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克蘭?」阿羅瓦力遲疑的問道。
李濤點頭:「對,現在烏克蘭亂局以現,美國佬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一旦烏克蘭投入歐盟或者北約的懷抱,俄羅斯危已。」
阿羅瓦力說道:「既然這樣,我們是不是知會俄羅斯一下?」
楊洛搖頭;「俄羅斯不會看不到烏克蘭的危險,只是現在他們還沒有插手的理由。如果美國在暗中搞亂烏克蘭,支持烏克蘭政府投靠歐盟或者北約,俄羅斯也會動手,暗中支持親俄組織與烏克蘭政府對抗。」
阿羅瓦力說道:「最近十多年,美國挑起多起局部戰爭,阿富汗戰爭,伊拉克戰爭,利比亞戰爭。雖然利比亞戰爭是法國打的第一槍,但沒有美國的授意,法國絕對不會這麼幹。所以美國這次要是在烏克蘭搞顏1色革命,肯定是想把俄羅斯拖入戰火,並拖垮俄羅斯的經濟。」
楊洛一笑,最後抽了口煙,邁步走向不遠處的一輛越野車:「雖然蘇聯已經不存在,但現在的俄羅斯絕對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而且普金也不是個笨蛋。美國想把俄羅斯拉入戰火中去是不可能得逞的,最多打一場代理人戰爭。美國支持烏克蘭政府,俄羅斯支持烏克蘭民間武裝。至於俄羅斯的經濟,這倒是美國佬可以下手的,但不要忘了,中國是絕對不會看著俄羅斯經濟被美國佬搞垮的。」
說著楊洛來到車邊,打開車門低頭鑽上車,緊接著李濤、德爾也上了車,而阿羅瓦力坐進了駕駛室,啟動車子向港口方向疾馳而去。
此時的港口好像剛剛經歷了慘烈的戰爭洗禮,硝煙瀰漫,火光映紅了半邊天空。到處都是屍體還有傷員,大量日本自衛隊士兵在處理戰場,在外圍警戒的是英國、越南、菲律賓等十多個國家的士兵。而在警戒區內,港口的碼頭卻被美軍控制,無論是日本、英國還是越南、菲律賓那十多個國家的士兵都不得靠近。
格斯和貝拉穿著美軍軍裝,帶著人在潛艇裡把一個個木箱搬出來,穿著美軍軍裝的法克突然手一滑,木箱掉在了地上。
「嘩啦」一聲,金燦燦的金條滾落一地,格斯怒罵一聲:「該死的混蛋,小心一點,五角大樓派過來的人已經清點完了數量,要是黃金和珠寶丟失,我們會有麻煩的,都得接受調查。」
法克也嘀咕著罵了一聲,快速把金條收起來裝進木箱,然後搬起來快步走向停在不遠處的軍車。
楊洛下了車,站在遠處看著眼前的一幕,笑著說道:「還真有一種看美國大片的感覺。」
阿羅瓦力感歎的說道:「這都是戴恩恩小姐佈置的,她說這樣看起來才真實。」
李濤說道:「那丫頭不當導演還真可惜了。」他的話音剛落,就見到宋唯小丫頭不知道在哪個旮旯裡鑽出來,手裡還拿著一個大喇叭。
「我是副導演宋唯,你們不要站在那,快點離開。」
「為什麼?」楊洛喊道。
小丫頭喊道:「哪有那麼多為什麼,這裡是片場,你們快點離開。」
李濤喊道:「我們就不走,你能把我怎麼樣?」
小丫頭氣憤的揮了揮小拳頭:「保安,保安,你們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把那些無關人員趕走?還想不想要工錢了。」
龍鑫和楊風雲在一堆破木頭後面站起身,然後跑過來。
龍鑫揉了揉鼻子:「老大,配合配合吧!」
楊洛看著兩個傢伙,嘿的笑了一聲:「那兩個丫頭給你們多少錢,讓你們當保安。」
楊風雲苦笑一聲:「每人二十!」
李濤哈哈大笑:「二十,還真不少。」
楊風雲無奈的說道:「戴恩恩是總導演,言夢是導演助理,宋唯是副導演,血天使是製片,紅葉是特技指導,鬼狐是造型師兼化妝師。你說這幾個女人讓我們幹活,我們敢反抗嗎?」
龍鑫歎口氣:「我們兩個還算好,你看看瘋子、許航他們,全都是什麼場務,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搬東搬西的,累得要死要活。」
楊洛幸災樂禍的拍拍兩個傢伙的肩膀:「不要委屈,好好幹,我會另外給你們補助二十塊。」
龍鑫和楊風雲滿臉黑線,楊洛一揮手,哈哈大笑著轉身離開。
北京!
