們沒有丹田存氣一說,他們卻有著很高明的體術,要想廢掉他們一身殺人技能除非直接斬斷他們四肢,否則把他們送進監獄什麼的都是白搭,反而會激起一場另外的麻煩,更何況還跑掉了六個高手,這也是一個最大的隱患,夠兩位長老四個頭一起痛很久了。
最後魏大茂一個電話直接打給了徐青,他們的小幫主此時正準備跟陸吟雪一起去拜會郭老爺子,接到電話略皺了皺眉頭,很快做出了答覆,暫時關起來,等過兩天再叫人來帶走。兩位長老只能相視苦笑,只有浪費點糧食先把這群傢伙養起來再說,順其自然有時候是最好的辦法。
徐青沒有準備太多禮物,他順手取了件以前琢磨的翡翠擺件就算是禮物了,這是一尊翠龍吐珠,用的是上好的油青種翡翠,那顆翠龍嘴上含的珠子是取自一顆天然黑珍珠,當初突發奇想就用上了,據說挺金貴,珍珠這東西對人益處多多,可安魂明目靜氣養心,這東西對女人和老年人最是有益。
混到徐青這份上送禮物什麼的已經不在乎價值高低,求的就是個因人而異,對於郭常勝這種身虛體弱的老人送什麼補品之類的他不缺,也不受補,真正有用的是這種對身體有益的禮物,挑選了一陣也覺得這尊翠龍吐珠最適合。
據一項權威醫學研究結果表明,男人積累的精華有著美容和治療各種婦科疾病的功效,難怪有的女人只要受了滋潤就會變得水嫩撩人,皮膚紅潤光滑,眉眼間不經意透出一股子風情,有句話兒說得好,美女就要常餵飽。
陸吟雪就是餵飽了的,瞧她那眉眼兒,挑起來閃人一眼都會讓人骨頭輕上幾兩,特別是那皮膚,跟剛剝了殼子的熟雞蛋白似的,掐一把都是汪汪的水。
徐青用一個老木頭盒子裝上了擺件,裡面墊了一層絨布,隨意弄個塑料袋裝了就算是一件不錯的進門彩,不論價值就論心意,瞧一旁的陸吟雪笑瞇瞇的模樣就知道這禮物選得不錯。
袋子拎在手上,徐青故意撐了個手臂彎兒,用輕佻的眼神兒閃了陸吟雪一眼,笑著說道:「妞兒,別老望著帥哥哥發呆了,走吧。」
陸吟雪翻了個白眼道:「省省吧,就你這樣兒還帥哥,我是在看你後面那個真正的小帥哥。」說話時她故意沖徐青身後飛了個媚眼,還嘟著嘴來了個長距離小飛吻。
徐青詫異的轉頭望了一眼,才發現身後的掛衣架子上蹲著一隻灰溜溜的獼猴,正似模似樣的沖陸吟雪拋飛吻,那猴嘴撅得跟雞屁股似的,嘴角還牽出一根亮晶晶的細絲,好個小傢伙,最近還真學了不少東西。
「猴崽子,今天帶你出去溜躂一圈,等過幾天有時間就送你回家。」徐青對衣架上的六耳伸出了手臂,小獼猴一個縱身跳了上來,它現在已經跟這家人混熟了,除了那兩條四條腿的動物。
陸吟雪上前挽住了他另一隻胳膊,就這樣帶著女人和猴一起走出了房門,去車庫開上那輛久違的幻影,一路朝龍泉山療養院飛馳而去。
龍泉山療養院還是以前的老模樣,只不過站崗的士兵換了人,不管是誰站崗,在徐青把證件交過去的時候都只有敬禮叫首長的份兒,如果光論證件上的級別,他都有資格住進療養院了。
車子停在了郭家大院門口,徐青和陸吟雪一起下了車,兩人挽著手到了院門旁,身後還有一隻拎著塑料袋的小猴兒,這倒不是故意虐待動物,只因這聰明的小傢伙主動跳上前拎袋子,就由得它表現了。
電鈴按響,很快就有一名警衛員上前來開門,是個年輕利落的小伙兒,略顯稚嫩的臉龐繃出一股子嚴肅,他不認識徐青,但認識陸吟雪,見到兩人手挽手立刻明白了兩人之間關係不一般,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柔和了一些。
「小強,外公在嗎?」陸吟雪也認識這個年輕警衛,剛調來不久,做事情挺上心盡責的,才來就讓挑剔的老爺子讚了好幾回,不過在開門的瞬間她也聞到了一股子淡淡的中草藥味道,分明是有人在熬藥,聞到藥味她很自然聯想到了外公的身體狀況。
警衛員點頭讓開了門,低聲說道:「首長今天咳得厲害,連午飯都沒吃就睡下了。」說到最後,他眉頭微蹙,臉上現出一抹難以掩飾的擔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