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對徐青而言真是一種奢侈,剛消停了幾天又要去島國接人了,原本就答應了乾爹要把唐哥接回來,只不過時間上還沒有確定,現在古教授一番話好像一根鞭子抽在他身上,現在他恨不得馬上就趕去島國找唐大少,免得被龍風揚派去的人佔了先手。
徐青聽完古老爺子的話後立刻給乾爹撥了個電話,讓他想辦法準備兩張明天去島國的機票,江城就有直飛航班,有武魂的證件什麼護照啥的都免了,不過怎麼說動皇普蘭倒是個讓人頭痛的問題。
接下來徐青和二老一起回到了陸吟雪所在的包廂,發現又加了不少菜,不用說這都是塔娜為好朋友慶祝生日特別添的,酒菜雖好,但他已經沒有心思再吃下去,草草一飽又轉了回去,一把拎起了躺在牆旮旯裡的炮爺,並指一點解開了這貨穴位,順手把他脖子上的黑木令扯了下來。
炮爺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只見一臉陰沉的徐少站在面前,手裡還拎著一條筷子粗的金項鏈,這貨下意識伸手在脖子上一摸,自己的項鏈已經不見了去向。
徐青冷冷一笑,把手中的項鏈連同黑木令一起丟在了地上,寒聲道:「老實說吧,盜門黑木令是怎麼回事兒?」
炮爺想伸手撿地上的項鏈,可他發現手抖得厲害,花了老鼻子力氣才抓住了項鏈,抬頭望了一眼徐青,眼神中滿是駭色,嘴唇翕動了幾下,乾嚥了一口說道:「徐少,你也知道黑……木令,這東西是我花了三十萬塊買的,盜門在江城有個分堂,只要交錢就能加入,我就是一個朋友介紹入門的,盜門的人說了,只要入了門,在這塊地盤上犯點小事警察都不會管,只要不幹那些殺人放火一類的答案子盜門都能幫著擺平……」
盜門好像在江城混得不錯,居然充當起了難公司來了,從剛才報警不來人的情況不難看出,盜門的能量已經相當大了,正因為這樣,炮爺才會肆無忌憚的帶人闖進來砸店,沒想到卻遇上了江城第一狠人徐少。
「連盜門的黑木令都可以買賣了,三十萬說貴不貴,改天我也去弄一塊玩玩。」徐青嘴上這麼說,臉上卻沒有半點表情,沉聲道:「盜門分堂在哪裡?」
炮爺趕緊說道:「就在城西,美生珠寶行隔壁的巷子裡,那裡以前是居民樓,現在都改成了小門臉,盜門都在進巷子左邊的第二個門面,外面的牌子叫時遷麵館。」
「嗯!」徐青點頭應了一聲,他決定等從島國回來再去盜門分堂,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皇普蘭的住處,對了,炮爺是這裡的地頭蛇,要問個消息應該不難,也好過他茫無頭緒的亂走。
「炮爺是吧,我現在想讓你做件事兒,辦成了你就可以走了,如果辦不成你就留在這裡刷三個月碗好了!」徐青輕描淡顯的說了一句反手從腰間抽出了龍淵劍,他手指在劍脊無鋒處一彈,發出叮一聲輕響。
炮爺趕緊點頭道:「徐少,我一定盡全力找人。」說話間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全身繃緊的神經也跟著鬆弛了下來。
徐青嘴角揚起一道:「要找的人是江大新來的一位英語老師,叫皇普蘭,我現在就是要她的住址。」
炮爺愣了兩秒,連忙應了兩聲:「沒問題,我馬上就讓人找。」說完趕緊掏出手機飛快撥通幾個手下的電話,這件事對別人來說或許不容易,但對他來說就是小菜一碟,要是連個大活人也找不到,那真叫白混了。
果然不到十分鐘,手機裡就傳來了消息,皇普蘭的住處就在江大教職員工宿舍,精確到了單元和樓層,這幫混子找人都有自己的一套。
徐青把皇普蘭的地址記下來,一臉正色的說道:「炮爺,我醜話說在前頭,你在外面怎麼混我不管,但要是被我聽到你叫人來牧馬人家搗亂的話,後果怎麼樣不用多說了吧?」
炮爺忙不迭點頭道:「知道,從今往後您就是借我十個膽子也不敢來這裡搗亂了,您就高抬貴手,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這貨求饒的功夫絕對是一流的,嘴上一個勁求饒,膝蓋一軟噗通跪在了徐青跟前,這份誠意說什麼都夠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關鍵時候懂得扮矮子的人絕對是聰明人,至少他懂得保護自己,這樣人往往也能獲得真正的實惠。
炮爺就是這種人,他在手下的混子面前是威風八面的大哥,但在徐青面前卻成了隨時都可以下跪的軟腳蝦,就這模樣徐青還真不會再繼續為難,一揮手讓他滾蛋,這廝聽到滾蛋兩字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弓著身子往前快溜了幾步用最快的速度開門跑了出去。
徐青也收起劍跟著腳兒走了出去,到門口才知道炮爺沖得快啊!那人就像出膛的炮彈似的竄到了走廊盡頭,下樓梯直接一個踏空滾跌了出去,只留下一聲短促的慘叫。
牧馬人家離江大不遠,徐青走出店門口時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轉頭一看是塔娜小跑著跟了過來,剛才在裡面吃飯時她一個勁的跟陸吟雪聊天,根本沒正眼瞧他,其實心裡想得貓爪子撓似的,現在見他要離開趕緊跟了上來。
有人說女人像小狗,你上前逗它扭頭就走,你要是不睬它就衝你吠,你要是離開它就追上來了。這個比喻並不適合全天下所有女人,有那麼一部分是這樣就好了。
塔娜手裡捧著一件白羊皮坎肩,目光中帶著兩點不捨,她貝齒咬著下唇走上前來,把手中的坎肩遞了上來,低聲道:「天涼了,穿上這個。」她心中好像有種感應,小男人又要走了。
徐青伸手接過坎肩一抖,穿在了身上,休閒裝外面穿馬甲,倒也不覺得難看,他伸手輕輕一撫塔娜臉龐,緊繃的臉頰上現出一抹淺淺的笑容:「挺合身的,謝了!」說完轉過徑直朝江大校門走去,男人一生總有太多牽絆,回頭了又怕裹足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