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
上官萱跌在地上,手臂上的鮮血滴在腿上,看起來嚇的人心臟緊縮。安然迅速的蹲在上官萱的身邊,看著上官萱疼的臉色發白,手腳都有些不知所措。
上官睿聽到聲響,跟著跑進洗手間……
「笑笑。」
見上官萱手臂上滑開的大裂口,瞳孔急速的緊縮。
大踏步上前,抱起上官萱,安然心臟在緊縮,剛剛真的嚇的不知道應該如何反應。見上官睿抱起上官萱往外走,也跟著往外走。
「爸爸,阿姨,我沒事。」
手臂上裂口太深,血正往外滴。上官睿的瞳孔收緊,抱著上官萱的手臂都在努力的克制不要顫抖。
「笑笑,忍會,爸爸馬上送你去醫院。」
上官睿的聲音繃的緊緊的,手不由的更加扣緊了上官萱的身體。安然早已經回過神來,拿起紗布快速的纏住,止血。一邊拿起上官睿的外套和自己的外套跟著上官睿一起出了門,上官萱想再說些什麼,可是手臂上的疼痛一陣陣的刺心,昨晚沒睡好,加上失血過多,大腦有些供血不足的暈眩。
車以最快的速度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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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劃開的大口子,縫了十幾針。打了麻藥並不疼,上官萱看著比自己還要緊張的上官睿。那眼神,疼在她身痛在爸爸的心。兩個人以前算是相依為命,在爸爸的心裡自己重要程度,上官萱很是明白。
「爸爸,不疼,真的,你別擔心。」
沒有受傷的手握住上官睿的手臂,安慰著。
醫生已經給上官萱縫好了傷口,剛在收拾醫用工具時,上官睿拍了拍上官萱的手背視線轉向醫生追問道:「醫生,會不會留疤痕?」
「上官先生不用擔心,只要注意別讓傷口感染,吃清淡一些,等傷口癒合後,不會留疤痕。」
「謝謝。」
上官睿鬆了口氣,女孩子都愛漂亮。要是留下疤痕,可就糟糕了,他不要他女兒身上再有任何的意外傷痕。
在醫院休息了半個小時,上官睿離開了一會兒,安然在裡面陪著上官萱。
過了十幾分鐘,上官睿折回來。對安然說道:「我已經聯繫好醫生給笑笑做個身體檢查。」
上官萱剛準備起身,在聽到上官睿的話時,渾身迅速的緊繃。
「爸爸。」
聲音有些微微的拔高,在發現自己的語氣不對勁的時候,上官萱立刻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扯了扯安然說道:「阿姨,爸爸,我身體很健康,真的。我都很久沒有發病了,我一直很照顧自己。不用麻煩的做身體檢查。」
「笑笑,來了醫院就順便做一下檢查,阿姨陪著你。」
安然拍拍上官萱的手臂,對於上官睿的提議,表示支持。
上官萱的病雖然是頑疾,沒有根治的辦法。但是多做檢查,還是必要的。
「阿姨……」
上官萱不由自主的握緊了安然的手臂……
上官睿和安然對視了一眼,對於上官萱的反應有些奇怪,卻都沒說什麼。
上官萱見無法避開,只能跟著安然去做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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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裡的氣氛很是詭異,從醫院離開後,上官睿的臉色一直緊繃著,始終沒有說話,唯有握著方向盤的雙臂,青筋暴露。
穿著家居服,與此時的車內緊繃的情緒更是形成強烈的對比。
安然坐在後面,上官萱低著頭坐在安然的身邊,未受傷的手一直扣在膝蓋上,用力的收緊。
誰也沒有說話,就這樣一直沉默著停下車。
上官睿走在最前面,上官萱一直坐在車裡沒有立刻下車,而安然見上官睿繃著後背走了進去。
「笑笑,先下車,有事回家再說。」
安然有些心疼的摸摸上官萱的髮絲,因為知道上官萱有多麼的懂事,也知道她不是那種會亂來的女孩子。所以,即使心中擔心,當時她堅持要去臨市去讀高中,上官睿沒有反對,只是想順著女兒的心意。
