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讀閣閱——陸世鈞含笑點頭,抱了海遙上車,又體貼拿了紙巾給她擦乾淨眼淚,這才回到駕駛室發動了車子.
盛夏輕輕拉了拉海遙的手,目光中微有擔憂,海遙看了她一眼,點點頭示意自己沒事,盛夏咬了嘴唇默不作聲。
她是真的有點擔心,擔心海遙在重回陸家之後,再一次重蹈覆轍,畢竟,她當年對陸世鈞用情多深,恐怕也只有她最清楚了。
但海遙執意如此,她也沒有辦法過多干涉,畢竟,這樣的仇恨,換做是她,也會拼了命的報復絕不善罷甘休。
車行到一半,盛夏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她接起來說了幾句,就匆匆對海遙說道:「遙遙,我有急事,現在必須要過去一趟……砍」
「你去吧,沒事的。」海遙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不用擔心。
陸世鈞也回頭說道:「我會送遙遙回去的,你有事就先去忙吧盛夏。」
「可是遙遙喝了這麼多酒,一會兒沒人照顧也不行啊!」盛夏不願意下車,急的眉毛都皺了起來玩。
陸世鈞略一沉吟:「這樣吧,我照顧她,等到你回來我再走。」
盛夏看向海遙,聲音遲疑:「遙遙,行嗎?」
海遙低著頭,盛夏看到她緊緊咬著嘴唇,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她沒有辦法,讓陸世鈞靠邊停了車。
看著盛夏上了出租車,陸世鈞才緩緩發動了車子。
回到盛夏的奶茶店時,海遙已經躺在後座睡著了,陸世鈞把她叫醒問她要鑰匙,她找了一會兒也沒找到,陸世鈞看她難受的樣子,就打定主意把她載到了最近的一家酒店。
她酒量不好,這一會兒連路都走不成,他幾乎是半抱半拉的才把她弄回房間。
回了房間她又清醒了,吵著要他陪她喝酒,陸世鈞拗不過她,只好拿了酒出來,但勒令她不能再喝。
海遙就搶了酒瓶給他倒酒,不過一會兒陸世鈞也有了一些醉意,兩人說起以前唸書時的往事,倒也相談甚歡,不知不覺陸世鈞就喝光了一瓶洋酒,這酒後勁挺大的,陸世鈞沒一會兒就覺得醉的厲害,似乎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都說燈下看美人,這美人又是喝的半醉的,陸世鈞就覺得海遙今天格外的好看。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摟住了她,也不知怎麼的就滾到了床上去,昏昏沉沉中,燈影在閃爍,月光從半開的窗簾中漫進來,透出幾分的旖旎。
她的唇格外的香甜,香甜到他就那樣的醉了……
陸世鈞是被連續不斷的手機鈴聲吵醒的,他勉強睜開惺忪的睡眼,只覺頭痛欲裂,不由抬手掐了掐眉心,一抬頭卻看到了蜷縮在床尾的小小身影……
陸世鈞驚的手中的電話一下子掉在了地上,海遙聽到動靜抬起頭,露出一雙紅腫含淚的眼眸來,她身上披著睡袍,卻仍是能看到頸邊幾朵粉色的吻痕。
陸世鈞只覺心跳砰砰加快,「遙遙……」
海遙的眼淚一下淌了下來,她翻身下床,緊緊揪住睡袍的領口,一開口,聲音卻是沙啞的,「昨晚,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遙遙!」陸世鈞見她倔強的樣子,又疼又氣,「我會負責……」
「不用!」海遙抬起下頜,一把抹掉眼淚:「我會買藥吃的。」
「遙遙!」陸世鈞下床想要拉她,海遙卻是一閃身躲開他的手臂,她飛快的抓了自己的衣服跑進了浴室,陸世鈞怔怔坐在床上,心裡竟是說不出什麼滋味兒。
以往他和海遙沒少因為孩子的事情鬧彆扭,總是他想盡了辦法哄著她吃藥,可是現在,她毫不猶豫的說出這句話,他又覺得心裡不舒坦。
陸世鈞這邊還在煩躁不安,海遙卻已經換好了衣服出來,她小臉煞白,嘴唇緊緊的抿起來,看也不看他一眼,一個字也沒說,拿了自己的包包就往外走。
陸世鈞一下慌神,也不顧自己衣不蔽體,幾步追過去攔住她:「遙遙,你這是幹什麼?」
海遙盯著他看,目光刀子一樣鋒利:「你說我幹什麼?難不成你想讓兩女共侍一夫?」
「你知道我沒有這個意思。」陸世鈞性格使然,向來食軟不食硬,海遙冷硬,他的話語不由自主的也變的疏冷起來。
「我要回去了,你不用擔心,該結婚結婚,該幹嘛幹嘛,我絕不會去搗亂的。」
