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波爾多市有兩樣東西世界馳名,其一是芬芳的葡萄美酒,其二是波爾多獒,又被稱之為波爾多牛頭犬。就在北郊一座大型莊園內,這兩樣東西得到了一種完美的契合。
這裡是種滿了葡萄的綠色莊園,也是能釀出最芬芳葡萄美酒的酒莊,在這座美麗的大莊園中央矗立著一座中世紀古堡,在這座古老威嚴的建築物周圍遊走著不下兩百頭兇猛忠誠的波爾多獒,如果有人膽敢在沒有主人同意的情況下踏入莊園,兩百餘頭猛犬就會在頃刻間把人撕成碎片,一條狗還分不到一頓飽肉。
這座古堡以前是妖夜大領主的產業,但現在已經成了德古拉凱奇的別墅,他此時正焦灼不安的在古堡大廳內踱著步子,就在他身後站著一個身穿白色法式長裙的漂亮女人,她手中端著一個水晶杯靜靜的站著,杯子裡還有一半猩紅的液體。
德古拉恨不得現在就去華夏把妻子接回來,那怕主人所說的失憶女血族不是他的愛人也無所謂,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女血族長得跟他親愛的妻子一模一樣,這已經夠了,可惜他現在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辦,一刻也不能離開……煩躁不堪的老血族轉身走到長裙女人跟前,伸手一把抓過杯子湊到嘴邊一飲而盡。
咕咚!
猩紅的液體順著德古拉喉頭往下,直到停在了胃囊中,這是貨真價實的鮮血,而且是純淨女人的鮮血,但他現在已經感受不到那股香甜醉人的味道,相反口中有種淡淡的苦澀,五指力度稍有失控,咯嚓!堅硬無比的水晶杯成了一堆不規整的碎片。
白裙女人終於忍不住說道:「父親,我可以去把母親接回來,一定可以的。」漂亮女人真是德古拉凱奇的獨生女伊莎貝爾,她現在只想為父親分憂。
德古拉現在最貼心的只有女兒,聽到她主動提出為自己分憂心情徒然一緩,略微輕鬆了一些,但他還是很堅決的搖了搖頭:「不行,你要是單獨行動肯定會暴露,因為你是我最喜歡的女兒。」
伊莎貝爾咬牙道:「為什麼不行?去華夏不用多少時間的,上次我就獨自一人去過,更何況還有強大的主人……」
德古拉好像不願意聽太多解釋,滿臉嚴肅的揮手打斷道:「沒有為什麼,如果你一定要問原因的話只有一個,因為你是德古拉凱奇的女兒,就這麼簡單。」
伊莎貝爾聽到這話已經明白了,她很乖巧的坐下來保持沉默,現在就是需要個可以去華夏的貼心人,可惜要找這樣一個人並不容易。
德古拉揚手把掌中攥著的水晶杯碎片丟進了壁爐,那種很老式的炭火壁爐,有這樣一個大壁爐在連整個大廳都感覺溫暖了許多。
「我會派人去華夏接莉莉絲,你可以留在這裡等消息。」德古拉做出了決定,馬上就派人去華夏與主人匯合,順便把人領回來,不是順便,他是經過了一番考慮的。
伊莎貝爾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既然父親有了辦法就應該相信他,相信一個有著千年陳腐的老血族或許是現在最好的選擇。
德古拉伸出那只殘留有鮮血的手掌拍了拍女兒肩膀說道:「這次跟密黨共濟會的談判破裂,這兩家聯手發難只是時間長短問題,現在我離開一小時都會有難以預料的危險,所以我們都不能離開,我是不會等他們亮出爪子再動手的。」
伊莎貝爾聽到最後一句不禁抬頭望著父親,發現他眼中早已沒有了焦躁不安的情緒,代之是兩撮跳動的火苗。
「那您準備派誰去華夏?」伊莎貝爾現在已經明白了父親的用心,但她仍在擔心遠在異國他鄉的母親。
德古拉嘴角浮起一抹詭異的微笑,瞇眼在大廳四周掃了一遍,最後落在了牆上一副神氣十足的畫像上,伸出一根手指輕輕虛點說道:「就他了,這傢伙可以勝任,順便讓他把收集到的兩件小禮物送給主人。」
畫像是一個下巴很尖的老男人,他身披盔甲騎在一匹瘦骨嶙峋的白馬背上,最誇張的是手裡還拿著一根長長的騎槍,很像唐吉坷德,但他有另外一個名字,妖夜。
此時此刻徐青已經回到了隆子縣西面的邊防軍駐地,來時就是在這裡下的飛機,因此返回同樣是在這裡坐飛機,有來有去。
兩人進入駐地卻沒有看到武魂眾人,後來一問才知道那些人已經押解嫌疑犯先行離開了,而且現在還沒有返程的交通工具,兩架直升機都被那些缺德的傢伙弄走了,現在只能呆在這裡等待返航。
車上的東西也該放出來透透氣了,徐青走到塔塔轎車門前伸手打開車門,把伸手往裡一探就抱出個女人來,還吩咐身後的恩得力把所有東西歸總到一塊,有了充分的準備到時候也不會顯得被動慌亂。
莉莉絲仍處在昏迷狀態,她現在任憑徐青抱著來到準備好的房間內,他把人直接平放在大床上,突然並指在她身上連續點了幾下,封住了她幾處要穴,這樣就算她醒來除了嘴巴還能叫喚外肯定沒辦法逃脫。
做完這一切徐青才想到那個淘來的西施壺,馬上取出來想研究一下金色氣勁出現的原因,首先第一步就是用透視之眼把附著在物件表面的淡金色氣勁全部收了,這東西對普通人用處不大,對他來說寧殺錯也不放過。
這把西施壺光從外表上看真沒啥特別,給人的感覺就是有些年頭的老物件,這種西施壺在茶器中是很普通的東西,如果不是瞧著壺面上的淡金色氣勁誘人,或許就連徐青自己也不一定會入手這樣一件平平無奇的物件,吸收完了氣勁後整個壺好像少了一股子靈性,變得跟平凡普通了。
研究了幾個小時後徐青得出了兩個結論,這把西施壺是真正的老物件,製作它的材料除了上好的紫砂泥外還有一件東西,古武者內丹,把幾顆大小不等的內丹嵌入了壺把和加厚的壺底泥中,燒製出來後沒留下半點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