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蘭在泳池中。看著岸邊站著的陳哲。有點傻眼了。無論怎麼想也沒感覺到陳哲什麼時候跑到自己前面的。
別說她。就連上面的周鈺寒和葉嘉瑩也完全沒看到怎麼回事。
「你是不是犯規了。」胡蘭不服的問。
「我怎麼犯規了。」陳哲無辜的攤了攤手:「周鈺寒和嘉瑩都在看著呢。我要是犯規她們難道看不見。」
胡蘭在水裡望著周鈺寒和葉嘉瑩:「你們看到了麼。」
兩人一愣……她們還真沒注意。陳哲似乎剛一入水。就已經到了另一頭了。不管怎麼過來的。肯定不是從旁邊跑過來的。
陳哲得意洋洋:「看吧。我贏了。」
「不可能。有本事再比一次。」胡蘭當然不服。這次輸得不明不白的。
她瞪著眼睛叫道:「那有本事再比一次。我就不信還會輸給你這種菜鳥。」
她仰起下巴挑釁道:「你敢麼。」
「有什麼不敢的。」陳哲微微一笑。
有五行循術在手。再快的游泳健將也得被他完爆。
周鈺寒指揮著陳哲和胡蘭又賽了一次。
不過這次葉嘉瑩和周鈺寒的眼睛都死死的盯著陳哲。看他到底是怎麼游的。
「預備。開始。」周鈺寒喊了一聲。
胡蘭這次仍然是全力以赴。而且隨時注意著陳哲的動靜。
不過終究速度不如原來了。她已經全力游了好幾個來回。已經手腳已經發軟了。
葉嘉瑩和周鈺寒都在緊緊盯著陳哲。
陳哲跳入水裡面時候。撲騰了一下。身體立刻化成了一道淡淡的影子。在水裡輕輕劃過。一瞬間就已經到了另外一頭。
而這個時候胡蘭才游了不到三分之一。
爬出水的陳哲。拉過一把椅子坐下。等了半天胡蘭才氣喘吁吁的爬了出來:「哎呀累死我了。」
看到陳哲早已經到了。她也無力抗議了。
終點的葉嘉瑩也是愣愣的看著陳哲。
反正她們也看不出五行循術。陳哲也不怕犯了忌諱。
胡蘭回頭看著葉嘉瑩問道:「他有沒有耍賴。」
葉嘉瑩猶豫了一下:「沒有耍賴。」
再問周鈺寒。周鈺寒也是一片茫然:「你是游過來的麼。怎麼沒有水花。」
「因為我游得快。」陳哲耍著嘴皮子。
胡蘭沒有辦法。裁判都沒說什麼。她也沒辦法指責陳哲玩賴了。只是覺得這傢伙果然像周鈺寒所說一般古怪。
她揮了揮手:「好吧。算你贏了。我有點累了回去睡一覺。」
剛要走。陳哲已經笑嘻嘻的攔住了她:「你沒忘了我們的賭注吧。當時可是你提出來的。」
胡蘭猶豫了一下。這傢伙不會真的提出什麼非分之想吧。
她當時提出賭注只是為了誘惑陳哲比賽。真沒想到陳哲竟然還能贏了。這時就有點害怕了。
周鈺寒皺眉看了陳哲一眼。對陳哲的無恥她是早有體會的。只是她對胡蘭的游泳技術很信賴。真沒想到自己押輸了。
胡蘭看著陳哲:「你贏了。想要我們做些什麼都可以說出來。我認賭服輸。」說這話的時候。她眼中殺氣四溢。分明在威脅陳哲。看來也怕陳哲提出什麼古怪的要求。
陳哲皺眉思索著:「嗯……你們三個每人欠我一個要求哈……」
他的眼睛滴溜溜在她們的身體上轉了幾轉。看得美女們身體發涼。只恨聽胡蘭建議的穿得那麼少……這人不會真提出4p啥的吧。
說實話陳哲還真沒啥好主意。不過這個要求怎麼也不能浪費了。
「這樣吧……」
陳哲壞笑著眨了眨眼睛。先是指了指周鈺寒:「你不是明星麼。我一直很喜歡聽你的歌。我教給你一首歌。然後唱給我聽聽。」
周鈺寒本來提心吊膽。生怕陳哲使壞。誰知道他還沒為難自己。頓時放下了心。
原來。這人也還不算太壞。
周鈺寒是這樣想的……
她錯了。她真的錯了。
陳哲教給她的是一個二人轉曲目。叫《小寡婦上墳》。
你以為這樣就算了麼。
如果這樣就算了的吧。陳哲就是一個好人了。他又教了周鈺寒唱了《十大騷》《出牆記》。又讓胡蘭念了一段《金瓶梅》。
一個美女明星。站在自己面前用清柔婉轉的嗓音來唱最粗俗的戲曲。偏偏還是這麼有味道。
至於葉嘉瑩。陳哲一直對她印象很好。只是讓她幫忙倒了一杯果汁。
逃過一劫的葉嘉瑩。看到周鈺寒和胡蘭又是委屈又是憤怒又是害羞。一時間竟然覺得有點羨慕她們兩個……
陳哲在椅子上面聽得搖頭晃腦。一幅享受的模樣。胡蘭恨得牙癢癢的。小聲跟周鈺寒道:「原來你的保鏢不是什麼好東西啊……」
「我早就跟你說過他不是好人。你卻不相信。看走眼了吧。」周鈺寒咬牙看著陳哲的可恨模樣。
她們幾個人都被他玩……不是。是耍了一把。
