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宣示了我對你的所有權,從此以後,你便是我一個人的了,別人也就只能是看的份兒了。不管她是冉一雪還是冉二雪,統統都是浮雲,所以我當然開心啊!」舒子非朝君臨天使勁眨了眨眼,使勁拽住他的衣裳,輕晃了晃腦袋,瞇眸道,「君臨天……」
「怎麼了?」君臨天笑道。
「怎麼辦,我開心的眼前開始冒金星了!好多好多星星!」舒子非目光有點渙散。
君臨天見舒子非有些不對勁,忙打橫將她抱起,快步朝臨天閣走去,「傻瓜,你還在生病呢,就這麼急急忙忙的跑出來,沒倒下算你厲害!」
「呵呵,那是不是說明我身體還是不錯的?」舒子非倚在君臨天懷裡,閉著眼笑道。
「下次可再也不許這樣了,你這麼一火急火燎的跑,若是病情加重了怎麼辦?」君臨天彎腰將舒子非輕放在雕花大床上,俯下身,雙臂撐在舒子非身體的兩側,將她鎖定子自己的身下,漆黑晶亮的眸子微瞇,閃著灼熱的光芒,俯視著舒子非的雙眸,飽滿的紅唇微勾,形成一抹誘惑的弧度,低低的笑聲從唇角溢出,「宣佈了你對我的所有權,難道就沒有別的想說的?比如……」
舒子非輕推了君臨天一把,耳畔灼熱的氣息和他低聲的話語,讓她漲紅了臉,「這話,你也沒說過啊!」
「子非……」君臨天漆黑的雙眸蘊含了炙熱的情感,直直地逼視著舒子非。
「我……」舒子非渾身無力的看著君臨天,身上冒出一陣一陣的熱氣。
「不喜歡?」君臨天輕暱的低喃,聲音裡滿是誘惑。
那雙深邃的眸子裡黑色的瞳孔猶如吸鐵石,彷彿要將她所有的情感全吸進去一般,舒子非心神恍惚,呼吸一窒,話脫口而出,「喜歡,我喜歡你!」
「呵呵。」君臨天滿足的笑了笑,修長的五指溫柔地將緊貼在舒子非臉頰上的髮絲歸在耳後,溫柔地撫摸著舒子非的臉頰,而後俯下身,在舒子非的雙唇上輕點了一下,只是這還沒完,很快著一啄變成了淺吻,然後再由淺吻變成了深吻,唇齒相纏,纏綿悱惻。
「先起來坐會兒吧!一會兒就該吃藥了,你肚子也餓了吧!」君臨天好笑地拉起舒子非,拿了枕頭墊在她身後,讓她靠在床頭。
舒子非的氣息有些不穩,貪戀著此時的溫暖與舒適,寧靜與祥和,有些撒嬌的說道,「你讓我再躺會兒吧!」說完身子往下一溜,「有點犯困!」
君臨天大手一伸,又把舒子非給拽了起來,唇角微勾,笑道,「都睡了一下午了,還沒睡夠?」
舒子非看向君臨天黝黑星眸,看著那裡面顯而易見的笑意,點了點頭。
「若真想睡,那也等喝了藥吃了晚飯再睡!」君臨天挑了挑眉,視線從舒子非的臉上往下移,停留在她的肚子上,唇角含笑地調侃,「剛才我可是聽到有聲響從這兒發出來。」
「君臨天,你不說會死啊!」舒子非伸手將枕頭從被後抽出,砸到君臨天懷裡,氣鼓鼓地說道。
「我去叫人看看碧荷有沒有把藥煎好。」君臨天大笑著將枕頭重新放到舒子非身後,站起身往外走。
窗外最後一絲紅光被收盡,屋裡的光線也暗淡了許多,舒子非中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麼的虛幻縹緲,再次想起那猶若真實的夢境,心地陡伸一種恐懼的感覺,見君臨天已起身往外走,舒子非迅捷地翻身下床,一把拉住君臨天的手,眸子裡閃著祈求的光芒,「別走……陪我說會兒話吧!」
君臨天怔了怔,扭頭看著舒子非那有些泛白的手,和有些畏懼的雙眸,蹙了蹙眉,反手握住舒子非的手,拉過她坐到床邊,將她攬在懷裡,「下午是不是做噩夢了?」
「嗯!」舒子非點了點頭,將頭靠在君臨天的肩上,十指不停地攪動著。
「說說!」君臨天將舒子非的不安看在眼裡,攬著舒子非肩膀的手拍了拍以示安慰,另一隻手將舒子非不停纏繞的雙手抓在手裡。
「夢太長,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說起!」舒子非抬眸看向君臨天,笑了笑——她不想再提起這個過於真實的夢,真實到那種心痛想起來都可怕。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那麼說來她之所以做這個夢是因為自己對君臨天還不夠完全信任?呵,這丟臉的事兒怎麼能夠讓他知道呢?從現在起,她將徹底的相信這個給予了她承諾的男人。
舒子非想這想著,心裡就覺得有些對不住君臨天的信任,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彆扭,忙垂下了頭。
君臨天瞅了一眼舒子非,只道她是不願意說,便也不多問,不過他倒是有點好奇一件事,「噩夢的事情不想說我們就不說,但你也別想了!不過我很好奇你為什麼那麼急匆匆地跑來讓我不准娶冉依雪?」
「這……」舒子非眼角抽搐了兩下——這個問題可該怎麼回答好呢?丫的,剛說了不說噩夢的事,怎麼換一個話題又扯上了?也不怪他,畢竟這事兒他也不清楚啊!
