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好久沒來上課了,還真的有些想念學校的感覺!」陳哲靠在椅子上愜意的說,自己明明還是一個學生,可是現在的思維方式已經和一般的學生大相逕庭了。
劉奕歎了口氣:「你還知道自己是個學生啊,咱們班級好多人都以為你退學不幹了呢!」
「嘿嘿,我怎麼能捨得學校裡這麼多美女啊!」陳哲笑了笑,被旁邊的秦心狠狠的掐了一把:「你剛才說什麼?」
陳哲立刻改口說:「我才發現學校裡面這麼多美女,都沒有你漂亮啊!」
秦心瞪了他一眼,這才饒過了陳哲。
上天似乎總是要和陳哲做對,他明明想好好上一段時間的課,還沒到上課的時間,他的手機就響了,是一個陌生的座機號碼。
陳哲拿起手機:「是誰呢?」
劉奕湊過來看了兩眼:「號段應該是咱們學校的號碼,可能是哪個老師要找你吧?」
差不多。
陳哲接了電話:「你好,我是陳哲,你是哪位?」
「陳哲啊,你好容易回來了,也不說看看我老人家麼?不來看也就算了,你一回來就給我找了一大堆麻煩,是不是應該處理一下啊?」對面的聲音蒼老而低沉,聽到耳朵裡格外的熟悉。
陳哲疑惑的問道:「您是……」
「怎麼?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這樣讓我怎麼把孫女交給你啊?」對面的老人顯然不太高興。
啊,是吳存義,蔣小喬的爺爺。
陳哲訕訕一笑:「原來是您啊,不是我聽不出您的聲音,而是您的聲音聽著比以前年輕多了,聽著就像是三十來歲,我就把我所有認識的三十歲左右的人都想了一遍,怎麼都想不到您的身上啊?身體挺好吧老爺子?我這次出去辦事帶了許多好東西,改天去看看您……」
大把的馬屁不要臉的拋過去,吳存義笑怒道:「你這小兔崽子……聽說你昨天剛來就跟一個叫李玉樹的學生起了爭執,還動了手,人家的家長找來叫學校裡賠錢,並且讓我們開除並且報警,你看怎麼樣?」
李玉樹的家長來了?
陳哲冷冷一笑,李玉樹這小子為了追求到沈蓉蓉到處造謠中傷,自己只是把他按到茅坑裡真是便宜了,有什麼樣的家長就有什麼樣的孩子,怎麼?還覺得自己委屈了?那好,對這種給臉不要臉的人,只能狠狠的報復一下了!
「老爺子,那家長現在在哪兒?我既然是當事人的一員,我就得去解決這件事情,不會給學校添麻煩的。」陳哲問明白了李玉樹家長的位置,拍了拍劉奕的肩膀:「等會老師來了幫我請個假,就說我去教務處處理點事情。」
「有麻煩了?」劉奕看陳哲臉色不對,關切的問。
陳哲搖了搖頭:「不算麻煩,也就耽誤半個小時的時間。」
他剛一站起來,就被秦心拉住了袖子:「你幹嘛去?」
咦,差點把小丫頭忘了,她也許能幫上自己的忙也說不定,有些東西男生不合適,叫可愛些的女孩兒出面就效果就完全不同。
「那你跟我走……」陳哲和秦心一起走出教室的門口,迎面正好看到劉雯走了過來。
劉雯看到秦心,顯然有些不自然:「秦……秦心,你們幹什麼去?」
還好秦心對她的態度依然沒有改變:「劉奕姐我和小色胚……我和陳哲出去辦點事情,馬上就回來。」
「哦,那快去快回,陳哲已經耽誤不少課程了,再這樣下去可能會留級,你也管著他點吧?」劉雯拉著秦心的手,叮囑了一番。
秦心連連點頭:「放心吧劉雯姐,就包在我身上,有我在,陳哲再也不敢曠課了。」
這小丫頭,什麼活兒都往自己身上攬。
教務處在主樓,和法律系的教學樓隔著一段距離,路上得走一會兒,陳哲就直接在路上把李玉樹怎麼暗戀沈蓉蓉,主動接近,並且暗中造謠中傷,最後如何被自己收拾,找來的李玉健又被姜晨罵走的事情說了一遍。
「唔,這人真不要臉,喜歡一個女孩兒就要全心全意的追求她,用這種下三濫的辦法真是讓人討厭,他的家人怎麼也是這種胡絞蠻蠻纏的貨色?」秦心聽到後來,越聽越是生氣:「這件事情一定要帶著我……最好也叫上蓉蓉姐,她不喜歡躲在男人的身後,她更喜歡麻煩的事情自己解決,我叫她。」
咦?還要叫沈蓉蓉?這樣對她的名聲好麼?
