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鋪就這麼一點大,三百個如狼似虎的官差衝進來,不過兩刻鐘就把裡裡外外都翻了一遍,凡是可疑的土地,都重新挖了出來。
還別說真從這鋪子裡挖出幾俱屍體。
「這可是大案子。」某個官差感慨,同時在心中默默盤算,此次他們能立多大的功,又能升幾級。
「你們快看,這些棺材不對。」有幾個官差,圍著角落裡的一俱棺材指指點點,引得眾人齊齊上前。
「居然有泥,這味道可不像新的。」
「這裡漆都掉了,一股屍氣,這棺材裡面不會有人吧。」
「還封死了,裡面不會裝好死人了吧。」
……
眾人七嘴八舌,對著棺材指指點點。
「好了,別瞎嚷嚷,把棺材打開,看看裡面有什麼。」
眾官差立刻上前,三兩下就將棺材撬開了,一股屍臭味撲面而來,屍蟲也從棺材裡面爬了出來,看到裡面腐爛的屍體,幾個心理素質不好新人當場就吐了出來。
鳳輕塵一進來就看到這一幕,連忙上前查看,這一看鳳輕塵也驚了一跳,眉毛擰成一股繩:「盜墓?」
這不失為一個好買賣,難怪藍景陽的人能在皇城經營得下去,原來有這個本事。
「鳳姑娘。」官差們發現鳳輕塵來人,連忙問好,鳳輕塵擺了擺手,示意眾人不必如此:「事情進展得如何?我弟弟呢?」
「回鳳姑娘的話,鳳謹少爺還沒有找到。不過,請鳳姑娘放心,方圓十里我們都派人去搜了,那群人插翅難逃。」官差連忙保證,鳳輕塵點了點頭表示滿意:「那個透露消息給你們聽的女人呢?」
「人帶到府衙了,鳳姑娘要見她的話,我這就讓人帶過來。」
「不必了,這事明天再說,現在找我弟弟要緊。」鳳輕塵神色清冷,臉上沒有一絲笑意:「既然這裡的棺材有問題,那就把所有的棺材都打開,看看裡面有什麼。」
「多謝鳳姑娘提醒,我們知道該怎麼做了。」棺材能藏人,裡面放個昏迷不醒的小孩,絕對不成問題。
「動作快一點。」鳳輕塵又提醒了一句,要是小鳳謹真被放在棺材裡,時間久了可是會窒息的。
鳳輕塵親自來了,官差更是不敢怠慢,四人一組把裡裡外外的棺材都打開了,外面的棺材看上去都最嶄新的,而放在後院的棺材就不一樣了,裡面什麼都有。
很明顯,這家棺材鋪子其實是盜墓團伙,他們把偷出來的棺材重新翻新,又放出去賣。
這做法不僅是對死者的不敬,也是對活人的褻瀆,幾個官差越看越不爽,手上的動作更快了,一刻鐘辰後整個鋪子又翻了一遍,可依舊沒有鳳謹的下落。
「這小小的鋪子,還真是藏龍臥虎。」鳳輕塵坐在大廳,看順天府的官差審訊棺材鋪子的夥計。
這些人一個個嘴硬的很,不管受多大的苦,都不吭聲。
「鳳姑娘,小的們無能。」順天府的官差一臉羞愧,鳳輕塵不在意地揮揮手:「你們辛苦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吧,我到要看這些人的骨頭有多硬。」
鳳輕塵如同復仇女神一般,從椅子上起來,走到其中一人的面前,冷冷地打量對方:「骨頭很硬,景陽先生的手下果然不錯。」
受刑的人眼珠子一轉,不復木頭人的呆樣,對上鳳輕塵洞悉一切的眸子,眼中閃過一抹驚惶,飛快地垂眸,恢復原來的死樣子。
可惜,晚了……
「原來不是木頭人,你們裝得還真像。」鳳輕塵冷笑,拍了拍巴掌:「拿我的藥箱來。」
十八騎拎著鳳輕塵的藥箱上前,鳳輕塵側身打開,從裡面取出手套帶上,隨即拿出針管與藥劑,當著眾人的面將裡面的藥抽出來:「這是我給景陽先生準備,可惜景陽先生太警覺了,先一步跑了,既然這樣,我就拿你們出氣了。」
她從不用自己所學害人,但這一次她卻破例了,藍景陽敢對她弟弟下手,那就等著承受她報復的怒火。
鳳輕塵笑得燦爛,示意一旁的了官差將人從刑架上解下來,那受刑的人全身顫抖,一臉驚恐地看著鳳輕塵,不停地搖頭,掙扎著往後退。
在他眼裡,鳳輕塵笑得比惡魔還可怕。
周圍的官差也拚命地搓手,他們不知鳳輕塵手中拿的是什麼,可直覺告訴他們這不是什麼好東西,鳳輕塵這樣太可怕了,比行刑的劊子手還要滲人。
鳳輕塵才不管旁人怎麼想,蹲下來將手裡的藥劑注入那人的體內,針管戳破皮膚,這一點痛對受了刑的人來說並不算什麼。
那人以為就是這樣,眼中閃過一抹慶幸,心中暗道鳳輕塵果然是小女孩,手段簡單,以為針扎身體會有多痛,為了讓鳳輕塵滿意,他故意擺出痛苦的表情,可下一秒他發現自己錯了……
鳳輕塵根本不是什麼小女孩,她是惡魔……
「啊,啊,啊……放過我,放過我。」不管順天府的官差怎麼用刑,都沒有吭聲硬漢,這個時候卻痛得滿地哀嚎,雙手不停地抓著自己的手,把自己身上的皮肉一塊塊扯下來。
「救命,救命呀,救命呀。」不多時,那人就把自己弄得血肉模糊,地上掉了一地的肉皮,順天府的人看著又想吐了,抬頭一看,卻發現鳳輕塵笑盈盈地站在那裡,漂亮的眼裡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嘶……順天府的官差打了個寒顫,真不知道鳳姑娘到底做了什麼,這個人怎麼會自己把自己身上的肉撕下來,真是太可怕了。
官差努力克制自己顫抖的身體,將眼睛放空,不讓自己去看那人的慘狀,以免自己做惡夢。
「讓我死吧,求求你,讓我死了吧。」那人痛得不行,伸手將自己的眼珠摳了出來,想要拿頭撞地面,可發現自己怎麼也用不了。
「別白費心機了,你死不掉的。」鳳輕塵淡漠的開口:「好了,現在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你們把我弟弟藏哪了?」
「不,不知道,我不知道。」那人依舊嘴硬,雙手扯著自己的耳朵,很快就將自己的耳朵也扯了下來,血肉混在一團,好不噁心。
「嘴真硬,我再給你一針如何?」鳳輕塵輕輕地問道,聲音柔和,那受刑的人全身一顫,噗嗤一聲,屎尿同時流了出來,身子拚命的往裡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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