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野生的雲豹,不是動物園裡那種懶散趴在蔭涼處假寐的傢伙們。【看書網//
不論是陳哲還是周鈺寒都是第一次看到。
說實話,這東西看上去就是一隻大貓,但是氣勢真不一樣啊。
周鈺寒在陳哲耳朵旁邊冷冷道:「以你的本事,會害怕它麼?」
「誒?說得倒是!」陳哲好像才想起來自己是一個修行人的樣子。
幸運的是那頭雲豹從樹上躥下來,並沒有攻擊兩人,只是到小河裡喝了些水,瞟了兩人一眼,好像根本懶得理他們一樣,回頭鑽進了森林裡……
陳哲跳下樹,周鈺寒拾起衣服穿了起來,洗過了澡渾身都精神了起來,兩個人順河裡面下。
往下走,又有幾條小河聚焦在一起,變得寬了幾倍,到得山下平緩的位置,就已經有十幾米寬了,水流也變得緩了不少。
「咦?好像有魚的樣子了?」陳哲看到河裡銀光一閃,一個小小的影子就逃得蹤影不見了。
捉魚?
周鈺寒興奮的跑到河邊,看到河裡有一條魚在悠閒的覓食,伸手下去捉的時候,剛一碰到水面,魚迅速的跑掉了。
陳哲嘿嘿一笑:「它在河裡那麼快,你要是這麼捉魚,早就餓死了。」
「那你怎麼捉?」周鈺寒不忿的看了他一眼。
陳哲擼起胳膊挽起袖子……雖然他上身根本就沒穿衣服。
來到河邊,也學著周鈺寒的樣子,看到一條小魚,伸手一抄,噗的扎進水裡,濺起幾米高的水柱,一條魚被握在手裡。
他用的是周鈺寒一樣的動作,只不過快了幾倍。
陳哲揚起魚:「看到了吧?捉魚要這麼捉才對,我在這裡捉,你去弄些柴火過來。」
剛一說晚,那魚在他手裡奮力的扭了幾下,它身上又濕又滑,陳哲沒能握住,又被它逃掉了。
擦,這魚太不給面子,陳哲的光輝形象全被毀了。
周鈺寒噗哧一笑,隨即馬上把臉板了起來,轉身往裡面走了幾步去拾柴了。
陳哲吃了虧,這下再不敢大意,捉到魚隨手扔到岸上,他速度奇快,那些魚除了最開始的幸運兒,一條也沒能逃得掉。
過了幾分鐘,周鈺寒抱著幾條樹枝走了過來扔到了地上:「這些柴火能夠麼?」
「差不多了!」陳哲回到岸邊。
周鈺寒看到地上的幾尾仍然跳動不止的活魚,再加上一大抱柴火,皺眉思索著:「我們好像還缺了點什麼……」
「廢話,當然是缺火。」
陳哲隨手揀起柴火……
柴火很重,又濕又潮,有的上面都被水泡爛了,他無奈的看著周鈺寒:「周大小姐,這就是你揀的柴火?」
「是啊,怎麼了?」周鈺寒不解的看著他。
陳哲歎了口氣:「柴火柴火,應該是乾的吧,你看你揀的這些根本就點不著好吧?」
「為什麼點不著?放在火上燒幾下不就好了?」周鈺寒淡淡的道。
陳哲撫著自己的額頭苦笑,到底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姐,唱歌跳舞還成,讓她幹活那真是難為她了。
還好,裡面還有幾根細枝是早就枯死的,沒沾上什麼潮氣,應該能用。
陳哲把幾根乾爽一些的柴火挑出來,剩下的扔到一邊:「咱們先把火點起來吧。」
在野外生火,沒有工具的話對一般人來說還真是困難。
不過陳哲怎麼也算是元嬰境,要是連火都生不起來死了算了。
他在地上爬了一大把枯死的乾草,隨口說道:「你來幫我擋著點風!」
周鈺寒餓得夠嗆,雖然不願意被陳哲支使,但還是走了過來。
其實周圍都是樹木,就算有風也被擋住了,陳哲完全是想體驗把周鈺寒當丫頭呼來喝去的快感,當然這種猥瑣念頭是不能說的。
五行道術用來點火,有點大材小用。
陳哲把乾草拿在手裡,伸指一彈,呼的一聲,一股火苗躥了起來直奔周鈺寒的臉……
周大小姐為陳哲擋風,很盡職的趴得很近,一股火撲過來不及閃躲,嚇得驚叫一聲往後一仰,只覺得臉上一熱,立刻摀住了臉:「我的臉……」
她捂了半天,發現只是一熱,並沒有什麼其他感覺。
撤下手掌問陳哲:「我的臉怎麼樣?」
陳哲看著她被炭火熏出來的漆黑小臉兒,忍住笑容搖頭:「漂亮得讓我想把你撲倒。」
周鈺寒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她知道要是自己反擊,陳哲有一萬句話等著,還不如不理,被狗咬了一口難道還要反咬它一口麼?