只是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上官萱抿著唇瓣,跟著安然下了車,一直低著頭,和安然一前一後的往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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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澤和程貝貝早就起來,安澤起來便發現爸媽和笑笑都不在,打了安然電話才知道上官萱進了醫院。
準備和貝貝一起去醫院,被安然阻止,讓兩個人在家裡等他們回來。
兩個人吃了早飯,去散了會步回來。
雖然上官萱不想他們插手這件事情,但是,他首先要清楚,周磊究竟是何許人也,會讓自己的姐姐這樣的維護動情。
對上官萱並不是很瞭解,但她是什麼性格,他很清楚。現在,一動情,便不是她嘴裡那麼簡單,所謂的處理好可信度太低。
一個電話,付靳逾被吵醒,雖然口氣不好,但還是應了。對於付靳逾來說,調查一個人的身世背景實在太簡單。手上的權利動動手指頭,詳細到每天上幾趟廁所都能夠知道。
「我有些擔心笑笑……」
程貝貝坐在沙發上看著安澤,眉頭有些打褶皺。
其實都快十九歲了,很多事情其實都懂得。笑笑嘴裡說不是因為周磊去柳煙所在的學校去讀書,她很清楚,笑笑就是因為周磊。因為那次籃球賽的關係,和柳煙學姐兩個人有一面之緣。唯有接近煙學姐才能接近周磊,這樣的心思不像是笑笑會做的事情,如果不是因為很喜歡……
周磊對柳煙的喜歡她更加看得到,學校裡也是沸沸揚揚的傳著。雖然兩個人畢業了,但兩個人的感情卻是被後來的學妹學弟們津津樂道。
「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不會讓她受到傷害。沒有人可以傷害她。」
撫平程貝貝的眉峰,不喜歡她皺著眉頭。有任何煩心的事情,交給他便好。
他要為她撐起一片只有歡樂的天空……
程貝貝靠進安澤的懷裡,打了褶皺的眉頭慢慢的散開。兩個人靠在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十點多的時候,外面的門突然傳來聲響……
程貝貝驚了一下,從安澤的懷裡起來。看著冷著臉從外面走進來的上官睿。
「上官叔叔。」跑手腿臂。
「爸。」
兩個人站起身,看著上官睿沉著臉走進來,就連兩個人的招呼都未抬眼。
安澤的眉頭也跟著鎖起,牽著程貝貝繞過沙發走上前。
「是不是笑笑有事?」
讓上官睿這個表情,有些擔心上官萱身體有事。
上官睿沒有回答,只是臉更沉了。很快,門外又傳來聲響。安然走在前面……
「乾媽。」
「媽。」
「嗯。」
安然明顯也沒有什麼心思,只是點點頭便換了鞋走了進來。
程貝貝看著跟在後面走進來的上官萱,立刻邁步走過去,伸手挽住上官萱的手。當握住她的手時,那冰冷的觸感讓程貝貝立刻擔心的看向上官萱:「笑笑,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手怎麼這麼涼?」
夏天,外面的溫度接近四十度,竟然能夠涼成這樣。
上官萱搖搖頭,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上官睿此時背對著她,背繃的緊緊的,即使沒有回頭也知道爸爸此時的表情是什麼樣的……
慢慢鬆開程貝貝的手,邁著步子走向前,站定在上官睿一步之遠的地方。
「爸爸,對不起。」
很輕的幾個字,在安靜的能聽到呼吸聲的客廳裡響起。
安澤面色一直沉凝著,伸手握住程貝貝的手,阻止她上前安慰上官萱。而安然站在一邊,剛準備上前讓上官睿先別生氣,先問問情況再說。
一切,發生的太快。安然還剛邁步,便看到上官睿突然轉身,抬起的大手,落下間,一個清脆的巴掌聲在客廳裡響起。
巴掌落在上官萱的臉上,上官萱頭被打的偏了一下。其實並不是很疼,上官睿終究是在巴掌落在她臉上的時候頓了一下。五指滑過她的臉,有些疼,卻並不是鑽心的疼。可是,上官萱的心卻好像突然被人撕裂了一般,疼的窒息。
