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二章高空毒手
在飛機上徐青好像被抽乾了身上所有力氣似的抬了抬手,血鑽一號馬克西萊立刻拿過來一瓶特製維他命飲料揭開蓋子送到他嘴邊。
徐青任由他灌了幾口酸津津的飲料入口,這才長舒了一口大氣,故作艱難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塊玉珮攤在手上,低聲道:「他娘的,就為了拿這玩意差點連命都丟在海島上。」
所有血鑽傭兵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聚集到了這塊古樸的玉珮上,除了表面上有條黑白兩色的圖案之外看上去還真沒什麼特別的,血鑽一號滿臉激動的望著玉珮,突然急匆匆的從戰鬥服口袋裡掏出兩張照片對比起來,上面赫然正是這塊陰陽雙魚佩。
「是它,真的是它,徐先生,您真是太神奇了,我代表所有血鑽傭兵感謝您。」馬克西萊臉上現出兩抹激動的紅暈,他現在已經可以確定這次的任務圓滿完成,也代表著他的傭兵生涯可以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徐青很光棍的把手中的玉珮塞進了馬克西萊手中,有氣無力的問道:「行了,索尼卡有說任務完成後送我去哪裡吧?」
馬克西萊突然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道:「有的,您現在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恢復體力,或者您睡一覺醒來就已經到了。」
徐青眉頭一皺,忽覺腦海中襲來一股強烈的倦意,兩片眼皮子好像重了幾斤,一個勁的往下耷拉。不好!剛才的飲料裡有古怪。徐青心頭一驚突然想起一件很嚴重的事情,索尼卡根本就沒有想過要送他回異能聯盟所在的海島,不管任務成功與否都要他的命,這樣不但可以省去報酬還能夠出一口悶氣。
黃蜂針蠍子尾,最毒婦人心。徐青現在已經完全明白了黑美人的用意,以前那婆娘一直把自己擺在弱勢地位,就是為了讓他放鬆警惕之後發動致命一擊,麻痺的,好毒的黑婆娘。
馬克西萊聳肩苦笑道:「對不起了,徐先生,很抱歉您也是這次任務的一部分,只有送您去了天堂我們才能拿到報酬。」
徐青咬牙冷笑,嘗試著運動正陽氣把剛才喝進胃裡的飲料排出來,但麻木不仁的丹田根本不聽使喚,好不容易才擠出來幾縷髮絲般的正陽氣,此時藥性已經開始擴散到了全身,喝下去的玩意應該不是毒藥,否則軒轅天晶一定會有反應,因該是某種強效麻醉藥之類,現在手腳已經沒有了半點行動能力,這才是最要命的。
馬克西萊望著徐青憤怒的眼神,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徐先生,您是我見過最厲害的高手,可惜您得罪了索尼卡小姐,她一定要您見上帝,放心吧,出於對強者的尊重我會讓您死得有尊嚴的。」
徐青現在只能用很有限的正陽氣一點點把分散各處的麻醉藥收集起來從毛孔中排出,可這一切需要時間,如果現在這幾個傭兵要他的命還真沒有半點反抗能力,只能梗脖子受死。
麻痺的,真是太大意了!徐青現在手腳不能動,連嘴巴也沒辦法說話,只有在心裡罵上幾句,然後全力用絲縷正陽氣驅散藥力,右手好像已經恢復了一點知覺。
坐在身邊的一個黑人傭兵突然伸手拔出了腰間的手槍,啪一下頂住了徐青的右眼,手指一縮準備扣下扳機。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隻大巴掌橫伸過來抬起了槍口,馬克西萊一臉怒色的瞪著黑人傭兵,沉聲道:「昆西,你他娘的想幹什麼?」
叫昆西的黑人傭兵面無表情的說道:「殺了他,我們的任務就完成了。」作為一個傭兵殺人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他們就是一群拿錢辦事,刀口舔血的殺手。
馬克西萊面色一寒道:「你沒聽到我說要讓他死得有尊嚴嗎?」黑人昆西把槍口往上抬起,淡淡的說道:「盡快殺了他,我不想最後一次任務出任何問題,收起你那套假仁慈的狗屁原則。」
馬克西萊臉上有了一絲笑意,伸手一拍黑人肩膀道:「放心,他已經喝了索尼卡小姐帶來的大象沉睡,幾個小時內就算是一頭非洲大象也要乖乖的睡覺的。」
昆西瞟了一眼癱坐在一旁的徐青,把槍口再次對準了他的眉心,冷冷的說道:「大象的沉睡,他現在不是還睜著眼睛嗎?」
馬克西萊神情一變,立刻意識到了事情不妙,按理說喝下了這種叫『大象沉睡』的強烈麻醉藥就是一頭非洲大象也會馬上沉睡幾個小時才對,眼前這位徐先生還大睜著眼睛望著他們,這也太奇怪了。
「昆西,打開機艙門,為了表示對強者的尊重,讓徐先生擁抱海神吧!」馬克西萊心裡一陣莫名發慌,伸手一把架住了徐青胳膊。
黑人昆西立刻上前推開了機艙門,馬克西萊架著渾身僵硬的徐青走到了艙門前,他還伸手拔掉了那部衛星電話,淡淡的說道:「永別了徐先生,記住下輩子不要得罪女人,特別是有錢的女人。」
呯呯!黑人昆西用手槍頂住徐青後背連開了兩槍,順勢抬起一腳把他踹了出去,冷冰冰的對馬克西萊說道:「現在任務完成了,給索尼卡打電話吧!」
徐青能感覺到後背震了兩下,然後整個人像只斷了線的紙鳶般飛了出去,身子往前一衝瞬間開始往下墜落,他的右手已經恢復了知覺,但僅僅只是右手。
百米高空墜下的速度其實並不久,徐青感覺腦袋還處在眩暈狀態就噗通一聲重重栽進了水裡,冰冷的海水一激他整個人頓時清醒了過來,自從突破天境以後他又開始自負了,警惕性也降低到了冰點,現在終於嘗到了苦果,要不是有戰鬥服擋住了兩顆子彈,這種近距離開槍鐵定能要了他的小命。
高空墜落產生的力量是巨大的,他感覺自己還在不停下潛,偏偏現在還只有一隻手恢復了知覺,身體裡那幾縷正陽氣根本用不上,情急之下把嘴一張,鹹澀的海水咕嚕嚕順嘴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