幾個人玩到半夜。反正周鈺寒是玩票性質的明星。胡蘭更是一個富家女。葉嘉瑩這種不肯趨炎赴勢的三流明星更是沒什麼工作。
她們都閒得很。索性就在這裡一人找一間臥室睡下了。
而今天才學會游泳的陳哲。吃了晚飯後還在這裡游了很長時間的泳。
上了岸。這裡已經有了些涼意。陳哲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眼。
「你怎麼還不睡覺。」穿著經典的白色長裙的周鈺寒走了出來。皺眉問道。就好像不睡覺的陳哲弄得她也睡不著覺了似的。一臉不愉。
陳哲歎了口氣:「睡不著。」
周鈺寒冷哼一聲:「我看是白天捉弄我們。到了現在還興奮得睡不著吧。」
「捉弄你們。」陳哲撇了撇嘴:「我要捉弄你們有的是辦法。比如說我可以讓你跟忠叔表白。讓胡蘭在李家豪宅門口大喊一聲我是豬啥的。這樣更給力……」
周鈺寒想想不寒而慄。這些東西還是陰損。說到魔性。這傢伙比胡蘭一點兒也不差啊。
夜色中。把一切都罩得朦朦朧朧的。不過遠處的燈光又不算很暗。夜色很美。夜色中的周鈺寒也越發的朦朧了起來。白衣黑髮。像是一個女鬼一樣……漂亮的女鬼。
周鈺寒撩了撩額邊的亂髮:「果然我第一眼就覺得你不是好人。還真沒錯。」
「你很有眼光。」陳哲微微一笑。
兩個人在夜色中聊了聊天。氣氛倒是不錯。
「我看你周圍好像很多女孩。你最喜歡的是哪一個。」周鈺寒猶豫了一下。輕聲問道。
陳哲想了想:「大概是離我最近的那個吧。」
夜色中拂動周鈺寒的長髮。她皺眉著眉頭。眼中滿是慍色:「胡說八道。」
反正陳哲沒事也沒少調戲她。對於她的憤怒也見得多了。根本就不當一回事。
夜色中。遠處的景色漸漸的朦朧起來。就好像跟兩個人隔了一層輕紗。有那麼一種若即若離的感覺。就好像兩個人雖然身在此處。卻和世界隔了一層屏障……
周鈺寒是女人。女人是感性動物。她眼神迷離:「今天晚上的夜色好像不太一樣。」
陳哲身子一抖。有一股涼意從心口處蔓延到了全身。好像心裡面懸了點什麼東西。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他面色一變:「我覺得好像有些不對勁。」
「哪裡不對勁了。」周鈺寒奇怪的問了一句。
陳哲臉色嚴肅。臉上漸漸的警惕了起來。突然飛身而起。一把把周鈺寒橫抱而起:「快走。」
他蹲身作勢。一步跳得老高。落下來的時候已經在泳池的對面了。周鈺寒臉罩寒霜掙扎了起來:「你要幹什麼。」
「閉嘴。別說話。」
陳哲面色嚴正。如臨大敵。又是一步跳了起來。面前嗖的一聲。一根粗壯的鐵柱憑空出現。周鈺寒驚聲叫道:「那是什麼。」
陳哲也沒說話。轉身換了一個方向衝了過去。
又是一根粗壯的鐵柱出現。一連換了幾個方向的陳哲。都沒能逃出方圓一百米的地方。一排排橫豎相間的柵欄罩住了這一片空間。彷彿是一個巨大的籠子把兩個人罩在裡面。
陳哲想要用五行遁術。卻根本不起作用。
他也顧不得周鈺寒就在旁邊。當場召喚出了帝恨。揮劍向一根鐵柱上全力砍過去。
「鐺。」
火花四濺。帝恨被彈了回來。那根鐵柱竟然沒有半分缺損。
這是一個修行人在對付自己。而且修為極高。不過陳哲從來沒見過這種法寶或者是道法。在印象中也不知道什麼東西會造成這種效果。
轟隆。
地面猛烈的晃了幾晃。周鈺寒感覺自己和陳哲彷彿捲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早已離地而起。周圍的景色就好像水中的倒影一樣開始泛起的波紋。變成黑漆漆的一片。
她死死的咬住嘴唇。雖然心中驚駭欲絕。卻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要驚呼出聲。以免被陳哲看輕了。
陳哲面色越來越凝重。
這是一個方圓不到十米的監牢。一個充滿了無盡仇恨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是你殺了張澤吧。我會讓你經歷天下最慘烈的死法。不過暫時我會把你留著。」
陳哲默不作聲。知道這是有人替張澤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