「爸……」
眼底的淚水洶湧的滾出,瞬間模糊了視線,模糊的看不到上官睿此時的表情。
上官睿的手臂在顫抖,臉因為憤怒而有些扭曲。安然雙眼瞪大的看著上官睿,反應過來後立刻上前拉住上官睿的手臂,有些憤怒的說道:「上官睿,你瘋了。」
上官睿的眼底一片腥紅,看著上官萱臉頰上不甚明顯的紅印,心口處窒息的疼著。
他最疼愛的女兒,他放在手心裡呵護的女兒,竟然……
越是想,心口越是篤篤的疼痛。很多畫面在腦中閃過,越是閃過越是疼。眼底的沉痛怎麼也遮掩不住,而上官睿死死的盯著上官萱臉上淡淡的紅印,最後別過臉,快速的往外走……
砰的一聲甩門聲,迴盪在耳邊。
「爸爸……」
上官萱的聲音被上官睿丟在身後,而安然看了一眼安澤,安澤對安然點點頭,安然才放心的轉身追了出去。
出了這件事情,對上官睿來說,衝擊太大。
因為太愛上官萱,當醫生拿出遞過來的檢驗報告當中,最上面的那份,真是一個炸彈炸的上官睿暈頭轉向。
當時提著醫生的領子,差點沒殺了醫生……
懷孕……
這兩個字怎麼也套不到笑笑的身上……
上官睿走到酒櫃,拿起一瓶酒,大腦始終無法冷靜下來。倒了滿滿一杯,仰頭喝下。又是一杯,喝下。
笑笑懷孕……
他的乖笑笑,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手中的瓶子,用力的砸了出去。安然剛推開門便看到上官睿砸了手中只剩下半瓶的酒瓶,液體灑出,上官睿滿臉的陰霾,眼底的腥紅一點也沒有退去,反而更深了幾許。
「睿。」
安然邁步上前,走到上官睿的身邊,伸手握住了上官睿的手臂,手上的力道很輕。
上官睿的肌肉繃的很緊,在安然握住他手臂的時候,一手正扣在酒櫃的架子上收緊。
「我知道你現在心裡很心疼笑笑,也知道這件事情對你衝擊很大,但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應該先冷靜下來,想想怎樣才是對笑笑最好的。」
安然的很輕,像是涓涓的溪流慢慢的流進上官睿的心口。上官睿扣在架子上的手慢慢鬆開,慢慢的轉過視線看向安然。
眼底的心疼和痛楚絲毫不遮掩,愛之深,責之切……
打了她,更疼的是他。
「安然,我的寶貝女兒,我該怎麼辦?」
伸手抱緊了安然,上官睿的聲音裡滿含著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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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
「笑笑。」
程貝貝見上官萱無聲的哭著,豆大的淚珠不停的往外滾。站在那裡也不說話,只是看著合上的門,不停的流眼淚。
伸手抱住上官萱,程貝貝也快哭了。
安澤站在一邊,看著上官萱那傷心到極點的模樣,能夠讓爸爸這麼生氣的事情,他有些不敢去想……
聯想到上官萱的消瘦,有些東西呼之欲出……
上官萱慢慢的滑下身體,把自己的臉埋在膝蓋裡,眼淚洶湧的往外滾。
她讓爸爸失望了,她讓爸爸傷心了……
她……
「笑笑,你別哭,你別激動,你小心自己的身體。」
程貝貝跟著蹲下身體,很害怕上官萱情緒過於激動,久未發的病會發了。手拍著上官萱的後背,聲音都顫抖了。
上官萱沒有說話,只是像是受傷的小獸一樣的埋頭嗚咽……
整個客廳,瀰漫著一股子很低迷悲傷的情緒……
安澤高大的身影,投射的影子籠罩在兩個人的身上。目光盯著上官萱的後腦勺,眼神是越來越深邃,一股子憤怒的火焰在眼底跳躍著。
「孩子是他的?」
聽不出任何的情感,涼薄的字眼從薄唇裡吐出。上官萱的嗚咽聲頓時停住,而程貝貝在聽到安澤的話時迅速的抬起頭看向安澤,眼神裡閃過一抹激動,大聲的說道:「臭安澤,你在胡扯什麼?什麼孩子……你在說什麼?笑笑她……」
「笑笑……你……」
程貝貝被孩子兩個字徹底的嚇住了,握在上官萱手臂上的手也條件反射的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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