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九章驚天豪賭擊掌間
金龍魚的出現讓所有參賭者頓時變得興奮起來,大家攥緊了手中的標槍順著池邊疾步追趕,想找個最佳的出手時機一擊必殺,那道在池水中穿梭的金影凝聚了六雙灼亮的眸子,彷彿要穿透這汪碧水,把那條龍魚用目光殺死。
剛從塑料袋裡放出來的金龍魚好像有種本能的危機感,在珊瑚水藻中不停穿梭,速度快得讓人炫目,嗤嗤嗤——五支標槍無差別貫入水中,激起一溜氣泡,受驚的海魚開始加速游動,池底淤積的泥沙騰然而起,等一切歸於平靜後已經失去了金龍魚的身影。
二十分鐘不長,集中精神鬧騰一次就過了大半,六人中有四個用去了兩支標槍,有一個用掉了三支標槍,不過他運氣好扎中了兩條海魚。但還有一個三支標槍原封未動,這人就是徐青,他在用透視之眼尋找那條消失的金龍魚,就算不能一擊必殺至少也要把這傢伙翻出來再說。
「華夏人都是膽小的笨蛋,我敢打賭他肯定不會用標槍!」一個帶著戲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徐青轉頭瞥一眼才發現是圖祖爾干和那個叫弗洛茲辛格的阿三在攀談,這兩個傢伙居然拿他當起了話題。
阿三兩道掃帚眉一挑,用祖魯語說道:「該死的華夏人,我真想擰斷他脖子,以前在國內華夏人的東西隨便拿,女人隨便睡。」
圖祖爾干哈哈一笑道:「華夏女人真不錯,記得以前有個醫生就是不讓我睡,就找了個借口砍掉了她的腦袋……」
這兩個傢伙用祖魯語交談,想欺負徐青聽不懂他們的話,可他們想不到的是人家的祖魯語比祖魯原住民還要熟練,現在恨不得用手裡的標槍嫩這兩畜生菊花。
目光在這兩個傢伙臉上一掃,徐青咬牙轉過頭來繼續尋找金龍魚的下落,只要扎中了魚王就能讓其中一個禍害華人的畜生得到應有的下場。
徐青手握標槍,用透視之眼在剛才金龍魚失蹤的那片地方仔細掃瞄了一遍,他不相信那條魚王會憑空失蹤,一定在什麼地方藏著,時間已經不多,但他有絕對的信心能把那條狡猾的魚王挖出來。
水池說大不大,卻也不小,要搜索一條尺金龍魚肯定是要花費一番工夫的,有兩名參賭者忍不住選擇把手中的標槍扎向普通魚,即便是扎不到魚王也不至於到最後,再說時間不足了,沒有再浪費的道理。
徐青在耐心的用透視之眼掃瞄那塊金龍魚消失的地方,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如果再找不到的話他同樣也會選擇扎幾條普通魚拉倒了。就在他準備放棄尋找魚王時一點金鱗在一株大珊瑚根部閃動了一下,目光一轉,他發現這株珊瑚底部居然有一個近兩尺長的縱向坑,那條失蹤許久的金龍魚就頭朝內藏在坑裡。
這一發現的確讓徐青心頭一喜,這種喜悅卻只留下了幾秒,隨後他又想到了一個棘手的問題,怎麼把這條金龍魚從珊瑚坑裡弄出來,按規定是不可以把整株珊瑚移出水面的,只有想個法子把魚王從坑裡趕出來。
嗤!一根標槍灌入水中不偏不倚釘在了珊瑚上,可藏珊瑚底下的魚王沒有半點反應,它好像對這種無謂的攻擊並不理睬,池子旁看到這一幕的徐青真有些急了,剛才一根標槍投下去沒有半點反應,眼看時間就要到了,他現在恨不得跳進池子把那條狡猾的魚王抓出來。
對了,我怎麼忘了這茬,可以用正陽氣!徐青雙眼徒然一亮,握緊了手中的標槍,如果用上這個法子或許能行。
珊瑚坑裡的金龍魚是鐵了心要賴在坑裡躲災,不管外面怎麼折騰,它還就是不出去了,只是輕輕搖著尾巴保持平衡。
徐青定了定神,雙手各持一根標槍掂量了一下,轉頭望一眼身後的五名參賭者,發現他們手中都已經空空如也,現在只剩下他手上還有兩根標槍,不同的是五名參賭者腳邊都擺著一支或兩支穿了魚的標槍。
「離賭局結束還有三分鐘!」查庫莫本將軍終於忍不住出聲提醒了一句,這次他用的是純正的英文,那大嗓門惹得身旁的索尼卡大皺眉頭。
「查庫,你請來的這位世界賭王先生好像沒用過標槍吧?」一位戴著金耳環的黑大胖笑瞇瞇的調侃了一句,欠身從一旁桌上拿了根剪掉了尾巴的雪茄。
查庫莫本將軍淡然一笑道:「我對徐有著絕對的信心,相信他一定會給我們個大大的驚喜。」
戴耳環的黑大胖把雪茄用中指彎勾住用雪茄頭虛點了一下徐青的後背道:「親愛的查庫,我看過他在維加斯賭錢的視頻,可玩紙牌跟用標槍不同,如果你允許的話我想加注。」
查庫莫本將軍淡然一笑道:「烏姆酋長,難道你想在這場賭局上加注麼?」這個黑大胖是泊泊爾部落的酋長,相當於一方霸主樣的人物,他所在的部落控制著非西部最富饒的黃金礦,是個地道的土財主。
烏姆酋長保持著肥下巴上仰的坐姿,把手上的雪茄頭往下一點道:「是的,如果查庫將軍不介意的話我想在這一局加押五座大金礦,要是你的賭王先生輸了就把最近泊泊爾部落的那十座中型金礦給我就好了。」
查庫莫本雙眼一瞇,心頭暗罵這胖酋長狡猾,他在泊泊爾部落附近控制著十座金礦不假,其中有兩座已經探明儲量巨大,絕對不是胖酋長所說的中型金礦,這傢伙分明就是在混淆概念。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又望了徐青一眼,發現小賭王嘴角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躬身把手中的標槍頭對準了水池。
「好!我同意加注,如果徐輸了我就讓守軍撤出泊泊爾的金礦,有索尼卡和黑土軍魯曼作見證。」查庫莫本狠狠一咬牙,向烏木酋長伸出來手掌,擊掌為誓定下上百億豪賭,沒有誰會懷疑賭局的可靠性,黑將軍的賭品向來有口皆碑。
啪!兩隻黑手掌拍在了一起,烏姆酋長臉上的肥肉興奮得一顫一顫。就在這時,站在池邊的徐青動了,右臂一抬往下摜出,手中的標槍如離弦之箭般射入水面,槍頭與水面的交擊處冒起了一縷微不可見的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