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綁匪們都不敢去看,只聽到那手臂折斷的聲音,就能想像到得有多痛苦,一個個嚇得噤若寒蟬,身子抖個不停。
胡勝手臂慘叫一聲,痛苦的捂著手肘,卻硬是挺住沒呻吟出來。
他不屑的仰起頭看著陳哲:「有種你就打死我,看是我先死還是你的女朋友先死。」
「幸虧不是我的女朋友。」
看到劉奕不在,陳哲微微一笑,一把捏住胡勝的脖子把他提起。
「你敢殺我?哈哈,殺了我你就再也別想找到人質。」胡勝骨頭很硬,他有把握陳哲不敢殺他。
陳哲拖住胡勝,從打開的窗戶裡把他的身體塞到了外面去:「那就先把你扔下去吧。」
「這是三樓,根本就摔不死他,最多是再骨折一下。」阿曉在旁邊建議道。
陳哲不答話,順手從胡勝的腰間把皮帶抽出來。
胡勝微笑著看著陳哲,眼中露出嘲弄的意味:「半小時前我剛報完平安,再有半小時我沒打電話,就是人質的死期。」
陳哲不說話,用胡勝的皮帶繫住他的腰踝,一腳把他踹到了外面……
胡勝頭下腳下的倒吊在空中,搖搖晃晃,在牆上撞了幾下。
從這裡看地面,還是很高的,他終於露出了一絲恐懼之色,卻忍住了。
對方如此興師動眾,更說明了他們對那個人質的在意,只要有人質在手,他不敢殺了自己。
他很有把握!
「吶!這才是三樓,根本摔不死老子嘛,有本事你到最上面的八樓才行,哈哈!」
他囂張而得意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這裡是香港住宅區,居住的都是普通人,上班族白天不在,一大半的房子是空的,剩下的則是放假的孩子和老人,倒沒引起太大的轟動。
陳哲看到旁邊有一把綁匪的仿m9的軍用直刀,順手抓在手裡躍上窗台,一腳踩住那根皮帶:「看到了麼?只要我割斷皮帶前把人質的位置說出來,饒你不死。」
一邊說著,陳哲用那把匕首在腰帶上輕輕一割。
胡勝腳上傳說刀刃在腰帶上切割的感覺,那把m9雖說是50塊錢買的假貨,但是鋒利程度比真的差不太多,輕輕幾刀,就割斷了三分之一。
他不怕是不可能的,可是仍然強硬的喊道:「小雜種,來割吧,老子認孬就跟你的姓。」
阿曉歎道:「這傢伙的骨頭出了名的硬,以前被大陸警方捉住審了七天七夜,都沒吐出半個字。」
「不如我們好好談談吧?」莉莉建議道。
陳哲搖了搖頭:「我沒時間了,他說只剩下半個小時……」
「割啊,有種來割啊?老子還沒玩過蹦極吶,正好今天來過過癮……啊」胡勝得意的哈哈大笑,笑到一半,突然驚叫一聲。
「好吧,我不割了。」
陳哲把匕首扔到一邊,已經抬起了踩住皮帶的腳,胡勝就掉了下去。
轟!
叮鐺!
稀哩嘩啦!
他掉下去時撞到了排風扇,花盆,帶著一堆雜物落到樓下的一輛車上,把車子砸出一個大坑,封擋上出現了細密的裂痕……這是綁匪一夥的車。
阿曉和莉莉大驚失色:「你還真把他扔下去了?」
「放心,我有把握他不死。」陳哲神態輕鬆的從窗台站起來。
只見胡勝伏在車上翻了個身,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斷骨刺破的傷口血流如注。
還好,只是受了點傷,死不了。
可是胡勝臉色蒼白,仍然不服軟的哈哈大笑:「哈哈……小子,你真有種,敢把老子扔下樓的你是第一個,我會叫我弟弟把手裡的人質也扔下去的……」
陳哲面無表情,從三樓窗口一躍而下,輕捷的站在地上,一把揪住胡勝斷了的胳膊拖在地上,轉身從走進樓道。
一道血跡,從胡勝身上淌了下去。
胡勝痛哼著,喊是喊不出來了,卻仍然咬牙忍著。
門鈴響起,周聰順手開了門,陳哲從門時走了進來,後面是死狗一樣被拖在地上的胡勝。
阿曉和莉莉滿臉驚佩:「你們大陸人作風難道都是這麼犀利?」
陳哲微笑搖頭:「其實人質是我朋友交的女友,人品很差,我想勸他分手不聽,正好被綁架了,救不出也好,省得那表子禍害我朋友,反正她死了我朋友難過一段時間也就過去了。」
阿曉目瞪口呆……這傢伙到底是救人還是順便虐綁匪來舒緩心理壓力啊?
周聰看了一下表:「你還有二十七分鐘讓他開口,這是三樓,摔不死他的。」
「所以我把他帶上來,再摔幾遍,從三樓摔十次,跟三十樓摔一次差不了太多吧?」陳哲說完,隨後一甩,把胡勝擲到了窗口,一腳把他踢到了窗戶外面。
一百來斤的爺們,就跟踢一隻面口袋似的,這得多大的腳力啊!