陳哲往火苗上添上了細枝,等火燒起來了,又壓上了兩根乾柴:「我去找些柴火不會走遠,有危險你就喊一聲,老公!我馬上出現在你面前。」
周鈺寒臉色一紅,還是忍不住了不說話。
陳哲搖頭歎息,調戲這小妞比起秦心來一點兒趣味也沒有。
在樹枝上找了幾根幹一些的折下來,不大一會兒工夫就弄了一大把,陳哲回到河邊的時候,發現周鈺寒正在手忙腳亂的趴在火旁邊吹著火苗。
火苗早已經熄滅,燃起濃重的煙霧,嗆得她直咳嗽,卻鍥而不捨的繼續賣力的吹著。
「你再吹的話,就缺氧暈倒了。」陳哲抱著柴火無奈的站在她身後。
看著火堆上壓著的濕柴,陳哲歎了口氣:「我不是說那些柴火不行麼?你怎麼又添上去了?」
好好的一堆火被周鈺寒弄成了一堆煙,她也有點不好意思的臉紅起來:「我只是覺得好不容易揀來的柴火浪費了……」
一猜就知道,陳哲說她的柴火不行,她肯定會不服硬要試試。
「算了吧,還是我來吧,你這眼高手低的傢伙。」陳哲蹲下來,把上面壓著的濕柴拿下來。
幸好,最底下還是有火星的,陳哲又弄了一把乾草扔進去,吹了幾下,火苗躥了起來。
小時候在鄉下親戚家住過的陳哲,有過和小夥伴們偷土豆扔到火堆裡烤的經驗,又是貝爺的粉絲,比周鈺寒強得多。
乾柴壓上,把魚用濕草葉包裹起來扔在火上。
周鈺寒直勾勾的盯著裡面的魚,暗暗的吞了一口唾液,忍住了沒有說話。
夕陽西斜,把人的影子拖得老長,有高大的樹木遮擋,這裡的夜晚來得格外的快,陳哲看著天空自言自語道:「可惜我們沒帶電話,我又不能馭劍飛行,又帶著一個累贅,也不知道離有人住的地方多遠……看來今天晚上要在山裡過夜了。」
「我再去弄些柴火,到天全黑了就看不清了,你在這裡等我。」
扔下一句,陳哲這次走得遠了些,盡力弄點粗大的乾枝來,打算晚上弄一個火堆。
周鈺寒直直的盯著那魚發愣,雖然還沒熟,但是已經有一股肉香味傳了出來,周鈺寒一個勁兒的嚥著唾沫,不過她的自制力比起秦心可強得太多,雖然餓得厲害硬是忍住了。
陳哲抱著一大堆柴火回來的時候,只看到一堆火苗孤獨的燃燒,卻沒看到周鈺寒的影子。
日!
這妞兒會不會被狼啊虎啊的叼走了?
「周大小姐?」
陳哲扯著脖子喊了一聲,在山間迴盪著回音,周鈺寒沒回答。
「喂?小妞?」陳哲心裡有點著急了,加大了聲音。
還是沒回答。
陳哲急迫了吼了幾聲:「你的老公在叫你。」
周鈺寒終於在一堆樹叢裡鑽了出來,淡淡的道:「喊什麼,我又不是笨蛋,還能走丟了麼?」
你不是笨蛋……誰是?
在這個荒山野嶺的地方,周鈺寒的聰明一點兒都用不上,她就是最笨的。
她雖然嘴上不客氣,但是低頭不敢直視陳哲,一步一步走過來,臉上顯得有些不自然。
陳哲看到她的表情也沒點破,這肯定是偷著找地方上廁所去了。
「魚好了,可以吃了。」陳哲也沒管她,從火裡扒拉出來一條魚,小心的撥開上面的草葉,抓起一塊魚肉就吃了起來。
又淡又腥,真特麼難吃!
周鈺寒看到陳哲吃起來,自己再也忍不住,走到旁邊的小河邊洗了洗手,陳哲在後面嚇唬道:「小心河裡的水鬼。」
「閉嘴!」周鈺寒匆匆洗了幾下手,趕快跑了回來。
她伸手就抓火上的魚:「哎呀!」
一條包著草葉的魚被扔在地上,她不迭著吹著被燙紅的手。
陳哲笑得岔了氣兒:「在火上燒了半天,不燙才怪。」
周鈺寒瞪了他一眼,抓起魚來吹得涼了些,也不顧平時飲食的清潔與講究,揍起魚咬了一口:「味道不錯。」
她餓急了,吃啥都香,不過就算是這樣,吃相仍然很文雅。
吃過了魚,陳哲在草叢旁邊的樹林裡,挑了幾條長些的樹木橫架上,橫著又鋪了幾條細一些的:「這就是我們的床。」
「什麼我們的床?」周鈺寒不滿的說。
陳哲嘿嘿一笑:「我鋪兩張床,放心吧,我要佔你便宜早佔了。」
床上鋪了一些乾草,雖然條件有限,還是弄得舒服了些,周鈺寒在旁邊也幫著打下手。
鋪了兩張並排的床,把火堆挪到床邊,熊熊的火光照得周鈺寒的臉上紅紅地,雖然一臉炭灰,卻仍然顯得柔弱俏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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