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其實睡得相當不爽,陳哲上身是光著的,直接躺在地上,很烙得慌。【文字首發/文字首發//
翻了一個身爬了起來,他發現周鈺寒半坐在地上靠著監牢的柱子,睡得正沉,一張紅潤的嘴唇微微的翹著,很是惹人瞎想。
也不知道哪個男人有神氣能享受到她的嘴了。
周鈺寒睡著時,再無半分驕縱高傲之色,雙手緊緊拉著陳哲的襯衫裹住身體,蜷縮著,顯然有點楚楚可憐,臉上也滿是委屈之色。
陳哲歎了一口氣,這娘們兒被自己連累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那地上的屍體,走過去輕輕摸了一把,果然,還是溫熱柔軟的,沒有變得僵硬。
我擦!
這件法寶的保鮮功能比冰箱好多了。
陳哲沒注意,昨天那顆地上的頭顱是側對他,現在卻是轉過來一些,無神的雙目中,卻帶著幾分沉思。
他輕聲自言自語:「這法寶的主人也不知道要怎麼處置我呢?」
那邊周鈺寒嚶嚀一聲,睫毛輕輕抖了幾下睜開了眼睛,眼光一落到陳哲身上,立馬就冷了下來。
陳哲心中腹誹,非要裝成一幅性冷淡的樣子,睡著時的樣子才可愛多了。
「咦?我的巧克力呢?讓你拿著怎麼沒了?」陳哲戲謔的一笑。
周鈺寒臉色一僵:「我憑什麼幫著拿著,被我扔了。」
「是嘛?」
陳哲意味深長的一笑:「你嘴角還沾著呢,都沒擦乾淨。」
「不可能,我明明吃得很乾淨,一點兒都沒剩下。」周鈺寒立刻抹了一把嘴角,卻發現什麼都沒有,頓時知道中了陳哲的計。
她冷哼一聲,轉過頭。
陳哲嘿嘿一笑:「上面可是沾著我的口水喲!」
周鈺寒臉色一變,頓時覺得嗓子發緊,想要吐,可惜想到那塊比金子還珍惜的巧克力,她竟然硬忍住了。
陳哲微微一笑,沒準兒這能治好這位大小姐的潔癖。
他躺在地上:「你不是一直喜歡乾淨的麼,怎麼也直接坐在地上了,不會把衣服弄髒麼?」
果然周鈺寒如同被火燒了屁股一樣跳了起來。
陳哲哈哈大笑,要是自己沒在這裡,這位大小姐估計就直接坐地上了。
周鈺寒站在地上,小腿扭捏的並在一起,眼睛四下打量著,陳哲早已經看得明白:「你是不是想尿尿啊?」
「哼!」周鈺寒不理他。
可是陳哲在這裡的樂趣也只剩下調戲周鈺寒了,他躺在地上晃著一條腿:「你要是想尿的話就尿吧,我肯定轉過去不看就是了,別憋炸了。」
他這麼一說,周鈺寒更感覺到尿意難忍,但是仍然咬牙堅持住了:「不用。」
陳哲拿她沒辦法,總不能脫了她褲強迫小便吧!
他微微一笑,伸了一個懶腰:「我要入定一下,除了天塌地陷別打擾我,順便說一句,我入定的時候比睡覺時還要沉,就算周圍有什麼風吹草動我也是看不到的。」
一句話說得周鈺寒意動,她看到陳哲入定,果真閉上了眼睛。
真的假的?
這傢伙不會突然在自己……的時候,突然大叫一聲轉過頭來吧?
以他的人品還真做得出來,所以周鈺寒還是辛苦的忍著,卻已經快要忍不住了。
她瞧了眼那地上的死屍,也跟著坐在了陳哲的身後。
剛一坐下來,立刻覺得陳哲身上傳來一股灼熱之感,就好像自己坐在一座火爐前面一樣,烤得頭暈乎乎的。
陳哲真沒騙她,他的確在入定,的確在練功。
經過了這段時間的積累,他的金丹已經形成了乒乓球般的大小,圓形慢慢的開始拉長。
陳哲知道這是元嬰期的預兆,如果自己真正的踏入元嬰之境,那金丹就會變成一個小小的嬰兒。
沒有別的辦法,只有先練出元嬰境,看看能不能再用帝恨劍破開監牢逃出去。
真元漸漸的開始流轉,就如一輛高速的跑車發動,漸漸的變越來越快,如小溪潺潺變成大江奔騰,可是運轉了幾個周天,陳哲忽然發現,自己的真元竟然沒有絲毫的壯大。
這裡面沒有絲毫的天地靈氣,也就是說這裡面是無法修煉的。
陳哲心中氣餒,氣息如八爪魚一樣向四面八方蔓延開來,希望能找到哪怕一絲的天地靈氣,至少也要努力到無法成功才放棄。
這次入定,來到自己的小世界中。
可惜,天衍道君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以他的本事如果想躲,就算是在自己的小世界中陳哲也找不到他。
陳哲從自己的小世界中剛一退回來,卻發現一股清涼如水的氣息注入到身體裡,經過一個周天的運轉,自己的真元竟然強大了一絲。
這是怎麼回事?
