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海被送進了周家私人醫院,老爺子在晚上的時候突然暈厥,驚動了幾乎所有周家的人。【、ka$nzw.
現在是午夜十二點,老爺子已經進了手術室四個小時。
在醫院休息室裡,周鈺寒焦急得走來走去,平時冰冷淡然的眼睛早已哭得紅腫了。
除了她還有很多要在這兒呢!
長桌旁邊坐著的,是一個臉現憂愁的中年男人,濃眉大眼,雖不算帥氣卻顯得有威嚴,這是周若海的長子周桐,也是周靖的親生父親,周鈺寒的大伯,旁邊氣質高雅的中年女人是他的妻子。
再右邊不遠處是一個臉型瘦小面色潔白的男人,臉色陰沉的抽著煙,面前的煙灰缸裡已經堆了十幾二十根煙蒂,不少都是抽到一半掐了,這是周若海次子周強,旁邊的兩個女人都是他老婆。
「老爺子怎麼樣了?」一個中年男人帶著幾個人面色焦急的快步走進,急切的朝大夫吼了幾聲:「一定要救救我的父親。」
周鈺寒冷冷掃了他一眼,神色不變,隱隱有點厭惡之色。
這剛進來的是周若海第三個兒子周環,周鈺寒的三伯。
周鈺寒時不時的到門口看一眼,可是手術依舊在進行,她歎了口氣又走了回來。
周桐皺眉道:「小寒,不要走來走去的,弄得我都跟著著急了。冷靜些,老太爺不會有事兒的。」
周鈺寒對其他長輩也都是冷著臉,對大伯周桐態度就好上許多,因為她父親去世後,周桐對她多加照顧,可以說周鈺寒有一半是他養起來的,像半個父親。
她只拿三個親人當親人,祖父周若海,大伯周桐,大哥周靖。
另外一個不是親人勝似親人,就是陳哲的姐姐陳淇了。
她點頭說了一句:「大伯,對不起,我有點著急。」
周桐笑了笑拍了拍旁邊的椅子:「小靖不在,我這會兒有點心煩,你陪我呆一會兒。」
周鈺寒低頭走過來坐在他身邊,強笑了一下,卻愁眉不展。
「大家都在啊,老爸怎麼樣了?」兩個中年女人並肩走了進來,前面的那個氣質高雅大方,走路時儀態端正,是周若海的長女周蘭。
後面的那個則是跟陳哲有過一面之緣的次女周華,她聽到消息從江城市趕過來,這會兒才到。
「我和小華在機場遇到了,就一起來了!」長女周蘭說。
周桐搖了搖頭:「我們也沒消息,這都在等著呢!」
到了現在,周家的二代,四子兩女除了周鈺寒的生父早就去世,剩下的都在場,就連大年夜也沒來過這麼多的人。
第三代的周鈺寒在,那個叫周連的也在,大部分周家人都到場,擠了滿滿的一屋子。
一個醫生走了進來,頓時被周家人團團圍住:「大夫,老太爺怎麼樣?」
這個大夫也是周家請來的私**夫,他微微歎了口氣:「老爺子心臟病發作,經過全力搶救,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不過……」
一聽到沒生命危險,大多數人都在鬆了口氣,臉上現出舒緩的神態,有那麼一小部分人臉色遲疑不定,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周家長子周桐,看到這大夫神色中帶著一絲不解與茫然,就追問著:「不過怎麼了?我父親醒了麼?」
「這就是我奇怪的地方,按理來說現在他也該回復神智了,可是到目前為止,他的生命體征一切正常,卻沒醒過來。」這大夫疑惑的說。
原來是這樣。
周鈺寒神色一緊:「那我爺爺什麼時候能醒啊?」
「我也不知道,老爺子這次昏迷好像不是心臟問題,還有其他的……」這大夫猶豫著說道。
在坐的周家子孫都長著一顆七竅玲瓏心,聽著大夫的話情況好像並不樂觀,所有的人臉色都是一覺,不知道怎麼辦了。
這大夫想了想:「老爺子器官都很健康,這是一個好消息,我們還是等上幾天!」
嗯,也只能這麼辦了。
周家人都呆了一段時間,折騰了一夜,到了第二天一早,大部分人都有工作,散了,還剩下周桐等幾個人呆在醫院裡面等著,周鈺寒坐在旁邊看著祖父。
周若海雖然在昏迷,卻仿若平時,周家的子女看到他就想到了他平時的嚴厲,都是心中一震。
這個老人,即使在暈睡中似乎也不容輕視。
「小寒,你也沒等了,先回去睡上一覺,這樣對身子不好,這裡有我。」周桐柔和的叮囑著,周鈺寒的眼皮子直打架,整個人搖搖晃晃的心力交瘁。
她雖然堅持,卻拗不過周桐,最後還是回到周家老宅自己的房子中。
躺在床上,她雖然睏倦,精神卻隱帶亢奮,就是睡不著。