海遙說完,頓了一頓,復又說道:「我們以後不要見面了。」
「遙遙,你知不知道昨晚你喝醉了說什麼?你一直在念我的名字,你心裡還有我……」
「你也說了我喝醉了。」海遙抬起眼皮,自嘲一笑:「喝醉說的話,不能算數。」
「都說酒後吐真言……」
「陸世鈞,你很想讓我心裡還惦記著你麼?用來滿足你的虛榮心?看,我前妻和我離婚了,還對我念念不忘……」
「佟海遙!你能不能說話別這麼刻薄!」陸世鈞直到今天才發現,他的前妻,竟然這麼容易就能把人激怒。
「我就這樣,你現在知道還不晚!」海遙無所謂一笑,推開門向外走。
陸世鈞身上衣服不整,沒辦法追出去,眼睜睜看著她快步走向電梯消失不見。
他懊惱的重重一拳擂在門背上,他真是瘋了!真是瘋了才會被佟海遙這女人害的失魂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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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看到她回來,立刻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她推了推黑框眼鏡,著急問:「怎樣?那賤男沒碰你吧?」
海遙將包往桌子上一扔,癱軟坐在沙發上搖了搖頭:「沒。」
盛夏撫撫胸口:「天,謝天謝地,真是謝天謝地。」
「你怎麼比我還害怕?」
盛夏白她一眼:「你不知道男人精蟲上腦的時候多可怕,他才不會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呢!他只顧著自己褲子脫了快活……」
海遙秀氣的眉毛皺起來:「夏夏,你說話越來越沒遮攔了……」
盛夏抱著她的小愛拍坐在沙發上無聊的切水果:「遙遙,接下來你準備幹什麼啊?依我說,就應該昨晚讓程雅茹那賤人找去,然後氣的她流產才好……」
海遙心裡卻不那麼想,她有些腹黑的盤算,哪有那麼簡單,陸世鈞又不是傻子,這樣一鬧就知道她算計好了設計他,只會讓他討厭,她這時候就該躲起來,一副不願意和他走的近的樣子才對!拜程雅茹所賜,她的直腸子終於學會了玩一些彎彎繞,也是,當今這社會,太傻太實在,只會被人賣了還熱情的替人數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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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雅茹的電話依舊在鍥而不捨的打來,陸世鈞昨晚一夜未歸,這是她回到他身邊以來,第一次出現這樣的境況!
剛做完手術,身體本來就不舒服,醫生千叮嚀萬囑咐了不能情緒激動不能動怒,要保持一個好心情,但她怎麼能有好心情?
她這邊辛辛苦苦的準備著給他生孩子,他那邊就來個夜不歸宿!
電話打過去又不接,程雅茹只覺一股怒氣襲遍全身,下腹就隱隱的有些墜痛,臉色瞬間白了起來。
護工見她臉色不對,趕忙叫了醫生進來,醫生一掀被子,潔白的床單上一小片暗黑的血漬赫然入目,程雅茹只覺全身的力氣都鬆懈了下來,整個人癱軟在床上動也不能動。
從手術室出來時,陸世鈞已經到了,醫生對他交代了幾句注意事項,又叮囑可千萬不能再生氣見紅了,不然一准就保不住這胎。
程雅茹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躺在床上,她的手掌貼在小腹上不停的摩挲,一臉劫後餘生的慶幸,她可不想再遭一遍罪了,那滋味實在不好受!
「世鈞,我好害怕……」程雅茹一看到他進來,就哭哭啼啼的撒嬌。
陸世鈞眉毛一皺,不悅開口:「醫生剛才怎麼交代的?剛見了紅你還這樣哭,孩子好好的也要被你哭掉了!」
程雅茹怎麼都沒料到,她受了這樣大的驚嚇,陸世鈞見到她不是第一時間安慰她,反而是這樣冷冰冰的開口斥責,她一時愣住,竟連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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