陳哲猶豫了一下,那邊秦心已經把電話打了出來:「蓉蓉姐,快來啊,那個死不要臉追你的叫李玉樹的混蛋,自己不要臉還不算,把父母都弄到學校找陳哲的麻煩了,咱們幾個過去對付他們。」
也不知道沈蓉蓉在對面說了什麼,反正小丫頭放下電話時一臉輕鬆:「蓉蓉姐說她馬上就過來,嘻嘻!」
「你真是不嫌事兒大啊!」陳哲輕輕揪了揪她的臉蛋。
教務處在三樓,陳哲和秦心來得比較快,還沒到那間會客室,就聽到裡面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我們的孩子在你們學校出了事情,我們當然有權利追究你們學校的責任。除了應該有的經濟賠償,還要追求那個打我兒子學生的刑事責任,並且讓他當著全校學生的面補償我兒子李玉樹的精神損失……」
這個男人是李玉樹他爸!
有一個老師討好的笑著說:「大哥,這事兒也不能光聽一面之辭,對方的學生怎麼說咱們還沒聽呢,再說這本來就是年輕人間的摩擦,也很正常……」
「少廢話,我們的意思你聽不出來?賠錢,抓人,道歉,一個都不能少,我告訴你我在省電視台可有人,一個電話就能叫你們學校曝光,讓你們名聲掃地。我同學在教育部門工作,你們要是跟我扯皮,別說我到時候翻臉?」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響了起來,聲音潑辣,說話的內容直接,看來是李玉樹的母親了。
那位老師尷尬的說道:「大姐,李玉樹在咱們學校受了傷,我們當然會出醫療費……」
「什麼狗屁醫療費?老娘又不缺那點錢,我告訴你,今天要是你們江城大學不拿出一百萬來安慰我們,我就不走了!」李玉樹的母親吼道。
秦心伸了伸舌頭:「一百萬……她可真敢要,她兒子只是被你按到茅坑裡了,又不是被你殺了。」
「是啊,現在這個社會,人都窮瘋了。」陳哲歎了口氣,直接走進了門:「我就是陳哲,你們的兒子就是我給按到茅坑裡的,事情雖然是在學校裡發生的,但有什麼事兒衝我說。」
「是你!好你個狗雜種,你敢打我兒子?」一位穿著得體的中年婦女如一頭下山猛虎一樣衝向陳哲,揮手就來撓陳哲的臉。
而那邊一身西裝革履,一幅成功人士風範的中年男人大概就是李玉樹的父親了,旁邊低頭站著一直沒說話的是李玉樹。
李玉樹的父親看自己老婆耍潑,也沒攔著,成心想要老婆在陳哲的臉上留下幾道傷疤,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容:「玉英,別動手,有話好說。」
對方是一個瘋狂護子的中年婦女,要是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陳哲就一腳踢過去了,他見對方瘋狂的衝過來,往後一讓。
「你他媽的還敢躲,我的兒子從小到大我自己都沒動過一個手指,你憑什麼打?」李玉樹的母親沒撓到陳哲,一嘴污言穢語的罵道:「你個有娘生沒娘養的玩藝,你父母怎麼管教你的?你媽逼的你個野種一點教養都沒有……」
陳哲微微抿了抿嘴唇,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李玉樹的母親口出不遜,什麼話都敢罵,卻說別人沒教養,話裡還帶了陳哲的父母,陳哲這就動了真怒了。
沒等他動,旁邊的秦心早就看不過去了:「老巫婆你敢動手?」
小丫頭比陳哲還要生氣,她跳過去劈頭蓋臉就是一巴掌甩在李玉樹母親的臉上,緊接著飛起一腳又踢在對方小腹,她動作快極,出手隱蔽,藉著身子嬌小的便利,動作都被李玉樹母親給擋住了。
李玉樹的母親一撒潑,幾個大老爺們都被她罵得一聲沒敢吱,心中頗有一種捨我其誰的成就感,罵人的靈感如尿崩。足足罵了一個小時,肚子裡面的存貨才亮出來一半,正要再接再厲再罵一個小時,誰知道出來一個嬌俏的小姑娘,上來就掄了她一個耳光。
李玉樹的母親趙玉英往後一退,秦心指著她的鼻子尖說道:「你這個女人在這裡罵別人沒教養,但我看你才沒教養,你爹沒教好你,你就教不好你的兒子,像他那種卑鄙無恥的娘娘腔,按到茅坑就對啦,活該,要是碰到我啊,直接把他扔到糞坑裡淹死。咦?老女人你敢瞪我?好男不跟女鬥,這幾位老師都讓著你,別不知道好歹,我也是女的,不在乎這個。你要是敢罵我,信不信我還抽你?」
秦心聲音清脆,說話又急又快,偏偏吐字清楚無比,把趙玉英一脖子的髒話都堵了回去。
小丫頭罵退了趙玉英,在屋子裡掃了幾眼,拉住了陳哲的手:「你們講理,我就講理,你們要是不講理,那就別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