周靖不在,陳淇不在,她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頓時就覺得孤獨起來。
房子太大,有時候確實不好。
周鈺寒平時性格古怪,也沒多少知心人,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她掙扎起床給周靖打了一個電話,聽到周靖熟悉的聲音,她叫了一聲:「哥……」
才說出一個字,淚水就流了出來。
別看平時冷淡高傲的,但是她畢竟是女孩兒,該柔弱的時候想擋也擋不住。
「事情我都知道了,可是父親讓我留在在江城市,剛才我跟他通過電話了,你放心吧,沒事。」
周靖說話的時候也中氣不足,大概也跟周鈺寒一樣一座沒睡,聲音中還帶著點憂愁。
兩個人聊了幾句,周鈺寒知道他工作比較繁忙,江城市的投資才剛剛起步,還有許多的東西要打理,就跟周靖說了再見放了電話。
一個女孩平時最依靠的人突然倒下,周鈺寒也跟其他的女孩沒啥兩樣,這個時候她需要安慰,需要堅強的臂膀。
她又打了陳淇的電話:「淇姐……」
「小寒,別哭,事情我聽周靖說了。」陳淇的聲音傳過來。
周鈺寒才跟她說了幾句,就聽到陳淇那邊傳來轟鳴的機器和嘈雜的人聲,看來是在周氏在江城建的新廠子那裡,她知道陳淇工作也挺忙,就歎了口氣:「那就這樣吧淇姐,改天再聊。」
陳淇微微一笑:「小寒,我知道你的心情,這樣吧我給你出個主意,讓你開心點。」
周鈺寒精神一振:「什麼主意?」
「哈哈,我弟弟不是在你那裡麼?你跟他聊聊,他特別會開解人,包你煩惱全無。」
周鈺寒「呸」一聲在陳淇的笑聲中掛上了電話。
她和陳哲天生就尿不到一個壺裡,到一起估計能不打起來就算老天保佑。
這兩個最親的人都打了電話,周鈺寒卻覺得心裡的那塊石頭變得更重了,躺在床上煩燥無比,索性還是坐起來,走出房子看到外面的風景,似乎心情好了些。
她不想往上面走,上面不遠就是周若海住的主別墅,看到了會更思念他。
就往下走吧!
周鈺寒往下走了一段距離,扭頭一看就到了陳哲的小別墅前面。
淇姐讓我找他聊聊?
周鈺寒冷冷哼了一聲,繼續往山下走去,不過想到陳淇的話,懷裡就像揣了個小兔子一樣砰砰亂跳,她的腳步就漸漸變得慢了起來。
周鈺寒自己的性格自己知道,她是一個藝術的天才,想像力豐富無比,一身藝術細胞,但是為人處事並不老道。
如果她不是周若海最寵愛的孫女,恐怕沒幾個人會喜歡她。
所以她對陳淇這種性格強橫霸道的女強人帶著一種欽佩的好感,她很崇拜陳淇。
要不……我就去看看?她是我的保鏢,除了保護我的生命安全,我的心情好不好是不是他也有責任?
周鈺寒想了想,推開了別墅的門走了進去。
門沒鎖,周氏老宅內部是出了名的拾金不昧……當然這裡的人也不缺錢。
「喂,有人在不?」周鈺寒喊了一聲,沒人回答。
難道他玩忽職守?
這麼一想,周鈺寒立刻憤怒起來,當個保鏢也不盡職,卻自己溜出去了。
一個腦袋從門裡往外一探,似乎是看到了她,又縮回去了。
這傢伙在躲我?
周鈺寒冷冷道:「你給我出來!」
那間是浴室,裡面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周鈺寒本來心情就不好,再加上瞧著陳哲不太順眼,怒火中燒:「你給我出來!」
還是沒動靜。
「再不出來我就過去了。」
這次陳哲終於回答了一句:「我不能出來,你等我一下,我穿了衣服就出來。」
大白天的你不穿衣服?是沒起床呢還是果奔呢?
當我周鈺寒是傻子麼?
周鈺寒向那間浴室走了過去:「我過來了。」
「我靠,你別過來,我真的沒穿衣服,不騙你。」陳哲聲音急迫的說。
要是信你就見鬼了。
周鈺寒一個箭步衝過去,那邊陳哲驚慌失摸了喊了一聲:「別過來,天吶你要這變態老闆,要灰禮你的保鏢麼?」
他在裡面把門緊緊的拉住,周鈺寒在外面想把門打開也不行。
她一皺眉,雙腿微屈,學著周忠教給自己的功夫,擺了一個發力最舒適的姿勢,一拳向門板打去。
陳哲沒想到周鈺寒真的敢打開門,被撞得往後退了兩步,那門已經歪在一邊,壞了。
周鈺寒猛的打開門,看到陳哲自己先傻了。
陳哲摀住自己的胸口驚恐的叫了起來:「臥槽,你還真變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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