君臨天見舒子非回答的有點困難,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尷尬,挑了挑眉,心裡一尋思,頓時笑道,「難道這事兒和那所謂的噩夢有關?」
「你可不可以不要那麼聰明?」舒子非聽他這麼一笑,頓時耳根通紅,低聲嘟囔了一句。
舒子非這麼一說,一下就肯定了君臨天的猜測,君臨天稍微一怔,隨即笑聲迴盪在整個屋子。舒子非抿了抿唇,自己也跟著笑了起來。
「可是……」舒子非抬頭看了看君臨天,小臉皺了皺,眸子裡閃過無數的擔憂,「冉家的勢力在整個朝堂都不容小覷,若是皇后冉太傅利用權勢逼你娶,你打算怎麼辦?對你會不會有影響?」——娶,她難受,不娶,他會難過。
詞兒——薛神醫曾在馬車上念叨過的一名兒,舒子非好奇之下一打聽,這才知道原來這位詞兒是君臨天的生母,也是當今皇帝的第一位皇后,還是位非常受寵的皇后,她在位的時候,冉皇后只是個貴妃。聽聞當初德皇后的身子是很不錯的,只是偶感一次風寒,這身子就不行了,那麼多的御醫竟然沒有一個可以將治好的,那藥是越喝,人就越瘦,直到香消玉殞。靈澤帝出征回來後,聽聞噩耗,差點將所有御醫局的人給拉出去宰了。靈澤帝傷心不已,不願再立後,可這樣的日子大概過了有一年,突然皇榜昭示天下要立冉家之女冉水兒為後,這其中的故事,怕是只有當事人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第一次進宮的時候,舒子非就隱約覺得皇后對君臨天的關心是假的,冉皇后對君臨天是有所戒備的,也許像所有宮廷小說裡寫的,冉皇后其實是最想制君臨天死地的那位,畢竟他可是前任皇后的兒子,或許還有其他也說不定。冉皇后與丞相夫人是姐妹,也就是說丞相和皇后也是站在一邊的,那麼君臨天當初對自己的態度也就可以理解了?
他們將冉依雪嫁過來,是想控制住他嗎?真是這樣的話,若君臨天拂了他們的面子,會不會對他很不利?若是君臨天沒有按照他們的計劃走,不知道他們會做出怎麼樣的事情來。
君臨天輕暱地抵住舒子非的額頭,伸手揉了揉舒子非柔然的髮絲,「這一點你不用擔心,很快他們就會忙得顧不過來。」
說別人忙不過來的人,現在卻成了最忙的了。
六月十二日,雨
舒子非在床上伸了個懶腰,起身推開窗戶,濕潤的空氣夾著著泥土的氣息撲面而來。
逛街的想法被雨水沖得一乾二淨。
其實吧舒子非覺得在這樣的日子裡撐著把油紙傘走在那悠長悠長而又寂靜的小道,那叫一個詩情畫意。走在大街上也不錯,就憑她這長相這氣質,拿著雨傘裝嫻雅,那回頭率肯定是百分百,可惜偏偏有人不給她這個機會,一大早,她還沒起床呢,君臨天就讓人來傳話,讓她好好在家待著,於是乎,碧荷就拿了雞毛當令箭,將她想要外出的想法給扼殺在了搖籃裡。可那位不准她出去的傢伙,竟然一大早就攜著妖孽喝茶去了,儘管據說他是去談正事兒。
舒子非站在廊簷下,伸手讓雨落在自己的手掌心,絲絲冰涼的感覺瞬間滲便全身——是有什麼大事兒要發生了嗎?昨日還在吃飯的時候,一封緊急公文直接將君臨天給招進了宮,現在這麼一大早又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