沒道理突然就找到了吧?
陳哲順著那股氣息探察過去,竟然發現那股氣息的來源是那個無頭的屍體。
這股內息連綿不止,極為浩大,似乎永遠也沒有衰竭的跡象,陳哲的修煉竟然比起以往來更快了許多。
很多修行人修煉的時候,要找一個山青水秀人跡罕至的清靜之地,如果在鬧市區修煉,哪怕是天衍道君那樣的絕世奇才,也得噴出幾十斤血走火入魔。
很多修行人就在法寶中的小空間中修煉,比如陳哲凝神時就是在七陰蝕骨噬魂幡裡的。
這次又是一個機會,所以陳哲睡了一覺補充了一下精神,馬上就進入了入定。
那個屍體……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哲猶豫了一下,想要停下再查看一下屍體,誰知道他剛停下,就被強大的內息繼續的推動,身體的真元根本就不受他的控制,繼續的運轉了下去。
陳哲大驚失色,那屍體擺明了是一個厲害的修行人,他這麼幫自己不知道是什麼居心!
而且借助異種真元而不是天地靈氣修煉,有百害有一利,到時候真元衝突恐怕直接就要了自己的命了。
天知道是不是他的肉身毀掉了想要用自己借屍還魂。
可惜他無論如何努力,真元就是繼續運轉下去,永遠也無法停止一般。
幸好對方似乎並沒有惡意的樣子,而且他的氣息博大中正,跟陳哲的真元很合,異種真元入體竟然沒有一點兒要走火入魔的樣子。
每一次陳哲的真元從丹田中流過,都會留下一絲纏繞在金丹上,陳哲體內的金丹漸漸的變成了一個蜷縮的嬰兒形狀,只不過未分四腳,眉目更是看不清楚,看來他距離元嬰的境界還要差得遠。
在外面的張少陽用了無數種道法,可是始終無法突到胡大師身前。
胡大師只是鎮定自若的把一枚枚棋子扔到棋盤上,張少陽就如一個沒頭的蒼蠅一樣亂撞,看上去頗為可笑。
「你可敢把陣法撤去與我一戰?」張少陽大吼一聲,以他的真元,竟然無法把聲音傳出一里,就連聲音也困在了陣法中。
胡大師根本就不理他,只是淡然微笑。
楊輝在旁邊看得目炫神迷:「原來這個東西這麼厲害,能把人活活的困死。」
他本是一個武癡,接觸的也都是擊技這種東西,可是這兩個月間在眼前忽然展開了一個新的世界,他的身手突飛猛進,可是驚喜還是一個接著一個的湧了過來。
自己以前就好像井底之蛙,原來這世界上還是有這麼多事情是不能理解的!
張少陽徒勞無功,空耗了許多真元。
陳哲被他用畫卷困住,他又被胡大師困住。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現在他的境遇還不如陳哲,陳哲至少還可以在裡面修煉,張少陽卻如一隻熱鍋上的螞蟻,只是一個勁的叫囂著要跟胡大師單挑。
突然一股張少陽身上出現了一股昏黃的氣息纏繞,胡大師精神一震,嘴邊露出一絲笑意:「已經開始了。」
張少陽也感覺到身上的那股氣息了,可是那不是他自己的氣息,那氣息是從他身上的畫卷裡溢出的!
他現在根本就看不到胡大帥楊輝和楊睿三個人,胡大師拋出一顆棋子落到棋盤上,在他的眼中便是一座大山。
身周幾尺之地,在他看來就是十萬大山,施展渾身解數也跳不出去。
楊輝被黃真叫過來跟著胡大師辦事,本來還頗為看不起這位猥瑣的中年人,所謂的尊敬又是近於師父嚴威之下。
即使以楊輝的性格,也生起一股茫然無力之感。
他問胡大師:「師叔?你這身奇門循甲術可以控制住這麼厲害的人?那就是說你可以當世無敵了麼?」
胡大師搖頭一笑:「怎麼可能?你太小看天下修行人了,如果被困住陣中的不是張少陽,是他的哥哥循道宗掌教張少衝,甚至隨便挑出一位入聖三境的修行人,也能以蠻力破陣。不過如果是精通奇門循甲的大修行人佈陣,還是可以困得住他們。當年我眾生道有敵來犯,有一位前輩就是用奇門循道困住了一位應劫的半仙。」
楊輝點了點頭,眼中露出迷茫之色,欲言又止。
他性格高傲,要修就修那最強最艱難的東西,可是眼看著胡大師輕揮幾下手,就可以困住一個比自己厲害無數倍的人。
那自己學的東西……算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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