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臭小子,竟然敢用強的……」
袁點點臉上染上怒氣,離開風拓熙懷裡,快速的往樓上走。一臉的怒氣沖沖,準備替人做主的樣子。風拓熙見愛妻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模樣,大踏步跟上,那尖叫聲……
不尋常……
「風擎宇,你個臭小子。」
傳來叫聲的房外,袁點點憤怒的聲音讓站在門外的風擎宇打著褶皺的眉宇微抬……
「媽……爸……」
風擎宇在看到袁點點,接著是一臉沉凝跟在袁點點身後的風拓熙。薄唇輕抿著,剛硬的線條……
袁點點愣了一下……
裡面還有著叫聲,而兒子竟然站在門口……
頓下的腳步,再聽那聲音,經歷過這一切的袁點點,大腦總算是清晰了。
這明明就是生產時的痛苦聲……
「這裡面是誰?」
看著站在外面的風擎宇,自己的兒子,什麼性格袁點點很清楚。除了程貝貝那小丫頭外,其他女生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更別說親自守在外面等待……
風擎宇未回答,只是臉上的線條更是硬了幾分,這種意外,他未預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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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點點想進去看,但是想到生產時的畫面,又邁不動步子。
隔壁的房間裡,袁點點站在那裡來回踱步。
問風擎宇,一句話也沒有。風拓熙的目光看著風擎宇,他站在窗邊,正冷硬著線條,抽著煙。隔壁房間,尖叫聲還在持續著,裡面的女子正在努力……
「風少爺……貝兒……她在叫你的名字……她意識已經有些不清醒,能不能……」
喬媽滿身是汗,一臉的冷惜,敲開了門站在門外,用著祈求商量的語氣對風擎宇說著。
風擎宇的面色緊繃的厲害,袁點點聽著喬媽的話,心中的想法已經得到了證實,裡面那個生孩子的女人跟自己的兒子關係真的不一般。
「還不快進去,那裡面是你的女人和孩子,我們是這樣教你冷酷無情的嗎?」
袁點點的臉上難得的嚴肅,那尖叫聲越發的虛弱,不用去看也知道裡面的情形。袁點點見風擎宇竟然沒有動作,氣的冷了臉。
風擎宇用力的吐出一口煙圈,看著袁點點那冷的臉。
「擎宇。」
風拓熙的言語不多,但是兩個字已經足以表達他的意思。風擎宇滅了手中的煙,沉默不語的跟著喬媽往外走。喬媽看著風擎宇邁動步子,一直屏息終於稍微放鬆的鬆了口氣……
「老公……擎宇這孩子……」
袁點點平時雖然二,但是……
眼前這樣的狀況,再笨也能夠想得明白。更何況,她並不笨,反而是很聰慧……
風拓熙此時面色也難掩凝重,這樣的狀況明顯的已經超出了想像的範圍。
「別多想,一切等孩子出生,再向擎宇瞭解情況。」
「嗯。」
靠進風拓熙的懷裡,袁點點臉上再沒有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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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擎宇隨著喬媽走進房間,濃烈的血腥味立刻撲鼻而來。在刀口上嗜血的日子,對於鮮血更為敏感。
一眼便看到床上那已經渾身汗濕的沙貝兒,此時臉上寫滿了疼痛和痛苦。
沙貝兒似乎是感應到了風擎宇的氣息,因為了用力而閉上的雙眼突然睜開,就這樣帶著濕意的看向站在幾步遠的風擎宇……
那眼神,讓風擎宇停下的步子邁動。
大手,終還是伸出。握住了沙貝兒虛弱抬起的手,握緊……
「撐住。」
兩個字,沒有什麼情感。卻像是給了沙貝兒一道熱流,傾注了一股強大的動力。
「啊……」
在醫生的引導下,沙貝兒鼓足了勁。
手上那柔軟的小手力道越來越大,大的甚至連風擎宇都感覺到了一絲疼。目光一直是注視著沙貝兒的臉,那麼孱弱的一張臉,此時卻是充滿了力量一般。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體力慢慢的耗去。終於在最後的使勁之下,指甲深深的刺入了風擎宇的大手裡,孩子從兩腿間滑出,沙貝兒整個像是耗盡了力氣一般,鬆軟的躺回了床上……13acv。
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風少,臍帶……」
醫生問著風擎宇……
風擎宇看著那髒乎乎的存在,渾身沾乎乎的。而醫生手中握著臍帶,在徵詢著他的意見。
「我來。」
