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夏侯擎還是夠謹慎,不多時,他就出來了。鳳一幾人按照樓輕舞的吩咐,並沒有在他離開之後行動,果然沒過多久,夏侯擎再次回來了,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異樣,才放心地朝前走,繞了幾圈之後,進了一家棺材鋪。
鳳一幾人在外面監視著,看著他進去敲敲打打的,像是真的在選棺材一樣。
等了一會兒就又走了,鳳一讓鳳三跟上夏侯擎。
留下了人觀察著那棺材鋪的掌櫃,看著他繞了幾圈,從其中一個棺材的縫隙裡拿出了一個白色的紙箋。按照吩咐,那人並沒有行動。
果然,等了一個多時辰,那掌櫃的看並沒有人上來抓他,把那紙揉吧揉吧,就用火燒了。留下的那人這才吐出一口氣,離開回府報信兒了。而鳳一則是跟著夏侯擎,逛了大半個京都,最後看他擺弄了一下一個小燈籠,而他沒留下一個信號的地方,鳳一都派一個人守著,觀察一個時辰以上。
最後,終於夏侯擎拿起了一個燈籠,然後又放了下來。
隨後很快就回了三皇子府。
至此,鳳一終於鬆了一口氣,守著那個賣燈籠的小販,守了一個時辰之久,他彎著有些佝僂的腰,拿起了夏侯擎最初拿著的那個燈籠,眼神四處看了一圈,把其中的東西快速拿了出來。
然後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鳳一跟著他回到了位於東街盡頭的一處破舊的小院子裡,看著他把所有的東西都推了進去,並沒有跟進去,而是派了三個人在這裡守著。
輪番看守,但是不要上去驚動了他,隨即鳳一回輕歌小築報信去了。
樓輕舞得到鳳一這一天的稟告,眉頭深鎖:「夏侯擎和夜姬倒是警惕,擺了十幾個**陣,再監視那買燈籠的兩天,他熬不了多久的。」夏侯擎被樓憐心折磨的快崩潰了,不會給那賣燈籠的多久的緩和時間。
鳳一應了下來,又這樣不動聲色地過了兩日。
那賣燈籠的租了一個小破馬車,晃悠悠的出了城,行駛了大半夜,竟然跑到了林陽鎮,然後進入了在林陽鎮的李家。
鳳一前來稟告的時候,樓輕舞的臉色奇差,應了聲:「查出夜姬在不在李家。」
「是。」鳳一離開之後,樓輕舞揉了揉眉心,鳳夜歌遞過去一杯參茶:「快要找到了,這是好事。」
「可夜姬並不好對付,我怕十四沒有在夜姬身邊,就算我們抓到了夜姬,恐怕還是做不了什麼。」
「可至少我們能把人監視了,能保證夜姬不會再耍什麼花樣。」
樓輕舞心情稍微好了一些,目前來說也只能如此了。夜姬果然在李家,身份隱藏的極為隱蔽,鳳一秘密把李家翻了一遍,也沒有找到小十四,樓輕舞讓他們把人撤了回來,只留下來三兩個輕功好的秘密監視著。
沒過兩天,夜姬不知道給夏侯擎出了什麼主意,樓憐心又重新被哄好了,而這個時候,夏侯擎終於開始坐不住了,親自來了夜王府。樓輕舞和鳳夜歌在大堂見了他,兩人坐在主位上,鳳夜歌鳳眸微掀,掃了夏侯擎一眼:「三皇子來找本王,可是有事?」
夏侯擎呲牙笑了聲:「明人不說暗話,小皇今日來,是要請夜王幫小皇做件事。」
「哦?」鳳夜歌漫不經心應了聲。
端起茶喝了一口:「說吧,什麼事?」
「小皇已經大婚,在朝堂上也有功績,本應該早睿王一步封王,只可惜中間發生了很多事,」說到這,他有意無意地看了樓輕舞一眼:「所以,現在小皇想得個親王的頭銜,不知道夜王肯不肯幫忙?」
鳳夜歌指腹摩挲了一下茶杯的邊緣:「可以。」
夏侯擎眼睛立刻一亮,可下一刻,鳳夜歌再次開了口:「既然三皇子你也說了,明人不說暗話,本王要看到十四一件貼身的東西,否則,」他的身體微微前傾,給人一種迫人的氣勢:「本王怎麼知道你們手裡到底有沒有小十四?」
夏侯擎怔愣了一下,想了想:「這個小皇要回去想一想。」
鳳夜歌這才慢慢直起身:「好,那本王等著三皇子的消息,三皇子什麼時候把東西拿來了,本王立刻就去辦。相信封王了之後,再封太子,也就容易多了。」
夏侯擎激動地握緊了手:「好,就這麼定了!」說完,也沒什麼旖旎的心思了,朝著樓輕舞笑笑就匆匆離開了。
鳳夜歌望著他的背影臉色極為難看,樓輕舞握住了他的手。
鳳夜歌反握住:「我沒事。」
鳳一在夏侯擎離開之後出現了:「爺,需要跟著嗎?」
「不用跟著夏侯擎,找幾個輕功好的,守在林陽鎮李府外,嚴密監視夜姬,如果她出府,一定要查到小十四被她光到了什麼地方。」一個王位換來小十四的具體所在,並不虧。想要拿到小十四身上的信物,那麼夜姬必然要去關著小十四的地方,只要跟著,那麼很快就能知道小十四的下落。
原本樓輕舞和鳳夜歌想出來的這個計劃天衣無縫。
可中間還是出了差錯,鳳一回來的時候,一張臉都氣黑了,他的身後也跟著同樣灰頭土臉的鳳十一。
到了輕歌小築,鳳十一「光當」跪在了地上。
頭深深埋下。
樓輕舞和鳳夜歌聽到聲音走出來,看到這一幕,怔愣了一下:「怎麼了?」
鳳一也跪在了鳳十一的身邊:「爺、夫人,計劃失敗了,被夜姬發現了,我們不得已,把夜姬直接給叩了下來。」
樓輕舞的臉白了白:「怎麼會被發現的?」
鳳十一頭垂得更低了。
鳳一咬牙啟齒,卻又不知道要怎麼說:「夜姬找了個模樣和嵐白相似的人,大罵了一番,十一瞧見了……就衝了上去。沒想到那是夜姬專門設計好的,我怕她再跑了,就直接動手把人給抓了。」
十一猛地磕了一個頭:「爺、夫人,是屬下無能壞了大事!請爺和夫人懲罰屬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