七月的北京已經熱到了極限,即使是靜靜的坐在椅子上,汗水也會穿透短袖,順著黏黏的皮膚滴下來。而此時正是下午三點多,京城天空很少有的一片碧藍,頭頂上一輪烈日,沒有一片雲,沒有一點風,熱浪撲面而來,萬物都被灼烤的無精打采。要說這個世界上還有某種動物不怕這大自然的威力,那就是女人。一個個穿著清涼,露臍裝、露背裝,熱褲、短裙,滿大街都是白花花的大腿,盡情展示自己的身材,讓一些色1狼看得眼花繚亂,感覺到自己的眼睛根本不夠用。
貝音瑤和王真拎著購物袋在一家商場裡有說有笑走出來,王真打開遮陽傘,說道:「這天也太熱了,我們找個地方去吃點東西吧。」
貝音瑤在隨身的小包裡拿出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細密的汗珠,然後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烈日,點頭說道:「我記得這條街上有一家西餐廳不錯,也不遠,我們去那吧!」
「好!」王真答應一聲,兩個女人沿街緩步而行。而她們並沒有注意,一個戴著帽子,滿臉油污,光著腳的乞丐在她們身後走著。大夏天的這個傢伙卻穿著一件到處都是窟窿的棉襖,背上還背了一個烏龜殼樣式的背包。而背包的拉鏈壞了,露出了裡面整整齊齊的廢紙。
走了一會,這個傢伙好像也覺得熱了,把腦袋上的帽子摘了下來,這才看清他的整個容貌。也就是三十來歲,高高的鼻樑,眼眶深陷一看就是新疆人。
當貝音瑤和王真走進西餐廳的時候,這個傢伙也停下了腳步,在西餐廳外面的台階上坐了下來。然後在兜裡拿出一個已經發黑的饅頭,很享受的一口一口吃著。
這時在對面街上又走來一個乞丐,年紀大概有五十多歲。那漆黑「發亮」的臉被亂髮遮擋著,身後也背著一個破布袋,不過看上去好像很沉,壓得他背都駝了。一步一跛艱難的走著,一邊走還一邊巡視著路面,尋找可用的東西。
一陣微風拂來,惡臭隨風而至。真是未見其人,先聞其味。路上的行人厭惡的看了一眼那個年老的乞丐,紛紛掩鼻躲避。
年老的乞丐對那些厭惡的目光好像其以為常,根本就不在乎。當他走到西餐廳門口的時候,也不再低頭尋找,而是站在了那名年輕乞丐的不遠處,打開手中那破爛不堪的袋子,用那佈滿了像河溝一樣皺紋的黑手在裡面翻找著,從裡面翻出一個透明袋,然後,一隻手顫顫巍巍地伸進袋裡,裡面全都是吸過的煙頭,短的有一到兩厘米,長的也不過是五六厘米。他挑了一根短的出來,點燃並吸了起來。可能是站累了,接著又蹲了下來,可一隻手卻還緊緊地抓住身邊的破布袋,好像是害怕被人搶走一樣。
王應龍,北京市公安局特警大隊拆彈專家,也是楊洛的兄弟。就在去年楊洛對付張家的時候,當他看到那個自製的液體炸彈時,就知道那是他們的隊長,楊洛的傑作。他不知道因為什麼,楊洛會大動干戈的開殺戒,但作為生死兄弟,他絕對不會問為什麼。如果不是穿上了這身警服,他不但不會把炸彈拆了,反而還會在弄幾個扔在那。可既然穿了警服,那就必須負起自己的責任,把炸彈拆了。不過這得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他相信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人能對楊洛造成威脅。但如果楊洛真的遇到危險,他絕對會毫不遲疑的脫掉警服,拿起槍站在楊洛身後。
而過幾天他就要就要結婚了,雖然知道楊洛可能就在北京,但這麼多年都沒有聯繫,也不知道去哪找,只能遺憾的放棄。
王應龍手裡拎著大包小包的在商場裡走出來,他的未婚妻朱雪暢摟著他的胳膊,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應龍,天太熱了,我們找個地方涼快涼快,順便吃點東西吧。」
王應龍點頭:「好,你想吃什麼?」
朱雪暢說道;「我想吃西餐!」
王應龍苦著臉說道:「那東西有什麼好吃的,又貴又難吃,而且還沒有營養。」
朱雪暢一瞪眼:「你去不去?」
王應龍急忙說道:「去去去,不要說老婆大人要吃西餐,就是想吃龍肝鳳膽,也得去。」
「撲哧!」朱雪暢撲哧一笑,「德行!」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往前走,當走到西餐廳門口的時候,王應龍的腳步停頓了一下,緊接著眉頭一皺,看了那一老一少兩個乞丐一眼。雖然只是一瞬間就恢復了正常,但朱雪暢作為跟王應龍最親密的人,還是感覺到了他的異樣。
「怎麼了?」
王應龍說道:「沒事!」然後抬頭看了一眼餐廳的大門,「這裡的環境不錯,我們就在這裡吃吧!」
朱雪暢狐疑的看了王應龍一眼,也沒有多問:「行!」說著兩個人走進餐廳。
此時不是就餐時間,餐廳裡的人並不多,王應龍指著靠窗的位置說道:「我們就坐在這吧,一邊吃一邊看著路上的風景,很不錯。」
朱雪暢翻了個白眼:「你不是看風景,而是看美女吧。」
王應龍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怎麼可能,我看你還看不夠呢,怎麼會看那些庸脂俗粉。」說完坐在了窗前的位置上,正好面對窗外,而那兩個乞丐就在他的眼皮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