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章苗祖命盤
轟隆——兩條人影一觸即分,伴隨著一聲轟然巨響,四掌交擊處騰起一股磨盤大小的白霧,水濛濛翻湧著裊裊上升,只有一冷一熱兩股極端內勁碰撞在一起才會產生這種效果,連番拚鬥之下天花板頂上已經凝結了一層細密的水珠,積聚飽滿了便簌簌落下。
肖及笄額頭見汗,臉上卻沒有半點異樣的表情,一雙眸子緊盯著對面的徐青,咬牙道:「武魂第一高手,果然名不虛傳,你我兩人再鬥下去只會兩敗俱傷,這又何苦?」
徐青沒有回答,反手撩起衣襟掌扣住劍柄,指甲挑開劍鞘上的鎖扣一寸寸往外拔出,他看出現在肖及笄已經是強弩之末,為了防止對方狗急跳牆加一份小心還是很有必要的,龍淵劍就是他的膽。
肖及笄眼中利茫閃動,緊盯著對方手上的短劍,他現在有些後悔自己太過托大了,武魂第一高手絕不是浪得虛名,硬拚下去自忖無法取勝,現在他有種騎虎難下的的感覺,不捨放棄但又不得不放棄,想到這裡他腳下往後退了兩步,左掌往衣下擺一掏扣定了一把藍汪汪的稜形晶體,攝魂符,不求這玩意能制住天境武者,但求阻擋他一刻。
徐青手提龍淵劍,瞇眼望著肖及笄左手,透視之眼一動把這貨手掌裡的攝魂符看了個清楚,心頭暗忖道,這是什麼東西?暗器麼?加了幾分小心,突然腳下一動,踏出個s形弧線猱身衝了上去,抬臂間一道熾亮的青光如靈蛇吐信般射向對手面門。
肖及笄心中早已萌生了退意,就在他身形閃動之際已經腳下一滑退向了大門,左掌抬張,點點藍芒如飛蝗般散射過去,上百點攝魂符瞬間罩定了徐青上半身。
徐青早有防備,未等藍芒臨體雙膝一彎整個人往後一仰,輕巧避過點點藍芒,人藉著慣性往前滑出數米,就在肖及笄扭身衝出大門的瞬間一道青光疾射而至,穿透護身罡氣劃開他背脊上的衣衫。
嗤!劍鋒與背脊的相交處被劃出一條火星,然而肖及笄根本沒受影響,整個人好像脫兔般衝出了門外,被劃開的背脊處落下來兩塊黝黑的金屬牌子,落地叮噹有聲。
徐青腳下一頓,肖及笄人已經縱出了數米開外,就在他騰身跳下護欄時,一溜血珠子從他背上噴灑出來,待到拔腿想再追時人已遠遁,只剩下一個模糊的背影,地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血痕,剛才那一劍並非全然無功,只不過這廝心智堅韌,拼著身受重創也能行走如飛,現在要追已經來不及了。
「唉!還是給他跑了,在這傢伙腿腳挺利落的。」徐青手扶護欄歎了口氣反手把龍淵劍歸鞘,一轉頭發現走廊上還僵立著雷尊和龍晨宇,這兩位被點了穴位還杵在原地乾瞪眼,樓下龍風揚何尚正跟冷鷹等人拳來腿往鬥得熱火朝天。
龍牙戰隊眾人把冷鷹和仇童兩位供奉團團圍住,大家很有默契的只圍不攻,或許是怕傷了兩個身不由己的老供奉,冷鷹這傢伙像一條滑溜的泥鰍在兩人中間游鬥,只不過要逃脫絕無可能。
肖及笄負傷逃離時的身法奇快無比,樓下的龍牙隊員根本沒反應過來,一位天境武者如果存了逃命的心思他們追上去也只有吃灰的份兒,還不如實打實守住這只冷鷹靠譜。
徐青也懶得下去幫忙,轉身快步走到雷尊和龍晨宇跟前,並指在兩人膻中穴上一點,兩人渾身一顫立刻恢復了行動能力,怪只怪肖及笄點穴的手法實在太爛,解開了沒有半點難度。
兩人相視一眼,道了聲謝直接從護欄跳了下去,這兩位剛才稀里糊塗被人制住了穴位,憋了一肚子窩火,跳下樓二話不說擼袖子就衝進了戰圈,這兩人好像恨極了冷鷹,異能加拳腳專揀姓冷的招呼,何尚跟龍風揚正好擋住兩位老供奉。
有了這兩人的加入形勢急轉直下,原本就疲於應付的冷鷹被兩道兒臂粗的閃電擊中,嘴裡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的怪叫就被龍晨宇一拳搗中了下顎,噴出一口鮮血橫飛出去,噗通一聲落後就再也爬不起來。
咚!一個蒙皮小鼓咕嚕嚕滾落在一旁,誰來也怪,仇別離和童千戰聽到鼓聲竟然一齊停了手,眼神中茫茫然不明所以,呆了兩分鐘左右才哎呀一聲猛醒過來,仇別離伸手拍了拍腦袋,望了身旁的童千戰一眼道:「童老頭,剛才你發哪門子瘋,我記得你好像跟冷鷹那貨穿了一條褲子。」
童千戰眉頭緊擰,沉吟了半晌才說道:「我記得來時正遇上冷鷹那廝,他拿出個潑浪鼓一搖那鼓點子好像打在了老子心頭上,頭一昏後面的事就記不得了。」
徐青見樓下的情況已經得到了控制,雙手一搭護欄準備縱身跳下去,突然眉頭一皺轉過身來,幾步走到肖及笄遺落的兩塊金屬牌子跟前,用腳尖觸碰了一下確定沒有任何危險才彎腰撿了起來。
兩塊牌子厚約兩公分左右,入手沉甸甸的很有些份量,看模樣因該是一個整體,被龍淵劍剖開成了兩片,也正因為這兩塊牌子才讓肖及笄避過了一劫,否則憑龍淵劍的鋒利早就把他從背部剖開,難逃橫屍當場的命運。
徐青粗略看了兩眼手中的金屬牌,發現除了表面上有些花紋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別,從包漿上看好像是有些年頭的老物件,具體是什麼他也不知道,索**給龍風揚去鼓搗得了。
手上拿著金屬牌一合,騰身跳下了樓,徐青訕笑著走到了龍風揚跟前,把手中的牌子遞上,低聲說道:「總參,姓肖的命大,這兩塊牌子幫他擋了一劍。」
龍風揚伸手接過牌子看了一眼,繃緊的臉頰突然抽搐了兩下,眼中現出一抹難以掩飾的喜色,嘴唇輕顫道:「苗祖命盤,好一個肖及笄,沒想到他果然找了這東西!」
「苗族命盤?有什麼用的?」徐青望著那塊被剖成兩半的金屬牌子,就算用上了透視之眼也橫豎看不出有啥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