不知道是受什麼牽引,在看到那個皺巴巴,紅紅,看起來有些髒的嬰兒時,竟然邁步走了過去接過了剪刀。
沙貝兒疲累的無法睜眼,卻意識在混沌間能聽到醫生和風擎宇的對話。在聽到風擎宇薄唇吐出我來兩個字的時候,心中莫名的一熱,眼淚也隨之從眼角滑下,一種莫名的感動從心底而衍生著……
醫生也有些詫異,他其實只是順口問問,沒有想過風擎宇會做這件事情。雖然,一般爸爸都願意做這件事情,但這個人,是風少……
「風少,這裡。」
醫生也不敢耽擱,在風擎宇拿起剪刀的時候,指了一下。風擎宇第一次發現,手是顫抖的。從第一次拿槍,第一次殺人,手都未曾抖過。這是第一次,手竟然顫抖了……
微不聞的聲音,臍帶已經剪斷,那與母親聯在一起的象徵。嬰兒也立刻被喬媽抱起,到一邊清理去了。
床上的沙貝兒已經陷入了沉睡當中……
醫生在收拾,風擎宇站在原地,好一會兒,直到喬媽收拾好嬰兒抱了過來……
「風少爺……」
喬媽把包在襁褓裡的孩子抱到風擎宇的面前,風擎宇的目光再次看向孩子。身上那粘乎的液體已經被清理了,小的讓人一手都能捏碎的感覺。
一個感覺,就是醜。
那丑到極點的臉,讓風擎宇的臉皺了一下。
完全不是自己想像中的模樣,按自己的基因和沙貝兒,生出來的孩子,不應該如此醜。
「抱到隔壁,照顧她。」
簡短几個字,風擎宇已經邁步往外走,沒有再轉身去看躺在床上昏睡的沙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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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媽抱著孩子走進來的時候,風擎宇也跟著走進來。袁點點已經踮腳等了好久了,在看到喬媽抱著嬰兒走進來的時候,立刻走了過去,伸手抱住。
「快快,給奶奶抱抱,哎喲,長的真好看,老公你看,長的好像擎宇啊。真的跟擎宇小時候一模一樣……」
抱著寶寶,有些笨拙。風擎宇小的時候,大部分照顧是由風拓熙來的。
風拓熙和風擎宇兩個人聽著袁點點的話,一個皺眉,一個失笑。
「哪裡看出來了跟擎宇長的像……你還記得擎宇小時候長什麼模樣嗎?」
「當然記得,我有照片嘛……」
得意的對風拓熙掃了一眼,風擎宇臉更黑了……
瞄向小嬰兒的目光更是嫌棄了幾分,真醜。
袁點點眼尖的看到了風擎宇的眼神,立刻把寶寶遞到風拓熙的懷裡對風擎宇說道:「你那是什麼表情?」
「丑。」
「你小時候也長這個樣子,才生出來的孩子,臉還沒長開。這是你兒子,你竟然嫌棄。」
個小的點叫。袁點點這會兒知道說孩子臉還沒長開了……
風擎宇沒說話,眉宇間的褶皺還是未散……
風拓熙看著袁點點,再看看孩子。雖然捨不得放手,第一次做爺爺,很奇妙的感覺。
但是,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孩子遞給了喬媽,讓她照顧著。
房門帶上的時候,風擎宇也知道風拓熙有話要說……
坐在一邊的沙發上……
「你原本打算什麼時候再告訴我們……」
「孩子出生後。」
他原本就是打算,孩子出生後,處理好沙貝兒後,再告訴袁點點和風拓熙。
「你這個臭小子……」
「老婆……」
風拓熙握著袁點點的手,目光更嚴肅的看向風擎宇……
「沒打算娶孩子的媽媽?」
「嗯,那是意外。」
那是一場意外,他不可能因為一場意外而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人家好好的一個姑娘,為你生了孩子,你竟然敢說只要孩子,不娶孩子的媽。風擎宇,我告訴你,我們風家做不出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等孩子滿月,立刻辦婚禮,給人家姑娘一個交待。」
袁點點怒了,瞧瞧兒子說的那叫人話嗎?話語裡的意思,儘是只要孩子不要孩子的媽。
小說裡那讓人罵到吐槽的掀桌的主角,竟然化身到自己兒子身上了。
「不會有婚禮,我不會娶。」
風擎宇的話還是很少,繞是袁點點此時已經憤怒的炸毛了,還是堅持的一句話。
「你敢,風擎宇,我告訴你,你必須娶。」
袁點點的聲音大了……
「一個月後,她便會離開這裡。」
這是談好的條件,或是說他的決定,不管是誰,都不能撼動。哪怕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你說什麼,你這個沒人性的臭小子,風拓熙,你看你生的兒子……還有沒有良心,竟然讓人生了孩子就趕人走……我……我……」
袁點點氣的發抖了……
「我已經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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