阿曉驚駭的看著周聰:「他的確不用用槍。」
綁匪頭子胡勝,又一次又三樓摔了下去。
這次沒撞到什麼東西,砰的一聲直接摔到地上。
這次,是頭下腳上的摔下去,胡勝條件反射般的用完好的左手支了一下,然後左手也斷了。
「再來一次!」陳哲從樓上跳了下去。
他不願意去摸上身沾滿血跡的胡勝,提著他的腳,又一次從樓道裡拖了上來。
陳哲皺眉搖頭:「看來不用十次,只要再摔一次,這人不死也廢了……」
被幾人捆在地上的綁匪們,身子瑟瑟發抖,陳哲陰陰一笑:「別著急,等摔死他們再輪到你.」
不帶這麼玩人的……
綁匪們心中悲鳴著:一次從十樓扔下去摔死也就算了,你tmd把人從三樓扔下去,還反覆不斷的扔……這也太特麼恐怖了。
三樓掉下去也很嚇人的好不好?
咦?
陳哲看到了胡勝奄奄一息,有痛暈過去的跡象,順手拿起m9撬開他的牙齒,從身上掏出一隻小小的瓶子,把裡面的藥來倒進胡勝嘴裡幾顆。
藥一入肚,胡勝呻吟了一聲,開始咳嗽了起來。
身上流血的地方漸漸乾涸,人也有了幾分精神,竟然是療效神奇的治傷藥。
「這樣才能多摔幾次。」陳哲笑了笑,順手把胡勝從窗口又扔了出去。
看到阿曉和莉莉滿臉驚詫的看著自己手裡的藥,陳哲一揚手把剩下的扔給了阿曉:「這是提神止血的外傷藥,你們警察正好用得著,我身上現在只有這些。不過我奉勸你們受傷了最好還是去看醫生……」
周聰嘴角含笑,上次他胳膊斷了,陳哲就送了他十幾顆,對外傷很神奇。
他的手腕用了這藥,現在可以活動了。
看到阿曉拿著手裡的藥在猶豫,抱著肩膀看好戲的周聰笑了:「拿著吧,這是好東西。」
阿曉小心翼翼的捧著藥瓶,輕輕聞了聞,一股中藥味兒入鼻,似乎精神立刻清爽了許多。
「他是中醫?」阿曉不解的問。
周聰點了點頭:「算是吧。」
這次陳哲沒動胡勝,把劉查從樓上扔了下去。
劉查的骨頭可比胡勝差得多了,從三樓摔下去,撞得頭破血流,爬起來想跑,被跳下樓的陳哲一把揪住回到樓上,又一腳踢了下去,他立刻求饒叫喊道:「老大,咱們把地址說了吧。」
這次陳哲沒用詢心術,胡勝混跡多年,心志遠比上次的那人堅定,費時費力不說成功率也低。
胡勝想了想,還是把地址說了出來。
原來許珊珊被關在的地方,就是劉奕所住的賓館,只不過不是一層樓,胡勝倒真是狡猾。
胡勝一夥在裡面開了一個一周的房間。
阿曉叫來的警官們帶走了胡勝,讓這些從事綁匪職業十幾年的傢伙痛哭流涕……比起剛才那個小子,警察們真親切啊。
這些事情就讓阿曉和莉莉去處理了。
陳哲和周聰莉莉回到車上,跟劉奕一道回到了賓館,拿著鑰匙打開了房間,兩人輕鬆的制住了看守的二個綁匪。
許珊珊沒事,只不過注入了大量的鎮定劑,昏迷了過去而已。
劉奕感動的一把抱住了陳哲,卻被陳哲一腳踹飛!
受了驚嚇的許珊珊,醒過來後只是一個勁的痛哭,陳哲嘴角一撇,拍了拍劉奕的後背:「先走了,我訂明天早上的機票,明天我來接你,咱們回江城。」
陳哲和劉奕約定了時間,跟周聰肩並肩離開了。
許珊珊疑惑的看著陳哲的背影:「那個……是陳哲?跟他在一起的那人是誰?」
「是陳哲,那是他的朋友,這次多虧了他啊!」劉奕歎了口氣。
他雖然沒見到陳哲是怎麼抓住那些綁匪的,卻隱約的看到了陳哲身上的血跡。
朋友見面,兩人的關係沒變,只不過劉奕可以感覺到,陳哲的眼中多了幾分不屬於大學生的東西。
劉奕未走上社會,心機不深,把陳哲幫忙的事情說了出來。
許珊珊皺眉想了想,心裡出現了一個問號:陳哲是怎麼做到的?
不止是陳哲看她不爽,她看陳哲時也多有鄙夷,多日不見,這位同學的身上似乎越來越神秘。
許珊珊想了想,向劉奕身上依偎過去:「這次可嚇死我了……多虧了陳哲,你一定要和他好好相處啊。」
「那是當然,我們是多少年的哥們兒了。」劉奕嘿嘿一笑,心中滿足萬分。
以往許珊珊和他在一起時,多半是劉奕跑前跑後,許珊珊卻從來矜持的和自己保持距離,沒有這次這麼溫順的。
劉奕卻沒看到,許珊珊眼中顯露著一絲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