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得知萌寶,想把那個小鬼帶出去,瞬間感覺頭大了……
「這下怎麼辦?」
「稟告皇上與娘娘吧?」
「拜託,書信來回就是快馬加鞭,怎麼也要兩個多月,小公主能在這裡呆這麼久嗎?」
「這個好辦,把那個師兄的腿打斷就好了,傷筋動骨一百天,三個月足夠了。」
「呃……」
「這是一個好辦法,一切都因為他而起,要不是他把公主帶到皇陵來,哪會有這麼多事。」
「同意!」
「附意!」
「沒意見!」
「那就這麼辦了!」
暗衛各自行動,給九皇叔與鳳輕塵傳信的傳信,保護萌寶的保護萌寶,去弄斷谷主弟子腿的也早就候命,只等時機……
當然,他們行動前不忘了和守陵的士兵吱一聲,免得他們出手打亂計劃。
守陵的士兵第一天就知道暗衛的存在,當然也知道了萌寶的身份。雖說他們按暗衛的要求,沒有表現出異常,可對萌寶還是足夠關注,只是有暗衛在,他們輕易不敢接近。
現在,暗衛要他們協助,他們哪裡會拒絕,於是……
在裡應外合下,谷主弟子的腿斷了。
「師兄,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萌寶用盡吃奶的力,才幫谷主弟子把斷骨固定好。
綁完最後一圈繃帶後,萌寶坐在地上直喘粗氣。
太累了!
谷主弟子也累得不行,而且他很疼。
他也不知怎麼就那麼倒霉,天天走的路,居然會踩到石頭滑倒,還好死不死的摔斷了腿。
「萌寶,這皇陵太邪門了,你小心一點,別到處亂跑。」最後,谷主弟子把一切錯誤,都歸到皇陵身上。
萌寶連連點頭:「師兄你就放心吧,你受傷了,我要照顧你,我不會亂跑的。」
「小不點兒,師兄哪裡需要你照顧,師兄可以照顧好自己,只是要委屈你在這裡,陪師兄等傷好才能走。」谷主弟子有些不好意思。
萌寶畢竟是小孩子,讓一個小孩子在皇陵呆三個月,這實在是一種酷刑。
「師兄沒事的,你別擔心我。」萌寶雖然調皮,可乖巧貼心,知道事情輕重。
萌寶轉而安慰谷主子:「這也不是師兄你樂意的,而且三個月的時間不算長。萌寶還沒有把《本草綱目》背全,就趁這三個月把它背完好了。」
萌寶一向樂天知命,很快就安排好自己未來三個月生活。
「萌寶真用功,師父要知道了,一定很高興。」谷主弟子一臉欣慰。
別看萌寶貴為公主,可一點也不嬌氣,而且極為體貼,要是她女兒就好了。
萌寶害羞了:「師父說,他一年就把《傷寒論》《本草綱目》和《黃帝內經》背完了,萌寶一年才背一本呢。」所以,她還要努力才行。
「呃……」谷主弟子臉上的笑僵住了,萌寶一臉不解。
谷主弟子示意萌寶靠近一點,然後在萌寶耳邊偷偷的道:「萌寶,師兄偷偷告訴你,你可千萬別告訴師父。」
「師兄要說什麼?放心,萌寶一定不會告訴師父。」萌寶表示,她最喜歡聽秘密了。
「師父他老人家騙你的,他到現在還不會背《傷寒論》,更不用提《本草綱目》和《黃帝內經》。」谷主弟子表示,他真心不是抹黑自己師父,可是事實就是這樣,因為……
他小的時候背錯了好多句,師父都沒有聽出來,後來問過前面的師兄,發現只要在師父面前背得順暢,不管背錯多少,師父都不會發現。
而且,平時也沒有見師父提過,這三本書裡的內容,說起《本草綱目》多少多少頁,師父就會不自在轉換話題。
他們由此推斷,師父根本不會背。
谷主弟子把谷主的秘密全暴了出來,驚得萌寶嘴巴張成o字型,半天沒有合攏……
「師父真得太奸詐了。」萌寶小拳頭緊握:「明明自己背不出來,還要逼我們背,太可惡了。」
要知道,她也是最討厭背書的,喜歡背書的只有奶寶哥哥。因為他要用書中的話,去打大臣的臉,為了不被臣子辯倒,奶寶哥哥說,他要懂得比臣子多……
「你知道就好,可千萬別跟外人說。」谷主弟子也是無聊了,才會和萌寶說谷主的八卦。
萌寶重重點頭,可隨即一想不對勁:「師兄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呃……」
師兄滿頭黑線。
他能告訴奶寶,他們都是這樣過來的,所以惡趣味地看後面的小師弟、小師妹,被師父逼著背書嗎?
當然不能,所以他只好什麼都不說。
一個月後,鳳輕塵和九皇叔收到了暗衛的信,對萌寶這種遇到人,就想撿回來的行為,鳳輕塵表示很頭痛。
藍景陽的兒子絕對是個大麻煩,可不是說撿就能撿走的。
「你決定吧。」鳳輕塵果斷的把難題丟給九皇叔。
九皇叔想都不想就道:「萌寶喜歡,就讓她帶出來。」
「成。」一個孩子,鳳輕塵不認為他能翻天,九皇叔同意她也沒有什麼好干涉的。
「回頭,等萌寶淡忘下來,就把人送去玄霄宮。」九皇叔把藍景陽的兒子接出來,自然有他的安排。
「你要把人給奶寶?」
九皇叔點頭:「很好的磨刀石,拿他鍛煉奶寶也是好的。」
「萬一那個孩子沒有野心呢?」或者說不敢有野心呢?
「不缺他一口飯。」沒野心就養著,就野心就看奶寶怎麼處理。
藍景陽不是他的對手,藍景陽的兒子再厲害,還能厲害過他兒子?
「既然如此,提醒奶寶一聲,給那孩子取個名字。」藍景陽的兒子怎麼也是個危險人物,就算磨練奶寶,也不能讓他一無所知。
「那就叫藍末。」九皇叔倒不吝嗇一個名字。
「藍末,這個名字倒是不錯。」
末……最後的意思。
這個孩子,便是藍氏嫡系最後一個血脈,他不會再有繼承人留下。
「是不錯。」九皇叔摟住鳳輕塵,將頭倚在鳳輕塵的腦袋上……
他不會對一個孩子下手,但也不會仁慈的不計前嫌。
留這個孩子一命,已是最大的仁慈,至於這個孩子日後會如何,就看他的造化了。
路,是自己選的,就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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